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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军人机密-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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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儿点点头。

    根儿打起精神,高兴地问:“快告诉姑,考上哪了?”

    鹿儿自豪地:“第一志愿,华夏理工大学!”

    根儿:“在什么地方?”

    鹿儿:“江海市。是个海滨城市。”

    根儿:“鹿娃,姑送你去。头次出这么远的门,我不放心。”

    “姑,我都是大学生了。”

    “姑也想看看大城市,而且姑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见过海。”

    “那咱们的鹿呢?”

    “没关系,药铺的徐大爷退职了,让他来住些日子。”

    鹿儿兴奋至极:“那太好啦!我们别等报到日期,早些去吧,好好逛逛!”

    “行!”

    沉吟片刻,根儿说道:“鹿娃,上学后,你不能再随我的姓,叫谷鹿娃,要改大号,叫贺子达。”

    鹿儿好生奇怪:“为什么?”

    根儿想想,说:“这是你太奶给起的。”

    鹿儿郑重地点头,重复道:“贺子达。”

    一辆吉普停在贺家院门,走下两个警察:“这是贺子达司令的家吗?”

    警卫:“是。”

    警察:“让我们进去。”

    警卫:“请等一下。”

    贺子达在楼上窗前叫道:“让他们进来!”

    警察走进贺了达的房间,出示拘捕证:“您的儿子贺解放开枪行凶,我们奉命拘捕。”贺子达坐着不动:“他已经在楼下准备好了。不过转告你们领导,我的儿子不能跟那些流氓地痞关在一起。走吧。”

    警察愣了愣,下楼。

    大碾子已经自己坐在吉普车的前座上。警察走过来,看看大碾子想发火,回头再看看二楼窗前的贺子达,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上了后座。

    “等等!”谢石榴走过来,递给大碾子一个小包裹,“这是你的课本,别忘了读。我会每天看你去的。”

    汽车开走。警察这时才敢议论:“我们是抓了位爷。”“什么‘抓’?是‘接’,接了位爷!”

    姜家卧室。姜佑生、楚风屏均坐立不安。

    楚风屏:“贺子达怎么就同意把小碾子抓走了呢?”

    姜佑生:“他兼着市委第二书记,还能怎样?”

    楚风屏:“公安局长是你的老部下,又没出什么大事,关两天就放了吧。”

    姜佑生:“我在地方没有职务,不好乱插手。”

    楚风屏:“打的是我们家的人,当事人不追究,不是可以从轻吗?”

    姜佑生:“风屏,我也急,只有你、我、老号长三人知道小碾子是我俩的骨肉……唉,事情怎么偏偏出在他身上,出得还这么怪!难道真是一报还一报……”

    楚风屏:“你又要迷信。快想办法把孩子弄出来。”

    姜佑生:“我是共产党的司令,你是共产党的教育局长,徇私枉法的事,我们不能干。”

    数周后,江海市中级法院门口。

    谢石榴、楚风屏走出来。姜佑生迎上去:“怎么样?”楚风屏心酸地说:“判了半年拘役劳教。”谢石榴也很沉重:“我没带好你们的儿子。”说完,谢独自走了。

    贺子达坐在自己房间一动不动。谢石榴进来后,他马上立起。

    谢石榴:“法官对你拒绝出庭很不满意。”

    “不管他!小碾子怎么样?”

    “半年劳教。”

    贺子达沉默不语。

    谢石榴掏出一粒小小的子弹头,放在贺子达的面前:“我从童童身后的那棵树上抠出来的,离童童脑袋顶多有两寸。小碾子是故意那么打的。”贺子达拿起弹头看看,略带欣赏:“狗小子,打得还他妈挺准。”

    谢石榴:“七岁你就教他放枪,算起来,他也有十年兵龄了。可法院不相信小碾子只是想吓唬吓唬,还是以行凶未遂论处。”

    贺子达沉吟片刻:“也好,让这小子吃点儿苦也好。”

    市建工地。在两个警察的监督下,一伙犯人在搬砖和泥,干着粗活。大碾子也在其中。舒乔远远地看着。

    一犯人:“小子,那妞又看你来了。真他妈漂亮,要是陪老子一夜,老子宁可第二天一出被窝就拉走枪毙……”

    大碾子拿起手中砖头朝这流氓砍去。流氓一闪,没砍着,扑过来,一拳把大碾子打倒。大碾子没爬起来,又被一脚踢翻:“小子,你还嫩着呢!”大碾子嘴角流血,抄起铁锨就抡,但很快被流氓夺下,又是一顿狠拍。

    突然,流氓的胳膊被一只大手拧过,接着一拳被重重打倒。是谢石榴!谢扑过去,揪住流氓的头发,将其脑袋按在稀泥浆里,连浸了几下。四周的犯人目瞪口呆。流氓狂呼:“服了!服了!”

