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重点爱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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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发的哪个号?”
“哪个号?你一共就给过我一个啊,难道你还有很多个?”
琦筠突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想……咱们可能演了一出大乌龙……”
“啊?”欧丽静不解。
“你不会是说……小静发的一直是你不用的那个号吧?”俞洁看着琦筠点点头,突然无力的抚抚额,“孙琦筠!我就是太信任你了!就不该让小静给你发邮件,早知道当年我也去注册个MSN了,要不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大家彼此都没有联系!”
琦筠自己也觉得很不像话,可是当年记录的邮箱密码的小本,被自己搬家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她对于数字方面一项很笨,每次都是在电脑上选择自动登录,电脑格式化以后就彻底和那个邮箱无缘了,本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却没成想因此成了这些年欧丽静失踪的罪魁祸首……
琦筠没法为自己辩解,当年匆匆忙忙搬家的原因如今更说不出口。她一个劲的讨饶:“对不起,对不起了两位!都是我的错……我……”她语无伦次,可怜兮兮的看着欧丽静,“小静,你说想怎么罚我吧……我认罚……”
欧丽静冷哼一声:“等会再跟你算账!”她看着祁尉,又看了看琦筠和俞洁,“一会给你们介绍一个人。”
“谁啊,是不是英国帅哥?”俞洁调笑。
“想什么呢!”欧丽静拍了下俞洁,“这人你们都认识。”
“确实认识。”祁尉看着远处走来的人点了点头,“肖杨,你回来了。”
第十六章
祁尉和肖杨,这是一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的朋友。两个人从小在一个大院长起来,父母又都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再加上他们二人年纪相差也不是很大,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彼此相处的倒还融洽。或者,用欧丽静的话来说,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咱们有年头没见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祁尉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神情之中却看不出有多少的惊讶。
“是啊,有年头没见了。”肖杨拉着欧丽静的手嬉笑得意地对祁尉说,“不过我可是得到你今天来接机的消息,特意跟静静来的。”
“恩?”祁尉抬了抬眉头,若有所思地说:“莫非这些年你一直是跟静静在一起?”
“是,也不是。”
祁尉安然地站在那,示意肖杨给个完美的解释。
“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肖杨举举手,“你别又释放你那低气压,我受不了,我说就是了。”
“如你们所见,我和她在一起了。”
沉默。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刚才还热闹不停的嬉笑声一下子戛然而止。
“恭喜你们。”良久琦筠才开口打破了沉寂。
欧丽静左看看右瞅瞅:“你们怎么了啊,怎么都这么安静……”
“恭喜。”祁尉对着肖杨点点头,“恭喜你如愿抱得美人归。”
“你们……真在一起了?”余洁站在旁边,带了几分的不知所措。
“谁骗你们啊。”肖杨阴阳怪气的说,“难不成你非得听我说这是假消息才高兴?”
欧丽静推了一下肖杨:“怎么说话呢?又没大没小没轻没重!”
她不好意思地看着琦筠和余洁,轻咳一声:“介绍一下,这是肖杨。肖杨,这是琦筠和余洁,我最好的姐妹们。”
“我们是不是见过?”肖杨仔细地看了看琦筠,微微皱了下眉。
“是见过。”琦筠温柔的笑了,“不过只有一面而已。也许那时间地点和场合,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你直接说他是花花公子不就得了!用得着这么咬文嚼字?”余洁在旁边白了白眼,“对骂你的人还这么客气,琦筠你可真是好脾气,好修养!”
肖杨听了余洁的话有几分不悦,可是看着欧丽静渐渐发红的脸,还是碍着面子问了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余洁好笑的哼一声,“这还真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当时你痛痛快快的骂了别人一通,现在反过来倒说是通误会?”她掐着腰看着肖杨,“有本事你站着别动,也让我骂一回,然后我在对你说‘先生不好意思,我骂错人了,这是个误会’。怎么样,你敢不敢试试?”
