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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恶奴 [校对版]-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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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又过了春节,官道上的商队早就绝了踪迹,不到开春,难得见回商队来往。平日里驿站就指着平时商队来住时能赚些银子过活,这要是商队不来,他们就得挨上三四个月,过着吃了上顿愁下顿的日子。这驿官,听着是个官,实际狗屁都不是,又是个汉人反贼出身,比起商队里的个伙计来他都低上一头。没的外块贴补,他这驿官和手下几个驿丁就全要喝西北风去。正哭爹叫娘没人理时,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来,加上这商队主事的上回也来住过,算是熟人了,当下驿官也不问话,直接就把人给迎到了里头。屋内团在火盆前烤暖的驿丁们听得动静早就乐开了怀,不待驿官发话,就殷勤的去帮着商队伙计们安排车马,从后院里抱些草料给马喂上,烧热水什么的。他们这样勤快可不是白干的,因为按规矩,等商队走时,这些活计可都是要算银子的,要是没有银子,谁愿意没事找事呢。

不过可惜的是,这焦山驿就好像上了岁数的老人一样,几间木屋早就破落不堪,有两间屋上连个顶子也没有,北风一吹,雪花一飘,待在里面跟在外面没啥区别。好在驿丁们勤快,不待招呼就去柴房里抱来干柴给点上,这火一起,大伙团在那烤暖就好过多了。

下晚时,拔都取出粮食让驿丁们帮忙做了,白面大饼就着肉干,吃起来倒也享受。当夜,众人就在这破落不堪的焦山驿住了一晚,夜里赵强被冻醒两次,虽然他身上里面穿着冯云缝的熊皮袄子,外面套着大皮袄子,但零下十多度的天气,哪能不冷呢。

第二卷 三姓

大雪直落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小了起来,然后慢慢的停了下来。雪花一停,这天便立马晴了起来,不过这挂在天上的日头却是始终不会给人带来一丝暖意的。雪停风又停,拔都等人在外看了看,便决定立即启程前往三姓。此地离三姓还有六十多里路,紧赶慢赶一天也是走不到地的,所以必须还要在中途停留一夜,而下一个可供住宿的地方就是屯儿沟了。

屯儿沟是一个不大的村寨,住着些赫哲人和达斡尔人,此地是北面的人往三姓的必经之地,算是南北交通要地。打顺治年间清朝在三姓这个地方设立副都统衙门后,这屯儿沟便成了一处重镇,以小小村寨之地而单驻一佐领,以为三姓屏障也。但经数十年发展,屯儿沟也由从前单一的赫哲部落居住地成了一处南来北往的中转地,因来往的商队多了,所以赫哲人也自发的建了些旅店酒肆什么的,慢慢的也就形成了些商贾之风。满清建国之后,这关外除极北之地有罗刹人作乱,大体还是太平盛世,所以现在的屯儿沟更多的是一处商旅中转站而不似先前军事重镇了。

而商队要抵达的目的地三姓,也并不是一座城池,而是由三个不同姓的赫哲人部落所组成的聚居点,就好像草原上蒙古人居住的部落一样,以部为居,又合部为屯。这三个不同的姓分别是指克宜克勒、努雅勒、祜什哈哩三个赫哲人姓,后清朝为方便管理这些不同姓的赫哲人,就将他们统称依兰哈喇。满语中依兰为三,哈喇为姓,故人称三姓。赵强翻看过地图,知道这三姓大概就位于后世黑龙江省境内,其处于牡丹江与松花江合流处,与那黑龙江和松花江的交汇地三道屯一样,在地理上都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不过与三道屯不同,清廷对三姓的重视程度还是相当高的,仅凭其在三姓设了副都统衙门就可知清廷对这个地方的重视。从属上,三姓副都统衙门是属于吉林将于管辖的,倒不属黑龙江将军衙门管。这个时代清朝对关外各省的划界与后世相差甚远,所以赵强倒不会想当然的就把后世的中国地图省界划分概念生硬的搬过来。

拔都上次率队去过三姓,回来后将其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向魏季汇报过,据其说,这三姓原为大辽五国城部之越里吉部地,女真兴起后,金朝又将其改为胡里改路,而到了蒙古人的元朝时,又在此地设胡里改、斡朵怜两个万户府。等到了大明朝的时候,明朝又在此地置屯设卫。总之,各朝各代无不对三姓这个地方重视有加。现在三姓的副都统是满洲镶黄旗人索柱,治下有一个佐领的精锐八旗兵和两个佐领的驻防八旗兵,另外还有几百蒙古披甲人,在同属吉林将军治下的几个副都统衙门里,索柱的实力还算是比较高的。其为人倒也一般,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为官治民上循的是上任的老路,对前任留下的各种政策多不做改动,对这种人,赵强的评价是平庸二字。