    刚才喝水去的警察端着杯子跑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谢石榴威风凛凛地瞪了警察一眼。

    警察马上赔笑:“哟,是您,老红军,我听过您的一次报告。”谢石榴拉起大碾子,对警察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如果再有人敢动他一指头,我要连你一块儿教训教训!”说完,谢石榴架着大碾子朝一边走去。

    犯人们连连咂舌,小声议论:“这瘸子好厉害!”

    “快干活去!”警察吼道。他觉得颇丢面子,冲着谢石榴的方向“嘁”了一声。

    舒乔奔过来,用手绢擦着大碾子嘴角的血:“疼吗?”大碾子推开她的手:“你别总来!”

    “我偏要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舒乔拎出烧鸡、面包、汽水……

    谢石榴:“你妈妈给的钱?”

    乔:“那当然。每天五块钱。解放,你犯法有功啦!”

    “我这也有一份。”谢石榴也掏出一堆,“小碾子,这是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炸黄鱼。”

    于是,这三人野餐一般,坐在工地的砖垛上,又吃又喝。犯人们干着活,是又气又馋。警察亦敢怒不敢言。

    谢石榴还在传授经验:“小碾子,打架就像战场肉搏,心要狠,头脑要冷静,一发热就乱了。而且出手要一下是一下……当然,在这里……”谢石榴用下巴指了一下那伙犯人,“要掌握有理、有利、有节的原则……”

    两个警察凑在一起议论:“这儿哪是劳教啊,简直是实战练兵来了。”“还带加餐。”

    火车站。

    根儿、鹿儿走出站门。

    鹿儿:“姑,这就是江海了。”

    根儿:“人真多。”

    他们兴奋地张望着繁华的城市。

    市教育局。某女校长正向楚风屏汇报工作。

    校长:“贺解放开枪行凶,这在我们市一中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全校震动极大,校党支部一致决定,开除该生。”

    楚风屏惊得手中的杯子溢出水来:“是不是再慎重考虑一下,他该快考大学了,听说他平时学习成绩很不错。”

    校长:“我们学校是南方几省有名的重点学校,历来以校风淳朴著称。历史上曾为一名学生学抽烟而开除了他,这回这么大的事怎么好从宽?”

    楚风屏:“这我了解,但要知道凡是你们开除的学生,其他学校都不愿接收,这样一个能够上大学的学生就可惜了。”

    校长顿了顿:“楚局长,我知道这次事件伤害的是您的孩子,您不挟嫌报复,反而替贺解放说情,我很钦佩。但我想您再宽宏大量,对于犯罪行为还是不能姑息的。何况已有很多教师和家长反映,驻军干部的子女优越感成习、四处滋事,问题相当严重。特别是此事,市民们议论纷纷,我们教育部门再不当机立断,将会影响市政府的形象。”

    楚风屏沉吟良久,狠狠心道:“好!我同意你们的决定。”

    楚风屏沉重地走出教育局大门。恰巧,根儿和鹿儿上前问路。

    鹿儿:“同志,请问华夏理工大学怎么走?”

    楚风屏:“再往前两个路门,向右转一百米就是。”

    鹿儿:“谢谢。”

    根儿、鹿儿走过去。楚风屏突然觉得有些异样,又回身叫道:“喂,小伙子,你是新入学的大学生吗?”

    鹿儿:“是的。”

    “离报到时间还早着呢。”她边说边打量鹿儿的脸。

    “先认认门。然后我和姑姑在这城里玩几天。”鹿儿说完便和根儿继续走路。

    楚风屏有些发愣,自语:“怎么这么面熟?”想想,她又摇摇头,走自己的路。

    楚风屏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她先走到司马童的房间,童童正躺在床上看书。楚风屏抚着童童的头发:“头还晕吗?”

