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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正德五十年-第4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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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在京城的皇子王爷。若是论起名声来,朱载堉当之无愧的是第一,把其它那些庸庸碌碌的兄弟拉下去老远。

这也是正德如此宠爱他的一个原因,自家孩子争气,当然要更疼爱一些。

正德屡次想要立为太子的,不是嫡长子雍王。而是这位福王!

这心思,刘贵妃也知道,当然更是求之不得,而当她看到正德皇帝因为要立福王为太子数次和群臣大打嘴仗最后败下阵来之后,也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是没有什么特殊机缘的话,自己的儿子,这辈子是和皇位无缘了!

哪怕是雍王是个草包,而福王蜚声朝野。

跟才华相比,群臣们更看重的是法理,传统。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刘贵妃便开始为儿子在文臣之中寻找盟友,虽然江彬对她以母侍之,但是她也清楚,这事儿,武官插不进手去,文官点头儿才行。

最后便找到了林静宜。

和林静宜可说是一拍即合,林静宜看似低调,是则是在隐忍,谁的内心深处没有野心在作祟?

他也看中了福王的潜力,因此便暗地里投靠了福王。

皇子听政这个想法儿,乃是刘良女想出来的,交代林静宜在适当的时候提出来,却没想到,这一次,杨慎却是给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杨慎收回目光,缓步走出了东暖阁,乾清宫,众位重臣也纷纷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殿外依旧暴雨如注,天地间一片漆黑,偶有闪电撕裂夜空,让人心魂沮丧。

这时在隆宗门外,御马监的车驾已经准备妥当了,众人冒雨走到隆宗门前,却唯有杨慎一人有这等偶遇,皇帝遣车相送,这恩宠就是杨慎也没受过几次,但是此时见了心中却毫无喜悦,冒雨登车,杨慎站在车辕上,回首翘望乾清宫,远远的只见灯火如昼,宫女、太监进进出出,不禁喟然长叹一声。

也是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这里是北京城北,北京以北,燕山以南,西到居庸关,东到蓟镇这一块区域,乃是一片广袤的大草原,其间亦是森林密布,海子众多,一直蔓延到燕山脚下,这一片方圆百余里的土地风景秀丽,山川静美,乃是北地一大胜景。虽然没被圈起来,但是却已经是实际上的皇家园林,平素皇上打猎,出游,经常在此地,而近些年来大兴土木营建的大朝殿,就在此地以北的燕山脚下。

这里禁止百姓耕种开垦,也没有不开眼的权贵来此地占地。

风大雨急,天地间漆黑一片,只有闪电偶然撕裂苍穹,露出远处高大的山峦剪影。

这里已经是靠近燕山了,本来应该是少有人迹,但是偏偏在漆黑的夜色中,却是露出一点儿灯光的影子来。

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里竟然乃是一处营地,外围用木栅栏圈了,既能防人也能防止那些逃窜的野兽,木栅栏圈起了方圆四五十米的一片空地。其中扎着十来个帐篷,多半帐篷都已经是黑漆漆的了,只有中间那间大帐还能透出一抹光亮来。

这营地的周围地形也是颇为的有利,西边儿靠着一座不高的山丘。其间树林茂密,而东边儿,则是一条不算窄的河流,围绕着山丘饶了半个平缓的圈儿,绵延东流去。

如此以山势为依托,足以构筑防御,而一旦不敌。也可以直接遁入山林之中,河流则是可以起到取水和阻挡敌人的双重功效。

显然,这队伍的首领,也是颇为的有心了。

此时风大雨急,雨水如注,几乎是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那条河的河水也是开始慢慢上涨,水势变得湍急激烈了许多。上面漂浮着枯枝败叶。

营地的右侧,还建了一座简易的马厩,马厩里面一溜儿的十来匹骏马并排靠着。正在安详的休息,不时的低头吃一口食槽中的食物,这食物竟赫然是用黄豆和鸡蛋搅拌而成的,绝非一般人家可以用。而战马也是极为的神骏,若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在马屁股上面还都打着军方的烙印。

马厩的一侧还放着几个用木头草草钉成的架子,上面挂着几幅又宽又长的马甲,这马甲都是用很小很细的铁片,其中用极细的铁丝串联而成,层层累压而上。结合的非常紧密,坚固无比。而在马甲的外侧,小铁片的上面,则是百余个巴掌大小,足足有半厘米厚度的大铁片,打造的锃光瓦亮。泛着一股股青幽幽的冷厉颜色,一眼看去就是坚固异常。一副马甲,要耗用六千多个小铁片和百余个大铁片,重七十多斤!而在马甲的外部边缘,则是巴掌大小,一副马甲的造价,至少也是在二十两白银上下,重要的不在于多少钱,而是有钱也根本买不到。

