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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一品富贵-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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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小酒肆赚多少年才能赚回来。

翠儿说道:“九郎,到开封府告他。”

“告什么,周世宗在的时候能告赢,这时候未必能告赢。”宋九道。佛教不是一无是处,教人向善去恶,宋九也下去看了,很多地区百姓生活很苦,有了宗教就有了一个依托,至少给他们一份活下去的勇气与信心,但说老实话,佛教危害远大于其积极的一面,政治让一些大臣玩成了厚黑史,佛教让一些大和尚们玩成了贪婪史吸血史。柴荣灭佛是对头的,然而赵匡胤不同,他的名位来得有些虚,需要宗教来支持。因此他上位后对宗教不反感,特别是道教,不知道与陈抟有什么内幕,或者陈传说他是真天子,赵匡胤对道教十分赞成的。因此又说道:“告不是办法,那个张龙儿大师说我修寺观了,难道将寺观拆掉?反而让京城的百姓笑话大姐,权当花钱消灾。”

“可是三千多贯钱。”

“三万多贯也不行,石守信家修寺花了多少钱?大姐,算了吧,河洲哪里用钱的地方很多,那将是几百万贯钱,精打细算一下,钱就能省出来了。”

“河洲那么多钱……”

“大姐,我说了,你不用担心。皇上都不担心,你担那门子心?倒是你知道心痛,我才不会担心。”宋九说的是真心话,宗教洗脑特别厉害,宋九最怕大姐让这个张龙儿洗了脑。但他在心中琢磨,这个张龙儿牛气冲天,难道真有什么背景,要不要让赵匡义暗中查一查?不知道会不会有忌讳。

“下午时有许多衙内找你。”

“那是肯定的,”宋九一笑,自己开始准备修桥了,这些衙内必然会听闻。不过琉璃让他头痛了,但不会对大姐说的,然后又说道:“你们聊,我先去休息。”

早上起来,还是先授课,今天没必要去钢监,下课时宋九将两处账薄拿到手,钱不在宋家,是在高家。但这时候诸衙内纷纷来了,宋九将一堂课授完,与诸衙内打完了招呼,未看到高处恭,对大家伙儿说:“我们等会聊,我先去高家。”

得先支取一笔钱。

潘家的门难进,高家的门更难进,宋九递了拜贴,没一会儿下人从里面出来,说道:“九郎,有请。”

是开角门进去的,这就是宋九的地位,那怕他是开国男。实际这样有些慢怠了,大开中门不大可能,最少能将中门拉开一道缝,然而人家牛啊,是用擀面杖撵赵匡胤的主,宋九能说什么。

下人在前面带路,一路所行,高府十分豪华奢侈,也在宋九意料之中。一是有赵匡胤的那个牛气妹妹,二是高怀德本身,三是赵匡胤厚赏这些罢掉兵权的武将,四是此时京城人口还不算太密集,有足够的地方让他们建造豪宅。七绕八绕的,带到一间客房。房里坐着一个中年贵妇人,穿金镶银,十分奢华。

下人说道:“九郎,长公主殿下有请。”

宋九不是来见什么长公主的,但她要“请”,宋九只好进去施一礼:“微臣拜见公主殿下。”

“你就是宋九?”

“微臣正是。”

“你递拜贴要找我儿?”

“有事相商。”

“那个小沙洲的事本宫也听闻了,听闻你拢了几十家衙内合伙经营。”

“有这么一回事。”

“本宫问你,蛇无头不行,你们这群人既然想经营那个河洲,谁为首?”

第九十七章 一把手的问题(下)

宋九平静地答道:“殿下,是我。”

长公主抬头大笑。

宋九又平静地说:“不仅是我为首,除了我,所有契股人只有过问账目权与分红权,不会有任何管理权。”

“宋九,你以为你是谁!”长公主叱道。

宋九看着这个贵妇人,其实他在心仿佛是在看白痴。据说显德六年,柴荣北征路上,曾经莫明其妙收到一个锦囊,里面有一根点检为天子的木条,柴荣立即将殿前都点检张永德罢免,以出身寒门的赵匡胤为点检。这似乎成了赵匡胤登帝之路最重要的一步,实际当时很凶险。赵匡胤人生中有最重的三战,以五千人必须全灭寿寿江北两万南唐兵马,又以五千人夺滁州,这次敌人是十万兵马,再以两千人克扬州两万南唐军。三战铸就了他的传奇。但事实呢,参照杨业之死!