    童童:“妈,你就别嘲笑我了!”

    楚风屏:“抓紧功课。”

    童童:“放心,明年保证考上一流军校。”

    楚风屏叹了一声,走出门。接着来到乔乔的房间,舒乔正在对着镜子涂胭脂。

    楚风屏:“乔乔,你这是在干什么?!”

    乔乔慌忙收起化妆品,嗫嚅:“……我试试。”

    楚风屏:“给我!”

    乔乔撒娇:“妈妈,你别生气。我再不臭美了行不行?你瞧着。”她把化妆品全扔在地上,上去几脚踩烂,“行了吧?”

    楚风屏笑了笑:“乔乔,其实你已经够漂亮的了,用这些东西反而不好。明年要考大学了,怎么总看不见你温习功课?”

    乔乔:“我又不准备考大学,军区歌舞团不是已经预考通过了吗?”

    楚风屏:“知识走到哪儿都是需要的。”

    乔乔:“得了吧,你只有初中文化,不是照当教育局长吗?”楚风屏有点儿难堪,站起来:“乔乔,我这几个孩子,我最怕你。”

    舒乔搂住楚风屏:“妈,我就是嘴厉害点儿,心里最疼妈啦!”乔乔边说边把楚风屏推出门去。插上门后,乔乔从床底下的鞋里又掏出一支口红,对着镜子描起来。

    楚风屏又走进吴丁和金达莱的房间,金金正在画画。

    楚风屏:“丁丁呢?”

    金金头也不抬:“去市里参加乒乓球比赛去了。”

    楚风屏坐下:“打到第几轮了?”

    金金:“半决赛。”

    “有问题吗?”

    “稳拿女子第一。我都没必要去为她助威。”

    楚风屏:“你这画可不怎么样。”

    金金:“你懂什么,这是野兽派,就这风格。”

    楚风屏自语:“老百姓们说你们有优越感,真是一点儿不差。”

    金金进进退退地瞄着她的画:“小老百姓懂什么?”

    楚风屏不快:“金金!不准这样说话!”

    金金手里的笔一抖,一滴油彩落在画上:“都赖你都赖你……哎——滴得正是地方,恰到好处,真乃神来之笔。”

    楚风屏摇摇头,走了出去。她扶着栏杆爬上楼,回到卧室,倒在沙发里。正看报的姜佑生问道:“怎么累成这样?”

    楚风屏哀伤地:“小碾子,被开除学籍了。”

    姜佑生惊急:“你,你这个教育局长就不能挡一挡?!”

    楚风屏:“挡?怎么挡?忘了你提醒的那番道理了?政府的形象高于一切啊。”

    姜佑生半晌不语。良久,他喃喃道:“贺子达这回也在劫难逃。”

    楚风屏惊问:“怎么?!”

    警备区党委会。

    政委发言:“刚才贺子达同志已做了检讨,同志们还有什么说的?”

    没人出声。

    政委:“现在宣读军区命令。命令!”所有人“霍”地起立。

    “军区政字一○八号,鉴于江海警备区司令员贺子达私藏战利品勃朗宁手枪一支,子弹一发,并管教子女不严,致使其子开枪行凶,在友军及地方造成极恶劣影响,经研究决定,给予如下处分:一,党内记大过一次;二,撤销警备区司令员职务,降职为副司令员;三,由行政八级降为行政九级。”

    贺子达蹙了蹙眉。

    会后,会议室只剩下贺子达与政委两人。政委问道:“老贺,对于处分,你还有什么意见吗?”贺子达不高兴地说道:“比我在朝鲜的那次贻误军机处分得还重,真是不打仗了,不必对我们这种军头武夫讲什么客气了。”

    政委笑笑,说:“正是因为不打仗了,军队只有靠平时严明的军纪,良好的公众形象来赢得民心,而这方面,我们的子女的确大成问题哟。十几年前他们还小,现在他们大了,在社会上自成体系,处处横着膀子走路。就说我那个老三吧,上周把个马蜂窝塞在班主任的抽屉里,蜇得老师三天没上成课。人家找上门来,不是骂我,是骂警备区养了一群衙内、恶少。老贺,上面杀你这只鸡,也是给我们这群猴看啊。”

    贺子达:“政委,对军区的处分我表示接受。但我有一个请求。”

    政委:“你说。”

    “把那支手枪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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