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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与娘子在床上的故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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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多变的男人,实在不是她能猜透。
  “娘……”川儿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座椅角落,瘪着小嘴,粉嫩小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他这会儿可委屈了,这个漂亮的魔鬼,抢了他和大大的娘亲,却独独将他一个人撇在角落。大大可从来不这样冷落他……真想去把娘亲抢过来啊。
  “娘~~冷……”绞着衣角萋萋艾艾又唤了一声,稚嫩尾音拖得老长,可是娘亲竟然不应他。小嘴儿瘪呀瘪,可怜得不行了……下次我吃老妖怪的栗子还不行吗?
  “咳、咳咳……”锻凌钰还在咳,声音很轻,冷冽凤眸瞥了眼那肉粉粉的小子,见他立刻如刺猬一般缩成一团,嘴角便勾起一抹戏谑:“我的小合欢真是调皮~~你这样辛苦躲我,就是为了送我这只滑稽的小东西麽?……呵呵,喂得很好麽,像极了你初来的时候,圆鼓鼓的……”
  口中说着,薄凉手指便隔开小袄,若有似地在女人胸ru上来回抚/摩,感受那峰顶逐渐婷起的圆物,两指又将她们夹起,在指缝里轻轻、重重的按捏。
  撇开别的不说,他是爱极她身体的。从一开始便是他开垦了她,引燃她每一寸的敏感,将她从最初的青涩无华变为如今妩媚如水的□。她的一切都离不开他耕耘,只单是指尖这两颗圆物,就比青葱少女时不知诱人了多少倍……你让他如何肯将她凭白让给那个不懂风花雪月的铁将军?
  感受女人渐渐加剧的颤栗,锻凌钰精致嘴角勾起来一抹满足笑意。俯下腰,狭长凤眸里昑满了宠爱:“听说你还想要个小丫头嚒~~再等些日子吧,等木白将谷里收拾清静,我便带你和小东西回去。你我的情分这样深,我可容不得一日不要你……你看,山谷里空屋子实在太多,只生一个丫头哪里够……”
  “唔……”青娘咬着唇,合欢的根茎最是敏感,被他这样捏捏揉揉,直觉下//腹暗/径里又是一簇痉//挛。偏偏身体挣扎不得,只得拿眼睛狠狠去瞪他;可是你越瞪他,他手上的力道便愈是加重,偏要将她往那欲上引。
  恨透了这样放//荡的自己,这升腾的欲真让她觉得羞耻,才一会儿的功夫,柔软唇//瓣上竟被刻出来一排微红的牙印。
  “坏,”川儿忽然蹦过来,在锻凌钰瘦而结实的臂膀上狠狠咬下去一大口:“不、不给你吃……”
  心里头又怒又怕,可是为着保护娘亲的软绵绵,也只得使劲儿鼓着胸脯把话说完。却见男人嘴角勾起来一抹冷冽,幽冥一般凝着自己,又吓得小嘴一瘪,“呜哇——”一声大哭起来。
  小子,你也这样讨厌我么?
  锻凌钰冷冽凤眸里掠过一丝凉意,指尖往青娘颈上一点,闭了眸子:“去哄哄他……爱哭极了。”
  “唔,”青娘一瞬舒展,赶紧从玉面怀里挣出,也不说同他说话,理好衣裳将川儿揽进怀里:“川儿乖~~莫哭,一会儿娘亲就带你回家。”
  都成家了嚒?呵……锻凌钰却只是笑,那微微下抿的薄唇一瞬阴森掠过,忍不住又是一瞬轻咳。
  马车很快到得一个临湖的酒楼——
  寻欢归。
  名字起得拗口,可惜开楼不及十年便已成京城酒楼之佼佼,集酒乐、烟花于一所,正厅挂着一张清秀美人相,隔开左右两侧楼,一半儿楼清,一半儿楼荤。听说那荤里头,即便是上菜的婢女也是不穿衣裳的。却不是随意便能进去,倘若不是官职够高、银子果然够多,才进门槛便有人将你请出来,好生势利。
  侧门外早有衣着光鲜的中年掌柜在等候,见到主人来,弯腰做了礼:“凌老板。”言语间掩饰得清疏淡漠,只抬头看了青娘一眼,登时却是一楞。
  “呵呵~~”锻凌钰笑,难得他一张惯常森冷的俊颜上也能有这样好看的笑容:“楞着做甚么?夫人和公子回来了。”
  也不去看女人眼里的疑惑,揽过两眼泪汪的墩墩小儿,一袭黑衣白扇自往侧门暗梯上翩然行去。
  ——————
  三楼临湖小雅阁,一桌三椅。中间是清素俊雅的绝色公子,旁侧坐着红衣少妇,有小儿土豆一般缩成团儿在瞌睡,这场景,倘若旁的人看去,倒真真像极了一家和乐三口。
  小阁布置简雅,只屋角小几上的瓷瓶里却插着几珠新鲜合欢,这样大冷的天,也不知到底如何将养,竟开得这般火红妖冶。
  分明就是着人精心布置过的嚒。
  青娘秀美凝起,心里头越发没了底……这个男人,既已将她的一言一行摸透,自然该知道她如今萌动的心思,此刻不是应该将她抵在墙脚,甚至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嚒?


