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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一品宫女-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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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父母好不好。一路上总是看着手腕上那串佛珠出神,难道潮生想家!”

“胡说。”不得不说,玉璧这番话让淳庆帝很是触动,甚至可以说激动。萧庆之还没有说到谢春江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谢家血脉的事,但玉璧一上来,三言两语就说明白了,还加了自由发挥在里边,把淳庆帝的心捏得一下比一下紧。

“陛下,子云说那串佛珠很特殊呢,串佛珠的线是裹了蚕丝的金银丝绞成的,子云还说是宫里赏赐出去的物件呢。陛下,谢家祖上也有做大官的吗?”玉璧可不敢直接说是王爷一等的,否则淳庆帝就得听出来了。

其实也是关心则乱,如果不是淳庆帝自个儿的事,只怕早就看清楚了玉璧心里这点小九九,可现在淳庆帝不是正当着事嘛,哪里看得出来:“谁家没有个三亲六戚,朕怎么知道臣子家的事。”

玉璧点点头,“噢”了一声,又接着说:“陛下,您不是说潮生有大才嘛,潮生现在就在静庐,陛下可要传他进宫来。”

这时代白衣面君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淳庆帝爱才天下人有目共睹,真要是淳庆帝觉得有能耐的,淳庆帝都能干出三顾茅庐的事来。

“丫头,你今儿话是不是也太多了点。”淳庆帝坚信,他的茶水宫女在江南被人给教坏了,从前在京里透着多小心翼翼,一点不敢越雷池。现在可好,碎嘴得跟市井里的婆姨一样,而且还专好捡人不喜欢听的说。

“那是婢子很久没见陛下的面儿,见着了自然心生欢喜,这不话就多了几句,陛下恕罪。”玉璧赶紧闭嘴不谈谢春江的事了,再谈下去就得露馅喽。

“吴州好还是京城好?”淳庆帝挖了个坑,准备把陈玉璧填进去。

玉璧刚才因为八卦打的鸡血还没完全散去,难得机灵地听出味儿来了:“各有各的好,江南好山好水好茶,京城有陛下和父兄。”

淳庆帝轻哼一声:“朕看,你还是不要再去吴州为好,在宫里好好的,去吴州不过数月,就染了一身陋习回来。”

我……我染什么陋习了。玉璧在心里嘀咕半天后,不敢再反驳了,要不还不知道淳庆帝给她安什么大帽子:“陛下,今天的茶可好,是婢子特地从吴州带回来的秋茶。秋茶高香,用庆江御水沏的,吴水沏吴茶,最是相得益彰。”

“是燕子塘的三抄水吧,不错,朕还是更喜雪水沏正山茶。”

跟淳庆帝聊了半天茶经后,玉璧也奉上了几匣子自个儿做的果脯,吃不吃随意,她就送个心意而已。各色果子酒也都奉上一些,淳庆帝让曲公公收了,回头还会有医官们去验,验过了才能呈上御用。

没想到,淳庆帝喝着那果子酒还喝出味儿来了,第二天就派人来说再进几坛来。果子酒甜而香,带着水果的味道,杨梅、青梅微酸,桔子芳香,苹果和梨酒则果香浓郁。不枉玉璧当初跟傅大厨学酿酒,用水果酿酒和用水果泡酒那是完全不同的档次。

玉璧自从到这儿来,还真没喝过酒,光喝茶了。结果一问才知道,这时代还没果酒这东西,所以才显得很新鲜。而且民间酿酒有限制,因为酿酒要用粮食,所以官方对酿酒管制得相对严格一些。

至于水果酒,不用粮食当然不受管制,一时间来了好几拨人问水果酒的相关事宜。

她一想,茶酒不分家嘛,要不咱弄个作坊酿酒去。

但是,淳庆帝太坏了,居然跟她说交方子吧,以后让官办酒坊分一成干股给她。她本来想自己做的,把事情跟萧庆之一说,萧庆之轻扶她脑袋笑而不语,直到她快发毛了才开口说:“这样的好事上哪里找去,官员不得经商,但这是陛下赏的,那却不同了。你不是总担心将来饿着你吗,有了这一成干股,只要官办酒坊还经营果酒,世世代代都饿不着。”

有这好事儿,那倒值得考虑。

正文 第一一五章 终于肯承认自己不是君子了!

