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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毒妃狠绝色-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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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太太对她寄予厚望,捧在掌心养大,如何不心疼?

长叹一声:“别哭了,无论如何,母亲都不会让你嫁给这个泼皮!”

不止是夏雪委屈,平昌侯府也丢不起这个人!

看一眼夏风,吩咐:“给你爹修书一封,走军中的路子,用八百里加急送过去。”

夏雪一听,这事要惊动远在南疆的父亲,心头那颗大石方才落了下来,露出一点笑靥:“还是娘疼我~”

这一笑,周身艳华浮动,当真是美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夏季心头微凛,暗道一声:红颜祸水!

夏家本以为,卫守礼闹了这一通,怎么也得消停一下。就算皇后娘娘要替他做主,也得寻个适当的时机,不管怎样,都有个喘息的时间,可以从长计议。

哪里想到,卫守礼竟会这般无耻!

他不止再度登门,且还大张旗鼓地请了官媒,请了戏班子,敲锣打鼓地携了几大车的礼品,带着几十个仆役,浩浩荡荡地开到了平昌侯府的大门。

长长的一列队伍,把巷子都堵住了,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看门见势不好,一面把门关了,一面使人飞奔着往里头送信。

许太太得了消息,气得摔了手中的杯子:“打,给我打出去!”

孟氏在跟前侍候,忙劝道:“不能打,这一打越发的不可收拾。咱们就是有理,也要变得没理。”

她压低了声音,道:“况且,他带了这么多礼物,混乱中难免会砸坏,倘若只是要赔钱倒也罢了。若是他胡说其中有祖传之物,咱们要是还不出来,就得当聘礼收了,又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就这么听凭他胡闹不成?”许太太气得直哆嗦。

她一生要强,经历过无数的风浪,再复杂的事情也能信手拈来轻松化解。

没想到在夏雪的婚事上竟然遇着这么个无赖,打不得骂不得,碰不得,竟是狗咬刺猬,无从下手!

“以不变应万变。”孟氏的声音冷静而理智:“他眼下就是条疯狗,谁沾谁倒霉。咱们唯有关起门来,由得他胡闹。他现在闹得越凶,咱们拒起婚来,理由越足!”

许太太能掌侯府中馈,精明和见识自然也是超人一等。眼下不过是关心则乱,太过重视夏雪,才乱了方寸而已。

被孟氏轻言细语一劝,定下心来仔细一想,便知道孟氏之言果然有理,看以最笨最无奈的法子,实则最为高明。

所谓公道自在人心。

卫守礼无理取闹,平昌侯若与之对打,恰恰是顺了他的的心把水搅混了,到时黄泥掉到裤档里,不是屎也是屎,说都说不清白了。

闹得越凶,看笑话的人越多,谁还管你冤不冤?

现在平昌侯府放低姿态,关起门来避祸,一味示弱。

而人都同情弱者,到时舆/论就会一边倒,那些多管闲事的御史搞不好还会跳出来仗义执言,指责陈国公仗着皇后的势,欺压有功之臣,逼婚夏府。

婚事,自然不了了之。

她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淡声吩咐:“把大门关紧了,不许放一个人进来。府里采买改从后门出入,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许搭话,更不得与人冲突!”

又命人叫了夏季几个过来:“你们也都给我老实在家里呆着,哪里都不许去!当他是疯狗就成!我倒要看看,他到时如何收场?”

“那泼皮是个花心大少,做事三分钟热度,闹了几天觉得无趣就会偃旗息鼓。”夏风也如是说。

夏季却不敢如此乐观,然纵有不甘,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好忍气吞声。

祸事不单行(七六)

所有人都认为卫守礼没有长性,折腾几天就会自动熄火。睍莼璩晓

不料,他在皇后娘娘面前立了军立状,身后又暗藏着一个军师,竟是卯足了劲非要把夏雪弄到手不可!

一连大半个月,他日日照着三餐到夏府,隔着大门给许太太请安,不时还做几首歪诗,写在帕子上包了石头扔进围墙里去,向夏雪剖白心迹。

于是乎,国公府世子爷的爱情引得全城侧目。

甚至还有好事者以此事开局设赌,赌这无赖能坚持多久?还有的更直接,索性赌他能否抱得美人归?听说一赔五十,赌他输的占了九成以上辂。

酉时末,天香赌坊里人头攒动,如开了锅的热水似地沸腾着。

“买啊买啊,再不买就没机会了啊!”庄家望着桌上堆积如山的银子,扯着嗓子吼得声嘶力竭。

“咚”地一声,隔着人头扔过来一个精致的荷包,精准地落在庄家手边:“全押上。孳”

“好咧!”庄家麻利地打开荷包,掏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子,足足有五十两,喜得眉花眼笑:“敢问公子押哪方胜?”

