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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征服天国-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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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面惊讶的教士伦格笑了笑,他低声在教士耳边低吟:“上帝赐予的除了虔诚还有怜悯,这也是世人得到最后救赎的希望,主基督用流自己的血拯救世人的苦难,难道作为圣枪的守护者难道我的哭泣有损上帝的威仪吗?”

“啊~”教士挂着丝惶恐的脸上出现了一片茫然,可还没等他出声反驳,伦格已经翻身跳上比赛弗勒斯结实的脊背,在战马发出一声欢啸的同时拍打马股,飞驰而去。

“你当刚强壮胆。不要惧怕,也不要惊惶……”看着伦格人马离去时被阳光照射留下的背影,教士喃喃重复着这几句经文,他再回过头看看坑中那些已经失去生命的尸体,过了好一会儿他在四周人困惑的注视下嘴里崩出了另一句旁人无法理解的经文:

“岂不知圣徒要审判世界么?岂不知我们要审判天使么?”②

比赛弗勒斯在街道上飞快的奔跑,施蒂芬娜夫人的贴身侍女则做在马车上跟在他的后面。

穿过拥挤不堪的街道和两座肮脏的内城城门,的黎波里城的白色王宫遥遥可见。可是这并没有让道路显得更好走些,慌乱的平民夹杂在不时调动的士兵队伍里到处奔走乱撞。时不时被人群挤散的孩子大声的哭叫着,而一群群慢吞吞的山羊则混在人群的夹缝里挤来挤去,发出阵阵“咩咩”的叫声。

伦格尽量控制着比赛弗勒斯,可是暴躁的黑色战马依然因为自己面前道路的拥挤,一边不住来回摇晃着粗壮脖子一边打着焦躁响鼻。

“慢点,别着急。”伦格轻轻拍打着比赛弗勒斯肩颈上的肌肉,手掌下战马筋肉的颤动让他感受着比赛弗勒斯似乎更想冲破禁锢的yu望和冲动。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慌慌张张的从战马前面跑过,她的头巾因为比赛弗勒斯不住扭动脑袋而被笼头上的挂环一下扯掉。那女人被这突然的事情惊吓得发出一声呼叫,她手里抱着的一个篮子应声掉在地上,里面几根莴苣立刻滚到了马蹄下。这立刻让原本就焦躁的比赛弗勒斯发出一声更大的嘶鸣,巨大的马蹄猛然向前一踏,在那个刚要蹲下身子想捡起地上东西女人面前溅起一片尘土。

“啊!”女人又是一声惊叫,她抬起头看着在她头顶上喷着鼻音的战马和用力拉住缰绳的伦格,然后她在伦格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抓起地上的头巾,逃命般盖在头上跑进了一条小巷。

伦格错愕的看着那个似乎是个年轻女人的背影,不过后面伯爵夫人女侍的催促让他立刻忘记了这个小小的意外,驱着比赛弗勒斯向王宫的方向驶去。

但是伦格并不知道,在那条小巷里,那个慌忙逃走的年轻女人,却一直偷偷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①、②:分别出于圣经的《约书亚书》和《哥林多前书》,伦格和教士分别引用,有着各自不同的含义。在后面会在情节中对这些经文的隐意予以说明。

第五十七章 施蒂芬娜夫人的约会

巨大的马蹄在王宫空旷的小广场上敲起了一串响亮清脆的回音,在森严的卫兵注视下,伦格驱着比赛弗勒斯踏上了王宫宽大的石阶。当从门洞里穿过时,伦格注意到内堡堡墙上明显增加的士兵和已经架设起来的几架沉重的机弩。

伦格不知道这座据说蕴藏着巨大财富的王宫究竟有多大,不过当他再次从上次来过的路径沿着随地势逐渐升高的白石甬路向王宫深处走去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座看上去结构严谨的王宫,居然是由三个不同的部分连接在一起的。

整座王宫被并不很高耸一座濒海山峰分成了三个不同的

从王宫的大门到平时举行重大仪式的主殿形成的半圆型城堡依山环抱着整座王宫。而沿着堡墙边的山路向上,则有一条很长的甬道通向山顶,在半山腰无数雪松的覆盖下,伦格看到了以一座建筑精良,拥有这典型地中海风格为主体的小宫殿群。

再沿着后面的山路上去,可以依稀看到山顶上由巨大的斑驳条石建立起来的一座不大的小城堡。

“这里大概就是那座据说让第一位的黎波里伯爵最终选择献身上帝的那座教堂了。”伦格跟随着引路的女侍慢慢的走在甬道上,看着逐渐临近的教堂,他不由想起了那些在路上就听很多人说过的那些关于的黎波里的故事。

