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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帝台娇,王的宠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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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婧衣失笑,低声说道,“嫔妾狐媚手段又如何,你去问问你的四哥,他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贱人!”靳兰轩恼极,扬手便要煽她耳光。

凤婧衣一把制住她的手,笑得更是妩媚惑人,“兰妃娘娘这么生气做什么?难不成是嫉妒?”

“本宫嫉妒你?”靳兰轩冷然嗤笑。

“皇上昨晚送娘娘回宫,却宿在了嫔妾宫里,娘娘就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凤婧衣笑得媚色撩人,落在对方眼中却是极致地可恨,“不过想来皇上是太过心疼兰妃娘娘大病初愈,才过来在嫔妾这里折腾了一宿。”

“你……你……”靳兰轩气得面上渐失血色,头开始阵阵钻心的疼。

凤婧衣松开手,拿开靳兰抓在自己衣襟的手,笑语道,“娘娘看来身体不适,可要多加保重,嫔妾先告退了。”

说罢,带着沁芳等人,扬长而去。

靳兰轩捂着头站在原地,恨恨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咬牙道,“上官素,本宫要你死,本宫一定要你死。”

回了凌波殿,沁芳煮了面,凤婧衣心情甚好地吃了一大碗。

“主子,你那样刺激兰妃,她定然又会使坏心眼儿的。”沁芳担忧道。

那会儿走的时候,那背后盯着她们的眼睛,跟刀子一样锐利骇人。

“我就是说好话,她也不会让我好过,何必让她心情舒坦呢?”凤婧衣道。

这个时候她敢再来找碴,不是存心招夏候彻厌弃吗?

沁芳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不由点了点头,“也是。”

午后无事,便与青湮下了几盘棋打发时间,晚上刚用了晚膳准备就寝,夏候彻便又过来了。

“用晚膳了吗?”她随口问道。

“吃了些。”

“哦。”

夏候彻沐浴换了睡袍出来,瞅了一眼又窝在床上看书的女人,问道,“兰轩头痛症又犯了,你下午跟她吵架了?”

“嗯。”凤婧衣老实地回道。

“以后不要跟她碰面。”夏候彻道。

“不是我要跟她碰面,是她追上来要跟我吵的。”凤婧衣没好气地辩驳道。

夏候彻挑了挑眉,走近床边坐下,“吵什么了?”

“她说我手段狐媚,勾/引你了,我勾/引你了吗?”凤婧衣瞅着他问道。

夏候彻闻言失笑,伸手将她从被子里拉出来放到腿上坐着,低着深深印上一吻,“这话不冤枉你。”

漪兰殿,暖阁。

太后与靳容华过来探望,向太医寻问了病情,方才到床边探视。

“哀家一再说了,让你这个时候不要再去招惹她,你偏不听?”

靳兰轩手恨恨地抓着锦被,道,“姑母,我要她死,我一定要她死。”

靳太后有些失望,面色沉凝地道,“后宫里的女人倚仗的不过是皇帝的宠爱,所以哀家才要抓住皇上的心,她若失了宠,生死不过是举手之间的事,皇帝一天还宠着她,咱们便一天动不得她。”

“可是,四哥的心……已经变了。”靳兰轩道。

靳太后伸手抚了抚她散乱的发,一字一句地告诫道,“莫说是他,就是哀家,再看到你继续这样,也喜欢不起来。”

靳兰轩有些迷茫地望向眼前的人,“姑母……”

“男人不会喜欢一个天天嘴上叫着要杀人的女人,哀家要你好好用皇上对你的旧情,不是要让你这样去让他一再这样对你失望的。”靳太后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明天先搬到永寿宫住一段日子,好好收收你的性子。”

她自小在众人的宠爱呵护中长大,何曾送过多少委屈,经历那么大的变故,如今又是这番局面,也难为她了。

可是,大夏的皇后必须她靳家的人,将来的太子,也必须是她靳家的人生下的。

☆、盛京一日游

之后,一连大半个月,凌波殿依旧独占恩宠。

靳兰轩被太后接到了永寿宫养病,不仅没有再来找她麻烦,甚至连面都甚少露了,然而这样的平静却让皇后等人更加不安。

可是,偏偏被兰妃一直视为头号大敌的凤婧衣,却过得甚是悠然自在。

由于年关将近,皇后和皇贵妃忙碌着准备年夜宴的事务,便免了六宫上下前去清宁宫请安,凤婧衣除了偶尔去皇极殿吃顿饭,多数时候便是窝在凌波殿不出门,加之沁芳为她悉心调养,人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一早夏候彻走的时候,醒了一会儿,他人一走,她便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觉再醒来已经一个多时辰之后了轹。

