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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毒妃狠绝色-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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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恨恨地骂:“这个萧绝,没事尽给我添堵!以后他来,不许给他开门!”

紫苏拿银叉,叉了一小块点心给她。

“不吃!”杜蘅鼓了颊,将脸扭开。

“七少得罪了你,点心又有什么错?”紫苏笑着调侃。

杜蘅没有做声,怔怔地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

紫苏便随口念叨了一句:“真是做孽!天气这么冷,还下着这么大的雨,还要在水面搭桥,光想就觉得辛苦非常。”

杜蘅有些心神不宁:“白前刚说,在什么地方?”

“没听清,好象是七什么镇?”紫苏侧头想了想。

“七星镇。”白蔹挑了帘子进来,接口道:“我舅舅家就住在那一带。那里有座观澜桥,两边是山,地势低洼,一到春天就发大水,每年都要死几个人。我舅舅家的田,几乎每年都要涝一遍,一直嚷着要搬家……”

“观澜桥,观澜桥……”杜蘅神思不属,低喃了几遍,猛地站了起来。

她怎么忘了?前世太康二十二年三月,连降大雨,河水暴涨,冲垮桥梁,使数千南北客商在七星镇羁留,结果遇山体滑坡,整个七星镇转瞬间都夷为平地,上千人死于非命,数百人下落不明!

惨案发生,震惊朝野!

白蔹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说死人,让小姐不高兴了,忙道:“小姐放心,七少本事那么高,又是有备而来,绝不会出事的……”

“今天初几?”杜蘅打断她。

“十二……”

“十二,三月十二!”杜蘅的声音蓦地一下提高了八度,尖锐而急促:“请聂先生,要快!”

“现在?”白蔹一怔。

“快去!”杜蘅厉声喝叱,神态几近凄厉。

白蔹骇了一跳,不敢怠慢,转身就走。

紫苏被她的情绪感染,也紧张起来:“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套车,立刻套车!”杜蘅脸上血色全无,手不听使唤地哆嗦着。

“小姐要出门?”紫苏大吃一惊:“这怎么行,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

杜蘅充满绝望:“萧绝会死!”

祸事不单行(八二)

杜蘅浑身冰凉:“萧绝会死!”

“什么?”紫苏惊呆了。睍莼璩晓

“不行,得赶紧通知萧绝!”杜蘅说着,冲出了房门。

白蔹在走廊上弯着腰穿木屐,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抬头见是杜蘅,刚问了一声:“还有别的……”

话没完,杜蘅已越过她,冲进了雨幕辂。

白蔹错愕地张大了嘴巴:“小姐!”

紫苏追出来,杜蘅已快到了院门口,只得扔下一句:“立刻套车”一跺脚追了上来:“小姐,等等我。”

白蔹见此情形,索性弃了木屐和雨伞,直接冲进了雨幕嫱。

杜蘅冒着瓢泼大雨一路狂奔到侍卫们住的群房。

聂宇平正跟林小志几个围在一起说着这次去山东的见闻,冷不丁见了淋成落汤鸡的杜蘅,惊得从椅中一跃而起:“大小姐!”

杜蘅站在雨幕中,大声而清晰地下令:“你马上带二十个人去七星镇,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萧绝,并把他带离七星镇。他如果不肯,就算是用绑的也要把他绑来!”

在聂宇平心目中,杜蘅是个冷静到近乎冷漠的女子,不管遇到任何变故,都不失从容和淡定。

然而现在,却连基本的仪容都不顾,甚至等不及让人通报,就这么冒然闯进了满是男子的群房!

他从没见过如此狼狈而落魄的杜蘅,那双总是含着温婉而疏离的浅笑的眸子,此刻满满的全是焦灼和慌乱。

可见事态已经紧急到何等程度?

“出什么事了?”他的心,揪了起来。

“别问,立刻去找萧绝,要快!”杜蘅大声道:“林小志留下来。”

“好!”聂宇平不敢耽搁,即刻点了齐了人手,纷纷上马,顶风冒雨呼啸而去。

“小姐,”紫苏拉着她的衣袖,安慰:“聂先生去了,七少一定没事的。”

杜蘅掉头往回走:“套好车,我们随后也出发。”

白前飞奔过来:“车套好了,我拿了两套干净衣服,上车后先把衣服换了。”

紫苏冲她感激地点了点头:“办得好,回来赏你。”

“小姐,让我也去吧!”白蔹上前,急急道:“七星镇我熟,没准能帮得上忙。”