转过头去一瞧,更是喜不自禁,乐颠颠地迎上去:“哟,七少!好久不见,今儿怎么赏光,来小人这玩玩?”

萧绝摇着折扇,一步三摇地分开人群走进来:“小爷押守礼兄抱得美人归。这锭金子不算,是给你的辛苦费。”

说着,摸出一张银票,“啪”地拍在桌上。

“没问题~”庄家一边笑一边摸起银票,只瞥得一眼,一张弥勒脸立刻变得苦瓜:“七少,你这不是拿我开唰呢么?这十万两,一赔五十,到时万一您要是赢了,小人就是把命抵给您,也赔不出来啊!要不,你玩小点?”

“咝!”

“呀!”

“他疯了吗?”

抽气声与惊呼声此起彼伏,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少来这套!”萧绝笑骂:“你小子腰缠万贯,随便拔根头发都比小爷的腰粗!赶紧滴,给小爷写上!”

“是是是~”庄家忝着脸,把银票往怀里揣:“七少,赌场有赌场的规矩,这要是赔了,可不能问小人要。”

“别瞧不起人,这点银子小爷还输得起!”萧绝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折扇点头他的额,笑骂。

“那是,那是。”庄家咧开嘴,讨好地道:“七少如今贵为小王爷,这点银子哪看在眼里?不过我还是劝您一句,如今九成都赌卫少输,你看要不要改个主意?”

“呸!”萧绝啐道:“这还要你来说?所谓精诚为致,金石所开,小爷偏要反其道而行,赌他赢又咋地?”

庄家忽然想起,眼前这小霸王不也在用同样的方法痴缠杜家二小姐?只不过,手段没有这么激烈,只在杜谦身上下功夫,倒没听说去***扰过杜家二小姐。

敢情,他这是同病相怜呢?

得,有人要把银子往水里扔,他何苦枉做小人,把到手的银子往外推?

是以,不再劝说,笑嘻嘻地道:“还是七少有眼光~”

“把老子也算上!”卫守礼大踏步走进来,随手抛了件东西过来:“赌老子胜!他奶奶,全城的人都想看老子笑话,老子偏要娶了那丫头片子给你们看!”

庄家手快,将东西接到手,就着灯光一瞧,原是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成色,雕功,一瞧就不是凡品,十之八/九是宫中之物。

这若是他自个的东西倒好说,万一要是他顺手牵羊,从宫里顺来的呢?

倒时他赌输了放赖,倒打一耙,反诬自己偷了宫中之物,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心下便有些踌躇:“爷,您看,是不是换样东西?”

“少废话!”卫守礼把眼睛一瞪,一脚踩到了长凳上:“老子跟七少一样,不多不少,也押十万两!”

“爷,”庄家堆起了笑,一脸为难:“您瞧,十万也不是小数目,这又不是当铺……”

“呸!”卫守礼一口痰吐到他脸上:“你少来蒙爷!爷又不是没进过赌坊的雏!这块玉,是我祖传的宝贝,你给爷收好了,要是磕着碰坏了,要你好看!”

“爷~”庄家也不敢抹,笑得比哭还难看:“您,您这是为难小人吗?”

“***拿老子开涮,利用老子赚黑心钱,老子便为难你一下又如何?”卫守礼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提起拳头就要打。

“爷,您高抬贵手。”庄家拱手求饶。

“行了,”萧绝懒得看他耍猴,不耐地道:“赶紧把契约立一立,小爷还有事要办呢!”

卫守礼这才将人放开,那块玉到底还是抵了十万两,骂骂咧咧地取了文书扬长而去。

出了赌坊,再没了刚才的气势,叫苦连天:“闹了这许多天,夏家硬是不搭碴,父亲天天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姑母又三天两头把父亲召进宫里责骂一通。这,这究竟何时才是个头哇?”

细一想,他用这个法子,好象也没把杜家二小姐弄到手。

自己怎么就头脑一热,听信了他的话呢?

