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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一品宫女-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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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懂了,自家亲亲媳妇儿每个月都有的那么几天,郁闷地一撩袍子,萧大人很有眼色地冲红糖水去了。

看着某人自以为懂了地转身去厨房,还没忘问她一声“红糖在哪儿”,玉璧当场呆掉。这人是越活越回去了对吧,她每个月确实是初五前后的月事,可上个月就没来,自己就想跟萧庆之说说她可能怀上了,结果这位居然那么主动那么主动地去冲红糖水去了。

可她记得孕妇,尤其是孕初期不宜喝红糖水的。所以萧庆之特有诚意地奉上红糖水时,玉璧看着愣还是没伸手:“怎么不喝啊,刚好,不烫。”

仰天长叹一声,玉璧弱弱地说:“不能喝。”

“你从前不是说,每个月这几天要记得给你沏红糖水吗?怎么现在又不能喝了,改医嘱了?”萧庆之拿不准,女人果然很麻烦,他家小玉璧已经算不麻烦的了都这么麻烦。

诶,跟男人这么说果然说不通的,玉璧继续仰天长叹,然后眨巴着眼睛,尝试着像自家儿子一样瞅着萧庆之。萧庆之越迷糊了,都不懂她要做什么,好半天才听到玉璧幽幽一声长长叹息,似嗔似怨地道:“去请医官来吧。”

什么意思,萧庆之仔细看了她几眼:“哪不舒服,是染了风寒,还是头疼了?”

头疼是玉璧产后才有的毛病,调养几个月后已经不显了,见萧庆之满面忧心,脸色都黯淡了几分,玉璧感动得都不忍心卖关子了:“记不记得,上个月没让你给我泡红糖水,记不记得这个月我也没喊腰酸背疼?”

点点头,萧庆之琢磨了片刻,还是没明白。原谅他,他要再有几个孩子可能就明白,可现在才一个,而且来得有点儿那么糊里糊涂,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领悟:“倒是,不过,跟请医官有干系吗?”

妇科病,月经不调也要请医官,但萧庆之可没关系过。他和玉璧身子都好,壮实得很,就连萧桓也是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玉璧这时才发现,自己还是别绕弯子了,要不到头来气坏的是自己的身体,和可能在肚子里的孩子:“让你去请医官是因为……我可能又怀孕了!估计是两个月出头的样子,上个月没太在意,这个月还没按时间来月事,刚才跟你一说我才记起,还是去请医官来看看吧,别耽误了。”

她的话一说完,就发现萧庆之整个人愣在那里,表情不是喜悦,而是盯着她的肚子如临大敌。萧庆之是很喜欢孩子,对萧桓也可谓是慈父加严父的终极版本,但是偶尔他会看着儿子感觉到害怕,因为伴随着这个孩子而来的是玉璧差点失去性命。

“庆之,你……你不高兴吗,你不喜欢我们有孩子吗?”不是玉璧太敏感,而是萧庆之表现得太明显。那眼神明显不是喜欢,可是萧桓他不是很喜欢吗,难道自己这么快就人老珠黄,昨日黄花了?

“萧庆之,你还有没有点……”

话没说完,但是玉璧忽然间看懂了,他的眼底布满的是恐惧,很深的恐惧与不安。

第一八四章 自家孩子的到来与别人家孩子的离开

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恐惧。

生萧桓那天,玉璧只知道自己的感受,虽然知道萧庆之担忧自己,但从来没有想过,因为难产会让萧庆之打从心底里恐惧不安。幽幽一叹,她伸手拂过萧庆之的眉心,然后十分自然地印上温软的唇:“不要担心,第一次才会这样,阿娘生我哥的时候难产,生我的时候很顺利。而且医官把我的身体调理得很好,你又不是没听医官说,我现在还是上山能打虎,下河能捉鳖的好身板。”

“隔三岔五头疼,连冷风都吹不得,一变天就要犯晕这要叫好身板?玉璧,我们……”萧庆之想说不要这个孩子,可孩子如果已经存在,他也狠不下这个心。这是他们的孩子啊,再多几个都不嫌多,他怎么不喜欢孩子,只是想到玉璧要受那样的折磨,他宁愿只有萧桓这么一个儿子就好。

如果玉璧早告诉他,他甚至宁愿不要孩子,在这世上,如今陪在他身边的还有谁呢,不只有玉璧这个温暖的丫头。如果她再离开,对他来说纵生也与死无异。

也许,在这件事上,他是过于小儿女,过于温情脉脉。但是一个人长时间独自在这世间行走,忽然有个人站到身边,坚定地挽着手说“我会跟你在一起,一辈子走下去,直到尽头”。这之后,他身边就再也不能缺少这个人,只有玉璧在他身边,他才觉得人世是圆满的,生活还是可以去追求的。