杜蘅听而不闻,径直走向马车。

“人多反而添乱,你们在家里等消息。都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有一个字漏露出去,也不用在小姐跟前伺候了!”紫苏急急吩咐一句。

白前几个听得她语气严厉,个个吓白了脸,本来想要争着去服侍,这时也不敢吭声了。

紫苏扶着杜蘅上了车,林小志跳上车辕,马鞭一挥“驾!”风驰电掣出了杜府。

白蔹几个围拢在一起,个个惊惶莫名,不安的气氛笼罩着杨柳院的上空,久久无法消散。

顾忌着在车辕上端坐的林小声,紫苏只把外面淋得透湿的袄子脱下,找了条干毛巾,跪在杜蘅身上替她仔细地拭着秀发。

见她面色凝重,纵有满腹疑惑,也不敢出声打扰。

雨声如瀑,豆大的雨点冲刷着车顶,不时有飞溅的雨水顺着车窗飘了进来,挟着冷风打在脸上,比冰珠还冷,透心的凉。

杜蘅却似毫无感觉,双手交握,沉在自己的思绪中。

南宫宸曾对她说过,萧乾是“沉疴已久,遭逢突变,急怒攻心,吐血而亡”。

她因对萧乾并无多大关注,只知他死于三月,具体哪一天却并不知道。

而今生与她关系密切的萧绝,前世却与她完全没有交集。

以她对萧绝的了解,绝没有受了外公遗命,却躲起来不来见她的理由!

就算他把外公的遗命转交给了慧智,以他的能力和手腕,也绝不可能默默无闻,更不可能听任穆王府被旁枝搅得七零八落,而不出手处置!

除非,他死了!

“死”字刚一闪念,心脏宛如被尖刀刺入,痛得整个人抽畜起来。

她用力地握紧了手,以此缓解身体的颤抖。

紫苏疼得蹙起了眉毛,终是忍不住低声发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杜蘅轻轻啜了口气,颤声道:“你还记得,凤山滑坡,千人遇难的惨案么?”

紫苏倒吸一口凉气,失声惊嚷:“是,是七星镇么?”

杜蘅敏捷地伸手捂住她的嘴:“别嚷!”

紫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瞪她。

天降暴雨,凤山滑坡,至七星镇全镇被泥石淹没,自此大齐的版图上再没有七星镇。这在当年曾是轰动京城的大事,家喻户晓。

那时她还没有被挑中到府里侍候小姐,还缠着大哥借打柴的名义,偷偷带她去看。

她记得,怕被父母责骂,兄妹俩在回程的时候,特地到山溪里摸鱼,因收获颇丰,还送了二条给隔壁的祝家。

大哥喜欢祝姐姐,想讨她做媳妇……

等等!

她猛地抬头,一脸惊喜:“不是这次!应该二十三年夏季!”

“你确定?”杜蘅摒住了呼吸。

紫苏猛点头:“我们是事发后半个月才去的,我记得,当时大哥穿的短褂!”

“这么说,我记错了?”杜蘅眼睛一亮,整个人都焕发了神彩。

事隔太久,当时她又完全封闭自己,若不是这件事委实太轰动,只怕她根本不会留意。细一想,具体的时间的确并不清楚,记错也未可知!

紫苏很肯定:“七少宅心仁厚,一看就不是短命的相!”

若不是此时此刻话题太过凝重,杜蘅几乎要喷笑。

萧绝就算死了重活十遍,大概也跟“宅心仁厚”挨不上边吧?

瞧他干的这些事,哪件不是阴损刻薄,毒辣刁钻到极点?

然,杜蘅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却终是不能完全放心,挑起帘子问:“还有多远?”

林小志端坐如山,身上已没有一根干纱。

紫苏做了个手势:外面风狂雨骤,要用吼的才能听到。遂伸出手戳了他一下:“小姐问,还有多久能到?”

“快了,已能看到大堤了。”林小志说着,将马鞭朝着远处指了指。

驿道拐了个弯,果然上了大堤,但见浊浪滔天,惊涛拍岸,再加上风助雨势,越发声势惊人。

杜蘅和紫苏两个握了手,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咆哮发狂的流波河,一时谁也没有说话。沿着河堤走了一段,远远的看到无数人狼奔冢突,在堤上狂奔。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汪洋泽国,竟无一间房舍!

