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唐朝好男人 >

第236章

唐朝好男人-第236章

小说: 唐朝好男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怕是比阴间强不了多少。”脑海里又浮现出梁建方那张阎王脸。镇压暴民的手段在老不死手里得到升华,想想当年盛传老梁镇压反叛时候的兽行,这些人该算幸运的,至少能活着来到王家,只要我不死,还能保证她们下半辈子安宁过完。“饭预备了吧?”

“稀的,干了怕死人,送人的路上赶得紧,一路吃不了多少东西。”老钱指指人贩首领,“卢三,也算是人贩子里能下了苦的,虽然干这行当没好下场,可也守诚信。这次揽了崔家的活,咱家后面的劳力还得靠他,等会儿收拾停当就来给侯爷磕头。”

“哦?磕头?”我紧了紧蓑衣,朝远处那个大个子打量,“这什么规矩?”

“他说侯爷当年救过他父亲。”管家拉我退到房檐底下,“您忘记了?”

“什么话,当年的事早就忘了,该干啥干啥,磕头就免了。”估计是王修以前干败家子时的事,和我无关。

“他说就前年,您怎么又忘了?”管家疑惑地打量我,看得出来,很关心我的健康。

“前年?”挠了挠头发,前年我救过人?我这人一般不太救人。比较崇尚自然,不去刻意干扰优胜劣汰的进化法则。

“您不是过去给英国公治病,顺便治好他父亲吗?”管家一旁提醒,担心地望着我,“您再想想,好好想想。”

“哦。”我一拍脑门,那天找了几个病人搞临床。囚犯和患者都有,早分不清谁是谁了。“那就算我救的了,嘿嘿……”

管家也露出安心的笑容,“侯爷您家里歇着,老汉过窑洞那边去看看。”

“一起过去,有些事得我一旁监督。”喊了几个护院跟上,和老管家一同朝土坡转去。

一共叫了四个稳婆,三文剃一个的确很划算。正在窑洞边开的灶房里烧热水周医生在一旁勾兑稀石灰水。见我和管家进来,胡乱做了俩揖又低头去忙,倒是几个稳婆子喜眉笑眼地过来见礼。

都是慈眉善目的老婆婆,一身短打扮看着干净利落,有一个话多,声称当年她接生的王修,弄得我还要给她做个揖。“等会儿大家都别忙。先消过毒让周医生诊断。”属于危险作业,预备了几坛酒,干净麻布折叠几层胡乱缝几根绳子勒头上充当口罩,演示了下消毒过程和必须进行的防疫步骤。“除过工钱,我还给诸位婆婆一人预备了半匹缎子。这干完活也得这么给自己消毒,衣裳就别要了,直接换下来烧掉,安全第一。”

几个稳婆对望几眼,不知道是个什么说法,有钱拿有缎子送,一身衣服倒也不用太在意。就是这活听起来怪怕人的。

正说着,卢三敲门进来了,远远站了朝我磕仨头,站起身憨实地笑。这也怪,人贩子不是个受人尊敬的职业,本身也知道自己不积德,心理不平衡扭曲导致视堕落为升华,想不到竟然能笑得这么憨实,的确不容易。

扭头招呼一声,朝卢三指了指,“就他了,先拿他学手。”

“啊?”卢三茫然地又朝我拱拱手,“学?”

“脱!”

“脱?侯爷怎么说?”卢三手足无措地朝两边看了看,“脱光?”

“罗嗦的,给你消毒!”

“是,是!”卢三不好意思地朝几位稳婆躬躬身子,“几位妈妈辛苦,这老爷们搞这个有点丢人,不过恩人既然开口也就不推辞了。”

老婆婆们笑起来,一个比划着剃刀道:“当心给你漏了风?老婆子啥没见过,只管脱光冲水去,衣服就撂了门外不要了。”

“头发胡子都得剃?”卢三有点为难,“说起来也不要紧,包了脑袋就赶辽东了。可本打算回京看下爹娘,这么回去怕得打死。”朝外指了指,“侯爷您放心,都挑的壮实没病的,路上稍微看了不对就地宰了,保证没问题。”

“缺德吧。”老婆婆听得直念佛,举了刀子指指,“凭你这话就得过开水,别罗嗦,就你了。”

别说老婆婆,我听得都起鸡皮疙瘩,看来干哪行都不容易,人贩子也要有人贩子的职业规范。光这稍微不对就地宰了的手段,一般人就没这份觉悟。可想想,不宰就连自己都有可能传上,倒也符合职业需要。和管家对望一眼,老钱恨得只咬牙,要不是我吩咐保持距离,临了能上去踹人。

