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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帝台娇,王的宠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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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婧衣刷地睁开眼睛望着他,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他狂狷的顶撞出阵阵呻吟,“嗯……嗯啊……”

她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却又想不出难过的原因。

一番酣畅淋漓的欢爱之后,她披衣下床吩咐沁芳送了茶水进来。

沁芳端着茶水进来,一个杯子里已经倒好了茶,“娘娘请用。”

这是公子宸让人送进宫的药,但凡皇帝宿在了凌波殿,她都会备好了在合适的时辰送进来。

凤婧衣喝完了,回头望了望还躺在床上的人,“要喝茶吗?”

“嗯。”

她重新拿了杯子倒好茶,端到床边,“给。”

夏候彻坐起身,接过杯子喝了干净,道,“没睡好再睡会儿去。”

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那你刚才吵我醒来干嘛?”

夏候彻朗声失笑,长臂一伸将她捞上床,道,“现在睡吧,我不动你了。”

凤婧衣将手里的杯子塞给他,自己窝进被子里继续闭目睡觉,夏候彻坐在边上闲来无事便翻起了她放在床边的书打发时间,到下午她醒来,看到有趣的段子便直接念给她听。

凤婧衣懒懒地躺在床上,听得倒也十分惬意,两人就这样在屋里赖了一整天。

夜幕降临,沁芳备好了晚膳,在门外道,“皇上,娘娘,晚膳好了。”

夏候彻穿戴好了,说道,“一会儿我就回皇极殿了,明天要开始起印早朝,那边怕是已经压了一堆折子了,恐怕这几天也没多少时间过来了。”

“嗯。”

几乎整个正月,夏候彻都在忙着政事,再没到凌波殿留宿,也未再召幸任何妃嫔。

正月十五,按宫中惯例,这一天皇后会带宫中一些妃嫔前往菩提寺为国祈福,傅锦凰说身体不适推拒了,靳兰轩自然是不愿与她们为伍的,靳容华被太后留在了身边伺候,也不能前去。

于是皇后便只带了她,静芳仪,方婉仪,郑贵嫔,胡昭仪几人前去。

一出了皇宫,她便接到了隐月楼的暗号,定国候府靳老夫人也动身前往菩提寺了。

皇后与嫔妃前来上香,寺中除了盛京的一些前来上香的高门大户人家,平民百姓也都被侍卫挡在了侍卫,不得入内。

一行人到正殿上了香,各自求了签寻师傅去解签,由于公子宸早有安排,她一进佛堂便碰上了她要等的人。

靳老夫人见了她明显一震,怔怔望了半晌方才出声,“是钰嫔娘娘。”

凤婧衣微微笑了笑,声音依旧冷淡,“靳老夫人,别来无恙。”

靳老夫人侧头与望了望佛堂里的两位解签师傅,道,“老身有些话想与钰嫔娘娘一叙,不知两位师傅可否行个方便?”

靳老夫人与寺中来往有二十年的交情了,他们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两人起身道,“阿弥陀佛,靳施主严重了。”

说罢,两人离开了佛堂。

“靳老夫人想与我说什么?”凤婧衣拿着手中的竹签,自己翻到了签约,扭头望向白发苍苍的妇人问道。

靳老夫人有些激动和不安,拄着龙头拐杖走几她问道,“老身只想问,你在南唐之时,可有见过南唐毓妃,靳毓容?”

“见过,不过毓太妃前些年已经过世了,就在小皇帝登基的前一年,被人活活烧死了。”凤婧衣尽量让自己以平静的语气,道出当年的那段残酷记忆。

靳老夫人嘴唇翕动了半天却发不出一丝声音,颤抖地一把抓住她,泪眼婆娑的哽咽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活活烧死的?谁把她烧死的?”

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吼出来的。

“不就是你们靳家的兰妃娘娘?”凤婧衣冷然一笑,又道,“否则当年长公府如何会将她关押在南唐,受尽酷刑。”

靳老夫人面色煞白如纸,只能借着手中的拐杖勉强稳住身形,边上的老仆人一把扶住她,“老夫人!”