弄得如今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没出息的东西!”萧绝顺手赏他一个爆栗:“你才坚持了几天,就受不了了?小爷年前就开始了,现在还在挨呢!”

“你只早接晚送,我可是见天守着,日子难熬哇~”卫守礼不服气,还想争辩。

“你个猪脑子!”萧绝眼睛一瞪,斥道:“有什么难熬的?要嫌无聊,可以跟人掷色子嘛!遛狗不成,斗鸡总可以吧?叫个戏班有点夸张,但唤个人来说书办得到吧?带那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哄主子开心都不会,养这么些废物有什么用?”

卫守礼茅塞顿开,两眼放光“果然是萧兄高明,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眨巴了一下眼睛,又生出犹豫:“这,会不会太不敬了?”

哪有人跑丈母家大门外呦五喝六,说书唱戏,斗鸡赌钱的?

这,这也太儿戏了吧?

“哟,看不出来,咱大齐还出了孝子啦!”萧绝冷笑:“人把你当狗,你还想把他们当成大舅子,丈母娘地敬着呢?”

卫守礼被训得垂头丧气:“我,我是觉得不靠谱哇……”

“呸!”要不是卫守礼躲得快,差点就被啐了一脸:“知道不靠谱,不会动脑子想点靠谱的招出来?事事都要小爷教,那这美人到了手,是你去洞房还是小爷去洞房啊?”

“嘿嘿……”卫守礼赔着笑脸,拽着他的衣袖:“小弟我,我这不是没干过嘛~”

“谁他妈又是生来就会的?”萧绝怒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吧?主子那下不去手,不会把主意打到奴才身上去?想那平昌侯府,还能真他妈成铁桶了?上下几百号人,总不能个个都忠心耿耿吧?只要你舍得花钱,这白花花的银子扔出去,还能砸不回个俏生生的娘子来?”

“是是是,”卫守礼被骂得狗血淋头,抬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小弟是猪脑,还请萧兄教我。”

萧绝似笑非笑,斜了眼睛看他:“我说守礼兄,你还真对得起自个的名字!事事守礼,怎成大事?”

卫守礼犹如醍醐灌顶,猛然一拍大腿:“啊呀!”

他之所以犯愁,只因夏雪是侯府千金,比不得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家花野草,可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什么事情,一旦有礼法束缚着,总是碍手碍脚,施展不开,也就提不起劲。

原来是他想岔了,侯府千金不也是女人嘛!

左右是他的屋里人,早晚要给他暖床,何需敬着供着?

想他卫守礼,好歹也是临安城里有名的浪荡子弟,虽不能说是坏事做绝,但是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的缺德事情可没少干过!

这种坏人名节,偷香窃玉的勾当,还需要人教吗?

对付女人,办法多得是啊!

毫不夸张地说,他要是认了第二,临安城里没有人敢认第一!

平昌侯府,既是敬酒不吃,休怪他给他吃罚酒!

对!早就他妈该这样了,亏他认了死理,白白憋屈了大半个月!

他越想越兴奋,冲着萧绝抱拳一揖:“多谢萧兄指教,小弟知道该怎么做了!”

萧绝目送他雄纠纠气昂昂地消失于街巷深处,嘴角一翘,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守礼兄,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翻身上马,朝杜府疾弛而去。

今晚,聂宇平自河北回京,比预订的时间晚了至少一个半月,他得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黄家满门被杀,本地并无亲眷,提起黄家灭门一事,大家都吱吱唔唔,语焉不详。到是百姓对黄知县的看法惊人一致,都觉得他是个好官。为政清廉,吏治清明,待人又亲切有礼。听说还常常亲自下到田间,走访民情……”

聂宇平絮絮地说了约有个把时辰,才把此次在大名和邯郸的事情说了个大概,末了又道:“因黄知县祖籍开封,我又专程跑了趟河南,把他的老底也摸了一遍。是以回得晚了些,希望小姐不要怪我自作主张。”

“怎么会?”杜蘅很是满意,温声道:“这件事,你办得很是妥贴,比我想得更周到。”

又问了些黄则中满门被杀的细节。

聂宇平神情凝重:“当日有数百人冲击县衙,按理看到黄县令满门被灭的人证,怎么也得有数十人。奇就奇在,竟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那晚在县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曾夜入县衙,看了现场。似乎黄县令一家,是在流民破门而入的一瞬间,全数被杀。但黄县令死在前衙,妻女儿子仆役却在后衙,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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