“一次四个,脱光进来。”指指一旁预备的干净衣裳,“换好了就让人带到织造作坊去。”朝周医生拱拱手,“医生受累,怕得忙活一整天。”

“在下份内,该当的,侯爷放心。”周医生朝一丝不挂的卢三招招手,指指才勾兑的石灰水,“掏一盆,头塞里面泡个换气,出门朝身上浇匀,一连三次,然后跳木桶里泡一柱香,外面几个喽罗再叫仨进来。”

“凉的!”卢三朝周医生抱怨。

“就凉的,要不开的?”

我扭脸偷笑,拉了幸灾乐祸的管家朝织造作坊去。

“撞周神医手里,哈哈……”管家笑得歪倒,神医俩字咬得结实。“一会儿过去看几个秃瓢也有意思,让这些小子不走正道。”

“咱陇右上的劳力也是这伙人招揽的?”雨下得越是大了,周围泛起白雾,过田陇深一脚浅一脚,走得艰难。

“您小心。”老管家吆喝后面几个护院给我扶住,“还是这一伙子,卢家三兄弟就干这个的,老大朝陇右送人,他和老二跑京城。一家子杀才。”

“以前说不来,现在也算罢了,与其在高丽上受罪,不如送了家里能有个温饱。”这话与其是说给管家听,还不如说是安慰自己。看到第一眼就觉得心里扎得慌,年纪都不大,一张张麻木的脸早就分不清楚美丑,没有性别,就好像一堆木头,包括那些人干一样的小孩都面无表情,不哭不闹,被身后的大竹竿一拨拨驱赶。不让颖和二女出来是对的,本就不是她俩应该看到的情景。想想达莱当年的遭遇,这丫头可怜人,以前老嫌她不合群,如今想想那一张张瘦脸,往后再不怪她了。

第265章 刺客?

没有一模一样的人,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别指望人人平等。这话说得有点伤自尊,却也如实的反应出大自然赋予种物之间、种群之间难以更改的烙印。肉食动物是这样,猪、马、牛、羊也一样,强者有优先进食和优先传递基因的权利。

当然,人就厚颜无耻得多了,一边骂别人禽兽,一边干着禽兽不如的事情,就好像自己已经脱离脊索动物门的范畴,不齿于大张旗鼓干一些亿万年前还是亲戚关系的物种干的事。于是,优先进食和传递基因的权利被神圣化了,偶尔有维护远古祖先传统的行径被指责成响马和强奸犯,看来复古不一定是好事。在这个大风气下,大家关起门偷偷的干就对了,表达起来也风雅顺耳,周公之礼或强迫对方一道行周公之礼,反正周公死好多年,也不会管你是主动行礼还是被动行礼。

这么一修饰就好听得多,若有人踌躇满志地大杀四方,侥幸成为人中龙凤时,或许夜深人静时也会问自己:我为什么会这么干?真的是为中华民族的崛起而穿越吗?然后细细剥缕,先将自己的思想纯净化,然后追溯源,穿梭在自己意识里,抛开救民于水火等不切实际的想法,顺了主线摸索,发现空旷的脑海里就俩字——活着。

顺着活着展开单线联想,为什么活着?怎么比别人活得更好?很遗憾,如果还能面对现实的想下去,真正的答案出来了:优先进食、传递基因的权利。这时候通常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是告诫自己,这是个过于幼稚的恶梦,快睡,明天一醒来就好了;二就是激烈,尤其喜欢在别人面前标榜自己是正人君子的家伙,一时难以接受自己的返古意识,翻身起来捶胸顿足,靠!我他妈原来是个禽兽!

当然,偶尔也会出现第三种特例。嘿嘿一笑,悠然道:我本来就是禽兽。

当然,我是属于第一种,因为我是个实在人。虽然偶尔也有返祖的冲动或类似情况,但我会在睡梦中原谅自己,悠然自得地面对明天,或者面对达莱似有似无的敌意。

“你在恨我。”为了这些流离失所的苦难人群,我大义凛然地朝农家请了两天假。或者三天?忙活半天,一身疲惫的我还要面对达莱情绪化的目光,我无视。

达莱被动地摇摇头,可目光显然没有以前那么柔和,显得生涩起来。

“恨就恨,你又打不过我,我不怕。”无耻地拨楞下脑袋,临了还嘿嘿笑了几声,学足了南霸天的架势。

达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虽然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可涨红的脸颊出卖了自己。

“有时间和我斗气,不如想想怎么能让那些难民赶紧成为咱家作坊的合格员工。”踹过一个板凳,“坐下,再站着就背过气去了。”

“请……”达莱没理脚下的板凳,“请您放过她们。”

“我怎么她们了?”无耻地弹弹茶碗,“因为理发?”