这种马甲,要比连子宁军中使用的马甲强上不知道多少,武毅军中现在是一副都没有。

最关键的则是,这几幅马甲,都是用大红色的,而在边缘,却是打着一圈儿大约有一指宽度的金黄色的铜边儿,上面密密麻麻的钉满了金黄色的铜钉。

明黄色,此乃帝王之颜色,这乃是大明朝禁军才能使用的颜色,除了上二十六卫和各王宫之中的禁卫之外,全天下,谁都不能用!

那么驻扎在此地的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大帐之中,灯火通明。

这帐篷很是奢华,地上铺着厚厚的红毯,四周都是装饰着珍珠美玉。十余个貌美如花的舞姬正在营帐正中跳舞,她们身上穿着很少,只在胸前和胯下有一小片雪白的丝绸挡住,身上披着轻薄如雾的红绡,雪玉一般的肌肤若隐若现,勾魂摄魄。

随着她们曼妙的舞姿,还不断的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铃声,若是细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们的脚踝,手腕乃至于乳珠上,都是挂着一串银铃,随着动作而发出声响。

在帐篷的一边,则是放了不少的架子,上面架着十来副已经脱下来的大明制式的棉甲,而旁边却还扔着一些穿在内里的华美丝绸衣服,亵裤肚兜之类女儿家的贴身小衣,再看看这些女子,都是身材相当的婀娜,而且一举一动之间,那看似纤细柔美的身体内,却是都充满了坚实柔韧的力量。

显然,她们绝对不像是看起来这般的柔弱。

厚厚的地毯的上首则是一个小小的木台,木台上面摆放着一张小几,上面摆着各色的珍馐美味,在小几后面,一个男子正懒懒的靠在那里,他年纪不算是很大,大约只在二十四五上下,看他一眼,便是能让人想起四个字:“温润如玉!”

这青年生的一副极好的皮囊,玄衣一袭,丰神如玉,一束乌莹莹的长发,未带发冠,只松松地用一条浅紫色的丝带系了,整个人犹如一朵不濯纤尘地墨莲莹然水上,出尘脱俗。他的气质是极为出众的,而容貌更是俊俏,最难得的却是那等卓尔不群的高雅气质,似乎乃是天生的贵人一般。

虽然众女跳的乃是那靡靡之舞,跟蒙元时期的天魔舞也似,但是这青年却是双眸澄澈如水,脸上挂着懒散迷人的微笑。

那些女子偶尔目光扫到他身上,便是一片火辣辣毫不遮掩的爱慕之情。

他忽然拍拍手:“起剑舞!”

众位莺莺燕燕赶紧应了,在一个容颜格外明媚艳丽的女子的带领下,她们纷纷极为优雅的止住了舞姿,走到了一边的木架子旁边,穿上衣服。穿上之后才发现,这衣服乃是裁剪的极为合身的,显然是为每一个女子量身定做,柔质的丝绸极为的顺滑,贴在身上,宛如流水一般,把她们的美妙身段勾勒的淋漓尽致。

穿好衣服,那些女子便又是走到一边,那边的架子上却是摆放着十多把带鞘的长剑,她们每个人取了一把剑拔出来。

那长剑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幽幽的光芒,刃口极为的锋锐,竟然不是专门用来舞剑的那等没开过锋的软剑,而是真正吹毛断发的杀人剑!

穿戴好,取了家伙事儿,一众女子摆好了阵列,那领队的一声娇叱,忽的整个人动若脱兔,一个踏步,便是长剑前指,她这一剑极快,力量也是全部灌注其中,那长剑竟然发出撕裂空气的锐啸之声,极有威势,似乎便是面前有一块钢板也能生生刺穿。显然,这一剑,绝非摆设,乃是极为高秒的剑术!

长剑直指那俊朗青年,那青年却是脸上笑容丝毫不变,仿若未见,那领队的女子剑尖距离这俊朗青年不过是一尺之遥之时,却是忽的剑尖上扬,剑势忽变,被剑势所带动,整个人竟然是宛如飞天一般,飘逸的轻轻跃入半空中,然后长剑舞了一个大大的圆周,整个人在空中一个前空翻,轻盈的落下地来。

她的声音糯软的像是春日的暖风,却是吐字的腔调又有些怪异,带着一丝掩不住的异国风情:“王上,此舞名为,秋池冷断!”

