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攻略-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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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想了？”
她刚才急着开窗；头发给夜风吹得乱糟糟的；林际俞越看越不顺眼，伸手把她头顶翘起的那几根乱毛抚平：“屋子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萧潇拉长声音“噢”了一声，明摆着不信的样子，盯着林际俞要笑不笑的。
林际俞看得牙痒痒，想起周简的事情，心里更是万马奔腾，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萧潇却觉得他是恼羞成怒，凑得更近：“不要老是皱着眉头嘛，容易长皱纹的。”
说着，还要抬手去够他眉心。林际俞一把抓着她手，刚要斥责两句，楼上有探头出来看，看到他们俩，连忙摆手：“继续，继续，就进去了。”
继续什么啊！
林际俞干脆拉着萧潇往外走：“出去说。”萧潇屁颠屁颠跟他后面，远远看过去，就是对蜜里调油的小情侣。
花园里那些装饰都没拆掉，月色下一簇簇的粉色气球像是怒放的花卉，和矮小的绿色灌木相映成趣。
林际俞松开手，把萧潇按坐秋千上，自己则两手插兜一脸严肃地俯视着她。萧潇总算是看出来他心情不好了，脚尖地上蹭了蹭，问：“干嘛啊，搞得跟审讯似的。”
林际俞这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颇有点教导主任的风范，说出来的话也一样跟照本宣科似的：“跟说说那个周简是怎么回事。”
萧潇仰头瞅着他：“不都知道了嘛，就以前交往过，咱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这样有什么意思嘛。”
林际俞岿然不动，连眼皮都不动一下。
萧潇只得妥协：“那问吧——这可是自己要说的，不能生气啊？”林际俞那神情分明就是偏要问问完了不满意理所当然是要生气的，不答反问：“什么时候认识的？”
“高中。”
“一共一起多久时间？”
“……大概一年左右吧。”
“谁先主动的？”
“他吧。”
“怎么分手的？”
“……总之就是他甩了。”
林际俞瞅着她：“然后呢？”
“然后就分手了。”萧潇刚想站起来，又给他重新按坐下。“初吻也是和他？”
萧潇这方面是迟钝，可不傻，迅速地摇了摇头。林际俞这下有点不淡定了：“那是谁？还有几个？”
萧潇后悔不迭，连忙收回刚才的话：“没有啊，就他嘛，初吻也是和他。年少轻狂嘛，呵呵呵呵。”
林际俞可没这么好骗，也不反驳，就这么脸色难看地盯着她。萧潇给盯得心慌，刚想再给自己找点理由或者撒娇糊弄过去，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突然有打了声喷嚏。
林际俞还没直起身呢，萧潇借机发挥，跟小炮仗似的跳起来，风一样冲过去：“谁呀！”
灌木丛里那才冒出头，就给她一把揪住了——萧潇眨巴眨眼眼睛，这也尴尬异常：“是。”
“这儿干什么？”
段婷婷衣衫凌乱，衣服扣子都扣错了，唇彩沾得脸颊上都是，一看刚才就做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
萧潇迅速扭头四周逡巡了一下，只隐约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身进了大楼。
“……”
段婷婷挣开她的束缚：“行了，管好自己吧。”说着还白了她身后的林际俞一眼，“知道的说们谈恋爱，不知道的还以为搞刑讯玩演习呢。”
说完，一边解开扣子重新扣扣子，一边往外面走。
萧潇追上去几步：“这么晚了去哪儿？”
段婷婷摆摆手：“回家——”
萧潇一把把拉回来：“回什么家，这附近连车都打不到，还想走回去？”说着手上用了力气，把段婷婷拽得整个一个趔趄。
段婷婷歪了一下，站稳了又要往外走，萧潇拉着不放，她突然就爆发了，回过头“啪”地甩了她一巴掌。
萧潇被打得整张脸都偏了过去，一手嘴角擦拭了下，一手飞快地回了她一巴掌。她的手劲可不是普通女孩子能比的，段婷婷脸上立马肿了起来，那一抹晕开的唇彩就更显眼了。