半晌,凤婧衣拿开抓着她的手,皱着眉问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等等!”靳老夫突地回过神来,追问道,“凤景呢,还有长公主凤婧衣呢,她们……”

“长公主金陵城破之时,已然殉国而死,尸首都被大夏人丢去了喂狼,至于凤景……几个月前已经在北汉被夏皇毒杀了。”她面色冷漠地说道,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早就死了。

说完,一刻也不想多留,便开门离开了。

靳老夫人狠狠攥着拳头抵在心口,颤抖地喘息着,泪如雨下,“红叶儿……我的女儿……”

“老夫人节哀,保重身体要紧。”跟随她多年的老仆人,安慰道。

靳老夫人闻言仰头深深地呼吸,抬手狠狠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许久之后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一个名字,“靳!毓!容!”

“现在该怎么办?”

靳老夫人已经让自己渐渐平息了下来,一边拄着龙头拐往外走,一边道,“让人进宫去禀报永寿宫,就说老身病了,请太后娘娘回一趟定国候府。”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定国候府便差了人进宫到永寿宫。

皇后带到她们上香刚刚回宫进到承天门,太后的仪仗便浩浩荡荡过来了。

众嫔妃刚刚下了马车,齐齐上前道,“臣妾(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平身吧。”靳太后扫了一眼,便匆匆上了马车,神色很是急切。

“早上不是还说身体不适,要留靳容华在身边伺候,怎么这会儿又火急火燎地要出宫了。”胡昭仪冷然笑道。

“想来是定国候府老夫人病了,每次老夫人一病了,太后一准会出宫回府探望。”郑贵嫔笑着说道。

“说来太后虽然对咱们这些人不好,但对靳老夫人还算是孝顺的,每每府上一有人进宫传话,她都必然会回府一趟。”方婉仪道。

凤婧衣抿唇淡笑不语,回头一看太后的车马仪仗已经出了承天门了。

想来是靳老夫人叫她回去,是要质问母妃遇害一事的,只可惜自己不能亲自前去观瞻。

公子宸说定国候府极难接近,她的人也都混不进去,也不知道今天靳老夫人与靳太后到底会说些什么情况,想来是会说到母妃与靳太后之间的恩怨,也就是她真正遇害的原因,只是她却无法前去亲耳听到。

“好了,一大早就叫上你们出宫,想必也累坏了,都回去休息吧。”皇后望了望几人,说道。

“恭送皇后娘娘。”凤婧衣随几人一起向皇后跪安。

皇后一走,胡昭仪等人也接连离开了,苏妙风望了望还有些走神的凤婧衣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心不在焉的。”

“只是在想方才郑贵嫔和方婉仪的话,太后对靳老夫还真是孝顺,想来母女关系很不错。”凤婧衣随口说道。

苏妙风闻言却摇了摇头,说道,“太后对老夫人是看起来很孝顺,可是母女关系并没有多亲厚,听说靳老夫人对太后一向苛刻,在她还是皇后之时,老夫人在宫宴之上当着众人的面让太后难堪得下不来台。”

“有这样的事?”凤婧衣皱了皱眉,喃喃道。

看来,她们母女之间的矛盾,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如此,对她也是有利的。

回了凌波殿,她原是想休息的,可是却总不禁想起方才在菩提见到靳老夫人的情景,也许靳家有恶人,但这个靳老夫人,她的外祖母对母妃还是有几分情意的,不然当时也不会有那样的反应。

此时此刻,靳太后的车马已经到达定国候府,府内上下虽然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但还是都出来迎驾了。

“母亲如何了?”靳太后一下马车,便焦急问道。

“早上去菩提寺上完香回来就不舒服了,请了几个大夫看了都不怎么管用,这才入宫请了太后您回来。”三公子靳齐回道。

靳太后带着人疾步穿过重重宅门,到了靳老夫人居住的飞花苑,深深吸了口气方才推门而入,看到一脸病容躺在床上的白发妇人,走近问道,“母亲可好些了?”

靳老夫人疲惫地点了点头,扯出一丝笑意道,“你都回来了,我自然好多了。”

然而,却甚少有人听出这句话背后暗藏的凛然寒意。

靳太后坐到床边,拍了拍靳老夫人皱纹遍布的手背,道,“年岁大了,就不要乱跑了,若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靳老夫人眼底掠过一丝冷笑,只怕你就盼着我真有个三长两短吧!

