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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军人机密-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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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儿:“爸爸,我们传统的陆军军制是不是得变一变。”

    贺紫达:“变军制?”

    “现在的作战样式,已是多维空间同时展开的立体化战争了,步兵不但要与炮兵、工兵、坦克兵协同,还要与航空兵、导弹兵协同,这么复杂的协同,只有合同军的建制才可能适应。”

    贺紫达想想:“那倒是,否则,指挥起来太乱、太慢,还容易出岔子。”

    “陆军在整个军队的比例也应逐步减少。”

    贺紫达不语。

    “以苏军为例,二九年,陆军占百分之八十七点七,三八年下降到百分之七十五点二,从六十年代开始,降得更快,到目前只有百分之六十几。”

    贺紫达不语。

    鹿儿:“我写了一本这方面的书,您有时间给看看。”

    贺紫达回头看了儿子一眼。过了一会儿,他看着那两大捆书,感叹:“那一年我在地下室看见你,你是个学生,埋在书堆里,耳朵眼儿还塞着棉花球。现在你是个当兵的,还是埋在书堆里,而且还要自己写书,真不知道你在战场上的真本事怎么样?千万别是块只会纸上谈兵的料。”

    鹿儿笑笑:“那只好等待证明的机会了。”又捶了几下,鹿儿说道,“爸爸,这样按摩一下,感觉好吗?”

    贺紫达:“没说的,比一瓶茅台下肚还强。”

    “那,我给您按摩一次,您付我一瓶茅台的钱。”

    贺紫达坐起,边穿衣,边看着鹿儿:“儿子,缺钱花了?”鹿儿朝那些书努努嘴:“我的薪金,全用在这上面了。”

    “干吗不早说,抽屉里面有几张存折,拿走,全拿走!”

    “不,我按劳取酬。”

    “屁话!”

    这时,根儿抱着鹿儿的儿子走进来。小家伙手里攥着大石山捡的那只竹笛。贺紫达欲起身。

    “别动。鹿娃,抱着。”根儿挽挽袖子,欲给贺紫达按摩。贺紫达忙推辞:“那怎么行,那怎么行……”

    鹿儿:“就让根儿姑给您检查一下。”

    根儿按着。贺紫达仍嘟嚷着:“不合适,不合适……”

    根儿问:“首长,您的家里怎么会有这样的笛子?”贺紫达看看孙子手里的竹笛:“噢,这还是从你的老家大石山捡来的,看着奇怪,就留下了。不知是个……这,不会是你的吧?”贺紫达突然想起什么,扭脸看着根儿。

    鹿儿一怔:“你去过大石山?”

    贺紫达:“四九年春,在那儿打过一仗,我找过……找过你妈妈最后住的那家药农。”

    鹿儿吃惊地望着根儿。贺紫达也望着根儿:“这东西,真是……”

    根儿沉静地说道:“这东西是我爷爷的。叫鼻笛,是用鼻子吹的。”

    贺紫达与鹿儿对望了一眼。

    根儿:“这种乐器据说现在只在台湾高山族里有。”

    贺紫达:“高山族?”

    鹿儿答道:“噢,出身现在可能不算问题了,根儿姑的一家是台胞。”

    贺紫达更加吃惊。

    根儿极平静地:“首长,没想到您那么多伤,身体还那么好。”

    宿舍,小碾子抱头躺在床上。楼上传来一阵黑管声,音调孤寂。小碾子起身,找到一支唢呐,也凄凉地吹了几下。唢呐一响,黑管停了下来。一会儿,窗外出现一捆由上面吊下来的书。

    小碾子走到窗前,好生奇怪。楼上传来盼盼的声音:“烤鸭师傅,接着呀!”小碾子取过书,最上面的一本是初中代数。小碾子冲楼上喊:“这我也看不懂。”楼上,盼盼:“看不懂,就不耻上问,上来问!”

    楼下,小碾子:“来不及了,再有两次不及格,就该退学了。真是的,步兵连长要懂那么多数理化干什么?!”

    楼上:“你可真丢人!知道吗?你那个‘一对红’的父亲和你的亲爸爸可是斗了一辈子的冤家,老天爷又把你们俩凑到了一块儿,难道你甘心人家今后当军长,当司令,而你一辈子当连长?!”

    楼下:“有什么办法,反正咱是什么都争不过人家。”

    楼上,盼盼怒其不争,喝问:“你上来不上来?!”