沁芳听到响动,掀开帷帐进来道,“昨晚上下了大雪,主子今天不用去皇极殿,再多睡会儿吧。”

“不想睡了,起吧。”凤婧衣说着,拥着被子坐起身。

沁芳连忙取了衣服近前伺候她更衣,说道,“静芳仪说下午会过来。箢”

“嗯。”凤婧衣应了应声,她这一到下雪天连静华宫都懒得出,通常不是她去雅风堂,就是苏妙风到这里来,两人一起打发时间。

简单用了些膳食,苏妙风已经过来了,一进门看到还未来得及撤下的碗筷便笑道,“瞧你,现在愈发的懒了,怕又是睡得刚起来吧。”

“反正也没事。”凤婧衣起身,与她一起到暖榻上坐着,“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

“皇后娘娘说,兰妃自进了永寿宫便再打听不出消息,也不知她和靳太后是在打着什么主意。”苏妙风接过沁芳奉上的热茶,浅浅抿了一口道,“这宫中上下太卮和兰妃最想除掉的就是你,你天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哪放心的下。”

“她现在既然不找我麻烦,想来也是在想着法子怎么去笼络圣心,横竖就是那么些手段而已。”凤婧衣淡笑道。

至于靳兰轩在永寿宫里是何情形,靳容华前些日便私下告诉她了,就连靳太后准备如何让她靳兰轩再去讨皇帝砍心,都跟她说得一清二楚。

苏妙风见她一副全然不着急的样子,不由劝道,“你啊,既然在这宫里了,就得多为自己打算些,后宫女子荣辱皆系于帝王身,我们便是失宠了,尚还有家族可以依靠,可你毕竟身份不同,若是失了皇上的宠爱,在这宫中便也再没有活路了。”

凤婧衣知她也是真的担忧自己,笑了笑说道,“我会小心的。”

“虽然皇上现在正是宠你的时候,可永寿宫那边你不得不提防着,这宫里得宠失宠不过也就是皇上心念一转的事儿,你可别掉以轻心了。”苏妙风道。

“放心吧,我记在心上呢。”凤婧衣笑着道。

公子宸那边也安排得差不多了,想来过了年靳兰轩也会开始出来蹦哒了,只不过她准备的这份大礼,就不知道她们收不收得起了。

正月十五皇太会带众嫔妃出宫到菩提祈福,想来那个时候也能跟靳老夫人碰上面,至于碰面之后的结果如何,她现在还无法预料。

不过,就南唐长公主在世这一个消息,也就够她们两个折腾了。

两人正说着,沁芳进来道,“娘娘,芳仪娘娘,尚衣局送来了裁制的新衣,可要看看?”

“让人都拿进来吧。”苏妙风说罢,拉着凤婧衣起身。

尚衣局的人端着东西进来,掌事宫女道,“见过芳仪娘娘,钰嫔娘娘。”

苏妙风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免礼,伸手摸了摸衣服料子,道,“你们手艺倒是一向不错的。”

“多谢芳仪娘娘赞赏,衣服已经缝制好了,今日特地送过来让两位娘娘试穿,若再有不合适的地方,奴婢们也好及时修改。”

苏妙风侧头望了望凤婧衣,问道,“试吗?”

“试吧。”凤婧衣笑道,反正现也是无事。

沁芳和绿袖分别拿了衣物跟着她们进了寝殿去,服侍二人穿戴妥当,方才出来。

因着是为新年裁制的新衣,颜色大多比较喜庆鲜艳,凤婧衣一向穿得比较素,今日送上来的衣服竟是艳丽的红色,配上那一笔雪色的狐裘披肩,愈得显得艳色惊人。

苏妙风瞧着愣了愣,随即笑着道,“这身衣服颜色很衬妹妹。”

红色一般穿起来会显得俗艳,但穿在她的身上,便显得格外清纯妖娆,这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却在她身上融合的那般天衣无缝。

凤婧衣皱了皱眉,不太喜欢道,“有些艳了。”

她不喜欢红色,这让她想起了那身华艳无双的嫁衣,还有一身红衣自金陵城上跃下的素素……

自上官邑和素素接连过世,她便再没穿过红衣,那日尚工局送料子过来挑选的时候,她自己还没挑,夏候彻便给她定下来了。

“怎么会,听说是皇上亲自定下的,若是他看到这样的妹妹,定是不甚欢喜的。”苏妙风笑着说道。

凤婧衣笑了笑,说道,“刚好,不必再改了。”