“老夫人,药煎好了。”三公子带着人将药送了过来。

靳太后伸手接过药碗,细心地吹着,似是生怕会烫到了老夫人一般。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哀家在这里陪母亲说说话。”靳太后侧头扫了一眼站在了一府子的靳家人,说道。

“说来也怪,每次老夫人病了,只要太后您一回来,老夫人很快就好了。”靳齐的夫人笑语说道。

“那我们先下去了。”靳齐带着一屋子的人退了出去,小心掩上房门,然后各自散去。

随着众人的离去,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靳太后耐心地吹着药,直到温度合适了,方才喂到老夫人唇边,“好了,可以喝了。”

靳老夫人冷冷地伸手一拂,哼道,“不用假惺惺了,这里没别人看了。”

靳太后面色也倏地沉凝了下去,狠狠将药碗摔在了地上,喝道,“你到底又想玩什么花样?”

“我哪有你的花样多?”靳老夫人冷冷笑了笑,掀开被子坐起身,接过老仆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顷刻之间哪还方才的病人样子。

“回回都说病得要死了,让哀家回府来,你还真是百玩不厌?”靳太后冷哼道。

靳老夫人穿戴好了下床,一笑阴冷骇人,“你们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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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比谁更狠?(必看章节)

转瞬之间,原本外人眼中母慈女孝的两人看着彼此,有如仇敌般憎恶。

“有话快说,叫我回来到底想干什么?”靳太后不耐烦地哼道。

这老东西一派人入宫禀报病了,便是要她必须回来,世人都以为她有多孝顺,却没有人知道他们彼此有多痛恨对方。

“干什么?”靳老夫人拄起龙头拐杖一扫打在靳太后腿上,让她整个人顿时跪了下去。

“你……轹”

她欲要起身还手,靳老夫人的拐杖却重重压在她的肩头,一字一顿道,“听说太后娘娘最近过得甚是得意,老身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靳太后渐渐平静了下来,抬头冷笑地望着她,“在你眼里哀家确实不是东西,可是哀家依旧大夏的皇太后,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话还未说完,靳老夫人便一记耳光甩了过去,低眉冷目地俯视跪在地上的人,森冷一笑,“皇太后?翮”

靳太后微仰着头望着已经年迈却精神矍铄的老妇人,冷笑道,“你再怎么样恨我,姐姐她也回不来了……”

“你真当自己是大夏的皇太后吗?皇家玉碟,史书工笔,记下都是靳婉清这三个字,而不是你。”靳老夫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逼视着她的眼睛,道,“靳!毓!容!”

靳太后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不管是靳婉清还是靳毓容,也不过只是个名字而已,只要入主六宫的人是我,母仪天下的人是我,百年之后葬在先皇陵寝的人还是我,其它的哀家不在乎。”

“不在乎?”靳老夫冷冷一笑,对跟随自己的老仆人道,“镜心,把门打开。”

镜心打开机关,房间的地面现出一道暗门,隐约有人痛苦的叫喊声从阴冷的地道传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般孝顺,既然回来了,也该去好好见见你的母亲,不是吗?”靳老夫人狠狠甩开手,将她掼倒在暗道门口。

说罢,从她身上跨过去,拉着拐杖先行进了暗道。

靳太后望着靳老夫人的背影,咬了咬牙自己站起来,跟了上去。

穿过漫长幽暗的密道,到了阴冷的地下密室,与其说是密室,不如说是一个刑场,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女人被关在笼子里,如同一只圈养的牲畜一般。

“娘!”靳太后扑到笼子边上,看着里面的人不由气得发抖。

靳老夫人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坐下,笑得冰冷而残忍,“太后娘娘,你母仪天下,一生荣华富贵,你的母亲却在我的脚下跟条狗一样的活着,滋味如何?”

靳太后扭头望向她,冷然一笑道,“那么,你的女儿一去南唐二十年,至死也未归,你的滋味又如何?”

靳老夫人握着拐杖的手,指节泛着深深的青白,目光冰冷噬人地望着站在铁笼边的靳太后,“你害得她流落南唐,有家不能回也就罢了,还让靳兰轩去杀了她,你说我怎么会让你好过。”

靳太后微怔,冷然笑道,“是我派人杀了她,要怪就只能怪先皇,都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想杀了南唐皇帝,暗中将她带回来。”

靳老夫人气愤的站起身,一伸掐住她的脖子,咬牙道,“你们母女两个趁着我病重不能为婉清操办婚事,与南唐合谋调换了身份替代了她登上后位不说,竟还要杀了她,真是该死!”

当年,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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