和其他那些因为在欧洲混不下去决定到东方来碰运气的小贵族和没有继承权的非长子不同,的黎波里伯国的建立者雷蒙四世不但是颇为强大的图卢兹伯爵国的领主,也是一位很虔诚的基督徒,当他那不走运的哥哥因为打猎的时候被一头野猪撞断了脊椎伤重死亡之后,意外获得了伯爵桂冠的雷蒙四世并没有贪图享受的窝在自己的领地里享福,而是心甘情愿的在十字架的引领之下走上了拯救圣地的道路。

然后这位伯爵依仗着自己本身的实力和声望,很快就成了第一次东征中捞到好处最多的人之一。他飞快的在东方建起一个新的国家,版图之大甚至超过了他在法国的领地。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为雷蒙四世创造的辉煌羡慕、嫉妒不已的时候,这位位尊权重的伯爵却突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清晨,雷蒙四世突然光着身子出现在这座当时刚刚修建起来的教堂门口,他大声的对所有他面前的人宣布,自己受到天使的启迪,从此放弃一切世俗权力和地位,甘心成为一个侍奉上帝的仆人。

然后这位享受过无数荣耀与财富的大贵族在包括他儿子在内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就那么赤裸裸的走出了刚刚开始兴建的王宫,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这就是那座‘启迪’了雷蒙四世的王宫教堂吗?”伦格看着紧闭两扇雪松木大门的教堂心里不住臆测着。对于这个传说,开始听到的时候伦格是不以为意的,可当他站在这座并不起眼却隐约透着一丝隐世气息的建筑前,再回头看看尽揽眼底的海湾,伦格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理解雷蒙四世在当时那一刻的心境了“荣耀之后的淳朴回归,这不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吗。”

“你很喜欢看这个海景是吗?”施蒂芬娜伯爵夫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伦格闻声回头正看到站在已经半开的教堂木门里的伯爵夫人。

“夫人,很荣幸能陪您一起共进正餐,不过现在撒拉森人正在攻城,我想我更应该在城头上和那些战士一起战斗。”

伦格弯腰行礼,不过虽然他的礼数十分周到,但是并不掩饰的拒绝口气让伯爵夫人心头升起了一阵不快。她从台阶上走下来,示意伦格跟在自己身后慢慢的向教堂后面的一座典型撒拉森的凉亭里走去。

“侍从,你现在越来越‘象’个圣枪的守护者了。”伯爵夫人有些赌气似的重重口气让伦格觉得有些好笑,他没有想到博特纳姆的施蒂芬娜居然还有这么喜欢意气用事的一面,可当他一想到这位夫人可能在未来不久做出的那件让后世津津乐道的“壮举”之后,伦格不能不觉得这位伯爵夫人也实在可说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异类了。

看到伯爵夫人走到桌子前,伦格很勤快的为她拉开了椅子。这个无心的动作让伯爵夫人觉得颇为意外又很欣慰,虽然作为一个侍从伦格只是做到了本份,但是当想到为自己拉来座椅的是圣枪守护者的时候,即使是稳健的伯爵夫人,也不由产生了些小小的自豪和虚荣。

看着坐在长桌对面的伦格,施蒂芬娜夫人默默端起盛满塞浦路斯红葡萄酒的酒杯喝了一口,她的喉咙随着咽下酒水发出一阵轻微的咕噜声,然后她毫不在意的用手抹去挂在唇边的酒渍。

看着她这个有点粗鲁的动作,伦格不由想起了那个有名的绰号——“穿裙子的骑士”。想到这里伦格意识到,这位夫人是不可能只为了吃一顿正餐就把自己从正在鏖战的城头上叫过来的,也许换成其他的哪位贵妇人可能会这么做,可这位夫人,不可能的……

果然,随着那一大口红葡萄酒下肚,伯爵夫人健康的脸颊上映起了一片可以和酒水相互辉映的绯红。然后她就抛弃了那些虚假的礼仪直入正题:

“侍从,你应该知道萨拉丁的条件了,不论是否愿意我都必须承认是你让我们所有人摆脱了一次危险。”施蒂芬娜夫人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正如她自己所说,不论是否愿意,这个原本在她眼里只是卑微农兵的侍从已经变得越来越让她认不出来了,甚至连他现在进餐的样子在伯爵夫人看来也似乎显得过于文雅了点。特别令伯爵夫人奇怪的是,这个出身低贱的农兵居然会很熟练的使用即使在欧洲贵族当中也不是很流行的叉子进餐①,这实在让她觉得“奇迹”还真是都聚集在这一个人身上了“一个小罗马人……这真是上帝最奇异的安排,居然是一个小罗马人救了我们。”

