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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帝台娇,王的宠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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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墨嫣取过凤印,快步出了寝阁,直奔漪兰殿而去。

苏妙风焦急地坐在床边,床上已经放了好几个暖阁,钰嫔身上还是冰一样的冷,于是连忙道,“沁芳,驱寒汤可好了?”

青湮端着汤进来,递给苏妙风道,“有劳静芳仪了。”

“沁芳呢。”苏妙风诧异道,这个时候沁芳不是应该在这里伺候着吗?

“她在给娘娘准备东西,我去看看。”青湮说罢,出去寻到了沁芳的房中。

一进门,只看到她快速地剪裁布匹,准备缝制什么东西。

“主子怎么样了?”沁芳一边忙碌着,一边问道。

“太医还没过来,只是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青湮叹道。

她是做过母亲的人,深深知道失去自己骨肉的痛苦。

沁芳恨恨地咬了咬唇,快速地穿针引线地开始缝东西,“下手的是兰妃,可皇后也脱不了干系,她分明早就主子有了身孕,却瞒了我们凌波殿上下。”

青湮沉默叹了叹气,皱眉着望着她,“你这是……”

“缝婴儿的衣服。”沁芳一边忙碌着,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兰妃不是要耍苦肉计吗,我们怎么能输了她去,这孩子是夏候彻有意留的,他总不会无动于衷。”

青湮抿了抿唇,大约是理解了她准备这些东西的用意,道,“那你忙着吧,我去那边看着。”

“你设法让公子宸去金花谷再拿些补身的药材回来,公主一向畏寒,这么一折腾,身子怕是更不好了,宫中那些东西根本就是不顶用的。”沁芳低头忙碌着,却又不忘细心吩咐了这些事。

“我知道了。”青湮说罢,离开了房间,替她掩上了房门。

苏妙风坐在床边给凤婧衣喂汤,却半晌也喂不进去多少,急得眼眶一酸,“太医怎么还不来?”

郑贵嫔,胡昭仪和方婉仪也听到消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朝皇后和皇贵妃请了安,便问首,“人怎么样了?”

皇后一脸忧心地道,“太医都去了漪兰殿,已经去请了,现在也不知是如何了?”

“怎么会闹成这样?”几人具是震惊之色。

“好了,都坐下等吧,别站在那里碍中人伺候钰嫔。”皇后道。

宫人搬好了软凳,几人沉默地坐下等着消息,亦是等着看好戏。

漪兰殿,墨嫣刚到殿外,便被掌事宫女拦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

“让开,我有事要面见皇上。”墨嫣面色沉冷地道。

“皇上让你们把钰嫔找来,你们将人找到哪里去了?”碧月见她只是一人前来,便冷哼道,“我家娘娘病重,这会儿皇上正在里面照看,没时间见任何人。”

说话,招呼着侍卫上前要把人赶出去。

墨嫣一把掏出皇后的凤印,大声说道,“这是大夏皇后娘娘凤印,你们谁敢拦?”

碧月有些心虚,历来若非是重大的事,皇后绝不会让人拿着凤印来传话的,这让她有些不安起来。

孙平听到外面吵闹,便从里面出来了,看到墨嫣手举凤印,便快步过来道,“墨姑娘,你这是……”

“孙公公,凌波殿出事了,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过来面见皇上,那边十万火急,请你帮帮忙了。”墨嫣请求道。

“你跟我进来吧,只是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说话可得小心着点儿。”孙平说着,带着她朝里面走。

皇后将凤印都拿出来了,可见事情真的是很严重了。

漪兰殿暖阁内,太医们都忙着为兰妃诊治,夏候彻面色沉冷地坐在一旁看着一帮人折腾了半天,也不见拿出什么方子来,“一群废物,治不了,你们也都给我滚出盛京城去。”

太医们顿时吓得跪了一地,“皇上恕罪,臣等定当竭尽全力救治兰妃娘娘。”

孙平将墨嫣带了进去,道,“皇上,皇后娘娘派人过来,说有急事。”

夏候彻冷冷望向墨嫣,“钰嫔呢,还没带过来?”

墨嫣咬了咬唇跪下,回道,“钰嫔娘娘找到了,就在兰妃娘娘落水的湖底里捞上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夏候彻面色一沉。

“奴婢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钰嫔现在人事不醒,太医院的人都来了漪兰殿,若再没人过去,怕是钰嫔和孩子都保不住了。”墨嫣急切地说道。

夏候彻倏地站起身,追问道,“什么孩子?”

