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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恶奴 [校对版]-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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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廷敬原名陈敬,生于明崇祯十一年,山西阳城县中道庄人。陈氏以诗书、耕读传家,家风淳朴,家教甚严,所以陈廷敬从小便受到良好教育。顺治十五年,陈廷敬科举中进士,同科进士中有两个陈敬,顺治帝为阳城人陈敬改为陈廷敬。陈廷敬以其学识、人品成为康熙皇帝的老师。康熙设计扳倒敖拜后,亲自任命陈庭敬巡抚山西,一则是对自己老师的恩宠,另一则用意却是对地方督抚的换血考虑,不过不论康熙的初发点是什么,无疑对陈庭敬恩宠与期望都是非常高的。

现在陈庭敬出任山西巡抚已经三年,康熙平日里对其非常挂念,眼下见到老师的折子,不由很是兴奋,见字如见人,真是有久别重逢之感,急忙细看起陈庭节的奏子,就差一字一句读了。看了几行之后,康熙不禁微微点头,似对老师的看法颇为赞同。

陈廷敬上的折子是有关最近朝野纷论的台湾弃守问题,他的看法是弃地迁人,效顺治初东南海禁,将台湾让与荷兰夷人,“空其地任夷人居之,而纳款通贡”,他认为荷兰本无大志,即使台湾重新为荷兰所有,也对大清无害,相反却能收其心,缚其志,使其不生窥视东南之心,此为永安长逸之道。

一口气看完老师的折子后,康熙有些累了,便闭目养神起来。实际上对于台湾是守还是弃,他是有主张的,而他的主张也正如老师折子里所提的一样——将台湾丢给荷兰人。

从八月郑氏归降之后,朝中的大臣们就对台湾的弃留发生了明显的分歧,在福建,有些官员认为留恐无益,而另一些官员则坚持弃之有害。而在京师,又有官员主张对台湾实行弃地迁人,也有官员支持保台,群臣各持己见,争执不下。上月福建总督姚启圣曾上折子明确提出:对台湾不仅要守,而且绝不能拖延,迟之恐变。但这道折子却没有让康熙彻底定下主意,因为他着实也犹豫此事,在他看来,台湾的确是个化外之岛,岛上的除了前明余孽就是些高山番子,化外之民实在是对大清没有什么好处。若是在台湾设立府县,不说官吏兵丁驻派繁琐,就是这隔海来往也甚为不便,十足的鸡肋。

罢了,都议论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有个定夺了,也许老师说得才对。有些头疼的摇了摇头,康熙觉得有些倦了,抬眼看了一眼屋外,知道时辰不早了,想到明天还要早朝,便打算今儿就到这了。正欲唤来当值太监伺候,眼角却瞥见最后一份奏折的封皮上写着“恭陈台湾去留疏”几个楷体大字,不由下意识便伸手拿那折子来看。

“太子少保、靖海将军、靖海侯、兼管福建水师提督事务、臣施琅谨题。为恭陈台湾弃留之利害、祈睿裁事:窃照台湾地方,北连吴会,南接粤峤,延袤数千里,山川峻峭,港道迂回,乃江、浙、闽、粤四省之左护;隔离澎湖一大洋,水道三更余遥。查明季设水澎标于金门所,出汛至澎湖而止,水道亦有七更余遥。台湾一地,原属化外,土番杂处,未入版图也…”

正值大忙,骨头今天下乡帮忙收稻,累得半死不活,更新晚了和少了,请见谅。不过话说回来,进行一些劳动真的很好,干完活骨头浑身舒服。

第三十一章 保台六疏

施琅这道折子洋洋洒洒千余字,归结起来却是一个主张,即:朝廷不能弃台湾,更不可将其让与荷兰夷人!

唯恐皇上听不见自己的意见,施琅特意在这份奏折中从六个方面详细阐述了保台的必要性。第一条便是指出台湾与东南各省的疆域关系,指出台湾紧邻东南四省,若控制台湾则能保江、浙、闽、粤四省安全,不虞有海上危险。

第二条则是针对那些提出弃地迁人官员的,施琅认为台湾人口众多,汉番以数十万计,自郑氏归附以后,当地日趋稳定,民心渐稳,皆已接受大清统治。若此时朝廷再行迁移,则必人心恐慌,这些台湾百姓世代居于此,怎肯轻易毁家弃土再回内地。若是朝廷真的要强行迁移这些百姓,所费甚巨,实非长治久安之道。