“在上帝面前没有罗马人,没有法兰克人,甚至也没有撒拉森人……”

“这个你应该去对萨拉丁和他正在攻城的军队说,”施蒂芬娜夫人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伦格的话。虽然虔诚,可这个时候对施蒂芬娜夫人来说教义无疑是不能和强大的实力相比的“侍从,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可是我必须提醒你,敌人并不是只有城墙外才有。”

“那么您认为应该怎么做呢?”伦格站了起来,他绕过长桌走到施蒂芬娜夫人身边为她重新斟上一杯酒,然后就站在伯爵夫人身边低声的问:“埃施瓦伯爵夫人难道会真的和萨拉丁妥协吗?所以您才想让汉弗雷少爷尽快离开的黎波里?”

“咣当!”随着施蒂芬娜夫人手里的酒杯砸到地面的响声,她的脸上显出一股愤怒。溅起的酒水泼到了伦格鞋上立刻湿了一片。

“侍从你知道自己是在暗示和指责一位伯爵夫人吗?你知道这种是什么罪行吗?”

“这不是暗示和指责,”伦格并没有因为伯爵夫人的震怒不安,他在抬手阻止了闻声走进凉亭的侍女之后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酒杯,看着酒杯上已经被砸脱落的镶嵌宝石的凹窝,伦格不由为这件价值不菲的器皿的命运一声叹息“我们都知道这是事实,据说埃施瓦伯爵夫人把那个萨拉丁的使者安排在了王宫里,这不正说明了一切吗?虽然那个瑞恩希安应该是一个很虔诚的基督徒,可是对他来说既然已经当过一次撒拉森人的使者,也许就不会多在意再当一次伯爵夫人的使者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施蒂芬娜接过伦格第二次沾满的葡萄酒,她的手指沿着酒杯边沿缓慢滑动,可她的精神都注意在伦格的脸上“如果我现在依然想让你带着汉弗雷离开,可能你不会答应。”

“是的夫人,现在的我绝对不会离开的黎波里!”伦格的回答最后一次打破了施蒂芬娜夫人的幻想,尽管这个回答也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您应该很清楚夫人,的黎波里的城墙也许阻挡不住萨拉丁,但是却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被攻破,所以我们并非不能胜利。但是,”伦格走回到桌子对面正视着伯爵夫人“正如您所说,敌人并非只在城墙之外。”

“小罗马人……”施蒂芬娜夫人轻声吐出了这个词“如果我告诉你,我答应释放萨拉丁的妹妹,你又会怎么想呢?”

“释放拔丝玛公主?”伦格心头突然一跳,伦格知道虽然她是雷纳德的妻子,可是这位伯爵夫人却并不是那种狂热的宗教狂信者。从某些方面讲,她要比她那个以鲁莽和狂信著称的丈夫开明的多,在这位“穿裙子的骑士”的胸膛里,跳动的是颗骑士的心,而不是颗狂信者的心。

“是的,如果可能我也许会这么考虑。”施蒂芬娜谨慎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她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居然开始对这个侍从有所顾忌了。她开始考虑自己在他面前说的说会不会被当成与异教徒的妥协和对上帝的背叛,毕竟“上帝的宠儿”、“圣枪的守护者”和“的黎波里的伦格”这些看似虚无的光环,正慢慢的把对面这个侍从笼罩在一种令人不安的神圣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伦格也学着伯爵夫人的样子开始用手指在酒杯的边沿轻轻滑动着。而他的脑子里也正如手指一样飞快的转着各种念头。

他知道自己在这位伯爵夫人眼里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一个小小的侍从和被利用的工具!

神圣的光环后是卑微低贱的出身,恰恰也正是因为自己卑微的出身,施蒂芬娜夫人才会最终答应托尔梅的提议让自己扮演所谓圣枪守护者的角色吧。

一个出身低贱毫无靠山的圣枪守护者,当然更好摆布,这大概就是眼前这位夫人的心声了。

可是为什么她要突然对自己说这些事呢?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在的黎波里人当中的影响有可能会妨碍到她和萨拉丁媾和吗?这无疑是不可能的。那着位夫人为什么要对自己提起这个?居然还这么庄重在正餐的时候单独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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