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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精忠吕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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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迟早不过一个死字!”

此时润州城外,吴越王钱椒挥起马鞭劈头盖脸抽了几员将领,怒道:“想造反么?孤的话也敢不听了?”说了教身边亲卫自去催鼓,放声道:“传孤的王命!全军出击!全军出击!”绰剑指向五百步外的的吕奉先。

吕奉先淡然望着五百步外的吴越王钱椒,突然放声道:“大江南北,试问谁是英雄?”那声音并不高昂,但隐隐却有金石之声,传之幽远,便连那乱哄哄被逼着前进的吴越军,也皆听得一清两楚。

吴越王钱椒狞笑着吼道:“哈哈哈,难道你那唐国的国主李煜会是英雄么?哈哈哈!胜者便是英雄!孤今日兵多将广,任你如何豪强,蚁多咬死象,杀了你这让宋人胆寒的唐国武襄候!孤便是大英雄!”

“李煜小儿,一才子耳,何足道!”吕奉先伸手,接过王保递来的酒袋,不理那吴越兵已向逼近了七八十步,离自己也就四百步开外的光景,把酒袋抛给王保,长笑道:“尔妄称王,吴越三世向中原屈膝称臣,不晓唇亡齿寒,联宋伐唐。唐若亡,尔必也北去归为臣虏!横竖不过行尸走肉罢了!”

吴越王钱椒见吕奉先不退入城,心中窃喜,只盼拖住吕布,于是便高声道:“强宋主帅曹彬,统兵入蜀。势如破竹,无人能挡,忠君爱民,是为大江南北首屈一指大英雄!智将王明。智取广州……”

吕奉先摇头道:“王明者,可教墟中卖浆,欺妇孺赚几个大钱,何能称为英雄?曹彬者。某戟下乞命之辈,一鹰犬耳,何足挂齿?若非以言乞命,已步潘美后尘,早便投胎转世了。如何称得英雄?放眼大江南北,英雄者,唯某与义兄哉!”

此前那宋将曾和吴越王钱椒说过,吕奉先极可能就是赵匡胤的结义兄弟。吴越王见被吕奉先数落,吴越军中本来就低落的士气,愈加不堪,便亲自抢了鼓锤,催动战鼓,高声吼道:“众将士!莫听此獠胡言。只须吾等万众一心,灭了此獠,便教他去十八层地狱称雄!”

江宁城里武襄候府之中,柳秀叫身边的丫环去唤了明月到了后园,便教丫环们退下,她把那团扇徐徐拔着,浅浅喝了一口沁香花茶。放下杯子叹了一口气,对那明月说:“你还真是,憨人有憨福,吃了睡,睡了吃,从不见你操心过什么。我若和你一样,怕倒也宽心些。

明月低着小脸,只诺诺地不敢抬头,尽管现时穿戴着的是侍妾的服饰,但她站在这柳秀身边,仍脱不了那书僮的样子。柳秀回头看了她,苦笑道:“罢了,和你多说也是无用,只是那边厢表哥留在这里的伤兵,你时来无事,可教身边地丫环,弄些参汤去与他们,这些都是表哥的本钱。”

“可是,可是……”明月抬起头,却不敢正视柳秀,只是弄着衣角说:“表小姐说的,明月自然都依,可我房里,每月就那点用度,那边院子里的伤兵,七八十人,明月如何有钱弄得出七八十壶参汤?”

柳秀刚好一口茶喝在嘴里,一听之下,饶是大家闺秀出身,也不禁夺口而出喷了出来,呛着拼命咳嗽起来,明月连忙给她捶背侍候着,柳秀好半天才回过气来,苦笑道:“你真的是……真的是心地纯朴,罢了,人说画虎画皮不画骨,我便把骨也给你画将出来,以后每候,你教丫鬟弄一壶参汤过去便是,明白了么?回房去罢!”

望着明月地背影,柳秀不禁又长叹了一口气。她本是极工心计的女子,要知这庄子其中一个偏院,安置了七八十伤兵,还一点不显拥挤,可见地方颇大。当时吕奉先在后花园,何能如此巧妙,二次撞见她深夜啼哭?吕奉先事后哪里会不知?只是吕布一见柳秀啼哭,便觉头大如斗,更不肯放下身段和她这十来岁小女孩计较罢了。

柳秀少小父亲便被罢谪,家道中落,看尽人间各种丑陋嘴脸。深知吕奉先为她退婚,闹得江宁皆笑,这时表哥若失了势,自己也必受连累。而这刘员外与杨氏夫人,却全是善良人儿,她不得已才来操这个心。她本是看不起这个表哥的,但自从那次为她退婚,这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哥,却似换了个人一般地。望着那跟前的忘忧花,却只觉淡淡一缕牵挂,似有还无,竟随那蝶振着薄翅越过墙上长青藤去了。

此时润州城外,那吴越兵离吕奉先已不过三百步,吴越王钱椒亲擂战鼓,那吴越军中士气也渐渐攀升,三四万人,吴越王钱椒把自己的亲卫都放在前头,又命贴身护卫组了督战队,敢后退者杀无赦!这么一领一逼,裹胁之下就是临时拉来凑数的壮丁,仗着人多势众也能有些胆气,别说还都是吴越能战之兵。于是隐隐吴越军便有将吕奉与陷阵营一并歼于润州城外地架势!