    楼下,小碾子:“算了吧。”

    “好啊你!”盼盼开始满屋乱找。

    不一会儿,楼上的窗口吊下来一柄长把扫帚。小碾子笑了:“我这就上来!”

    贺紫达戴着花镜,认真看着一沓厚厚的书稿。鹿儿摆弄着鼻笛,试着用鼻子去吹……

    宿舍,盼盼在纸上帮小碾子演算代数;教室,盼盼在黑板上帮小碾子讲解物理;操场,盼盼坐在地上,帮小碾子列化学分子式……

    树叶落了,又长新芽……又落,又长……

    贺紫达迎在幼儿园门口,接四岁的孙子。楚风屏与大碾子、枣儿,逗着已经三岁的小枣儿来回乱跑。

    毕业典礼。在女子军乐队激昂雄壮的演奏中,陆军学院应届毕业生的分列式行进着……检阅毕,队伍列好后,学院院长拿着一张纸,严峻宣布:“中央军委命令:本届毕业学员一律暂缓分配!”

    观礼台上,教官们面面相觑。操场上,学员们虽然纹丝不动,但鹿儿、小碾子、盼盼、金达莱等,人人眼中流露出疑惑。

    会议室。

    幻灯片一幅一幅划过。姜佑生等海、陆、空高级军官在座,并无贺紫达。

    某高级将领:“刚才已经介绍了这个国家的综合情况。总之,由于该国右翼势力的抬头,被其掌握的部分军队也开始采取对我敌视的态度。数月来,根据两国协议,我军派出的筑路部队,接连遭到右翼军队的袭击,损失严重。尽管我国政府再三克制,希望安全撤回援建人员,但该国右翼视此为可欺之机,进而发展到对我南部领土的骚扰。为尽早扑灭该国右翼日趋膨胀的侵略气焰,为我军筑路部队安全返回,总部决定,由我区迅速组建应急部队A军,择期进行一场速战速决的自卫作战。为了给该国各党、各派的重新联合留有余地,此战不做公开宣传。作战的重点也主要是与该国交界,并被其侵占的界山、界岭。因此,此战的作战代号为‘界山行动’。”

    姜佑生等面色严峻。

    深夜,吴丁在自己的房间里写着信。她的面前,是一大堆被退回来的信。桌上,立着吴文宽的戎装相片。

    姜佑生走进来,把手轻轻放在丁丁的肩上:“丁丁,夜深了。”

    丁丁头不抬,手不停。

    姜佑生:“你这样已经快一年了。”

    丁丁:“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写到他回信。”

    姜佑生沉吟片刻:“丁丁,别写了,不久你就会知道了。”

    丁丁扔下笔,反身抱住姜佑生的腰,哭道:“我早猜到了,是不是出事了?”

    姜佑生深沉地说:“国与国之间,什么都可能发生。”

    丁丁:“如果那样的话,您一定要把我调到陆军去!”

    “为什么?”

    “求求您了,爸爸!”

    姜佑生不语。

    丁丁:“爸爸!求求您,求您……”

    姜佑生心底了然,点点头,低语:“我知道了。”

    一扇巨大的洞库铁门隆隆开启:现出一眼望不到边的木箱垛。一军官做了一个手势,两名士兵撬开一只木箱,露出崭新的冲锋枪。军官点点头,一挥手:“装车!”洞库门口,解放牌卡车如长龙一般。

    另一扇洞库铁门打开:重型火炮被一一拖出……

    又一洞库:成串的坦克开始发动……

    再一洞库:一枚枚导弹缓缓滑出……

    江海警备区作战室,十余名高级军官肃立接受命令。站在第一位的是领章、帽徽齐全的贺紫达。

    军委首长宣读命令:“命令:任命贺紫达为大军区副司令员,兼江海警备区司令员,并任‘界山行动’前指总指挥。此前,无辜陷害贺紫达同志的一切捏造罪名与不实之词,予以全部推拥,彻底平反。”

    贺紫达毫无表情。

    北京,军事科学院某会议室,几十名军官肃立。周天品立于其中。

    命令宣读者:“命令:任命周天品为‘界山行动’A军军长,限六小时之内到任!”

    周天品挺胸仰首:“是!”

    陆军学院大礼堂。

    “起立!”

