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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宠妾-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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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闻言倒不觉得稀奇,很是严肃地点了点头,继尔道了句冒犯,伸指搭在了应小檀的脉息上。

片刻,他了然地吸了口气,收回手,恭谨道:“产后女子多易如此,宫里的娘娘们也有这般情形,并不稀罕……说是病症也谈不上,主要是月子里没法出去走动,良娣这次生产又是险象环生,心里没法纾解,身体上便相应有了表现。”

太医在宫里治惯了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看得再明白不过。

眼下良娣难受,兴许等王爷过来哄一哄就全没妨碍了。

说白了,不就是相思病吗?

他心里头不以为意,挥手便开了两张方子出去,“一个是安神助眠的,良娣睡前喝一剂,另一个则是去心火的,膳后用一剂就是。”

花末儿迷茫地接了下来,看了看榻上怅然若失的应小檀,称是将太医送了出去。

·

“心里没法纾解?”

翌日一早,应夫人照旧来给女儿送来了自家煲好的汤。花末儿趁天绮在前头服侍的工夫,悄悄把请太医的事告诉了应夫人。

她在应府寄居的日子里,常得应母照拂,心下感激不说,更也是亲近。

应夫人听了不免蹊跷,蹙着眉头道:“太医还说什么了?”

“开了两张药方,奴婢煎了给主子服着呢,不过夫人也别担心,太医说这情形在宫里头都不稀罕呢,想来没有大碍。”

应夫人嗤然,“宫里头?宫里头的女人都不见天日郁郁寡欢,能和你们主子比……”

她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忽然停住了声,“王爷好像有阵子没过来了?”、

花末儿颔首,“五天前还派人送了书,不过之后就没消息了。”

应夫人若有所思,摆了摆手,让花末儿下去了。

·

应小檀这厢服着药,隐约觉得情绪像是好些了,书是万万不敢再看的,每日便把更多时间放在逗弄康康身上。

不足满月的小孩,每天不是哭就是闹,应小檀却是颇有耐心,把儿子揽在怀里,拿着个小铃铛,晃晃摇摇就能和康康玩上一整天。

只是,夜里还是睡不安稳。

噩 梦像是厉鬼般缠上了身,有时梦到她和赫连恪第一次相见,他两人拌嘴,赫连恪一怒之下把她推下了山,失重感清晰得叫她浑身惊颤,忍不住大喊出声,值夜的花末 儿吓得连滚带爬地闯进房来,使劲摇了许久才把应小檀从噩梦里带出来。有时她又会梦到两人第一次欢好,赫连恪对她百般怜惜,叫人情生意动……偏偏正满足时, 赫连恪伸手将她按在水里,窒息的感觉袭来,应小檀拼命挣扎,一个激灵便坐起了身——是黑暗的夜,她身上冷汗涔涔,手脚冰凉。

这一晚,又是噩梦。

是萨奚人闯到她家里那一天,大哥哥没能逃脱,被人五花大绑地挂到了树上,母亲则是横尸当场,鲜血灼目,叫应小檀泣不成声。

正哭着,她看见赫连恪一步步朝她走来,应小檀抬起头便骂他是骗子,说是喜欢自己,却这样伤害她的亲人!

她越骂越凶,赫连恪却越走越近,他手里握着一把弯刀,上面还沾着*的血,应小檀一下哽住了声,却又突然意识清醒起来。

这是梦!是个噩梦!萨奚人闯到她家里的时候,赫连恪还没说过喜欢她呢,时间这般颠倒,她怎会察觉不到?!

可是应小檀却摆脱不了。

她一步步后退,赫连恪便一步步逼近。

仿佛不亲手砍死她,就不能称意一样……应小檀颤着声啜泣,突然间拔腿就跑。

谁知赫连恪几步就把她追上,横臂一拦,就将她扯入怀抱,“哪来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本王几时说过喜欢你?本王不会喜欢任何人,你就痴心妄想吧!”

他猛地举刀,应小檀尖叫着闭上了眼。

“小檀!”

眼前一片明亮。

明明是逃避地闭上了眼,却终于回到了那个脚踏实地的真实世界。

一双手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肩头,“不怕了,都是假的,梦里都是假的……”

赫连恪?

应小檀身子一颤,抬起头,果然是他。

与梦里的面孔渐渐重合到一起,应小檀一个没绷住,眼泪潸然而落。

赫连恪愣了下,指腹小心翼翼地贴到了应小檀的眼底,蹭去了她的泪痕,“怎么醒来还哭?梦见什么了?”