此趟南下京城,除了完成自己要做的几件事外,赵强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打探各地清军将领的底细,看看哪些人是将来要重视的对手,哪些人则是可以被忽略的。

决定启程赶路后,拔都便唤来驿官,与他结了住宿和草料的钱,额外还多给了五两银子、半口袋面与他们,喜得驿官与驿丁们连声道谢。

再次启程后,一路上都没有再遇上风雪,不过因为连降三天大雪,这官道上的积雪也厚至膝处,所以马车行上去倒也是不能太快。好在屯儿沟离得不远,只二十多里地,所以在太阳还没有下山的时候,商队便赶到了屯儿沟。照例还是拔都出面去联系住的地方,另外还带了些银子和两张上好的貂皮还有一颗老参去拜访了屯儿沟的驻防佐领齐阿。

带上礼物和孝敬去拜访齐阿一来是打声照会,二来也是为了齐阿出具给商队的碟程。所谓碟程是关外商队走南闯北必备的文书,类似于关防卡印之类,有了碟程商队便可以自由通行于各地,而没有碟程则是寸步难行。清廷在关外虽不如在关内对汉人那样苛刻,各族百姓无须户籍证明就可以来往各地,但是对商队还是有一定要求的,至少要做到商队每经一地,都要有当地官府出具的碟程,如果没有,就可以当奸细或者资敌者论处。

齐阿是个老好人,真正的老好人,虽是个佐领,但平日里为人处事与普通百姓倒没什么区别,在屯儿沟官声甚好,从不纵容手下强抢民财或者勒索百姓什么的,对来往商队也是以礼相待,该收的收,不该收的则绝不收。收了东西也是一定办事,绝不难为来人。拔都东西送上之后,他收了银子和貂皮,却将老参给退了回来,说是“你们部落里也不容易,天寒地冻的还要出来跋山涉水,实是不易,老参三姓的买家们出价高,送给我倒是可惜了,不如拿去换些油盐米面的。”就这么着便给拔都出具了碟程,因商队是用索伦人的名义,所以碟程上写的也是索伦部落名字。

拿到碟程后,拔都便安排手下在两家赫哲人开的旅店里住了一晚,当夜无事,第二日天未亮,商队便又继续朝三姓赶去。等到了三姓时,天已快黑,没法再联系买家出手货物,便寻了一家大的车马行住了一晚,等到次日方才派了七八个人分头去寻上次来出货时的几个大买主。

商队忙着出货,赵强则是带着他挑选的十二个护卫带着二十四匹快马往宁古塔方向去了。其实往京师方向并不一定需要往宁古塔经盛京再折山海关入京,而是可以通过三姓南面的科尔沁草原往西北经山西大同入关,但如此一来,路程却是远了,而且也不一定能进得了关。因为清廷虽不禁关外各族百姓自由走动,但却是严禁随意入关。如果想要入关,就必须有官府出具的路引,而想要有路引,只有宁古塔、盛京等地才能开具,其他地方的官府无权出具。所以赵强想要入关,就必须到宁古塔换取自己的路引。

赵强是继续用商人的名义换取路引,但却不是他出面,而是其部下的护卫索伦人德丘,并且在他们所携带的二十四匹快马中,有三匹快马上驼运的都是上等貂皮和有年头的人参,另外还有几十颗东珠和其他值钱的宝贝。这些貂皮、人参、东珠都是从俄国人手中抢来的好东西,每一件单独拿出来都能卖个好价钱,不过若是在三姓出手,则价格就被那些商人压得低了,所以历来有好货在手的商人都是会选择将东西拿到盛京或者不辞辛苦的拿到关内出手。因此只要不露马脚,赵强相信宁古塔官府是会给德丘出具路引的,要是官府为难,就用身上带的金银开路便是