南唐军队并不是那么好惹的,看看柴荣发动了多少人攻打寿春城。赵匡胤成功了,奇迹出现,实际每一战赵匡胤角色仅是一个送死的炮灰。换了点检,谶语并没有换。张永德是柴荣的妹夫,由得善终,赵匡胤会不会得到善终?他不敢PK柴荣,更不敢违背命令,但他心中清楚,这个点检似乎是天上掉下来的金砖,金光闪闪是虚的,里面却包着一把巨刀,随时能让他灰飞烟灭。

这种担心赵匡胤又不敢对朋友说,不敢对兄弟说,不敢对手下说,那时他只有一个港湾……家!

仓皇地回到家中,没有想到迎接的是这个强妹妹的擀面杖。

侥幸,在巨刀未落下之前,柴荣死了,赵匡胤真成了天子。但反过来,赵匡胤不成天子,早晚会因为这句谶语让柴宗训与他手下干掉,这才是皇袍加身背后的大势。

再往上叙,赵匡胤武术出众,那是练的,没有派上用场,只能说是游手好闲,由是一家老小不容,老是他父亲还是母亲,不得而知,少能是谁?那时赵匡义还小,敢不敢不容这个武术高手的哥哥,只能有一人!

“殿下,微臣只是一芥草民,所做的乃是奉陛下旨意。”宋九说完,一躬身退出。

不能再呆,否则这个贵妇一动怒,将自己狠揍一顿,黑天冤枉没处喊。

骑马回去。

宋九敢将钱放在高家,就不怕有人来争这个一把手,高家也不行!

返回家,一群衙内奇怪地问:“怎么这么快?”

“长公主殿下误会了,她要替高大郎争河洲经营权与首领。”

一干衙内大眼瞪小眼,因为这个早就说过。不但说过,宋九还说了以后的分红权。去年不能算,今年建设,明年下半年才能竣工,后年盈利,那么必须上交朝廷一万缗钱税务。

这时宋九不能以六百万缗钱计股份,衙内也不会服。宋九含含糊糊地说了朝廷会提供许多支持,包括拿钱出来建设码头,没码头就没人气没商业,没书院就不会上档次,没桥就没有风景与交通,以及其他的一些支持。甚至能让衙内以为是资金上的支持。然而宋九必须要将这些支持偿还,包括未来的河洲税务,所以逐年增加上缴税务,第三年是一万,第四年是两万,第五年是三万,第十一年是五万,第十六年增至十万。因此这个契股第三年宋九是以六十万缗计算,第四年是一百二十万缗计算。

许多衙内不大服气。

宋九又做了解释,仅是码头书院与桥得花多少钱,但朝廷出的这笔钱化成了自己以后的税务上交。其次自己必须不停地上交,包括税务,而他们只管分红,什么也不需要摊派。而未来河洲却是一座金山银山,不用摊派,不用交税,能分多少钱?当然,诸位去放黑心的高利贷,就当我什么也未说。

但宋九再三说过,那就是设一个管事,让诸家查问账册,过问钱帛去处与分红,不得插手过问如何经营,必须适当地协助自己。这个倒没有太大的疑义,河洲上古古怪怪的,除了宋九,其他人都不懂。

现在长公主怎么又将管理权与经营权提上来?

抢这个有什么用,难道让高处恭经营河洲,他行吗?

有几个衙内要去找高处恭论理,这不是瞎扯吗,当时宋九走了,钱放在家里不安心,于是放在你家中,现在宋九回来,要钱用,你看到钱在你手上,来争什么一把手。早干嘛去了,那个钱不仅有你家的,还有我们家的。长公主又怎么的,皇上也要讲道理。

宋九将他们拦着,道:“各位莫急,也许是长公主误会了。”

实际去年石熙载也讲过这件事,宋九地位低,许多人不服气,凭什么让我儿子位于你下面。但没有搞清楚一件事,这不是上面下面的问题,而是吸纳资金,对衙内来说也仅是一笔投资,根本就不存在上下级的关系。

宋九在高家什么也没有说。

但相信这个长公主一定在气愤之下去找她大哥,赵匡胤会怎么做?君无戏言,想要地我大不了再划一块地给你,你自己经营去,而且河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自家的房客要回淮南,相信淮南几年大治,会有更多流民要回淮南。毕竟哪里要地有地,要产量有产量,汴水漕运也会越来越重要。自己的虹桥会使汴水船舶吨位增加,大船运输就会减少成本。更不要说以后会有许多技术随着开发,提供给朝廷。并且背后还有它的一些积极意义。