☆、第79章

烛光摇曳;应小檀半晌才回过神。

屋子里不单有赫连恪,值夜的天绮也在一旁跪着,往外还有福来寿、福来禄、迟来的花末儿、太医……

应小檀有些尴尬;从赫连恪的怀里退了出来。

赫连恪摆手叫众人下去;独留了天绮;命她倒了碗热水过来,亲自喂着应小檀喝下。赫连恪倒没去追问应小檀究竟做了什么梦把她吓成这个样子,毕竟是噩梦,逼着人回忆无异于再一次的折磨。

他始终轻拍着应小檀的背脊,直到她的情绪彻底平复下来。

“明日还是别吃那些药了,吃了不一样做噩梦。”赫连恪从应小檀掌心里把茶杯取走;信手撂在了一旁。

应小檀随着他的话渐渐回神,这才想起来赫连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偏首向窗外看去;夜色如墨,廊下的灯笼映在窗纸上是一片昏黄。赫连恪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带着笑问,“想什么呢,还想刚才的梦?”

“没有……”应小檀转回身,“现在什么时辰?王爷怎么来了?”

赫连恪伸手替她别了下耳畔的碎发,刻意放柔了声,仿佛生怕惊坏了应小檀,“这几日朝廷的事忙得撂不开手,父皇申饬太子,二哥又不理俗务,许多事便落到了我和四弟身上……是以这才抽出时间来看你。”

不像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倒好似在解释什么一般,应小檀狐疑地打量了赫连恪一下,“可……天都这么晚了,王爷怎么还在我房里?”

“本来只是想看你一眼,没料到你正做噩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叫都叫不醒……花末儿说,你这样好几天了?”

应小檀没答话。

只是看她一眼?却在这个时辰?

应小檀眼神里是怀疑,赫连恪却坦坦荡荡,嘴角还挂着包容的笑。

他确实仅仅是为了过来看应小檀一眼,应夫人派人给他捎了信,先是描述了应小檀的病状和太医的诊断,又附了药方以作证明……最后,应夫人委婉地提点了一下,如果他有时间,便到云清观来看看小檀。

这不是他第一次从应夫人口中得到小檀的消息了,他最近才发现,应小檀有时为了瞒着他什么事,甚至会规避天绮,而福来寿这边一旦得不到话,赫连恪便犹如夜行人,眼前一片黑暗。他不知道他的小檀在哪里,在做什么,除了每日案牍劳形,尽可能抽出工夫去看望她,别无他法。

好在,他软硬兼施,暗示应夫人可以私下派人送信给他,毕竟,他□乏术,有心关切应小檀,却难免鞭长莫及。

这一次,应夫人果然派上了用场。

赫连恪拿到信那一日,又是提心吊胆,又是忍不住舒一口气,看样子应小檀照旧是避着天绮了,不然不会过了这样久,福来寿都对此一无所知。

再顾不得许多,把事情往四弟身上一推,他连夜催马上山,想用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她身边。

惊喜也好,安慰也罢,看到她,让她知道他唉挂念她,便足够了。

可是赫连恪压根没想到,应夫人所说的“夜有惊梦”,已严重到了这个程度。

他看着她梦魇,闭着眼竟都是嚎哭,额上细细密密的冷汗层出不穷,连梦呓都是颤抖着的。

赫连恪试探着唤她的名字,可恨她无动于衷,反倒在被子里挣扎得更厉害了。他没办法,只能凑近了去听应小檀在念叨什么,而等离近了,赫连恪的心愈发冷了下去。

她在求饶,念得还是他的名字。

她求他不要杀他,一遍遍,从王爷喊到赫连恪,又委屈地、惊惶地……甚至还带着不忿地唤着王爷。

他做了什么事让她这么害怕?怕到每一晚的噩梦都是他?

赫连恪不忍拿她发作,转过头便吩咐福来寿把所有伺候应小檀的人都叫来跪着,更是一个没绷住,隔着屏风就对太医破口大骂。

但转过头来,面对应小檀,他依旧是风轻云淡,仿佛一无所知。

没从赫连恪的表情里看出破绽,应小檀只好老实答话,“有几次了……不过不严重,大抵是白天贪睡,晚上就难得好眠。”

赫连恪颔首,轻而易举地放过了应小檀,“嗯,既然不是大事,还是不吃药的好,是药三分毒,你目下还是该以滋补为上……好了,继续睡吧。”

应小檀被赫连恪放倒在床上,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到了床的内侧,“往里些,本王就在你这凑合一宿了。”

“这怎么行?”应小檀揪着被子瞪眼,她在月子里至多让花末儿拿手巾擦一擦身上,没沐浴,怎么敢叫赫连恪近身?

