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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前世缘今生定-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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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就是柳衣衣和她约好见面的那家叫“清韵香”的茶馆。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六章茶馆

茶馆在中国的历史非常悠久,它的雏形最早出现在晋时,当时只是一个茶摊,没有固定场所,仅为路人解渴而已。至唐时方形成固定的茶馆,并逐渐从盛产茶叶的南方流传至北方城市,除了予人解渴外还兼备了休息和进食的功能。

至宋时,中国茶馆进入了兴盛时期,北宋著名画家张择瑞的《清明上河图》里就画了许多茶馆,而北宋文学家孟元老的《东京华梦录》中的记载则更让人感受到当时茶肆的兴盛:“……又东十字大街.曰从行裹角.茶坊毎五更点灯.博易买卖衣物图画花环领抹之类.至晓即散.谓之『鬼市子』……则旧曹门街,北山子茶坊,内有仙洞、仙桥,仕女往往夜游,吃茶于彼。……”

看得出来,此时的茶馆又增添了许多特殊功能,可供人们喝茶聊天、品尝小吃、谈生意、做买卖,进行各种演艺活动、行业聚会等。

到明清之时,品茗之风更盛。社会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使得市民阶层不断扩大,民丰物富造成了市民们对各种娱乐生活的需求,而作为一种集休闲、饮食、娱乐、交易等功能为一体的多功能大众活动场所,茶馆更成了人们的首选。

清未,中国经历了战争和贫困,茶馆一度衰微,但在江南一带,乡间的小茶馆仍然顽强地生存着,这种小茶馆只有一个门面和一只老虎灶,店堂里摆几张简陋的方桌,四边各横一只长板凳。小茶馆里只有一个跑堂和一个收账的两个人,跑堂的管泡茶和擦桌子并洗刷茶壶茶盅,收帐的管收钱和烧水。

茶大都是周边乡村里家境较好儿子们又比较孝顺的老头儿。

南方乡下,老太婆们一天忙到晚,忙完家务还要纺纱织布,要不就是帮着带孙子孙女,从没有个空闲的时候。但老头们就不同了,他们干不动农活了以后,每天除了抽旱烟扫扫地外就没事可干了,连抱个小孩子儿子媳妇都不称心,于是乐得轻松。夏天他们在坐在荫凉下乘凉聊天,冬天则在太阳底下打瞌充。日子过得悠闲而惬意。当然,儿子不孝的又另当别论。

人上了年纪后,睡眠很少,一到寅时(凌晨3时~五时)就睡不着觉了,但爬起来又没事干,满屋子转悠扰了家人的回笼觉也不是个事,因此喝茶就成了老年男人每日晨起的一种消遣。每天天还没亮他们就醒了,爬起来连眼屎都没擦就奔向附近的茶馆,进茶馆后找几个相熟的坐一块,掏出一个铜板往桌上一拍,立马会有跑堂一手提着大铜吊子另一手舀着一只放了一小撮茶叶的茶壶和一只小茶盅过来,放下茶壶茶盅,高高举起铜吊子,一股烫水立刻从铜吊子的长嘴里倾泻到茶壶里。茶叶是劣质红茶,(一个铜板的茶叶还想好到哪里去?)只要茶不走,跑堂的就会不停地为你续水,茶汤开始时呈黑色,味极苦,冲水的次数多了,慢慢变成了深红色、红色、淡红色,直至那茶水变成寡淡无味的清水为止。这一壶茶,要一直喝到日上三杆才恋恋不舍晃晃悠悠地回家。

这种茶馆的喝茶营业一般到中午为止,下午就关门歇业只等明日清早。

老头儿们去茶馆喝茶,也不光是为消磨大清早的时光,还有一个目的是去灵市面(听新闻)的,茶馆店一向是民间传播信息的重要场合之一,大到国家大事,小到家长里短,在茶馆里面都能听到。一个小小的茶馆,其实就是一个浓缩的小社会,可以真实地反映出当时五光十色的社会百态来。这点从老舍的《茶馆》一书里可窥一斑。

上面的只是旧时民间最低档的茶馆,这种茶馆只要在人口稍多的自然村里就能找到,茶馆的门面也不需如何修缮,茶桌和凳子也不讲究,当然,茶资也是最便宜的。

再高档一点的是在集镇上,如同柳衣衣现在所处的“清韵香”茶楼。

这“清香韵”茶楼在芦花浜集上开了有一年多,门面装修得古色古香的,门楣上高挂着一只倾斜的大茶壶,茶壶后面悬着一幅红色锦旗,锦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黑色“茶”字,很是醒目,大老远就能看到。