“求您了。都是女人,衣不遮体的几千里路下来所有的尊严丢在通往天朝大国京城的路上,总算有口饭吃,就是想有口饭吃,就让她们保留女人唯一的……”达莱话说到这里有点哽咽,嘴唇哆嗦着说不下去。

“干干净净不是很好吗?”摆了摆手,“头发比命还重要?罗嗦有什么用?该干啥干啥去。这才开始,后面还得忙呢。”

达莱没动,噙着泪水看着我,低声道:“您这样不对,和往常不同。”

“有区别?你指的是我?胆子不小啊。”这话头次听,大家都夸奖我几十年如一日地懒散,到达莱这里就发生变化了。

达莱见我问话,紧张四望,低头轻声道:“婢子当时来的时候您也没有这样对待过……”

“哦,当时我忘了。”实话,首先见是个女孩,身上还被忠犬咬伤,心软,赶紧医治,忘记防疫了,幸亏达莱还健康,要不真是大祸临头。“真的,要不是你带了伤又不知道底细,有可能给你也剃了去。”指了指板凳,“你坐下,现在拿你当王家人,该说的话也得给你说。”

达莱委屈地坐了板凳上,低个头,就像我在抢她钱。

“剃头是为她们好,当然,主要是为咱们着想。你从战乱过来的,知道当时是个什么场景。乱刀砍死的,马踏死的,反正死来死去,什么病都出来了。”笑了笑,指了指头发,“你敢说当时头发里没生过跳蚤、虱子?”

达莱不知道我指什么,以为我羞辱她,脸挣得通红,“有!”

“你气什么,不过也算进步,知道气了。没什么好丢人的,我身上也生过,不过万幸的是我生虱子时候没得瘟疫,所以大家都没事;你想想,那东西喝血,死人身上爬爬,有病的身上喝两口,它不知道饭后擦嘴吧?蹦来蹦去沾了有病的血嘴再啃到好人身上,传染病怎么得的?大部分就是这么来的。这时候不下狠心根除,往后几百人,甚至会庄子都跟了出事……”抬头发现颖站我跟前正抽抽个脸婆娑双臂,笑道:“什么表情,轻手轻脚地过来连声音都没。”

“怪渗人,不打搅您,还得去安排。”颖龇牙咧嘴走了。

“看,明白不?”

达莱点点头,“可她们不知道,她们不知道咱们想干什么。”

她们,咱们,达莱这话我爱听,至少在我跟前知道重新划归一下自己的立场,“嗯,你就是去说也没用。怕成这样,谁也听不进去。吃的喝的不短,有穿有住,时间长也就好了。”

“万一有人……”

“你怕她们死?看,我现在剃了你头发,说不定你就上吊了,可她们不会,一个时期一个想法。能在战乱中活下来,能千辛万苦跋涉千里过来的,都是顽强人,对她们来说没有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事了。有没有头发没有多大影响。”说着站起身来,“现在带我去看看,让你去造纸作坊买些干草料办好没有?”

“铺上了,就是织造作坊不让架火,只好在外面庄户家支锅熬姜汤。”

“就行,夏天,有遮风挡雨就足够了。这些天要控制她们饮食。不能多,一点点加,尽量少带油水,你挨过饿,知道其中道理。发现生病的赶紧隔离,请周医生救治,不能包庇,你心软,我得提前给你交代,等都传上病,官府就得插手了。到时候一个也活不了。”伸手取下蓑衣披好,“管家还在那边?”

“在。”达莱撑了把伞,跟我后面,小心问道:“这些人有没有工钱?算什么身份?”

“先还帐,还满再算工钱。”才挖的过水渠,下雨积深了。伸手扶了达莱一把,“安置好问夫人要账本。”

“还帐?”

“从贩子手里接人不要钱啊?千十里坐马车来连吃带用,什么不得有花销?分摊下去,该多少是多少,救人是救人,可不能折本。”这属于和内府学习,人家那么大场面都严格要求自己。小小王家没有理由搞特殊化。“至于身份,等稳定了再让夫人报到官上。哦,差点忘了,登记下,看看都是哪的人,要是高丽的就和百济、新罗区别对待。”扭头笑了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