第三条则是施琅继续就弃地迁人的弊端进行阐述,他认为“以有限之船渡无限之民”,必要持续数年,否则绝难完成。其间,尚有官员疏于职守,再有贪吏从中盘剥,加重百姓负担,引发民变,迫使台湾军民铤而走险,则对大清极为不利。

第四条则是讲的荷兰洋夷,施琅认为台湾自被荷兰强占后,那些洋夷海盗就成了沿海各地祸患,其危害性不亚于明时的倭寇。如今,这些荷兰人虽被赶走,但他们却无时无刻不在窥视台湾,大有卷土重来迹象。如果拱手将台湾让与他们,则这些夷人必胃口大增,以为大清懦弱好欺,到时一定会纠合其众逼近内地,或明抢,或以通商为辞行海盗之实。鉴于水师情况,施琅不认为大清可以有效打击到这些横跨大洋的洋夷,若重兵剿之,其必望风而逃,而大军撤去之日则又是其重来之日,如此反复,水师不堪其扰,疲于奔命,恐出祸事。所以绝不能将台湾让与荷兰洋夷,不然这些洋夷就有了立足之基,届时我大清沿海断难再有安宁。

第五条则是说的台湾与澎湖之间的关系,施琅道台湾与澎湖之间关系紧密,只有在两地同时派兵驻守,才能相互支援,形成呼应之势,致敌不敢犯,所谓“欲守台湾必固澎湖也,而欲保澎湖则必有台湾也”。

第六条也是最后一条,此条所列的是施琅的耳闻目睹,他在台湾期间,亲见此处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满山茂树,遍处植竹,一切日常之需无所不有,不必内地供其物资,且所产足够官兵饷银,不必朝廷另行拨付,故朝廷无须担心驻台官兵吃穿用度和花销问题。

最后,施琅提出应在台湾设台湾府,辖凤山、台湾、诸罗三县,派官驻军,置巡道、总兵各一员,副将一员,参将两员,兵八千。于澎湖设副将一员,兵两千,以镇守其地。

“会议之际,臣虽谆谆极道,难尽其词。在部臣、抚臣等耳目未经,又不能尽悉其概,是以臣于会议具疏之外,不避冒渎,以其利害自行详细披陈。但事关朝廷封疆重大,弃留出自干断外,台湾地图一张,附马塘递进御览。缘系条议台湾去留事宜,贴黄难尽,伏乞皇上睿鉴施行!”

仔细看完施琅的折子后,在御桌上轻轻的叩了叩中指,康熙便欲合上这折子,却瞥见折子后还附着一页“八闽绅士公刊原评”,便再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台湾削平之后,持议者莫不曰,此一块荒壤,无用之地耳,去之可也……汉刘安谏伐闽疏曰,得其地不足以耕,得其人不足以臣,即此之谓矣区画咸宜,鸡犬桑麻,境内乂安,是皆公日夜焦劳,深思远虑,而为此久安长治之至计者也。边海长城,天南锁钥,非公其孰当此者乎!”

“边海长城,天南锁钥。”

细细品味这八字,康熙的脑海中似乎浮现出台湾与内地的地图,不禁露出笑容,轻轻的将折子放在案上,对外叫了一声:“朕有些饿了,送些莲耳羹与朕。”

“知道了,万岁爷,奴才这就去传。”屋外有太监应了一声,继而便有远去的脚步声。

“满朝文武不及一个施琅啊,靖海候不愧是朕的好奴才,不枉朕不拘一格用他。”

不知什么时候,康熙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坐了快有两个时辰了,腿脚都有些麻木了,再不活动活动只怕都使不动了。在屋内来回走了一圈,感觉好些后,康熙便回到桌旁,想了想,提笔沾了沾墨水,在施琅的折子上写下“靖海候之言,甚合朕意,着廷议”。

“万岁爷,莲耳羹送来了。”

康熙写好之时,方才叫的莲耳羹也送了过来,进来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太监,模样清秀得很,一进屋,便将盘子高高的端起,低着脸不敢见皇上。从小太监端着的银盘上端过莲耳羹后,康熙只觉香味沁人,早已肚饿的他便急不可耐的端到嘴边喝了起来。莲耳羹是早做好的,尚膳间的太监听到传后,便在炉上温火热了送过来,所以并不烫人,喝着正好。

“奴才们用心了,这羹朕喝得很好。”大半碗莲耳羹进肚后,康熙龙颜大悦,再加上得了施琅的好折子,让自己想通了为难多日的大事,心情大好之下便吩咐道:“去,传朕的话,尚膳监今晚当值的每人领一两赏银。”顿了一顿又对面前的小太监道:“你们几个也都有。”

“谢万岁爷恩典!”小太监忙跪了下来,重重一磕头,脸上露出不胜欣喜的样子。

康熙最喜欢看到这些奴才们感恩渧动零的样子,当下笑道:“起来,朕也累了,伺候朕歇着。”

小太监闻言忙问道:“万岁爷今儿是去皇后娘娘那还是?”