九月份宝宝生日,侄儿生日,大事小事一萝筐,更新少了,大家原谅下,骨头会在十月份补偿的。

第三章 宁古塔

三姓往宁古塔有二百多里路,好在各代出于对三姓的重视,所以都有修官道,维护的也好,大多数地段是以青条石铺建,只极少数地段有些泥泞,因此虽是冬天,然除了积雪和冰冻外,一路上倒是平坦,并不怎么难行。十二人连同二十四匹快马行了三天,便遥遥能见屹立在远方的宁古塔城墙。赵强是头次见识宁古塔这一清代有名的重镇,不由驻马凝神瞧了半响,心中颇多感慨。感触过后,便当先打马奔城门而去。

宁古塔是满清在关外仅次于盛京的重镇,防卫极其严密,驻有宁古塔将军衙门,因此对于出入城的车马盘查自然也较其他地方要紧得多。赵强他们到了城门口时,便有几个清兵警惕的走了过来,吆喝着他们下马接受盘查。赵强他们忙一边下马,一边将马匹牵往一边,好让出城的车马能够通行。

一路上出面应付的都是德丘,他是索伦人,无论言语还是举止都不易惹人生疑,且人长得又甚油滑,极像是出门在外走商的掌柜,所以大事小事都是由他出面来应付。其实德丘实际上是降兵,他未投关宁军前便是在兔儿岭被歼的正红旗索伦营中当兵。不过赵强与信任其余十一人一样,对德丘也是信任有加,从不担心他会出卖自己,否则也不会挑他随行了。

事实上因为关宁军的建军历程是由小至大,由弱至强,在不断的战斗中用俘虏和强征来的壮丁充实自身,所以当初在兔儿岭被俘虏的清军有很多现在也在关宁军中担任中低级军官之职。这些清军俘虏原先在清军中都是炮灰的命,投了关宁军后倒是享受了战争红利,尤其是最早投降和被俘的那批人,他们的利益已经和关宁军牢牢的绑在了一起。更何况这些人又不是旗人,面对到手的富贵和回去继续当炮灰,如何选择是显而易见的。

而赵强的卫队在师团改制后从原先的两百人缩减到了一百人,不过战斗力和忠诚度却又更上一台阶,能入大帅卫队比能进骑兵师团更让士兵们心动。谁都知道,现任近卫师团师团长的贺满川便是出身大帅护卫,而另外三个护卫陈伟、严钱、许平现在也都是身居要职,前途不可限量,因此,进入赵强。卫队的这一百名士兵对于自身前景更是渴望非常,在卫队中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宁肯在大帅身兵当个看门的,也不到下面师团当个掌旗的。”这掌旗的便是小旗军官的别称,由此也可以看出赵强。卫队对于士兵们的吸引。

在富贵与前程的双重作用下,再加上已是清军叛徒,所以不论是德丘也好,还是随行的另外几个,只要不是在生死关头,断然没有出卖赵强的道理。当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此趟南下必竟事关重大,自己一人安危牵着整个关宁军和汉人的复兴,所以赵强不可能没有防备,这一点实际在随行的十二个护卫的选择上就能看出,基本上这十二人来自于不同部落,且又来自于不同时间段投军,相互之间没有血缘和亲情关系,全部属于单独的个体,无论哪个要单独行动,必有另外的人陪伴,断绝了告密的可能。但是这个安排只是赵强自己知道,护卫们是不可能知道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挑选了他们,就没道理把人家当贼防。最坏的安排只在最坏的时候才会体现,但赵强希望这个最坏的安排永远不要发挥作用。

面对几个清兵的盘问,德丘一脸老练的应付着,不时还和两个索伦兵套着近乎,最后更是乖巧的送上几两碎银子与那带头的清兵,然后在清兵们的笑声中坦然的进了城。整个过程中,赵强和那两个汉人护卫是一句话也不说,只低着头做恭顺样。事先赵强和德丘他们有过交待,倘若有人盘问到他,但说他是哑巴便可。那两个汉人护卫倒无须担心,因他们生长在关外,与周围部落多有交往,所以各族语言多少也都知道一些,甚至满洲话也能说几句,所以倒不用担心被人盘问,这么多人只虑赵强一人而已。有鉴于此,赵强也是很有自知之明,一路上表现得总是很低调,甚至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他都不太说话。

顺利入城后,一点也不耽误,德丘问过城门清军,知道都统衙门在城西,所以便直往城西而去,以求尽快能把路引办下来,好赶紧往盛京而去。时间有限,赵强不愿在路上多浪费时间,何况宁古塔内吴军旧部甚多,他也怕万一被哪个熟识的人认出来惹来麻烦。

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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