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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富贵逼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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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络不服啊,她的歌声字正腔圆绝无跑调,怎么会是这种效果?走的那人肯定是家里有急事。所以她说,不是还有一个嘛,他听得多投入啊。

老板娘拍了拍她的手,“他会感谢你的,他失眠三天,就是睡不着,今天在你的歌声中,他终于睡着了。”

回忆到这里,苏络困惑地说我觉得自己唱得挺好的。周崇文说那你唱来听听,一曲唱罢,便见周崇文东张西望地不知在找什么。苏络当然要问,这厮回答,这才初春,怎么就有苍蝇了。

苏络鼓着腮帮子瞪他一眼,继续回忆自己的不堪之旅。

出了青楼一条街,苏络又饥又饿,正值街边一家包子铺的包子新鲜出炉,露天的灶台上架着一溜包子笼,热气腾腾的模样看着就好吃,咽了下口水,嘴里不自觉地嘀咕出一段赞美包子的语句:竹板这么一打,哎,别的咱不夸。我夸一夸,这个传统美食狗不理包子。这个狗不理包子,它究竟好在哪?它是薄皮儿、大馅儿、十八个折,就像一朵花。这是形容包子,你可不能乱用呀。说这个姑娘长的美,就像一朵花,你可千万不能说这个姑娘长的像包子!

正宗的山东快书,这是有典故的,苏络家里也不是一开始就条件好的,小时候也经历过艰苦岁月,肉包子是吃不上的,正值那时候这个段子正火,电视里收音机里每天翻来覆去地播这段快书,时间久了,苏络对肉包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和追求欲,从此但凡看见包子,脑子里都会自动配音。

她没想买,也没钱买,她就是想站这闻闻味儿,没想到她赞美包子的时候被包子铺老板听见了,中年发福的包子老板非得让她当众表演一段给包子做宣传,酬劳是一屉包子。

苏络动心了,张口就来,还自己配音:当哩个当,当哩个当,当哩个当哩个当哩个当。

这次的表演无疑是成功的,甚至把隔壁茶馆的茶客都引出来了,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不乐意了,认为苏络抢了他的生意,非让苏络赔钱。苏络那一屉包子还没到手呢,哪有钱赔他,双方争执了一阵,最后在包子铺老板的提议下当街摆下擂台,苏络与那说书先生两人各占一边,就凭一张嘴,看谁吸引的茶客多,赢的将获得包子十屉外加对方的歉意。

不得不说这包子铺老板将来肯定是大有作为的,明明不关他的事也能硬把自己的包子摊拉进去做回广告,茶客们自然乐得高兴,纷纷起哄,苏络当即袖子一撸,这就划下阵来。

说书先生自然也是见过大阵仗的,开口就是岳飞大破金兀术,岳元帅是河南人,河南人都以岳元帅为傲,说的又是经典段子,顿时赢得满堂喝彩。苏络见对方用题材讨巧占了先机,自然也不甘示弱,张嘴便是话说南宋末年,隐居临安郊外牛家村的忠良之后郭啸天、杨铁心家遭横祸,被与金国王子完颜洪烈勾结的南宋官府害死……

一个说的是抗金名将、精忠报国,一个讲的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一个胜在岳帅粉丝众多,一个赢在胆大心细脸皮厚,无耻剽窃后世经典。一时间双方倒战了个旗鼓相当,人群越聚越多,个个听得聚精会神,二人一个口沫横飞一个眉飞色舞,比拼一个时辰上便起了些许惺惺相惜之意,正当两人相视大笑三声,准备各捧五屉包子以求和解之时,场外突生惊变。

苏络也是从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收保护费这个行业由来已久了,并且覆盖范围相当广阔,就连说书的也得交保护费。

苏络没钱,最后忍痛交出了五屉包子,在一干茶友“明天再来”的挥别声中,一步一个脚印地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第十一章 … 成功之母是失败

说到这里,回忆算是正式结束,周崇文还在等着下文,苏络却没再有开口的意思,周崇文便指着刚刚苏络从头上抓下来的菜叶,“这又是怎么回事?”

苏络抿抿嘴,不愿提起伤心之事。是谁说古代人思想保守民风淳朴的?她想锤死说这话的人。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她没错吧?为什么她跳出去帮助一个村姑摆脱了恶少的纠缠时,那村姑要用菜篮子里所有的菜送她上路?还指责苏络阻了她的机会误了她的将来,这这这找谁说理去!