段婷婷疼得落下眼泪，还想动手，林际俞赶过来把两拉开，一手一个拖着往里面走。
段婷婷打不着萧潇，抹了把眼泪，骂骂咧咧地踢了林际俞一脚。萧潇挣开林际俞的手，冲过去回了她一脚。
“他妈为个臭男打！”段婷婷又要往萧潇那边扑，林际俞一把把拽回去。她打不到萧潇，就只好林际俞身上撒气，低头一口咬他胳膊上，林际俞疼得龇牙，只得把推开。
萧潇瞄了眼林际俞的伤口，手刚抬起来，段婷婷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萧潇这个混蛋！打死算了！”
萧潇那手就挥不下去了，三僵持着立着，还是林际俞最先不耐烦，捂着手抬腿往里走。
萧潇跟着走了两步，又回过来把段婷婷拽上。段婷婷恨恨地瞪着她：“就幸运，次次都比幸运！喜欢的从来就不喜欢，喜欢谁谁就喜欢！到底哪里好了！”
萧潇抿着嘴巴不吭声，段婷婷又加了句：“凭什么！周简喜欢！成辉喜欢！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死板老处男还喜欢！”
她这句话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不但把前面的林际俞震住，还把萧潇也震傻原地。
“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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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婷婷也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咬着牙沉默。
萧潇抓着她胳膊，问：“说成辉喜欢？”
段婷婷抽回自己的胳膊：“听错了。”
萧潇这回没再去追她，呆呆地朝楼上看了一眼，灯火通明，声隐约可辨。成辉和他们不同，刚作为体育生转学来他们班时，连普通话都说不好，每天就独来独往。
唐磷本着团结同学的思想，拉着萧潇和赵远每天都往他跟前凑，段婷婷也是班里的活跃分子，和他们几个关系又好，自然也紧跟大家步伐。
无奈成辉这天生就有股自带威严的疏离感，他们的示好一律无视，参加学校各种体育活动倒是挺积极的，篮球、足球、田径全都玩得转。唐磷就撺掇大家选他当体育委员，赵远还开玩笑让同样是校队的萧潇多多借机开导这位不合群的新同学。
萧潇别的没有，团结同学的热情那是很足够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傍晚都跟他后面一起跑三千米。
成辉能够被他们吸引进小团体里，还真少不了他的努力。
后来萧潇和好学生周简打得火热，唐磷他们都一个劲排斥周简，只有成辉成熟冷静地表示一起玩也没事。不过，去水库游野泳的时候就别让他掺和了，体质太差泳技太烂出事故就不好了。
萧潇回忆了半天，也没想通成辉什么时候表示过对自己的好感了。
就是一起溜出去打游戏被小混混勒索，那也是各自努力揍，从来没有见他保护过自己啊。
她萧潇还帮周简骂过卖盗版复习资料的奸商呢。
她这儿苦苦思索，段婷婷不知什么时候又走了回来：“发什么呆，现动春心也晚了。家现早不稀罕了！男朋友不要了？”
萧潇这才回过神，四下一张望，哪儿还有林际俞的身影。段婷婷提醒她：“去厨房了。”
萧潇欲言又止地瞅了瞅她那张凄惨的肿脸，段婷婷瞪她：“以为自己现好到哪儿去？嘴角都裂开了！”说完还不解气，跟炫耀似的说道：“也别太得意，成辉现喜欢，追大半年了，姐姐不稀罕别不要的次货而已！”
萧潇张张嘴巴，实找不出话来说，只好闷头去厨房找林际俞。
段婷婷等她走远了，才苦笑着捂住了脸。怎么这么蠢呢，还挑着听说话的——就没听出她也喜欢周简和成辉？
那个炎热的夏季，少男少女突然就跟雨后的春笋一样开窍了，各种朦胧美好的情愫喷薄着破土而出。萧潇之于周简，周简之于萧潇，唐磷之于陶昕，段婷婷之于成辉，成辉之于萧潇……
那些青涩而美好的情愫，可能只因为一个笑容一首歌就疯狂滋长，也会因为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一件难看的衣服而突然湮灭。
段婷婷清晰的记得自己是如何突然转移了自己对成辉的好感的——成辉和隔壁学校高年级的拉拉队女生发生关系了。