轻轻柔柔地抱住萧庆之,玉璧发现萧庆之瘦了,本来就挺瘦削的身子,一摸下去几乎全是骨头。从前还可以说一句精悍,但现在却是瘦得不成样子了:“庆之,这几个月你太忙了,心也太浮躁。我已经好了,医官连药都不让我再喝了,头疼已经很久都没犯了,更别说犯晕。庆之,我们还有健健康康几十年,不会就此止步的。”

回抱着怀里软软的身子,玉璧产后倒没怎么瘦下来,她从前瘦得一把排骨,现在身上有肉了,抱着像面团子一般:“玉璧,只有你和桓儿了,谁也不许少。”

“那是,你不敢死,当我敢随便死啊!我要死了,会有别的女人来住我的房子,睡我的男人,打我的儿子,这样的事儿死都不能干,不死就更不能干了。”玉璧赶紧把这氛围给扭转来,否则俩人一块抱团,反而会心情更低落。这时候,要鼓舞士气,不管萧庆之要去做什么,他不能先弱了声势。

被她一打岔,那点沉沉郁郁的氛围就这么被敲碎成粉末,萧庆之拍拍她的背,闷声笑道:“什么破话,不许瞎说。”

“爷,夫人,医官已经到了。”桑儿在门外喊道。

医官请进来,玉璧手腕一抬放在脉枕上,萧庆之站在旁边,就算是被安抚过了,萧庆之浑身上下还是绷得紧紧的。哪怕没危险,只要一想起玉璧生萧桓时的情形,萧庆之就得死死忍住才能不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躁。

灯烛之下,医官问了几句玉璧最近的生活习惯,饮食和起居。好半晌后,医官才在萧庆之几欲暴走的状态下,悠悠然地开口:“恭喜萧大人、萧夫人,快两个月了。好好将养着,夫人上回难产,身子调养得已经很不错了,安胎药倒是不必用,静养着吧。吃食上注意着些,胎不稳的时候多躺少动少操心。”

这仿佛像是宣判了一样,萧庆之既欢喜又担心,这回倒没失了神,而是向医官道谢,又给医官递了喜钱,然后才让桑儿送医官出门。倒是玉璧,虽然说有点准备,可医官一确定了,她还有些糊里糊涂:“真的又怀上了啊!”

瞧这苦脸,刚才还欢欢喜喜说着孩子的事,这会儿就成这样了:“怎么了,刚才不还挺乐呵。”

“我确实挺高兴有孩子,可这节骨眼上,是不是不太是时候。”玉璧咬着下唇,一下没注意,差点咬破了,低呼一声揉了揉嘴唇,双看向萧庆之说道:“我要生女儿。”

“行行行,你哪怕生块石头,也是我的掌上明珠。”萧庆之心想,女儿好,萧桓没生前他就想过可能是女儿,结果生下来是个到如今活蹦乱跳爱折腾的儿子。

“现在说有什么用,又改不了,该是儿子就是儿子,该是女儿就是女儿。不过这倒不用请病假了,这孩子来得及时,休产假,暂时先定下休到孩子满百日再说。”这孩子真是给爸妈省心来的,正要找借口,这多么光明正大一借口。

第二天,萧庆之进宫去给玉璧递假条子,淳庆帝就招他过去顺嘴问了一句,遂喜道:“好事,这是好事,让这丫头好好歇着。”

萧庆之颔首,正待要告退的时候,忽然有个小太监从外边闪身进来,跪在御案行礼。淳庆帝挥手让那小太监起身,看了眼道:“是东宫的吧。”

那小太监恭敬地道:“回陛下,小的是东宫小立子。皇长孙殿下有恙,太医院院判已领了诸位医官前去东宫,太子殿下让小的来禀报一声。皇长孙殿下今儿一早起身身子就是烫的,召医官诊治,却不料药还没煎得,皇长孙殿下病情有变……”

不待小太监说完,淳庆帝就站起身来:“太医院的医官都过去了?”