次日早朝罢,淳庆帝微服出宫,目标十分明确——静庐。

也不知道淳庆帝出于什么心理,居然连苏德盛都没带,只带上了玉璧。玉璧本来想开口问的,不过看着街道两旁的景致越来越眼熟,心底明了接下来要去哪后就老实地闭上嘴巴,端坐着眼观鼻、鼻观心。她已经打定主意了,只要淳庆帝不让她开口,她就一个字儿都不吐。

时下的京城,在一片五彩斑斓里,秋风染得整个城池都映出一片金橙色来。街上飘着浓浓的瓜果香,全是满满的成熟的香气。

“陛下,到了。”侍卫们把车停在巷口。

淳庆帝率先下马车,玉璧跟在后边跳下来,侍卫很快迅速地掩藏好行迹去布防。淳庆帝走到静庐外时停下了脚步,玉璧探脑袋看了一眼,心里揣摸着:“难道是近子情怯了!”

不待她多想,谢春江从楼上探出脑袋来,一看是玉璧就冲她挥手招呼:“陈尚令,你不是当职吗,怎么有空闲到这里来。”

“是潮生啊,我随长辈来的,就是你在吴州见过的那位。”玉璧一喊,再去看淳庆帝,明显发现这位不往前走了,刚才只是动与不动之间,这下彻底顿住了身形。

“噢,那位先生……陛下。”谢春江怔片刻才想起来,自己早已经从萧庆之那里知道了淳庆帝的真实身份。这一想起来,就赶紧脚步不带停地往下走,到门口时看到淳庆帝在一侧顿着身子。他赶紧行大礼:“微臣拜见陛下。”

萧庆之和玉璧都没跟淳庆帝说过谢春江已经知道他是皇帝的事实,所以一时间淳庆帝还有点不适应,好半晌才摆手说:“起吧,是子云告诉你的?”

谢春江躬身侧立。回道:“回陛下,晋城侯推荐微臣去司度局时,微臣曾问起过。倒也不算是晋城侯告诉微臣的,是微臣揣摩着猜到的。晋城侯称陛下老师,但晋城侯的文课武课都没有一位姓顾的老师,所以微臣才想起晋城侯的另一重身份是天子门生,这才猜着。”

对于太过恭敬有礼的谢春江,淳庆帝很是不能习惯:“罢了,别拘谨着。朕可不是为了看你头顶来的。”

一听这话,谢春江这叫一个受宠若惊,既犹豫又有些失措地道:“陛下,您……您是专程来看微臣的?”

“怎么,不成。”淳庆帝说罢迈腿上楼。玉璧跟在后边朝掌柜使眼色,赶紧把好茶好水递得来。

茶水沏好,仿佛又回到了吴州杏花楼的时候,谢春江一端上茶真没刚才那么拘谨了。只是再让他张嘴闭嘴谈论时事,随随便便把“陛下负有重要责任”,“陛下不做为”这样的话说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潮生,你来京城有何事?”淳庆帝这么问了一句。

玉璧听了直侧目:“明明是您老人家把他招来的,居然还问这么一句。陛下,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听着淳庆帝问他,谢春江以为偶像和玉璧都很君子,没把他家的事说出来:“回陛下,无非是家中小事。不当陛下一问。”

“但朕已经问了。”此话一出,玉璧差点把手里的水给倒了一桌。

“微臣……微臣不瞒陛下,微臣原非谢家血脉,这趟来京师是想打听生身父母的消息。”谢春江却是个真君子,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咽下去,但从来不说虚白话。

“噢,是想认回父母吗?”淳庆帝觉得这才是人之常情嘛。

但,谢春江的回答让淳庆帝像是大冬天被冰水泼了一样:“回陛下,微臣只想看一看,看父母是否生活得好,是能吃饱穿暖。看过了,若能安心便回家去,爹娘养育我二十余年,微臣是应当用余生来尽孝的。”

看着谢春江认真回答问题的样子,淳庆帝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了。淳庆帝虽然是来看谢春江的,但真没想过要把话说明白,哪怕他已经确认过了,这孩子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成为皇室血脉,这涉及到正统问题。

当然,还有更关键的原因,这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个女子的儿子。不过有这么个好儿子,淳庆帝确实挺高兴,如果可以他会在别的地方补偿这个儿子一些:“倘若令尊令堂手握重权,乃当朝一等士族,你也不愿认回去吗?”