“钰嫔娘娘有孕了,只是现在落了水,人也昏迷不醒,先前来请太医的人也没请到人去,只怕……”

夏候彻话还未听完,人已大步朝外走去,孙平连忙招呼着几个医术好的太医道,“你们几个,还不赶紧过去。”

碧月正要进来,瞧着夏候彻带着好几名太医准备离开,不由道,“皇上,娘娘她……”

“好好照顾着你家主子,醒了来通知朕。”夏候彻说罢,人已经消失在了漪兰殿门口。

碧月站在原地不由一阵心惊,钰嫔没有人带过来,反而是皇上走了,这是怎么了?

——

凌波殿,屋内没有人说话,都只是沉默地等待着。

沁芳回到屋内,接替了苏妙风守在床边,整理被子的时候,悄然将藏在袖中的一件婴儿衣服放到了凤婧衣的枕头边。

苏妙风思量着暖炉是不是凉了,赶紧让人拿了新的过来,摸到被子里的时候拿暖炉的时候,却沾了一手血出来,连忙道,“沁芳……”

皇后等人望过来,皆是倒抽了一口气,赶紧催促道,“来人,去看看太医过来没有!”

话音刚落,外面已经有人高声道,“皇上驾到——”

皇后等人连忙起身接驾,跪了一地,“臣妾(嫔妾)给皇上请安。”

夏候彻面色沉沉地一抬手示意众人起来,目光落在到跪在床边苏妙风那一手的血,眉目倏地一紧,“太医!”

王太医连忙诊完脉,磕头回道,“皇上,来不及了,钰嫔娘娘的孩子……已经小产了。”

夏候彻薄唇紧抿,一步一步走近床边缓缓地掀开被子的一角,只看到他的第一个孩子已经化为了一滩血水……

皇后捂了捂唇,哽咽着声音道,“皇上节哀,钰嫔的孩子已经没了,还得赶紧救大人才是,这已经老半天了,身上一点热气儿都没有……”

半晌,夏候彻松开手,痛苦地别开头,却又看到了凤婧衣枕边的一件婴儿小衣。

“拿过来。”

沁芳将东西拿出来递了过去,说道,“这是前日娘娘缝的,说是这孩子若是出生当是秋天了,正好不冷也不热,这样的衣服正好……”

夏候彻一点一点攥紧了那件孩子小小的衣服,沉声道,“钰嫔有孕的事,为何没有人告诉朕?”

皇后望着他手中之物不由一惊,又很快想到那根本不可能是钰嫔知道了孩子的事,自己亲手所缝,想来是方才沁芳拿进来故意放到那里的。

她还未说话,沁芳却开了口说道,“皇上刚刚才罚了娘娘,娘娘又哪里肯这个时候告诉皇上。”

皇后扫了一眼沁芳,便也顺着往下说了,“原本今日臣妾今日办这赏梅宴,一是为给兰妃接风洗尘,二是希望她们二人能放下恩怨,再也是想在宴上宣布钰嫔有孕之喜,谁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到此处,她哽咽地停下了声音。

她没有提及兰妃,但事已至此,谁都会将钰嫔小产的事往兰妃身上想,只是最后如何,也得看皇帝会如何决断了。

“不是说钰嫔推了兰妃落水,她自己怎么倒沉到湖里去了?”胡昭仪望了望夏候彻的面色,出声问道。

“此事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场,如今两个人都伤成这样,我们又哪里知道。”郑贵嫔道。

“好了,别说了,先让太医诊治钰嫔要紧。”皇后扫了一眼两人道。

王太医跪在床边继续诊脉,拧着眉头思量了半晌,却又没有说话。

“到底怎么样了?”皇后追问。

王太医沉吟了半晌,回道,“钰嫔娘娘小产,似乎……并不是落水受了寒,反而……”

“反而什么?”夏候彻眸光一利,问道。

“反而似是腹部受了撞击所伤,才会如此。”王太医低着头,战战兢兢回道。

当时在场的只有兰妃和钰嫔两人,她若是受了撞击才流产,那么那个攻击的凶手……不言而喻。

傅锦凰等人没有说话,却都无声地打量了一番夏候彻的面色,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一切只能看他要怎么办了。

屋子里站满了人,夏候彻不说话,便也没有人敢随便说,一时间只有压抑的沉寂无声蔓延着……

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太监进了门,禀报道,“皇上,兰妃娘娘已经醒了。”

夏候彻站在床边望着面无血色的钰嫔许久,说道,“孙平,让兰妃过来一趟。”

话一出,傅锦凰等人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

漪兰殿,西暖阁。

靳兰轩有些虚弱地靠着软枕,一边喝着药,一边问道,“四哥呢?”