这个事情除了她就只有赵远知道，萧潇和唐磷正好被初恋情怀整得成天晕乎乎的，一有空就不见影。赵远和她百无聊赖，要成辉书包搜秘密。
赵远是出于玩闹的心理，她却完全拿到包时候就开始紧张——她的爱慕之心隐秘而微弱，并不足以支持她将其公之于众。
掏出那只没拆开的安全套时，赵远惊呼声和成辉的无所谓彻底得打碎了她的少女心。
成辉说：“没事别和唐磷、萧潇说这个，他们那两个白痴，肯定得大惊小怪闹得其他同学都知道——一个就知道写情书，一个谈了小半年都没接吻，跟办家家似的。”
段婷婷对他的好感瞬间就消失了，甚至还有厌恶，几经起伏之后，完全只能将他当做普通的好朋友来对待了。
也是这一次的事情，让她对那个安静、礼貌的周简产生了好感。可那又太过有违于她平时对他的态度，萧潇还是她的好友，于是就只能更加鄙夷地对待周简。
成辉倒是对她的小心思知道的一清二楚，长大后聊开了，他还会笑着调侃：“知道那时候喜欢，可那时候喜欢的是萧潇——没想到吧？”
那一脸的戏谑，她到现都还记得。
完全是一副开玩笑的口吻。
成辉却从来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只是一边这么坦然说出曾经的少年情怀，一边态度敷衍地要求自己成为她的女友，段婷婷怎么也认真不起来。
爱的时候不珍惜，等早就忘了又来撩拨。一个个全是混蛋！
周简也一样！
不过就是一个离婚男，看他白天那模样，活脱脱又一个成辉。
男结了婚，甚至只是过了一定年龄，一个一个全都跟熟过头的果实似的，外表看着光鲜诱，内里早已经坏透了。
不过……她想起萧潇家那个林际俞，又觉得大约还得把这类不正常的怪排除外的。
段婷婷又想起白天的时候，周简站到她身后的那一瞬间。他那么温柔地问话，自己居然又一次心跳如雷，四肢僵硬了。
她段婷婷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怎么会这么没出息呢？她摸了摸脸上高肿的部位，把萧潇拉这一团乱的青春回忆里，意外的有种接近于报复的快感。
们都是一样的，一起疯过一起快乐过，那些悲伤和隐秘也要一起承担吧。
。
厨房的煤气味已经基本散尽了，萧潇靠着门站着，看着林际俞往锅里加好水，拧开闸门，开火。
等水开了，再把馄炖倒下去。
顶得锅盖噗噗作响的蒸气马上安静了下来，只有火苗仿佛不知疲倦一般舔舐着锅底。
萧潇站得累了，拉了把椅子坐下来。林际俞终于回头瞄了她一眼，萧潇努力挤出笑容，肌肉牵动破掉的嘴角，表情就有那么点诡异。
林际俞四下看了看，去小饭厅那抽了张纸巾，板着她脑袋给她擦拭。
萧潇仰着头任由他动作，大眼睛又黑又亮，倒映着他肃然的脸。
萧潇想缓和一下气氛，讨好地问：“手上的伤口没事吗？有没有破皮？”
林际俞沉默着加重了擦拭的力道，萧潇疼得直抽嘴角：“好疼啊。”
“不说话就不疼了。”
“……”
擦完血渍，馄炖也好了。拜唐磷那糟糕的手艺所赐，馄炖没一只完好的，全部碎成了片片，馅料散汤里，看着像过面片糊。
林际俞丝毫不觉得奇怪，一勺勺全给舀起来，足足装了七八碗。虽然热气腾腾，那卖相却差得惨绝寰。
萧潇正打算端起来，成辉端了新包好的馄炖下来，见林际俞扎着围裙，麻利地吹了声口哨。
林际俞抬头看见是他，直接就回头去看萧潇。萧潇被他那眼神逼得头皮都发麻了，心里又憋不住好奇，可怜兮兮地看向成辉。
成辉先看到的是她嘴角的伤，脸色迅速就变了，冲着林际俞问：“怎么回事？”
那语气听着就挺不客气的了。
林际俞现看到他就烦，被这么质问了更加不乐意搭理，一边解围裙一边就往外走。成辉抄着手里的盘子就想往他身上砸：“还是不是男啊，打女……”
萧潇赶紧拦住：“不管他的事情，刚和婷婷吵架弄的！”
成辉诧异地看向她：“什么？”
萧潇夺下盘子：“跟婷婷打架了，她……”
“她都跟说什么了？”
萧潇表情有点尴尬：“也没什么，就说了点咱们读书时候的事情，还说……还说最近追她。”
成辉愣了一下：“她这么和说的？”
萧潇讷讷的：“还说喜欢过。”
成辉失笑，伸手她脑袋上揉了一下：“还真信了？逗她的。”说完，见那锅水还沸着，直接把盘子里的馄炖倒了下去。
油腻腻的沸水里迅速浮上来一层新的破碎面皮。
成辉啧了一声：“这都什么玩意啊。”然后把盘子往桌上一放：“们赶紧把东西送上去吧，赵远都瞌睡完一轮了，去找找婷婷。”
他转身往外面走，林际俞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