一进门,就是一间大堂,堂上的桌椅全是红漆花梨木,很是气派。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副裱糊精致的对联,上联是“清韵香内一杯茶”,下联是“春在堂前笑语哗。”左侧是高高的收帐柜台,柜台后面的墙上有一排钉子,钉上挂着一块块削得光滑并上了清漆的竹牌,上面写着各种茶的茶资;右侧是雾气缭绕的灶间,不断有跑堂匆忙进出的身影。楼上是装潢更为考究的单间雅座。

茶楼里的跑堂小伙子全都穿着一色的茶色长袍,袍子的胸前背后均用紫色丝线绣着一个碗大的“茶”字。

这样的商业着装风格在芦花浜集镇上是头一次出现,因此茶楼新开张的头三天,茶楼里的茶几乎天天爆满,人们涌来不是为喝茶,只是过个眼瘾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这种闹猛劲把个茶楼老板的下巴都几乎笑脱。

在这里喝一壶茶,需要五个铜板,是乡下小茶馆的五倍。但就是这样贵的茶资,“清香韵”的生意还是很好,单间雅座是需要提前一天预订的。

柳衣衣是前一天就订好了茶楼的这间雅坐,此刻一个人坐在里面正静静地喝茶。

今天何三官继娘带来的那个张家小姑娘漂不漂亮聪不聪明,她并不太关心,现在她关心的,是昨天晚上和男人王木头的谈话,她的直觉告诉她,那番话里,似乎有让她不安的东西。

直到昨天晚上,她才对男人明天她要为宝宝领回一个养媳妇来。

听了她的话,王木头似乎吃了一惊,诧异地盯着她看了半天。对男人的这种探究性目光,她早已习惯了,因此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一杯杯喝她的茶,没有在意对面的灼灼目光。

桌上的油灯忽地爆出一个灯花,将房间瞬间照得雪亮,也让柳衣衣的脸白得象涂了一层粉,但紧急着又暗淡下来,屋里重又隐入淡黄色的光晕里。

王木头在她脸上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端倪,一时间又糊涂起来,不知道女人怎么会突然想到要为呆傻儿子买一个童养媳。想想儿子傻成那样,能不能传宗接代都成问题,要个小媳妇来又有何用?

“几……几岁了?”王木头迟迟嗳嗳地问道。

“七岁。”柳衣衣简短地回答,仍然不慌不忙喝她的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迷上了喝茶这种休闲方式,而且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好处,一是能消磨时光,二是能迅速知道最新消息,三是还能陶怡性情。

就象现在这样,她知道男人心里肯定在揣测她买童养媳的真正用意,但她却依然能耐住性子喝她的茶。这副腔调简直可以用“酷”来形容(好吧,我承认,我又语言穿越了一次。)

“七岁?年纪和宝宝倒是相当的,但是,人家知道我们宝宝的情况吗?”王木头问出了最关健的问题。

“不知道。”柳衣衣仍然不温不火的回答。

“不知道?是你不知道还是那家人不知道?”王木头忽然异常清醒,问出来的问题也相当有水准。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七章见面

“都有。我不知道那家人家知不知道。”柳衣衣一口喝干了茶盅里的茶水,提起茶壶来又筛满了茶盅。

“这个……如果那家人知道了宝宝的情况后要反悔怎么办?”王木头看着女人垂着眼眸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连正眼也不看他一下,心里突然有一种把桌上的茶壶茶盅全都捋到地上的冲动,但他最终还是压制住自己,冷冷地问道。

“不会……”柳衣衣依然简短地回答。

“你怎么知道不会?你就这么有把握吗?”王木头瞪着女人,眼睛几乎要弹出眼眶去。

“我给了那家人五块银元,要是反悔,他们还不出来。”柳衣衣仍然垂着眼皮,细长白嫩的手指转动着茶盅。

“啊,你疯了,用五块银元买一个小丫头?”王木头吃惊地叫道。

“是啊,那家人家很穷,所以……”柳衣衣端起茶盅一饮而尽,露出嫩如凝脂的脖子。

“……”王木头不再作声,这个解释并不能让他相信。

“对了,这几天我怎么总是看到一个男人在我们家周围转来转去?”王木头忽然转了话题。

“哦?男人?什么样的一个男人?”柳衣衣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那男人长得很是壮实,肤色黑黝黝的,着一件青色袍子,腰间系一根带子……”王木头突然住了口,因为他看到女人秀长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指间的茶盅差点脱手掉到桌上。