  反正那些不要命的事都做了,早也就准备好直面他的一天,青娘颔首低声道:“青娘不懂,请谷主明示。”
  “咳、咳咳……自你走后,这寻欢归便开了。”锻凌钰却不答她,凤眸幽幽含笑,抓过青娘的指尖在唇边亲吻:“我的小合欢近日气色倒是好极,不比我,一到冬日旧病就来了。”
  他幼年时身体羸弱,尤是那个天崩地裂般的风雪一日,尚在被窝里逗着襁褓中的双生弟妹,却忽然杀将将闯进一支红衣禁卫,一刀子挑起被褥,他还不及呼救,已然两道红血喷出,弟妹口中的“咯咯”欢笑一瞬间便嘎然而止。
  姓何的王八蛋惦记他娘亲多年,屡屡求而不得,早便看着他们这群孩子不快。爹爹按着律令进了大牢,他却被揪着头发塞入注满极寒之水的酒瓮,亲眼看着娘亲与姊姊遭了狗太尉与皇帝的欺辱。到天黑了的时候也没有人将他放出,瓮里的水半数结成寒冰,老天爷却偏偏不肯让他死去,才不过八岁的孩童,楞是咬得满口的鲜血,若然不是木白与他父亲及时赶到,怕是如今他也成了一缕冤魂。
  病根便是那样落下,女人啊、汤药啊,少不得都是治病的良方……偏偏她,怎也不肯顺他的心。
  青娘暗暗抽了抽手指,却没能够抽回来。玉面的指尖永远冰冷,即便在他拥着她奔至颠峰之时,亦是没有温度。
  她知道他有着某个不知名的病,她幼时在谷里负责熬煮香汤,火候儿自是掌握得极好。一样的药材自她手里熬出,药效到位,还不难喝。可惜她不懂药理,熬了许多年也不知道他到底生了什么病。只知道他最怕的是严寒天气,到了冬日睡觉,每晚不停地要她,将她要得几无力气出声,然后才肯将她裹在怀里睡去。裹得那样的紧,连呼吸都不肯给她留空隙,鼻端满满是他的淡淡龙涎体香……那时候她总在想,这该是有多么怕冷的一个人。
  受不得一贯幽冥一般森冷的男人突然这样反常,青娘微微抬起头,嗓音不凉也不暖:“谷主若犯了病就该按时吃药。”
  这感觉,就像一对多年的夫妻,你不爱他,毕竟相处已久,虽恨却也不至于希望他死,只是漫无边际的继续往下恨去。
  “呵呵,我的小合欢,你不是应该最知道我麽~~除了你的药,别人的我哪儿肯喝?”锻凌钰凉凉地笑起来,一张让人不能直视的绝色容颜上溢满了宠溺,眼神儿却飘忽甚远:“真不知你这样小的手,如何能生出那般好的技巧……喝久了你的汤药都不舍将你调去别的地儿,可是厨房又太苦……只好让木白带你去了绣房,你又偏偏将我的每件衣裳做得这样精致……你说,让我如何不把你要到身边呢,你这调皮的小东西。”
  青娘咬着唇,假意听不明那话里的意味。一如玉面对她的熟悉,她亦知他一贯毫无章法的作风,不认真的时候,逛遍花丛也不带走一花一叶。认真的时候,喜欢的就一意认定;不喜欢的,哪怕沾一下都不肯。
  只一瞬间却忽然很想笑,还以为那次倒霉落了水,才让他发现了她。却原来,一直一直就没有逃出过他的视线……
  青娘啊,你总是这般自以为是,竟然把那温润如玉的白衣公子当成了蔽护之神,以为是他将她隐于厨房、又带她出离苦工,却原来一切的一切仍然还是玉面在掌控……呵,可笑她竟然还对着他笑、将他视作与众不同的恩人;甚至无视疲倦不堪的身体,夜半偷偷藏在树林里听他寂寥吹笛,自以为能伴他温暖;垫着脚尖去吻他,告诉他她喜欢她……蠢蛋,可是可笑极了。
  “哧哧——”青娘捂嘴笑起来,下颌却忽然一紧,对上一双瞬间寒凉的好看眼眸。
  男人森冷的嗓音在耳边摩梭:“怎么,我说的很好笑麽……”
  “没有啊,我在笑我自己呢。”这一瞬,心底里的陈年旧恨释然,竟破天荒的敢与他了然直视。
  锻凌钰眸色一沉,讨厌她如今生出的不羁。从前她怕他,即便恨他,却依旧对他万般低伏;如今却似珠子一般全无了拿捏的棱角,你这边对着她说爱她,那边却不知她思绪飘去了哪里。
  他玉面夜叉可受不得被这样一个贱人忽视,一瞬近日强捺下的冷咧怒火又将将袭上心头,才作出的宠溺立时幻化成一股嗜骨森寒:“呵~~昨日木白说你不肯进宫……不想要自由了么?还是,你爱上了那个男人?
