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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帝台娇,王的宠妃-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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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凰笛声突地尖锐起来,凤婧衣眼底红光大盛,拔剑便冲着对面的人刺去,好在夏侯彻闪避及时,才没能又被她伤了一剑。

可是,笛声越来越诡异,凤婧衣的招式也越来越狠厉,夏侯彻本就有伤在身,又不愿出手伤了她,只能被迫一直退让。

一直退到了崖边,侧身一避间,凤婧衣收剑不及整个人往崖坠去,夏侯彻惊慌之下一把将她拉着救了回来。

可是,刚刚将她拉上了崖,却被她猝不及防地一掌击在身上,整个人倒下了悬崖之下。

公子宸神色一紧,也不知道他这一落下去,自己能不能够化险为夷,可是她若不是安排在这个地方,他们这些人定是非要斩上他的项上人头才会罢休。

相比之下,起码落下这万丈悬崖,他还有机会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这已经是她能争取到的最大的胜算了。

凤婧衣站在悬崖边上,空洞的眼睛看着坠落云雾深处的人,心口莫名地隐隐作痛,此刻却想不清楚为何而痛。

公子宸沉吟了一阵,说道,“现在,可以给解药了吗?”

夏侯渊望向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冥衣,道,“可以给她了吗?”

冥衣自袖中摸出一粒药丸,道,“不要耍什么花,子母傀儡蛊解药需要三道关,这只是第一道。”

公子宸心微微一沉,却还是过去拿到了解药,缓步走近到凤婧衣的身旁,道,“你们控制她,无非是为了对付夏侯彻和萧昱,现在已经除掉其中一个,你们不会无用连一个北汉皇帝也要靠她吧。”

“能除去一个夏侯彻,已经再好不过了。”夏侯渊冷然一笑,说道。

公子宸暗中将药丸掐成两半,一半给她服了下去,一边藏在了自己手里。

不管子母傀儡蛊需要解几道,但她相信只要这一半的药到了淳于越的手里,她定能尽快找出线索来,总归不会白费力气。

现在唯一的担忧的就是掉下悬崖的那个人,有没有成功自救,再回到雪域城里藏身。

可是不管情形如何,她不能再插手太多了。

凤婧衣服下了解药,整个人脚一软跪到了地上,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我……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她已经无法记清楚方才发什么了什么,但却有一种揪心的感觉告诉她,有什么重要的人离她而去了。

“没有。”公子宸笑着摇了摇头,不忍去告诉她残酷的事实。

原本,她被控制刺了他那一剑已经痛悔不已,若是再告诉她,夏侯彻被她打落悬崖了,她怕就真要随着跳下去了。

她好意相瞒,一旁看着的傅锦凰可没有那么好心,冷笑着说道,“这么快就忘了,就在刚才,你可是亲手把大夏皇帝夏侯彻打落到了万丈悬崖之下。”

凤婧衣惊恐万状地望向公子宸,看到她闪避的目光,扑到了悬崖边上却只看到深不见底的深渊,哪里还有那人的踪迹。

“夏侯彻,夏侯彻,夏侯彻……”她冲着崖下嘶哑着声音叫道。

可是,除了呼啸的寒风,没有回答她的话。

公子宸死死抱住她,以免她冲动之下跟着下了崖,现在那个人是生是死尚且不知,若是她再这样跟着下去了,这一番谋划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傅锦凰踱步崖边,朝下望了望,“啧啧,真是可惜,原本掉下去的该是你呢,他非要救你回来,结果却被你给推下去了,上次没能杀了他,你这次总算是杀了他了。”

凤婧衣本就中毒未解,气急攻心之下阵阵血腥之气在胸腔翻涌,她紧紧揪着衣襟呕出一滩暗红的血。

“阿婧,阿婧……”公子宸惊恐地唤道。

可是这个时候,这么多人在周围,她又不能告诉她,那个人可能还活着,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

于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绝望痛哭。

半晌,凤婧衣似是想起了什么,扭头望向她道,“是你把他带过来的?”