“去皇后那。”想起已经有一阵没去皇后那去,康熙不禁有些愧疚。

“奴才这就去传。”小太监一点头,便要起身去安排,正要转身时,却被康熙叫住:“双喜可回来?”

“回万岁爷话,陈公公回来了,天要黑时进的宫。”

“噢?”康熙闻言轻笑一声:“倒难为他了,跑关外这么多天明儿个早朝后让他来见朕。”

“喳!”小太监应了一声,正要去坤宁宫通传,却见皇上已经迈出了书房,不由跟上前疑惑的叫了一声:“万岁爷?”

康熙扭头看了一眼他,笑道:“不必通传了,夜深了,也不知皇后歇着没,朕直接去,要是皇后歇着了,朕就随便寻个地方歇了,省得吵醒她。”

“万见爷体贴皇后娘娘,奴才替娘娘欢喜呢。”小太监不由迭失的拍了一句马屁。

康熙听了哈哈一笑,径直便往坤宁宫方向而去,早有太监备了宫灯在前头掌着,一路走来不时听到“万岁爷临幸坤宁宫”的话语,但说话的人都很小声,不仔细听倒真听不出来。

第三十二章 狗眼看人低

“两千两,不还价。”

两千两!赵强呛得够呛:什么玩意儿?!就这一幅破画要两千两,你这是抢银子啊!

跟着高士奇进了京城后,当晚高士奇便在京城有名的万鹤楼作东宴请了赵强一行,算是补了上次赵强在盛京的情,然后又盛情难却的要将自己的一处闲置宅子让于赵强他们作临时歇脚之所,搞得赵强是受宠若惊,只觉这高大才子果然名不虚传,相当的会做人,难怪能历久不衰,在康熙初年这段风云政局中稳做钓鱼台,光荣致仕。但是等高士奇离开后,他却又纳闷起来,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索伦商人,而高士奇却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宠臣,就算这一路相谈甚欢有些情谊,也不至于如此热情对待自己,请自己吃一顿便也是了,这又送个宅子让自己歇脚可就真是大手笔了,有点热情过火了。

这年代北京城的房价如何,赵强不知道,但琢磨着既为帝都,天子脚下总不会便宜到什么地步,再看高士奇这处宅子,嘴上说是个闲置的,但地段却是好得吓人,就在那满城边上,周围也净是大户人家的宅子,门口的摆设一个比一个好,进出的下人也是一个比一个牛气,都不带正眼瞧人的,由此也可以推断出他们的主人是何等身份,非富既贵是断然免不了的。这样的一个地段,这样的一个好宅子,放在后世那就是在二环线内,普通人能住得起不?这价格能便宜得了不!没想自己与高士奇非亲非故的,人家却如此大方的就将这宅子让与自己住了,虽说是临时歇脚,不是长赖着不走,但不管怎么说,高士奇这人情卖得也忒大了,大到赵强是一肚子疑惑。

真不知这高士奇打得什么算盘,自己身上除了携带的那些人参东珠外,实在是没什么能值得这么一个大人物垂涎的。虽说高士奇爱钱,是个大大的巨贪,但人家素来是雅贿雅纳,从来不用强的,所以根本就不必怕高士奇会变着法子讹自己的货物。如此一来,事情便就稀罕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高士奇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断不会真摞下身段与自己一个索伦蛮子称兄道弟,不顾本钱的下血本投资在自个身上,看来他还真的对自己有所图?图什么呢?赵强想不明白,也没法去想,也只好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打算走一步是一步了。

寻思着自己欠了人家这么大的情,不表示一下也太不像话了,所以第二天一大早,赵强就带了葛飞虎和德丘二人到大街上晃悠了。满清在北京实行的是旗、民分城制。八旗官兵及其家属进驻北京以后,清廷下令圈占内城的房舍给旗人居住。以前在内城的汉民一律搬到外城居住。内城以皇城为中心,由八旗分立四角八方——两黄旗居北:镶黄旗驻安定门内,正黄旗驻德胜门内;两白旗居东:镶白旗驻朝阳门内,正白旗驻东直门内;两红旗居西:镶红旗驻阜成门内,正红旗驻西直门内;两蓝旗居南:镶蓝旗驻宣武门内,正蓝旗驻祟文门内。这所以安定门、德胜门、东直门、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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