“余洁!”琦筠拉了拉余洁的衣角,“少说两句吧,就算是看在静静的面子上。”
余洁越想越觉得堵心。她怎么也没想到几年来兜兜转转,自己和琦筠日思夜想的闺蜜倒头来还真和这个花花公子一号划上了关系。
她用手扇了扇因怒火中烧而愈发发热的脸颊,不耐地说:“算了,静静,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得了。今天我们是来给你接风的,你说咱们一会去哪吃吧。”
“她哪也不去,今天她跟我走!”肖杨不满余洁他们的忽视,连忙表达出自己的抗议,“我们说好了,今天静静去我家,她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你……”余洁张口就要驳斥,却被琦筠急忙拉住了袖口。
“肖杨!你怎么又……对不起琦筠,我不知道你们今天要来……你们说咱们去哪吧,今晚我跟你们走……”
“今天算了吧。”琦筠看着肖杨和余洁两个人剑拔弩张地大眼瞪小眼,说:“我们就是想你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了,知道你今天回来,想给你来个突然惊喜,才没让祁尉告诉你今天我们来的消息,没想到……”
再好的闺蜜永远比不过热恋中的男友,这点她很清楚。
琦筠略带几分自嘲地笑了笑。她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欧丽静,说:“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等你有时间的时候咱们再联系吧。”她轻轻往外推了推余洁,说,“今天,我们就先回去了。”
“就这么回去了?”余洁不服气的瞪着肖杨,然后又看了看琦筠,不耐的说,“得了,随你们的便吧,你们都没意见我还能说什么呢。”
她帅气地戴上太阳镜,冲着欧丽静摆摆手:“本来我们是想给你留个惊喜的,没想到你更高一筹,喜都没有了,光剩下惊了。走了,反正到时候你联系到了琦筠就能找到我了。”
余洁瞥了眼肖杨,一边嫌弃的撇撇嘴一边往外走:“回家了,再待下去我可真怕自己会反胃!”
孙琦筠看着尴尬不知所措的欧丽静,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别怪余洁,她就是这脾气。她今天一早飙车来的……算了,我们走了,有空联系。”
琦筠转身往外走,却用余光看到了一直注视着她的祁尉。她突然觉得有几分刺眼甚至眩晕,难道自己站在室内也能被屋外的阳光晃到眼睛?用力攥紧了背包的袋子,脚下步伐一顿,她转身走到祁尉面前,想了想,颇为用力点了一下头:“祁尉,谢谢你。”
“我送你回去。”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谢谢。”琦筠摇摇头,“不用麻烦了,我和余洁回去就可以了。”
“我们走了。静静,祁尉,再见。”
琦筠看了看肖杨,目光里流露出几分难解,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迈着坚定的步伐,渐渐走出了几个人的视线。
“你这俩朋友怎么回事啊?”肖杨对着欧丽静委屈的抱怨,“我没招没惹她们,怎么对我都这态度!”
“你活该!”欧丽静怒气冲冲的对着肖杨大吼,“我就知道带你回来肯定没好事!果然,这才刚出了机场你就把我最好的两个朋友气走了!肖杨,我看咱们铁定是八字不合,算了,我看咱俩还是分了吧!”
“静静,你怎么能这样啊,为了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就能把我扔了?”
“莫名其妙?你居然说她们莫名其妙?”欧丽静突然把自己手里的提包用力地扔到肖杨身上,“当年我伤心难过的时候是谁在旁边安慰我?我生病的时候是谁在旁边照顾我?是你吗?你还真是大言不惭,竟然说他们是莫名其妙!我前两天真是大脑进水了才能同意跟你在一起!把我包还给我!”欧静一把夺过自己的包,翻着东西,“祁尉,借你手机用用,我打个电话。”
“小静,你要干什么?”肖杨突然有了几分不安。
“去,你管不着!”欧丽静拨了琦筠的号码,却没拨通。
“欧丽静!”肖杨上去抢她的手机,“你讲讲道理行不行!你就因为别人说了几句闲话就不要我了?!”
“去!”欧丽静把手里的手机扔还给祁尉,顺道瞥了一眼肖杨,“真丢人。祁尉,把他拉回家,还好意思在这大放厥词,当年他干的光辉事迹你说给他听听!”
欧丽静把自己的行李箱交到祁尉手上:“都交给你了,帮我看好了,还有,我住的地方绝对不许让这家伙知道!”