“何三官来这里干什么?不是关照他不要在王宅附近转悠吗?”柳衣衣心里暗自吃惊,王木头嘴里的那个人很象是何三官,但她不明白那冤家来这附近干什么?如果想要她,大可以象以前一样使人来把叫她了去,根本用不着在她家周围转悠啊。

“那个人,你认识?……”男人仍然木木地问,但眼里却闪过一丝尖利的亮光。这柳衣衣只顾着低头想心事,没有注意到男人眼里的异变。

“哦……不,不识得。”过了好一会儿,柳衣衣才惊觉到男人正等着她回答,因此赶忙答道。但是,瞬间的分神和慌乱还是出卖了她的心事,被王木头尽收眼底。

他能确定,刚才,他是清醒的,非常清醒。所以,他也能确定,她的心中,肯定有鬼……

现在,柳衣衣坐在茶馆雅间里,细细回想昨晚和男人的每一句谈话,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她觉得男人后来的几句话似乎别有用意,可她当时怎么就没听出来呢?难道,他真的知道有何三官的存在?他是在试探她吗?还是他真的看到了何三官?难道她原先的判断是错的,这个比他儿子聪明不了多少的男人,也会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吗?

一时之间,她思绪纷乱,喝到嘴里的茶也苦涩无比,没有了往常的甘甜和清香。

“王太太,你早来啦?”忽然,一个有点苍老的声音在雅间里响起,不由吓了她一跳,一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满是皱纹的脸,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坐在这里的目的,于是目光往下一滑,看到了老妇人身侧的小女孩。

确如那老婆子先前的那样,这小女孩长得很是清秀讨喜,淡眉丹凤眼,眼神清澈纯净,鼻梁笔挺,鹅蛋脸,樱桃小嘴,肤色是细腻的小麦色。柳衣衣知道这是一直在户外活动的缘故。看着眼前长相绝对可以算得上一个小美人的张青柳,想着家里那个痴痴傻傻的儿子,柳衣衣心里忽然有一种罪恶感,觉得自己当初答应何三官买下这小丫头做自己呆儿子的小媳妇是不是错了?

“哦,大妈,你们来啦?”柳衣衣的目光在青柳身上停留了好久,这才回应道。

“呃,青柳,叫,快叫姆妈呀!”菊花扯了扯青柳的手,催促着。

可是青柳看到眼前的女人衣着光鲜,长得美如天仙,和她心目中鸡皮鹤发的婆阿妈样子大相径庭,不由怯生生在直往菊花背后缩。而且,她怎么觉得这女人看上去竟有些眼熟呢?

“咦,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路上不是教过你的吗?见了人要叫的,别象个没有教养的孩子一样。过来,叫一声姆妈,快去呀!”菊花把青柳从身后拖出来,推到柳衣衣面前,青柳手脚一时无处放,只得扭着小布包的边,一边怯怯地叫了声:“姆妈。”那声音轻得如同蚊子叫。

“叫响一点,再叫一声。”菊花觉得这叫声不合格,就怂恿着青柳再叫一声。

“好啦,大妈,小丫头第一次叫生人姆妈,总归有些别扭地,你就别难为她了。”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锦袋来,拉开袋口,从里面掏出一把碎银放在手掌上,从中拣了块约摸有二钱左右的碎银递给菊花:“这是你的媒人钿,收好了。”

清政府倒台后,民国政府仍然延用清代货币,大宗生意仍以银子银元交易,而银子更比银元值钱一些,柳衣衣给菊花的这二钱碎银,换成铜钱的话可以得两百多文钱,这笔钱在庄户人家不是个小数目,直够一家三四口人一个月的用度了。

这菊花生在乡里长在乡里,平时左手进右手出的都是铜钱,银子只是看看而已,哪里真正用手摸到过?现在一看到柳衣衣递过来的这块小小的银子,心里头竟如小鹿撞样“砰砰”乱响。

她千恩万谢地受了银子,低下身子对青柳:“阿柳,婆婆要回去了,你就跟着婆阿妈走吧,别忘了路上婆婆和你过的话,嗯?”

“嗯,晓得了。婆婆慢走。”青柳听得菊花要走,心里虽然不舍,但也知道这是无法挽留的事,因此乖巧地回道。但当菊花刚到门口,目送她离开的青柳忽然叫了声婆婆,菊花诧异的回身看着她,青柳站着没动,但眼里已是盈盈泪光:“婆婆,你和姆妈,阿柳记住了她的话,会好好的呆在王家的……”话没完,泪水就如掉了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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