雪域城现在封城,他不可能孤身一个人进来,来到这个地方,模糊的记忆告诉她,是她将夏侯彻带到这里来的。

公子宸沉默以对。

“你明知道我怕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凤婧衣哽咽地质问道。

如果他没有来这里,他们就不会操控她亲手杀他。

他说了要他们一起活着回去的,她却在这里亲手杀了他。

公子宸被她揪着衣襟,又被狠狠一把推开,夏侯渊快步走近扶住她,才免于她被推得倒在地上,她现在有孕在身,哪里禁得起这些折腾。

夏侯渊扶着公子宸,朝边上几人道,“你们在这里守着,等到明天天亮再回来禀报。”

说实话,他不相信那个人就这么死在了下面,不过重伤在身,又挨了那一掌,他就不信他还能活着在这悬崖下面等级一天一夜再爬上来。

公子宸咬了咬牙,却没有显露声色,只但愿那个人若是活着,真能撑到那个时候。

凤婧衣不肯离去,夏侯彻瞥了一眼傅锦凰,道,“带她回去。”

傅锦凰取出骨笛,虽然她吃了一道解药,但现在还是摆脱不了笛声控制的。

凤婧衣看着深不见底的崖下,与其再活着沦为他们手中的杀人工具,不如就此随他而去,也算还了他一片情意。

她这么想着,一咬牙便纵身朝着悬崖之下跃去,冥衣却长鞭一卷缠在她的身上,将她拖了回来,直到她再度被笛声所控制,方才松开了鞭子。

公子宸瞥了一眼悬崖边上,那个人就那样掉了下去,如今是死是活,她也不知道了。

她希望他不要死,否则等到凤婧衣真正解了毒,回忆这一切,定然恨她入骨,说会生不如死。

——————

晴子妈:皇桑,你死了吗?

皇桑:你才死了呢?后妈!

☆、一生一次一心动53

雪域城一直没有消息出来,外面的人也不知道进去的人是死是活。

公子宸也不知道凤婧衣被带回冥衣楼是什么样子,现在第一步已经完成了,第二步就是如何将这半颗解药交到淳于越手里。

可是,现在她要再出城,就太过惹人怀疑了。

夏侯渊一早办完事回来,看到她站在窗边发呆,走近前去揽着她的肩问道,“想什么这么出神,连我进来都没察觉。”

公子宸迅速敛去眼底的异样,叹息道,“她在恨我。”

她,自然指得是此刻在冥衣楼的凤婧衣。

“人生在世,谁没被人恨过。”夏侯渊扶着她回到榻上坐下,道,“起码,你救了她。”

“可是我却害死了她最不想死的一个人。”公子宸有些自责地叹了叹气。

只愿,那个人在崖下是真的还活着的。

“宸月,人一辈子几十年,与其操心别人的事,你还是好好将心思放在咱们的孩子身上。”夏侯渊淡笑道。

她说她欠凤婧衣一条命,如今也该还过了。

公子宸抿唇笑了笑,没有言语。

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懂,她现在真正操心的是他的命,他的生死。

或许,若是到他败的那一天,知道她所做的一切,还会恨了他吧。

夏侯渊坐下,握着她的手道,“雪域终究不是久留之地,咱们孩子一定会在盛京出生。”

公子宸微微垂下眼睫,他终究是不肯放弃代替夏侯彻独霸天下的野心,这世上之事真是奇怪,有的人在那皇权之巅,一心想要摆脱那一切,而有的人却又千方百计地爬上去。

此时此刻,雪域城后山的悬崖之上,留在这里继续守的两个人在崖边转了一圈,冻得直哆嗦。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回话吧。”其中一人道。

“还有一个多时辰呢,再看看。”另一人道。

“这都等一晚上了,那么高的悬崖,又受了重伤,除非他是生了翅膀了,否则他还能从下面爬上来。”一个一边呵气挫着冻僵的手,一边说道。

这都看了一晚上也没动静,还差这一个半个时辰的。

“那个大夏皇帝非同一般,咱们还是谨慎些好。”另一人道。

“你看这大雪天的,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没摔下去摔死,也快冻死了,走走走咱们到山下的酒馆喝点,再去向大人回话。”那人说着,拉着另一人往山下的方向走去了。

过了不一会儿,一只血肉模糊的手伸了上来,有人扒着岩石从下面爬了上来,看到上面已经空无一人了,才敢现身上了崖。

这正是昨日被打落悬崖的夏侯彻,上了崖上便开始崖边的雪地里摸索,找到了公子宸埋在雪里的一个小纸包,打开看到里面的一半药丸,整个人长长舒了口气,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原也以为自己那么掉下去会死,好在及时抓好横生的树干才没让自己坠落到谷底去,爬上来的时候,也好几次险些又掉了下来,好在最终还是上来了,也拿到了这一半解药。