岳风躬身对吕奉先道:“候爷,或是请退到阵后,由末将断后送候爷入城?”毕竟三千对三四万,岳风可不是李颜那种一个劲喝打喝杀的狂人,他首先是考虑到吕奉先的意向,是战是退,这个章程有吕奉先在场,岳风是不会去逾越的。

第八章 … 教坊犹奏别离歌(七)

吕奉先淡然笑,没有开口,只是骑着青聪马在阵前,绰戟遥遥向吴越军一指。

岳风抱拳道:“领命!”一吹牛角,陷阵营展出一个雁形阵,两翼快速向左右张开,有条不紊地放下短盾长枪,摘下背上弓箭,却听吕奉先沉声道:“欘!”一欘,这是这个年代标记角度的单位,按《考工记》里所说的:半矩谓之宣,一宣有半谓之欘,一欘有半谓之柯,一柯有半谓之磐折。矩是直角,欘就是六十七度三十分了。

陷阵营的那些杀气腾腾的虎贲之士,便把弓仰起。这一仰,吴越王钱椒在吴越军中心头便生出寒意了。这个年代的弓,并没有加标记角度的标尺,这一欘到底是多大的角?全凭手熟!而三千陷阵营军士,却举起了三千张几乎同样角度的长弓,如果单只是勇猛敢死,是不可能做到,要举出这一欘之角,又人人相似,至于要粗通文墨,知道一欘是多少,而且经常合练很有默契才可能做到。

而三千能粗通文墨又明显曾经合练很有默契的军队,还个个都是战场上百劫余生的老兵,如何能不教吴越王钱椒胆寒?他不觉那擂鼓的手渐有些缓了,但此时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吴越王钱椒把心一横,怒吼道:“他们就三、四千人!踏也把他们踏死!”

岳风高声喝道:“出身赐名——”那三千虎狼之士狂吼道:“陷阵营!”三千弓弦同声作响,长箭如云掠去,只听吴越军充作前锋那个钱椒的亲卫都刚刚列了个一字阵,准备对射,那弓还未拉开,便是惨叫之声不绝。那个一字长蛇阵,硬生生被射缺了一段。岳风复放声道:“初随武襄——”只听三千陷阵营军士应声吼道:“战边疆!”便又是三千弓弦同声作响,真是个弓作霹雳弦翻!

可怜那吴越王钱椒的亲卫都三千余人,只有百来人歪歪斜斜把箭射了出去,陷阵营只有四五十人倒下。但片刻便纷纷拔刀斩了中箭处的箭杆,翻身又持弓而起,再也起不来的,不过十数人。而那吴越军的前锋,竟有千人左右被射死射伤,那吴越王的亲卫都一下子和霜打的茄子一般。开始有人向身后观望,生了后退的心思,这时听得七十步外骑在青聪马上如战神一般的吕奉先喝道:“宣!”一宣就是四十五度了,然后便是那岳风吼道:“孰知不向——”那吴越王钱椒地亲卫都里。已经有人受不了,开始往回跑了,却听陷阵营众军士高吼道:“杀场死!”这次却没有停,连接射了两箭。然后把弓往地上一扔,纷纷高喝:“纵死犹闻侠骨香!”执起先前置于地上的刀枪矛盾,于狂奔之中,四五十步内已从雁行阵变锥形阵,疯狂向吴越军杀了过去。

那吴越王的亲卫都被射了四轮箭:已不足千人,更有二三百人开始往回跑了,余下几百人,当前被锥形阵最前方尖端的吕奉先,那胯下青聪马已撞飞七八人,又被那画戟结果了十数人性命,再与陷阵营如野兽一般凶残的攻势一触——吴越军前锋尽溃!