苏络暴躁地将脚旁的菜叶踢远一些,“我饿了!”

周崇文似乎早有准备,从他的小布包里摸出两个馒头,递给苏络一个。苏络看着干巴巴的馒头,哪有吃的欲望,又提出新的要求,“我渴了。”

周崇文照旧不说话,低头从布包里又摸出一个小水囊,递过来。

苏络盯着那个小布包,“我想睡觉。”她就不信这厮什么都拿得出来。

枕头,陶瓷的,小小的,四四方方一个,精致。

苏络服气了,“你是机器猫吗?”

“猫?”周崇文又从布包里拿出一条小小的毯子,指着身边空着的台阶说:“你抓紧休息,我们天黑前还要赶回村里去。”

苏络低头看着怀里的一堆东西,再看看旁边的小布包,那里真的有四维空间吗?这么多东西怎么看也装不下嘛。再看看又重新铺好摊子的周崇文,这厮显然真的认为苏络是想先休息一下的。

虽然苏络感谢这厮没有嘲笑她,但这让她更加不甘心。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身为现代人回到四百年前居然一文钱也赚不来,说出去笑掉一众穿越前辈的雪白大牙。

上天似乎是想彻底地打击一下苏络,在她自怜自艾的时候,周崇文居然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个顾客。

那是一个男孩,看起来比苏绎大些,手里捧着一只碗,十分局促地站在周崇文面前,“周先生,我、我、我想……我能不能……”

苏络无语地眨眨眼,看来是熟客,但这是说啥呢?打哑谜呢?就在她想提醒那孩子说清自己的意图时,周崇文点头,“好。”

苏络差点闪了腰,敢情这两人在这对暗号呢。

奇怪的是周崇文问也不问那男孩儿想写什么,提笔悬腕一挥而就,再吹干了墨迹,折好交与那男孩儿。

男孩儿腼腆地一笑,将手里捧着的碗摆到摊子上,再双手接过家书,连声说“谢谢”。

苏络看着那男孩儿离去的背影,张嘴就要喊住他,还没给钱呢。

周崇文摆了摆手,指着那碗道:“这就是酬金。”

苏络无语,打量他半天,“这玩意你也收?你吃饭碗啊?”

周崇文笑道:“这孩子家在山东,跟着师傅到这里谋生,每两个月都要写信回家去报平安,可是他没有钱,我曾想过免费替他写家书,他不愿意,便拿他烧制的瓷器相抵。”

苏络拿起那碗看看,虽然稍显精致,但怎么看都是正常碗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艺术价值。

“这碗能卖多少钱?”

周崇文想了想,“一文?”

苏络顿时没了兴致,把碗扔回周崇文怀里,“你收了多少个?”

“大概有十个吧。”周崇文开始收拾摊子,“你还休息吗?”

苏络瞪他一眼,再亲眼看他有条不紊地卷好毯子,裹好枕头,塞好水囊,装齐了笔墨,甚至连那只碗也塞进去了,整整齐齐,又是他来的时候那个小包。

服气啊,能如此有效地利用所有空间。

不管怎么说吧,尽管周崇文没赚到钱,但人家毕竟开张了,有了少少的收获,相较之下,苏络就显得有些灰溜溜的。为了挽回面子,她的脑子一刻也没有停过,突然她问:“你说刚刚那孩子家是哪儿的?”

“山东。”

苏络顿时豁然开朗,又牛气起来,“走,带我去朱仙镇政府,我有重大情报提供。”

周崇文半天才弄明白苏络是想去镇上的衙门,不解地道:“你有什么情报?”

苏络贼笑两声,并不透露。赚钱嘛,走平民路线不行,那就走官场路线,到时候她因此立功,朝庭褒奖一下来,立马身价百倍,还有机会走后宫路线,影响时局国策,改变国家命运啥的。

话说古代的衙门口虽然立着鸣冤鼓,但也不是随便敲的,敲了也不是随便就能进到衙门去的。苏络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她当然没敲鼓,她又没有冤情申报,她只是走到站岗的差役面前提出了想见镇级干部的要求。

可能是她身上缺少了一点王八之气,差役并没有立刻通报并哭喊着央求我们的主角收了他做小弟,只是冷冷地瞪了苏络一眼,用眼神告诉她:干部不是你家小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几番协商之下,苏络不得不用“延误国家大事,后果你来负责”的大帽子扣下去,终于见到了镇长秘书师爷大人。