“是。”尚工局掌事回道。

“我去换回来,沁芳你先收起来吧。”凤婧衣先行进了内室,迫不及待地换下这身刺目痛心的红衣。

苏妙风也跟进着进去将衣服换了下来,对样式手工都十分满意,直接让绿袖差人先送回了雅风堂去。

转眼便到了腊月二十九,按例皇停封玺三天,过了正月初一才会开始处理政事。

许是最近太过忙碌,各宫里都忙着准备明日的年夜宴,夏候彻却凌波殿一觉睡到了正午,凤婧衣见天冷也懒得起来,索性便继续窝在了床上看书。

夏候彻翻了个身,掀开眼帘瞅了一眼,长臂一伸勾着她腰际往怀里一带,“有那么好看,睡觉都舍不得放?”

凤婧衣合上书卷,坦言道,“没事干,打发时间。”

“没事干?”夏候彻眯着眼睛想了想,在她耳边厮磨着,说道,“难得有空,一会儿出宫去瞧瞧,你不是都没好好看过盛京城。”

“出宫?”

他还真是胆子大,就不怕哪天跑了去被人了结了小命,再也回不来吗?

“嗯。”夏候彻吻了吻她侧脸,催促道,“快起吧,吃点东西就走。”

凤婧衣一脸地不情愿,根本不想这大冷天地跑出去受冻。

夏候彻起来穿戴好了,一回头才发现床上的女人还没有动弹,不由皱了皱眉拉开被子,道,“快些。”

凤婧衣苦着一张脸唤沁芳进来伺候,两人换了一身便装,简单吃了些东西,便悄悄出宫去了,连个随从都没带。

一出了皇极,喧哗声,叫卖声,此起彼伏,对于过习惯了清静生活的她来说,实在有点消受不起这样的热闹。

夏候彻牵着她混迹在人群里,一边走,一边给她讲着是哪条街,有哪好的地方可以去,凤婧衣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周围的吵闹声直让她头疼。

“怎么了,一句放都不说。”他侧头望了望她,问道。

“累了。”

夏候彻四下望了望,拉着她一边走一边道,“方才没吃什么东西,先找地方填饱肚子。”

两人一起进了酒馆二楼,凤婧衣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夏候彻正听着店家报菜名点吃的,点了几道菜,便问了价钱。

可是凤婧衣越听越不对劲了,听到夏候彻道,“什么今年的新茶,分明就是去年的陈茶,想来这菜也好不到哪里去了,还要那么贵?”

她拧着眉瞅着那边还在与人讨价还价的男人,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富有天下,干这样的事儿他不嫌丢脸的吗?

半晌,夏候彻终于跟人谈拢了价钱,一回来便对上她怪异的目光,“怎么了?”

“你好歹也是个皇帝,为了二两银子跟人争上这半天,有意思吗?”凤婧衣道。

“皇帝怎么了,皇帝就该被人坑了,还不吱声?”夏候彻心情甚好拿过她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凤婧衣懒得再说话,古往今来能为了二两银子跟人争得面红耳赤的皇帝,想来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了。

“怎么了,不高兴出来,一直拉着个脸?”夏候彻伸手捏了捏她脸,笑着问道。

“你高兴不就成了。”凤婧衣没好气地道。

她就不想出来,他说是风就是雨,一转眼就把她给带出来了。

“好了好了,朕只是想让你看看朕治理下的江山百姓是何样,你别一脸老大不情愿的样子。”夏候彻耐着性子哄道。

“知道了。”凤婧衣自己重新倒了茶,捧着杯子瞧着窗外的风影,心中却暗道:你治理下的江山跟我有半文钱的关系吗?

不一会儿功夫,掌柜的带着人上菜来了,因着被人杀了价,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凤婧衣有点担心,这几个不知道自己惹的是当今皇帝,不定人家一个心里不痛快,回头就掉了兵马过来把这里夷为平地了。

夏候彻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反而很享受这样的乐趣,给她夹了菜道,“好了,赶紧吃吧。”

虽然也算是盛京城里不错的酒馆了,但比起宫中显然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两人磨磨蹭蹭地吃了半个时辰,倒也吃下了不少。

一顿饭吃完了,夏候彻又拉着她在街上闲晃,顺手买了一包核桃一边走一边剥,她懒得剥便没有拿。

走了好一段,夏候彻道,“伸手。”

她不情不愿地将拢在袖子里的手伸了出来,“干什么?”

话刚说完,他却伸手将手里一大把剥好的核桃仁放到她手里,笑意几分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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