长公主去闹,那叫不知轻重。

自己若掺合得太深,叫不知尊卑。不掺合,让赵匡胤处理,才是上策。

一干衙内依然愤愤不平,长公主犯了一个严重错误,她想高家领导宋九,可没想过一件事,高家地位比宋家高,但这群衙内又有几个是出身简单的,然后说才能,高处恭在里面并不是最出色的一个。并且以前一直很开心,宋九说赚多少钱,钱还未赚出来,不能算数,多是玩票性质,那些图画得美仑美奂,自己参与了,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怎么闹出一个领导权。这是河洲,玩的,赚钱的地方,不是朝堂!

不但气愤,也扫兴。

宋九从是里面将二十份备图拿出来,道:“我们上河洲去看看。”

将学生一起带到河洲上,这是实习课。河洲大模样出来,拿着图就能对照书院会在何处,游乐场会在何处,广场会在河处。让这群衙内拿着地图四处观看对照。

宋九带着学生进行实地丈量。

他是没本事算出具体会用多少材料的,有的在洲上,有的在水下,还有不知名的损耗,并且也与城墙不相同,但大约的能算出来,取高就低,误差不会超出两成。

先教如何测量,交给学生了,到工地上找到胡老大,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胡行头,替我办一件事。”

“小九,何事?”

宋九一指南边,道:“就是在南汴水南岸,小虹桥与护龙河之间,替我买一块地。不能离河堤太远,地势不能太低洼,不一定用良田,土岗盐碱地都可以。”

胡老大看了看南边,说道:“南边的地好找,但这是临近汴水,低洼地与沼泽地易找,你想找土岗上哪里有。”

“真没有,良田也行,总之,不能离东水门太远,那将是以后乡亲们做活的地方,离得远来回奔波,会很辛苦。”

“小九,你要做什么?”

“可能会设几个作坊。”

“河洲那么大,为什么不放在河洲。”

宋九缄默了一会,本来准备放在河洲,就在码头与居民区之间,然而长公主贪婪让宋九产生了警觉。不能将所有产业一起放在河洲,最后还能发生许多不好的事。有产业在洲外,就能形成一定的掣肘,也能算是平衡之术。但真相不能说的,道:“胡行头,河洲看似大,实际地很紧张。”

“若在洲南找地,不象河洲十年九淹,大多是好菜园子,地价贵,一亩良田要三四贯钱。”

“三四贯就三四贯吧,现在桥未造,码头未造,正店未造,以后若想在洲南买地,地价会更贵。”

“真的假的?”

“假不了,若你手中有余钱,在南边也能置一些地,以后绝对会升值,不亚于放高利贷。”

“还别说,我手中真有一百二十贯余钱,但我心中总是琢磨着一件事。小九,你让衙内放钱进去,麻烦多多,有这个便宜为什么不便宜乡亲?”

“你是让乡亲们也投钱进来?”

“我就是这个意思。”胡老大点头。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但那么多衙内投钱进去,人也上天了,再加上皇上真的下诏建桥与码头,办学院,以及那个高得不能再高的高炉,越来越多的百姓终于相信。

“也行,将钱放在河洲会更长远,所得也会胜过购地的十倍,不过这件事往后搁置,等桥修起来,正店的事提上议程,我再将乡亲们聚一聚,说说此事。”

“那我的钱……”→文¤人··书·¤·屋←

“你看着办吧。”

“我还是相信小九,小九,要买多少地?”

“不用太多,一百亩左右吧,真要是低洼地也行,我派几个学生给你,让他们算一算雇人平整的成本,若不超出太多,洼地亦无不可,毕竟那是荒地,争议声不会太大,但有一点,必须联在一起。也要将各种手续弄清楚,立好契约,以免后面又引起麻烦。”

“小九,让我做你的傔人吧。”

胡老大还是没搞清楚,傔人也就是随身书吏与衙役,以宋九品级是不得养傔人的,只有到了一定品级,有时是五品,有时是四品,有时是三品,才准许养傔人,并且这个品级是指差官,而非是职官,更不是散官,越高准许养的傔人越多,最后泛滥到准许宰执养七十名傔人。并且这个钱帛是国家来出的,每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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