  青娘却还在继续笑,这才是今日的主题麽,方才还要装得那般宠爱做什么?差点儿害我软了心肠。
  想到近日的出脱行经,虽已然做好了面对的准备,终究心底里还是生出一股无名恐惧。心底里冷叱:即便进了宫,你也不肯放我自由。
  口中说出来的却是:“我不愿意去。我恶心那个皇帝。”
  “呵呵,你如今却是敢同我讨价还价了……也罢,那剩下的活儿有你无你我亦很快便能办到,我今日来,原就是要带你回去……”锻凌钰松开青娘下颌,薄凉手指往她鼓/涨的胸襟一路跳将下去。
  那精致的水红小扣一颗颗在指尖散开,内里的素花小兜登时便呈现在四目之下,有妖冶的嫣红花瓣在那兜下若隐若现……花瓣儿又长大了啊,呵呵,黑面说得果然不错,这个贱人……
  “或者,你更愿意和我一同回去不是麽?”
  “我不去皇宫……我也不会同你回去!”青娘紧紧拽着裙摆,手心里袭满了汗。一劲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怕他,这样的一天,始终都要来的,现在怕了,就还要有下次的面对,还不如一次性怕他个痛快。
  “哼。”男人嘲讽轻叱,他的指尖还在动,仿佛根本不屑听她的反驳。
  颈间细带只须被轻轻一挑,那底下长大起来的红花绿茎立时便能被他看见……他会杀了她的吧?他那样冰冷绝情的人,从前谷里有人叛逃,下场便是被投进万蛇之窟。她还是替他暖了二三年床的女人呢,必然比那更要凄惨……
  明明都说冒死也要挣一挣了,这会儿却没骨头的浑身颤抖起来。冰凉的指尖已袭上细带,死亡的气息将将迫近,青娘脑袋儿一瞬间便昏了……一会儿是狼吞虎咽的将死疯妇,一会儿是隐忍不语的铁血将军;一会儿是低矮屋檐下凄厉生产的自己,一会儿又是小如一掌可握的待哺小儿……
  她原就是个自私的人,过去的收不回来就罢,那以后的,不争就没有了。反正玉面夜叉的性子,但凡逆着他的,结局从来是九死一生,与其被他掐死,还不如死前奋力一挣…………青娘忽然不要命地将肚兜扯下,闭上眼睛疯了一般豁出去道:“我恨你!即便没有他,我也还是恨你!我也还是不可能爱上你!……你杀了我好了,反正我也不可能和你回去!”
  该死……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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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嘶哑而颤抖的仇恨嗓音,还有雪白胸/茹上迅速长大的妖冶红花,直将锻凌钰震得视线一暗。
  全然想不到昔日懦弱的女人竟放/荡成了这般……放/荡也就罢了,犯了错的她不是应该哆嗦着跪在自己面前哀哀求饶麽?甚至干脆将脸儿埋进他的身体,低眉顺眼地交/欢取悦他?如何还敢这样恶劣反抗……
  终究是个惯常薄凉的角色,短暂愣怔后,锻凌钰忽然却换了张脸一般,将青娘颤抖的肩膀亲昵揽过,沉沉笑道:“呵,你终于是想起来些什么了……我的傻合欢,所以你更不应该如此对我。你看,我并没有对你不好是麽?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你我的情分怎是可以轻易割舍得开?你的命运在我手里,我若不放你自由,你一辈子可都不能离开呢……呵呵,傻瓜。”
  小心系好女人散下的凌乱衣裳,这会儿冷咧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没了踪影,剩下的便又是一开始的宠溺:“罢了罢了,终究合欢还在对麽?你既不愿去宫里,过几日我便让你接你回去便……”
  “啪——”绝色容颜上却忽然一簇脆亮巴掌,火辣辣的刺痛,那剩下的话一瞬嘎然而逝。
  青娘双手在发抖,然后全身忽然不要命地颤抖起来,连她都不知道那手怎么就挥出去了的……可是她真的恨透了他,也恐惧透了他,他这样森冷幽冥般的恶魔,从来都替她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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