肖杨看着欧丽静怒气冲冲的离开,跟在后面一个劲地哀求:“静静,你不能这样……”
肖杨的手就在要碰到欧丽静肩膀还差零点零一毫米的时候,却不幸的被一只手高空拦截了。
“祁尉,你放手!”肖杨挣扎着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
“肖杨,静静现在在气头上,你这时候去也无济于事。”
“你放手!别以为是静静的表哥就有权力瞎掺和!”
祁尉笑了笑,他松开了手:“那好,你去啊。你要是有把握把静静追回来你趁早现在就去。不过,到时候失败了,你可别再来求我,如你所说,我这个表哥,可是主不了什么事情的。”
肖杨颓废无力地垂下了指着祁尉的手指:“你明明知道我搞不定她……你还来刺激我……”
祁尉摸了摸衬衫上的袖扣,看着无精打采的肖杨沉声说:“有些事情,我需要好好跟你好好聊聊了。”
对于同一件事情,有些人可以一笑而过,有些人则会气得七窍生烟。余洁刚走出机场,就不停的念叨孙琦筠:“你可真是好脾气!那混蛋就站在你面前,你居然还能跟他有说有笑?先不提他上次在酒吧那档子事,就是想起他妈你还能咽下这口气?!”
琦筠望着远处湛蓝的天空。真好,没有一片云彩。为什么人就不能像云彩一样活着,想变成什么形状就变成什么样子呢?
“你又给我装哑巴,说话啊!真是急死我了,你就想让你妈这么过一辈子?你难道就不想看看你那混蛋爸的下场?”
“余洁。”琦筠看着她,“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早晚,肖建国会遭到报应的!”
第十七章
孙琦筠下班开车去接可馨和晟瑞。她只站在大门口,并没有进去接,两个孩子过几个月就要上小学了,锻炼一下他们的自主能力也是她有意识在培养的。
琦筠倚在车门上,看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撒娇般的问着身边的大人:“妈妈,爸爸哪去了,怎么又没来?”
在琦筠的印象里自己一共问过妈妈两次这样的问题。一次是在幼儿园懵懂无知的年龄,看着别人都有爸爸来接,自己忍不住问了;还有一次就是小学时候被调皮的男生指着鼻头骂是没爸的孩子觉得委屈,又忍不住跟自己的母亲抱怨。
前一次,妈妈说,爸爸去工作了,过几年就会回来,她信了。
后一次,妈妈说,爸爸死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她却不信。
其实孙琦筠没告诉过她的母亲,对于肖建国她还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所以说他死了,她是断然不会信的。
曾经她在母亲压箱底的相册里看见过一张结婚照,虽然是黑白色的,年头长到已经发黄,可是却依稀能看出照片上的女人眉清目秀,男人俊朗不凡——这就是她的母亲和肖建国唯一的合照。
小时候琦筠一直很好奇母亲以前的经历,可是母亲不说,她也不好开口询问,这是母亲的秘密。直到有一天,母亲终于病倒了,母亲的朋友才开口跟琦筠讲述那一段过往,那时候她才真正知道,原来故事的背后是一种被人伤的遍体鳞伤的痛。
琦筠的母亲孙婉和父亲肖建国都是插队的知青。孙婉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虽然只有初中文化,可是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这也能算得上是才女一名了。再加上孙婉本就是标致的美人,她性情温婉,在知青圈子里颇有人气。琦筠看到母亲的照片甚至偷偷想过,或许,如果母亲生活在几十年后的今天,至少也能把校花的称号弄到手了——才貌兼备。
知青的生活其实很枯燥,城市里的孩子要下放到农村接受劳动改造,男生女生都要卖一把力气努力干农活。这些,无论在思想上还是体力上,对他们,都是一种考验。
对于孙婉,与其说她是朵兰花,倒不如说她是朵水仙更为妥帖。她虽要强,但是也很容易让人亲近。她干起活来很卖力,从来不会允许因为自己而影响全组的工分,于是她经常趁着夜色来继续白天未完成的工作。
暮色浓重,麦场上没有其他的人。孙婉打着手电在场子上忙上忙下,突地,对面射来一道刺目的光线,吓得孙婉一哆嗦,手里抱着的麦子一下子就掉落到了地上。
“是你?”
孙婉慢慢放下了遮着光线的手,指缝里露出的光线还是强烈的让她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