“回陛下,是。”

淳庆帝只觉眼前一黑,能让太医院医官都去,让院判去坐镇的,不会是小病症。淳庆帝摆手让小太监不用再说了,只看了眼萧庆之说:“子云,与我一道去东宫瞧瞧。”

“是,陛下。”萧庆之知道皇长孙顾琮身子一直不太好,但天天一堆医官看顾着,以为总能慢慢将养起来,没想到会遇上坎。

一路直奔东宫,淳庆帝脚下倒不紧不慢,只是看得出来,心里是很忧急的。太子在子息上一直没什么动静,要是这个孩子守不住,只怕多少会传出太子福薄的风言风语来。淳庆帝还是很属意太子的,所以不愿太子在这件事上被诟病。

到东宫外时,太子正在院子中央听着太医院院判说着儿子的情形:“……下官斗胆,请殿下定夺。”

“定夺,怎么定夺,你告诉孤该怎么定夺!”太子几乎是把话从唇齿间挤出来的,足见多么愤怒与不舍。

“怎么回事。”

“陛下……”

“父皇,儿臣……”顾弘承挥手冲萧庆之摆了摆,让他别多理,然后才看向淳庆帝说:“父皇,琮儿他不好了,这群庸医,竟让儿臣拿主意。”

“太子你先去静静神,子云你陪着他。李院判,你来说。”淳庆帝看着儿子这狼狈邋遢的样子,着实有些不忍,遂挥退了他。

李院判可算是看着能拿主意的了,连忙上前道:“陛下,长孙殿下的病来得凶险,此时寻常药物已经不顶事了,要么下猛药,要么只能看长孙殿下的造化。”

用猛药,对一个丁点大的孩子用猛药,后果可想而知,肯定会有影响。至于看造化,那就基本上是在说尽人事听天命:“用猛药如何?”

果然是陛下,李院判面上一轻,说道:“陛下,若用猛药,救下了身子也亏了,日后多半就离不开汤药了。”

意思是,顾琮这位皇长孙就这么废了,所谓的多半,所谓的大概,淳庆帝再明白不过:“去准备用药,琮儿乃我天家血脉,必定福缘深种。”

“父皇,这……”其实顾弘承也明白,眼下这情况,只能用猛药,所谓的造化谁都知道是等死。可这猛药一下,孩子就等同失去了继承权,所谓的皇长孙尊荣也就成了一个笑话。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顾经承跟眼珠子一样疼爱,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弘承,会好的。”淳庆帝说完拍拍儿子的肩,宫里不怕多个用药材养着的皇孙,淳庆帝只是不想让儿子留有遗憾。

一剂汤药下去,大约半个时辰,顾琮开始慢慢退烧,只是烧退得很缓慢。直到下午才算停当,这时医官再一诊脉,脸色大喜:“陛下,殿下,长孙殿下吉人天相,病情已经稳定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淳庆帝和萧庆之一直陪着顾弘承守到晚饭时分,顾琮幽幽转醒,众人大喜过望,互相安抚了几句这才散开。萧庆之出宫时,一身冷汗,不是因为顾琮的事,而是想到了萧桓。

从没有一刻萧庆之像现在这样庆幸,萧桓很健康,虽然太闹了些,太能折腾了些,但只要孩子健康,他就再无所求。平时玉璧养萧桓养得很糙,什么都给吃,哪都给去,从不像别的妇人照顾得那么精细。现在萧庆之想想糙养是对的,不至于娇贵到一点风吹草动都病倒:“唉,盼着长孙殿下能好,殿下早点再生养几个,要不风言风语很难整治。”

昨天晚上还在为兄弟阋墙而内心充满阴暗情绪,今天又为兄弟的子嗣担忧,这叫什么事儿。

回到家,一把抱起在草地上爬着滚着的儿子,萧庆之狠狠亲了几口。亲得小萧桓直乐,然后沾满口水回亲他,他才笑着把儿子往半空中抛得高高的:“桓儿,你一定要健康平安呐。”

父母对子女最朴实的祝福就是健康平安,别无其他。

皇长孙的病,以为到这里就算结束了,以后宫里要多出个抱着药罐子不能撒手的皇孙。但是一个多月后,第一场雪落下来,顾琮还是走了。

第一八五章 当年风雨事留痕

顾琮的夭折让顾弘承很是难过了一段时间,甚至冥冥中不免要想,是不是他对萧庆之做得太过分了,上天才带走了他的儿子。这段时间,顾弘承相信萧庆之已经了解了所有的布局,但是萧庆之还依然是像从前一样对待他。

加之顾琮的死,萧庆之也十分难过,那种难过并不作伪。萧庆之这个人笑的表情可能是假的,但难过的表情绝对不假。顾弘承了解萧庆之,就像他了解自己一样,就这么着,顾弘承又开始犹豫,血缘不血缘先放一边,这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着实有些下不去手了。

等到顾弘承从顾琮夭折的事里走出来,才得知玉璧又怀上身孕的消息:“真是有福气的人啊!”

是啊,太有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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