吴越王钱椒目瞪口呆,饶他沙场常客。也无法接受自己下了大本钱的亲卫都就这么溃了,他本以为自己地亲卫都就算拼不过陷阵营,起码能粘住,和陷阵营对射,让后面的军士跟上包抄的。谁知一入射程,已让陷阵营占了先手,且两下对照。高低立辨,论战力、论箭术,自己的亲卫都根本不堪陷阵营一战。

这时吕布长笑不绝,简直如虎入羊群一般,十来个陷阵营地勇猛之士,紧紧跟在马后冲杀,吕布一路上只使那青聪马踏着碎步,好让身后陷阵营的步兵跟上,那画戟在吕奉先手中,快如疾电,那黑色戟影每一飞洒,必有惨叫之声,必有残肢飞起,必有鲜血迸现。谁言画戟已随战车一起退出沙场?且看这戟!吕奉先杀到性起,突然猛的一夹青聪马,长啸舞戟,戟光如球一般向前疯狂向前翻滚了五六十步才缓下来,这时吕奉先已和陷阵营距了三十余步,尽管对阵的是吴越善战之士,尽管他们也前仆后继,希望困住吕布,但这沙场杀神,只把画戟一切一拖,横戟一荡,一人一马周围,已倒下一圈吴越勇士,有未死地,抱着残缺的肢体,痛苦的惨号着,而陷阵营此时已然杀到,吴越军已面临崩溃的边缘了。

吴越王钱椒匆匆忙忙在七八个忠心卫士的掩护下,于万军中夺路冲向后阵,那吴越地逃兵,人数已多得可以把督战队踏成肉泥了。但此前却听左侧战鼓擂起,一杆“宋”字大旗飘扬,却是方才退下的万余宋军。听得厮杀声,毕竟是联军,连忙赶来相援。

此时那宋将见吕奉先领着三千虎贲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那吴越精兵此时如初学步的婴孩一般,若是不救,这支友军必溃无疑,尽管这宋将很看不起吴越王钱椒的行径,但此时容不得他不救,咬牙对左右道:“罢了!我等便做一次无耻小人!若能为大宋杀了这阎罗王,你我背这千古骂名,也不枉了!”当下挥军便向陷阵营的后阵攻去。

须知宋军劲卒之英勇善战、彪悍强横,单就步兵论,便是北方苦寒之地的辽、北汉,也是不敢相比的。更非吴越之兵可以相提并论,何况本来以一当十,已是陷阵营的极限了,这万余宋军一加入,陷阵营便再也动弹不得了,吴越王钱椒见了,连忙抽剑斩了身边若干溃兵,高叫喝令士卒冲锋,那陷阵营以二千余人应付万余宋军,这万余宋军,扫平楚国,轻取南汉,又灭了后蜀,无论战力、血性、军阵,可一点也不比陷阵营的虎贲之士差。此时以万余养精蓄锐地宋军,来攻砍杀了半天的二千唐军,陷阵营苦苦支撑,哪还有力去追击吴越军了。于是吴越军退开整了阵,却又围了上来。

第八章 … 教坊犹奏别离歌(八)

岳风把牛角一吹,陷阵营便把吕奉先围在中间,组了一个圆阵,苦苦维持着,尽管将士皆不惜命,但毕竟不是二千多人尽是吕奉先这样的身手,那圆阵越缩越小,吕奉先见状,便要仗戟突出去冲杀,岳风急急劝住道:“候爷在阵中,将士皆有主心骨,若不至立时而溃,若候爷出阵,这陷阵营便从此湮灭了!”吕布也便只好坐镇阵中,鼓舞士气。

城中张川早在陷阵营射吴越军时,留了五千人守城,整了七千步军,此时已开了城门冲杀出来。那宋将见了,分了三千宋军风卷杀去,可怜那张川手下的润州马步军,却不是陷阵营这样的百战之士,是三个亲卫都选余的残兵,哪里能敌得住这三千军力绝不弱于陷阵营的宋军?一时之间,竟被塞在城门口,出也出不来,退也退不回。

在陷阵营的圆阵里,王保咬牙道:“候爷,让我去冲一阵吧!要能杀出血路,这陷阵营的弟兄多少也能撤一些回城。”吕布点了点头,王保对吕奉先身边几个军士一招手道:“入娘贼!仗着人多,围着老爷们来打!君候就在这里,弟兄们,让宋狗瞧瞧武襄候背嵬之士的威风!”

那七八个汉子齐声和应,王保把头盔摔了,扯开衣甲,对吕奉先跪下拜了。吕奉先取过酒袋,拔了寨子仰头喝了一口,淡然道:“某本欲自去冲阵,奈何身为主帅,终须坐镇阵中。尔等先去,不论生死,某随后便来!且喝一口壮行酒。”吕布沙场数十年,谋略或不是所长,但在杀场上,把握战机却有如野兽对鲜血的天生敏锐一般,他深知这么困住,绝不是个法子。所以若王保冲杀不开,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王保接过酒喝了,传给其他八人,吕布冷然横戟马上,引吭长歌,这是他在江宁做史馆修撰时。读得的一首边塞诗:“平生一顾重,意气溢三军……”

王保九人,为求轻快迅猛,去了甲。披散了长发,仗刀执枪便在吕奉先的长歌里,奋不顾身向润州城的方向硬突出去,只冲了七步。王保暴吼一声,斩下身侧宋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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