稍稍歇了口气,她便开始回忆起先前青湮拿给他看过的雪域城地图,思量着有什么地方能够利于藏身,再设法将这一半解药送到淳于越那里。

既然然都当他死了,那他暂时就不能再露面,但等到最后的时机,一定得以报今日之仇。

他是自己爬上来了没死,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一切,城外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青湮更是忧心得一夜没有安眠,淳于越见她开还没亮,就往外走去瞧了几回了,一时间很是不高兴,“喂,我在这里忙得几个晚上都没睡觉,也没见你操心成什么样,人家死了活了,你到是关心得很了。”

青湮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的无理取闹。

“祸害遗千年,夏侯彻那样的祸害,哪那么容易死。”淳于越哼道。

只要他自己不想死,他一定有办法活着回来。

他现在眼看着要抱得美人归,还有两个儿子了,正是人生得意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舍得死了,进了阎王殿怕也会自己跑回来不可。

“事到如今,不管最后是何结果,都没有人好过。”青湮低语叹道。

尤其是那两个人,公子宸不管帮着那边,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而凤婧衣若是得到了解药,恢复如常了,又要如何去面对那两个深爱她的男人。

原以为公子宸是他们所有人之中过得最潇洒的一个,到头来却也没有逃过情感的牵絆。

“那也是别人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你操心了也没用。”淳于越没好气地抱怨道。

先前是出现个凌之轩,好不容易没有了这个情敌,她却又是因为这些那些的事在外面跑,虽然对他不再像以前那么冷若冰霜,但却一直把他们的终身大事当作耳旁风,于是就尽当了跟班,跟着东奔西走,结果却都是帮别人做事,这感觉实在是憋屈得不行。

不过,雪域城的事情完了,他们那些人也都该安份了吧。

这么一想,大约离他办婚礼的日子也没多远了。

屋外,萧昱一人站在雪地里,静静地望着对面的雪域城,已经整整数个时辰。

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与她又是怎么样在见面,但他恍然感觉到她已经在离他越来越远,可他却怎么也挽回不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心在一点一点地被人掏空了。

雪域城内,天近黄昏。

夏侯渊得到守在后山的两人回报,崖下并未有什么异常,于是便也安下心来了。

公子宸看着外室正与属下商量事情的人,思量着是否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她默然一个人回了房中,倒了一杯茶,取出藏在身上的一枚小药丸服了下去,等着药力的发作。

这是淳于越配的药,会改变人的脉像,如果城内的人束手无策,就只有将淳于越带进城来救治,那么就能把那一半解药送到他的手里。

但愿,夏侯彻现在已经脱险,若是他真出了意外,也只有让淳于越自己想办法去一趟后山,拿到那粒解药了。

夏侯渊谈完了事,再进到内室看到坐在榻上的人捂着腹部,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宸月。”

“我……孩子……”公子宸有气无力地出声道。

“来人,快叫大夫进来。”夏侯渊急声朝着外面的侍从吼道。

不一会儿功夫,大夫提着药箱跑了过来,诊了脉却跪在地上道,“教王大人,小的医术浅薄,无能为力了。”

“还没治,就说这样的话,到底脉像如何?”夏侯渊怒然道。

“胎儿胎息时有时无,怕是……怕是会保不住。”大夫战战兢兢回道。

夏侯渊眉头一紧,沉声道,“换人来。”

可是短短半个时辰,一连换了数个大夫,却个个说辞都如出一辙,这也让他有些慌了手脚。

这些请来的,也都是雪域城里医术数顶尖的大夫人了,却没有一个人敢下药医治,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孩子,还未出事就离开人世吗?

公子宸蜷缩在床上,脸上早已没了一丝血色,不知是因为痛的,还是看着眼前的人着急的样子,一时间湿润了眼眶。

夏侯渊咬了咬牙,起身了内室,召来了亲信道,“出城,请对面的淳于越过来,只他一个人。”

纵然他不想去有求于那边的人,可是现在雪域城有可能医治的人,怕也只有淳于越一人了,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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