赫连恪竟难得表现出不容抗拒的强势来,蹙眉道:“怎么不行?本王明日一早还要回京里去,再睡一个时辰就不错了……你还要胡闹什么?”

她哪里胡闹了!

应小檀没敢喊出来,只是目不错珠地紧盯赫连恪。

谁知,赫连恪从善如流,自己脱了皁靴就往应小檀的被子里钻,沾上枕头就闭了眼,仿佛困乏到了极致,再多说一个字都会累死。

应小檀被干晾在边上,却是拿赫连恪无可奈何。

半晌,就在应小檀以为赫连恪已经睡着的时候,男人的手臂忽然压在了她肩头,“别坐着了,来睡觉……都说过了,本王不嫌弃你。”

他人没睁眼,手上的力道却叫应小檀摆脱不了。

委委屈屈地躺下来,赫连恪手臂一勾,就把她拉到了怀里。

他胸口有着陌生的气息,他束缚她的臂膀让她浑身僵硬,他的喘息声太重,根本没法让人安宁……可她竟极快地入睡,一夜无梦。

朝霞洒到了房间里,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应小檀才醒来。

赫连恪的身影已一无所踪,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再在应小檀面前提起他,就像是昨晚的一场梦。

应小檀怔愣,坐在床上半天都不曾回神。

终于。

她看到了妆台上压着的赫连恪的玉佩!

是真的!

应小檀都没察觉,她竟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花末儿,去把那个给我拿来。”

是赫连恪的字笺——多加餐饭。

应小檀忍不住笑了下,是没有理由却发自内心的轻松。

久违的轻松。

·

很快,应小檀总算熬出了月子。

她第一件事便是麻利儿地吩咐花末儿备水洗澡,应夫人隔着屏风打趣女儿,“之前二十多天都不嫌脏,怎么王爷一来你就急成这样!”

应小檀银牙咬碎,才壮着胆子跟母亲顶了句嘴,“回头娘也一个月不洗,和爹爹躺一宿就知道了!”

应夫人气得大骂应小檀不孝,花末儿和天绮一里一外地窃笑,应小檀却是红着脸,恨不得把头埋到水里去。

赫连恪这几日几乎是连着赶到白虎山,只为陪她睡觉。

说来巧了,自从身边多了赫连恪,应小檀再别扭,晚上都是一觉到天亮,白天精神头十足,甚至还拿起了绣枕,亲自给康康裁起了小衣裳。

赫连恪来回奔波辛苦得很,每天也是倒头就睡,连句话都顾不上跟应小檀说。

应小檀见他这副模样,就算心里不舒服,也没法开口追问赫连恪打算如何处置努蒙的事。

这样一忍再忍,康康就满月了。他身骨儿弱,禁不住折腾,赫连恪便命人把满月酒摆在了京里王府,那厢他亲自主持,这厢,就由得应小檀与孩子亲热了。

因知赫连恪今日不会过来,应小檀倒不急着逗弄康康。她指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回京里,而手头一件大事还耽搁着呢。

“我叨扰人家云清观已久,总该跟道长赔个不是,你们不必都跟着,叫花末儿陪我去一趟就是了。”把人打发掉,应小檀只身带着花末儿去拜见了素一道长。

她旁敲侧击试探了两句,便知道长是个彻头彻尾的汉人,放下这个不提,应小檀更确定素一道长曾与大魏皇室交情匪浅——他曾入宫布坛作法。

深吸一口气,应小檀决定开门见山,“我受托于定福公主,来见岳思启……殿下。”

素一道长不免被应小檀的话吓了一跳,这一个月以来,他可是眼睁睁地看着萨奚人如何占下他的道观,为了这样一个侍妾!

他绝没想过她与定福公主还有关系。

应小檀坦然地接受了素一道长审视的目光,她看得出,比起诧异,素一道长更多的情绪是——疑惑。

“不敢自比公主,但小檀今日身份,确然与昔日公主,今日曼妃娘娘大同小异。”应小檀苦笑,不必深言,想来素一道长都该明白她的意思了。

果然,素一道长沉吟片刻,起身道:“殿下如今改名为李念朝,做了贫道师弟的弟子,俗世种种,还请良娣慎言。”

“念朝吗?”铭念旧朝的意思吗?

应小檀点头应下,“道长放心,只是寻常姐弟间的问候罢了,不敢打扰念朝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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