他心中咯噔一响,忙停了车,示意后面跟着的侍卫上前来:“你等在此守护大小姐,我去去就来。”

说罢,跳下车辕,匆匆朝着人堆中奔去。

“什么情况?”杜蘅立刻撩了帘子,问。

“前面好象是决堤了,林护卫已经去看了,很快会有回信。”杨坤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如无头苍蝇般乱蹿的人群,面色凝重。

“去看看!”杜蘅心一紧,跳下车朝前面走去。

杨坤一惊,忙道:“不可,场面太过混乱,恐有闪失。”

杜蘅头也不回,提着裙边朝着堤下飞奔。

杨坤无奈,只得都弃了马,拥着她朝前跑。

跑了不过盏茶,就遇到中途折返的林小志,他脸色惨白:“不用去了,凤山塌下来,整个七星镇都被泥石卷入流波河。北岸这边还好,地势略高,有一部份人跑出来了。南岸……”

说到这,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来救援的五军营的将士呢?”杜蘅急忙问。

“五军营的将士昨晚就来了,因南岸地势较低,所以基本都在南岸……”林小志垂了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杜蘅身子一晃,差点跌倒。

紫苏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厉声喝道:“七少呢,有没有看到七少?”

“到处都是人,又是雨又是泥的,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林小志小声嗫嚅着。

“聂先生呢?”紫苏再问。

“我怕小姐担心,想先回来给小姐报个信,回头再去找聂先生。”林小志道:“不过,看情形不可能……”

杨坤见杜蘅摇摇欲坠,面白如纸,心知要糟,狠狠瞪了林小志一眼,抢过话头:“聂先生说不定已跟七少在一起了。小姐不妨先去堤上等,省得一会又要回过头来寻小姐。两下里错过,反而误事。”

林小志省悟过来,忙道:“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祸事不单行(八三)

杜蘅哪里肯依,坚持要去现场。睍莼璩晓

林小志拗不过她,只好和杨坤,黄健,龚宁四个人护着她和紫苏朝着七星镇码头走去。

七星镇位于京郊,流波河从中穿过,将它划成南北两岸,靠一条观澜桥连接。每年通过这里往返京城的客商不知凡几。

如今观澜河已被洪水冲断,一镇被流波河拦腰斩成两截。凤山突然垮塌,泥石流奔涌而下,冲毁房屋,卷走牲畜,上千人在顷刻间魂归离恨天。

幸存的人惊魂未定,扶老携幼聚齐在大堤,隔河望着已成泽国的家园,妇人哭丈夫,孩子哭爹娘,老人哭儿孙……悲号啼泣声不绝于耳,当真是惨不忍睹辂。

暴雨倾盆中,忽见十数人在泥浆中跋涉,这些人或肩上扛着,或背上背着,或手里拎着,或腋下挟着一个个满是泥浆的幸存者。

“是聂先生!”林小志眼尖,认出那个双手各拎着一个人,在齐膝深的泥浆里尚能行走自如的高大身影,兴奋地嚷。

聂宇平也看到了杜蘅,急急涉水而来,劈头就是责备:“胡闹!怎么能让大小姐到这里来?凤山随时有二次塌方的可能,赶紧回去!嫘”

“萧绝呢,有没有看到他?”杜蘅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仿若抓着救命的稻草。

聂宇平垂眸避开她的视线,含糊地道:“我打听过了,五军营的将士虽绝大部份驻在南岸,因要搭桥,北岸这边也留了少部份人。只是场面太混乱,找人不太容易。小姐不要担心,七少武功高绝,人又机灵,定然不会有事……”

也就是,没有看到?

杜蘅冷冷地盯着他,眼睛亮得惊人,目光冰冷如刀,声音冷酷却字字清晰:“我是让你来找人的,不是要你来做英雄的!不要管那些幸存者,马上给我去找萧绝!生要见人……”

“死要见尸”,四个字在舌尖打了无数次滚,竟是怎么也蹦不出来。

风狂雨骤,奇寒彻底骨,聂宇平的背上却渗出一层冷汗。

他想要替自己辩白,张了张嘴,却发现在她冰冷的注视下,一个字也说不出。

情不自禁地躬低了身子,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我身边不需要人侍候,都去找人。找不着,也都不用回来了。”杜蘅挺直了背,缓缓地扫了众人一遍,语气如往常般平缓冷静。

然而,浑身散发的那种威仪和冷酷,却教人莫名地生出一股敬畏和颤栗。

没有人敢违抗,几十个人迅速地呈扇形散开,分了区域,一寸寸地搜索前进。

杜蘅扶着紫苏,艰难地在泥地里跋涉着,焦急地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然,带给她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随着时间的流逝,幸存者变得越来越少,失踪者生存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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