以她这一剑为引子,她身后的那些女子,已然是剑舞起来!

一时间,大帐之中寒光四射,剑气森然。

而若是细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们的剑舞如其说是舞蹈,倒不如说是剑法的另外一种表现形式。

她们的出剑非常之有力,身法非常之轻盈,速度非常之敏捷,若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们身上都有很强的武学功底,这一个人,一把剑,就算是十来个壮汉都不是对手!而这剑舞,却实际上乃是一种相当巧妙的,适合女子修习的剑法。至于她们这十余人一起舞动,则是一套很是默契的合击之技。

这些人,显然不是舞女那般的简单。

这时候,那贵公子却是从一侧取下一把琵琶,这琵琶身上布满了斑驳,显然乃是想当名贵的古琴。

第五二七章锦衣夜行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沉默半响,直到感觉这空中的剑气越来越盛,这女子们的情绪越来越是高涨,他才是陡然睁开眼睛,温婉的目光中已然是一片肃杀,将琵琶抱于怀中,左手按弦,右手五指轻轻一碰,顿时便是音节铿然作响,接着,暴烈激昂的声调,便是从手中流转开来!

琴声激昂壮烈,如同金戈铁马,战场厮杀,竟然让人无端端生出一股惨烈的感觉来。

垓下合围,两军决战,声动天地,屋瓦若飞坠。而凝神细听,徐徐察之,这琴音中,竟然有金鼓声、剑弩声、人马声、人马辟易声。陡然间,俄而无声,久之有怨而难明者,为楚歌声;凄而壮者,为项王悲歌慷慨之声、别姬声。陷大泽有追骑声,至乌江有项王自刎声,余骑蹂践争项王声。

声声不绝……

而那些女子,剑舞也是随之而动,变得激昂壮烈,似乎此刻,她们置身于金戈铁马的战场之上,奋勇杀敌!

剑舞越来越是激烈!

陡然间,节奏变得零落,同音不断反复,节奏紧密的马蹄声交替出现,此时,项王落荒而走,汉军紧追不舍;然后声音变得悲壮,此时项羽自刎;最后,四弦一划后急伏。

嘎然而止。

而剑舞也是极为默契的在此时终止,众女纷纷收剑。她们毕竟体力不如男儿,这剑舞更是对体力消耗极大,已然是香汗淋漓。

那领队的明艳女子喘了口气。劝道:“王上,今儿个时辰也不早了,您不若这就歇息吧!省的再晚了些。张百户又要多话!”

那被称为王爷的俊朗青年脸上忽然闪过一道阴翳,他忽的重重的拍了一下面前的小几,冷笑一声,怒然道:“能这般对我的,也就是母亲和你们了!你还叫我王上,哼哼,我这个王爷,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一次父皇母妃!身为王爷。连想要出京城都千难万难!身为王爷,偌大的富丽堂皇的王府,却只有那么丁点儿下人!身为王爷,一个月只有一千石米,两千两银子的俸禄,连五城兵马指挥都比我过的宽绰!身为王爷,父皇给我派驻的军兵。却不听我的号令,反而把我的一言一行都报告给父皇!一个区区的百户,我竟要看的脸色行事!”

他的眼眸中的满是掩不住的怒火,嘿然到:“我这梁王当的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那朱当涵呢!虽说一个区区支脉。贱种一般的人物,也只活了五十多年,可是却杀人数百,家产巨万,一生荣华富贵,恣意妄为,却是活的好不快活!”

他虽然发怒,却也是知道压抑自己的情绪,这声音却是压的颇为的低沉,确保了不会被帐篷以外的人听见。

而他的话中也透出了他的身份,原来这个丰神如玉的男子,竟然是大明正德皇帝的第二十六子,受封梁王的朱载垣。

那明艳女子心中微微叹息,眼中闪过一抹心痛,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过去,跪坐在梁王身边,低声劝慰道:“王上,何须如此自苦,您上面十三个哥哥,下面六个弟弟,但凡是成年了已经撵出宫来的皇子王爷,哪个不是过的这般日子?又不是只有您一个。您想想秀王,再想想许王,便也知道今日的日子已经是宛若在佛国之中一般了。”

梁王得她安慰,心中也是舒服了许多,听她提起许王和秀王,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老六和老十五那两个草包,我可不是他们!”

这明艳女子提到的许王和秀王,却是正德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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