这一切周崇文都看在眼内,他看到苏络神秘兮兮地对师爷耳语了几句后,师爷的神情凝重起来,而后吩咐两边:“架出去,以后这种疯子别放进来。”

于是苏络被架在杀威棒上送了出去,先前无奈替他通报的差役大哥指着她鼻子大骂:我早看出你是个疯子。

苏络指天对地的发誓:五六月间山东将有大旱,朝庭应早做布属防范,如果应验,就是大功一件。

这回不用那差役赶人,周崇文就拉着苏络连忙离开。

如果他知道苏络要报告的是这么个情报,他就不能带她来。

现在刚刚初春,别说什么五六月间了,就是下个月的事也难预料,凭什么就说山东大旱?况且他们身处河南,就算山东真能发生旱情,你让朱仙镇镇长怎么上报?说我夜观天象,得知山东将有灾情?不用别人,他的顶头上司就得揍他个有越职之心,再况且大明版图辽阔,哪年没有灾情?旱灾蝗灾冰灾水灾,怎么预防?预防得过来吗?

苏络垂头丧气地跟在周崇文身后,她是想起了《万历十五年》第一段上提及的内容,但是忽略了这样的灾情在古代或许是极为普遍的,书上不也说吗,像这种灾患,以我国幅员之大在所不免。

雄心壮志出发去,灰头土脸回家来。苏络终究是没完成她坐马车回村的愿望,跟着周崇文一齐吃着公交马车扬起的灰尘摸进了宝来村。那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苏绎也已经熬好了粥,捧着冒着热气的粥碗,就着昏黄的灯火,苏络突然感觉到一种浓浓的亲情暖意,她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她和那个人挤在租来的地下室里,也是这样喝着粥,再被那个人拥在怀里睡去。

如果能一直那样下去该有多好,如果后来某些人没有出现,某些事没有发生,她和那个人之间也不会变得日渐冷漠,针锋相对。

她在回忆,在感慨,突然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跃进她的脑中,她要改变命运,不止改变眼前的,还要改变四百年后一些人的命运。

第十二章 … 一个大坑

改变命运的契机,就在她的手中。

碗,那是周厮得到的其中一个酬金,在周厮的厨房里,同样的碗有十个,也就是说,可以做为套碗亮相。

周厮说这碗顶多值一文钱,那是在1587年,四百多年后,十个明朝的碗,怎么着也能小值一笔。

苏络是个怀疑主义者,有时又是个理想主义者,至少她对自己脑子里冒出的想法是深信不疑的。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明朝瓷器的价值,众所周值,明朝的瓷器值钱,但那是指官窑,是指千中选十,十中选一再进贡给皇宫大内的顶级精品,当然民窑中也有精品,可这几只出自于瓷器学徒之手的碗,显然还不够级数。这些苏络并不知道,因为她不是考古专家,对古物的理解程度仅局限于央视二套的鉴宝节目,在她心中,明瓷等于巨款。

于是她热血沸腾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四百余年后年少时的自己得到一封辗转流传的古信,告诉她在河南省中部的一个小村子里,某某处埋了一批来自四百年前的礼物,可以改变她的现状,改变她的未来。就这样,苏络完全陷入自己的畅想之中,完全忽略A点如何到达B点的可行性过程,在那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偷走了周家的这批“套碗”。

她会付钱给周厮的,拿碗的时候她这么想。

这天之后苏络变得很忙,她忙着四处查看地形,侦查了几天之后,她将藏宝地点定在了村外不远的一处荒山,那里人迹罕至,而且地势有利于后世辩认。

就这样,在一个全村人都还在睡梦中的清晨,苏络带着顺手从周家顺来的锄头,背着用小木箱装好的套碗,又揣了两个红薯做午饭,出发了。

来到山脚下先是辩认了一下方向,然后数着步子朝山上走。天还没有全亮,山间异样安静,苏络应该害怕的,但她心藏热血,为了改善四百年后的家庭生活,为了改变一对母女的生存方式和日后的相处方式,她将害怕丢在脑后,迈着大步唱起了“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给自己壮胆。

事实证明这招儿不太好使,苏络越唱越害怕,差点忘了自己脚下的步数,凑了个整数停下,也不管那么多了,就是这吧。

锄地是个新鲜的运动,对苏络来说有些难度,因为她不止要锄,还要挖。

初春的土地还没有完全复苏,这给她的挖掘工作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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