碧月抿了抿唇,回道,“皇上去了……凌波殿。”

“凌波殿?”靳兰轩秀眉顿时一沉。

碧月连忙说道,“之前清宁宫的掌事宫女过来,说是钰嫔伤重,皇上便带着太医过去了。”

“她竟然没死?”靳兰轩咬了咬唇,手重重地捶在被子上。

这话,恰好落在进门的孙平耳中,进了门躬身行了一礼,道,“兰妃娘娘可好些了?”

“好些了,四哥什么时候回来?”靳兰轩问道。

孙平面色有些冷淡,直言道,“奴才奉皇上的旨意,请兰妃娘娘现在去一趟凌波殿。”

“本宫现在现在身子不好,不便走动。”靳兰轩道。

孙平淡淡地笑了笑,道,“奴才准备了宫轿在外面候着,娘娘更了衣快些出来,别让皇上等急了。”

说罢,也不管她应不应,便先出门等着了。

这一回,皇上是真的动了肝火了。

半晌,靳兰轩方才更衣出来坐入轿中,“走吧!”

凌波殿内,夏候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语不发地看着苏妙风和静芳等人照料着床上的人,手上却一直攥着那件婴儿的衣服,谁也摸不准他此刻心头到底在思量着什么。

沁芳在床尾收拾着,一盆一盆的血水从夏候彻的面前端过去,他的脸色也愈地沉冷了下去。

“静芳仪,苏烦你扶娘娘起来些,奴婢要换干的褥子。”沁芳道。

苏妙风还没有动手,夏候彻起身上前将钰嫔整个人抱了起来,沁芳和宫人手脚麻利地将床上沾了血的褥子换下来,夏候彻这才将人放到床上。

苏妙风赶紧将被子给她盖上,不经意却看到她脖子上异样的痕迹,不由一怔,“她脖子上是什么?”

夏候彻低头望了过去,女子纤细白皙的脖颈现出青紫的手印,下马处还有被皮肉被指甲刮破了,那分明……分明就是被人掐过脖子的伤痕。

皇后起身一看,也不由一惊,“这是……”

正在此时,孙平进来禀报道,“皇上,兰妃娘娘到了。”

夏候彻在床边坐着,黑眸一瞬不瞬地望着进来的靳兰轩,明明还是那个人,却又似陌生得他从未相识过。

他想不明白,曾经那个纯真善良的靳兰轩去了那里,现在的她怎么可以……如此狠毒?

“兰轩,今天在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靳兰轩望了望床上尚还未醒的钰嫔,望向他道,“四哥,是上官素把我推下了水,又自己跳了下去……”

“兰轩,朕要听实话。”夏候彻打断她,沉声道。

“四哥,你不信我?”靳兰轩望着他,不可置信地道。

夏候彻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地望着她,等着她自己将实情说出来。

“我说的就是实话,是她推了我下水,是她自己跳了下去……”

“兰妃!”一向谦和纯善的皇后气愤不已,威仪赫赫地喝道,“钰嫔明知自己有孕在身,还自己跳到冰湖里去吗?”

“皇后什么意思?”靳兰轩目光一转望向皇后,问道,“难道是说我把她推下去了?”

“难道不是吗?”皇后针锋相对,一步一步逼近道,“钰嫔的孩子是腹部受了撞击流产,她脖子上还有被人掐了脖子的手指印,当时在湖边就你们两个人,难不成是钰嫔自己跳下水,自己撞了自己的肚子,自己掐了自己的脖子吗?”

靳兰轩扫了一眼屋里的人,每个人都是一副看凶手的样子看着她。

“兰妃,本宫仿着你与皇上多年情份,你回宫不向本宫请安也罢,你存心刁难钰嫔也罢,只是这一次你未免太过份了。”皇后痛心地望着不知悔改的靳兰轩,不得不拿出六宫之主的气势,“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大夏的第一个皇嗣,就这样死在了你的手里!”

靳兰轩却没有将她皇后放在眼里,冷冷一笑,道,“上官素的孩子死了,皇后你心里也正高兴着吧,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你……”皇后气得面色煞白,扶着墨嫣的手不由退了一步。

“不止是你,你们估计心里都偷着乐吧,何必在这里狗哭耗子。”她冷笑一指了一圈傅锦凰等人,又望向皇后道,“不过也只有皇后你最高兴了,一举两得,既让我与四哥生出嫌隙,又除掉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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