对这些,谢春江还真是不看重,洒脱一笑道:“这些却不是微臣追求的了,微臣从前所求是安然老于江南,如今却想好好侍奉爹娘终老,不至于让爹娘白养我一回。至于生身父母,他们是官高权重,还是富甲天下于我而言,都不重要。我是谢家的儿子,从前是,以后也是,这不会因为血脉而改变。不怕陛下笑话,微臣认为这才是君子所为,若为荣华抛下爹娘,那还不如牲畜。”

偷偷看向淳庆帝,这时淳庆帝的脸色分外精彩呀,说安慰有,说骄傲也有,说失落有,说遗憾也不少。玉璧这会儿真想冲淳庆帝拜倒三呼“万岁”淳庆帝真是太体贴了,居然带她到八卦现场来围观。

“对……对,你说得对。但朕总盼着天下良才都能使尽一身才华来为江山社稷,且以后便是调你各地为官,你也可与令尊令堂一同赴任嘛,这也合乎礼法。”淳庆帝越看,越觉得这儿子好啊,知书达礼,深明大义。

那是,什么东西猛地吃第一口,但凡味道还行的,都会觉得可口极了。尤其是,宫里头的这些个,淳庆帝都明白他们的缺点在哪里,但是眼前这个,淳庆帝只看到优点,而且是浑身上下布满闪闪发光的优点。

“经此一事,微臣对朝堂更加没有了想法,或许陛下会认为微臣没出息,但微臣却是真的只愿以余生来供养爹娘。若非爹娘自危难中救下我,如今我不过是天地之间一个没名没姓的枯骨,此身虽然来自于生身父母,但此生却是谢家养活了我。血脉之继固不敢辞,教养之恩更不敢相忘,还请陛下成全微臣这一片心意。”谢春江说的都是心里话,没掺半个字假的。君父君父,当然不能有虚言了。

眼看着好好的儿子连个奋斗朝堂的愿望都没有了,淳庆帝不免有些挫败。其实他私心底真没有言明的打算,但既然是个良臣的底子,那就不应该荒废了,有这一层,他只会更放心把重要的事务交给谢春江去办。可偏偏,谢春江不领受,连犹豫都没有,坚定地往外推:“潮生是个孝子,朕如何能不成全。”

这话听着有点儿苦涩的味道,好儿子都是别人家的呀!

和谢春江说了会儿话后,淳庆帝很没趣味地回宫,只消片刻,就让人去传萧庆之来。这时候跟皇子们说话,淳庆帝觉得不太合适,反正萧庆之这心明眼亮的主只怕早猜出来了,不如跟自家肱股良臣说说,也好排遣排遣胸口的郁气。

萧庆之赶到大殿里,还以为是什么事,结果还是这件破事,淳庆帝甚至问他:“假若是子云遇到这样的事会如何?”

抽风呐,萧庆之只想白淳庆帝一眼,可他是臣子,只好把白眼留着回家白去:“回陛下,若是臣么,倘当年是阴差阳错,当然只能怪命运捉弄,大约也会像潮生一样做吧。毕竟,还有双亲在堂,不可或离。倘若不是阴差阳错,臣不能保证臣心中不生怨憎,毕竟臣不是潮生那样磊落坦荡的真君子。”

言外之意——陛下,谢春江表现得已经很好了,随便换个人来,都不会有这么客气的态度。没怨没憎,没跳起脚来骂,只能说明谢春江涵养好,换了别人,早哭爹骂娘了。

“怎么,子云也肯承认不是磊落坦荡真君子了?朕记得,从前子云是以真君子自居的。”淳庆帝说道。

“那时候臣确实是真君子,如今不是了。”萧庆之回道。

淳庆帝长出一口气,微微摇摇头说:“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吧,他既然心里有想法,那就由着他去。”

今天的这一番话,君臣二人谁也没放在心上,说完淳庆帝继续批他满案的奏折,萧庆之则溜着宫墙边找玉璧去了。

玉璧这时候正在御茶房里躲懒,正想给自己沏壶茶来喝喝,萧庆之就凑了过来:“你怎么进宫来了,这会儿不是应该在衙门里吗?”

“陛下召我来,我顺道来等你一道出宫。”萧庆之坐到玉璧对面,小声地说了一句:“是潮生的事。”

“啊,死心了吗?”玉璧问道。

萧庆之点头说:“看来是彻底死心了,这样也好,省去了一桩天大的麻烦。”

“潮生是真的很洒脱啊,遇到他这样的事,没几个人能像他一样冷静洒脱,有的人真是好命是吧。”玉璧觉得淳庆帝就是命好,多省心的儿子,不怨恨,不憎恶,只是怀着祝福来看一眼生身父母过得是否如意。

这样的儿子上哪儿找去,可惜相见不能相认。

玉璧不着痕迹地看一眼萧庆之,心里想着,自己还揣测过他不是萧张氏的儿子呢,如果是这样的话,萧庆之将来遇到他亲妈,会怎么样呢?

就是老这么想有点不厚道,萧庆之要知道了肯定得抽她。

正文 第一一六章 光想想就能让人彻夜难眠呀!

夫妻二人打宫中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秋夜的京城连夜色都是澄明透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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