    全体学员“哗”地站起。

    院长:“命令:任命姜支前为A军一师一团一营营长,任命贺子答为A军一师一团二营营长,任命胡子树为A军一师一团三营营长……”

    礼堂门口,警卫森严。

    院长:“……任命贺盼盼为A军一师通讯修理所正连职技师,任命苏子亭为A军一师野战包扎所所长,任命金达莱为A军一师野战包扎所正排职护士。”

    盼盼与金达莱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院长继续命令:“所有参战学员必须在四十八小时之内全部报到!”

    全体学员:“是!”

    姜家。

    丁丁在姜佑生卧房急切哀求:“爸爸,你快打电话啊。”姜佑生坐在沙发里仍显犹豫。

    丁丁:“要不,妈妈你打。”

    楚风屏征询地看姜佑生。

    门被猛力推开,急火火地走进风尘仆仆的司马童。姜佑生、楚风屏一愣:“童童……”

    司马童交给楚风屏一封信:“来不及说什么了,事情都在这封信里,再见,爸爸,妈妈。丁丁,照顾好二老。”司马童深深看了姜佑生、楚风屏一眼,关门奔离。不一会儿,院门外传来汽车声,飞速远去。

    “我自己打!”吴丁抓起电话,“要警备区贺司令……贺叔叔,我是丁丁……”姜佑生从丁丁手里拿走了电话,顿了一会儿:“贺某人,是我。”

    贺紫达办公室,参谋人员忙着收拾行囊,准备出发。贺紫达冷冷问道:“什么事?总不会是打电话祝贺我升官,又捞了个仗打吧?”

    姜佑生:“别得意过头啰,稍微有点儿头脑都看得出,这不过是一场很有限的小仗。大仗才用得着我们海军。”

    贺紫达:“那你就等着吧,别到时候,你就离休了。说吧,有什么事。”

    姜佑生:“我没事,丁丁有事,她想调到参战部队去。”

    贺紫达略微思忖:“算了吧,你、我的儿子已经上前线了。”

    姜佑生:“她坚持要去。”

    贺紫达:“请丁丁讲话。”

    姜佑生把电话交给丁丁:“看你怎么说。”

    丁丁:“贺叔叔,你无论如何得收下我,还要把我放到最前面去。”

    贺紫达:“丁丁,实话说,打仗不是女娃娃的事。有你,你就执行命令;没你,你也别争。”

    丁丁:“我不去打仗,我要找一个人。”

    “找人?”

    “一个那边军队的男人。”

    贺紫达:“他是你什么人?”

    丁丁犹豫了一下,干脆直说:“恋人!”

    “……”

    楚风屏取过丁丁的电话:“老贺……老贺……这孩子痴心……”

    贺紫达:“还是让丁丁自己讲话!”

    楚风屏把电话还给丁丁。

    贺紫达道:“丁丁,这种事,你能跟我贺老失说实话,我先答应你一半。”

    丁丁:“那另一半?”

    贺紫达:“你得保证,在我的部队要严格遵守纪律,只能等人,不准找人。老天爷让你们俩在战场上碰上了,算你们有缘分,而且你得拿枪给我逮住他。如果没那样的巧事,你也决不许到处乱跑,干出什么丢了我军脸面的事。否则,贺叔叔的军法难容!”

    丁丁想想:“我保证!”

    夜暗。万炮齐鸣。天地通红。

    鹿儿、小碾子各带部队,匍匐于出发阵地;丁丁、金达莱随担架队伏于二线;通讯车上,盼盼忙碌于各种设备之间;A军指挥所,周天品在看表;掩蔽部外,贺紫达严竣地注视前方,其身后肃立着一大群军官、警卫。

    一个人突然奔到鹿儿身边趴下。鹿儿侧脸一看:是司马童。

    “是你?!”

    司马童气喘吁吁:“紧赶慢赶,总算在最后一分钟赶到了。”

    “你怎么来了?”

    司马童:“谁不知道,没有战功就等于在军队没长骨头,没有地位,没有前途。”

    鹿儿冷笑:“你一贯正确,想干什么,就能干成什么。”

    司马童:“不说这个,边上有战士。告诉你,能来,是唐小蕾爸爸帮的忙。还告诉你,我现在是你和碾子这个团的副政委,奉命随你的营行动。”

    鹿儿嘟囔了一句:“倒霉!”

    司马童:“什么意思?!”

    鹿儿严肃说道:“司马童,我提醒你,这是打仗,不是演讲,你只准看,不准说!”

    司马童简单答道:“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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