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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孽情书-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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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连灌三杯,这样下去老子太吃亏了,曹胜,你跟若雪姑娘拼酒,我要逃了。”
    沈若雪笑道:“那可不成,我们身上可没有带那么多银两,你走了这顿酒钱谁付啊?”她学着那日小梁都尉在酒楼对郑虎威嬉皮笑脸的语气道:“我知道兄台你不缺这点银子,别忘了,让人笑话。”小梁都尉摇头落座,笑着冲沈若雪道:“我怕了你了,倘若真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岂不要噎死师父?”
    沈若雪却忽然向小梁都尉热切的道:“我今日才知道会拳脚的许多好处,如果你肯教我,就拜你为师又有何妨?”
    小梁都尉一愣,奇道:“你一个姑娘学这个做什么?难道你学会了便要自己去飞檐走壁的找出桃花娘子不成?捣什么乱。”
    沈若雪却神情认真,仍然坚持道:“你教给我吧,即便我没有去救明霞姐姐的念头,至少不会再无故受人欺辱。”
    小梁都尉眨眨眼,调皮的将酒杯往沈若雪面前一放,爽快地道:“好!我梁超教徒弟需要看酒量,你要是真想学我的拳脚,把这一壶酒全都喝尽了,我就当你师父!”
    没料到沈若雪二话不说,站起身来丢过酒杯,拿起酒壶直接就对着壶口灌了下去,直看得小梁都尉和曹胜惊骇地张大了口愣在那里,眼见得壶底就要见空,小梁都尉一把夺过了酒壶,道:“我跟你说笑的,你怎么当真了?”
    沈若雪的酒量哪有这么好,这将近一斤的酒猛灌下去,她喝得两眼朦胧,双颊晕红,早已浑身轻飘飘的不知所以,伸出手指着酒馆外笑道:“我今日……我今日真的觉得好生痛快啊,我打了那个畜生,我真的遇见他还痛痛快快亲手打了他一顿,你知不知道我这痛快的心里什么感觉?”小梁都尉笑道:“痛快的感觉。”
    沈若雪一拍手,道:“对!就是这两个字的感觉,痛快!”她将酒壶从小梁都尉手里重又一把夺回,往酒杯里倒的直尽最后一滴,仰头饮尽,口中喃喃道:“我解了心头之恨,终于解了。纪叟黄泉里,还应酿老春,夜台无李白,沽酒与何人?现下唯有酒能让我觉出点滋味来。”
    继而又仰天长叹:“老天啊老天,你对我着实不错,又何其太忍!我解了此仇,生了那恨,竟不能两全!你们说,我该不该学些拳脚,把那些坏人通通打死!把那些好人……那些好人……却不能保全……从今后,我再也不信好人会有好报的话!”
    小梁都尉忍不住笑道:“我可不是坏人,却也不想当好人,女侠是要打死在下呢,还是信在下会有好报?”
    沈若雪指了指他,口齿不清的回答:“做坏人要下阿鼻地狱,做好人却要忍辱偷生,我……我现在喜欢做你这样的人了。”
    小梁都尉看着她,忽然柔声道:“行了,都是我不好,让你喝了这么多酒,你若是真喜欢打架,我随时教你怎么打,我让曹胜送你回去吧。”沈若雪愣愣地看着他,眼睛有点发直,口中嘟囔道:“你呢?你还好吗?谁送你回去?”
    小梁都尉笑道:“我没事,只是酒还没喝够呢,我要再坐一会儿,你尽管放心回去,过两天我想办法帮你打听到桃花娘子的下落就是。”
    于是曹胜扶着摇摇晃晃的沈若雪走了,小梁都尉看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顿时脸上没有了一丝笑容,疲惫不堪地倒在座椅上,半日方向酒家勾手道:“结账。”他扶着桌案站起身,无精打采地走出酒馆,此时已是下午,天色阴沉下来,似乎要落场大雨,他忽然想起手头还拿了太白坊的一把小银刀,顺路还回去算了,干脆直到今晚都不用回府去,就在翩翩那里歇息了了事。
    要去太白坊,必然经过贺兰明的外宅所在那条胭脂巷子口,小梁都尉走过巷口无意间往巷子里一瞥,突然看见一个人影蹲在那里东摸西找,心中不禁好奇,定睛再一细看,不由暗自叫苦,那人不是旁人,又是沈若雪。他只得返身走过去,弯腰道:“我的小姑奶奶,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曹胜呢?这小子把你扔到半路不管了?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沈若雪抬起头来,一脸酒后傻傻的笑意,道:“我说我到了,曹胜就走啦,可是,”她懊恼的低头继续找:“我丢了东西,一定是在这里丢的,是这里。”
    小梁都尉背着手左右看了一遍,问道:“什么东西啊?”
    沈若雪头也不抬的回答:“簪子。”
    “簪子?”小梁都尉苦笑道:“就为了一根簪子?好了好了,你不用找了,我给你买一堆簪子去。小姑奶奶,祖宗,我实在是受不了你了,再折腾下去我这条命就交代给你算了。”说着便将沈若雪一把拉起。
    这时,巷子深处门一响,王庆丰被打得乌青的脸探了出来,看见他们俩在巷口,急忙缩了回去。他气喘吁吁的跑上楼去,向贺兰明道:“都尉,都尉,那个叫梁超的现就在咱们家门外面徘徊,看样子还要寻衅挑事,还独自一人,他实在是太狂妄、欺人太甚了!你快去看看!”
    贺兰明吃了药好容易止住腹泻,正在床上躺着静养,听见这话勃然变色,怒不可遏,朝床头就要抓刀,然而着实没有力气,便令王庆丰带了自己的三名随身的军士出去,吩咐道:“见了梁超那厮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我担着!”
    小梁都尉拉着走路不稳的沈若雪费劲的往前拖着走,沈若雪口中一直要簪子,他不住好言哄着,心想先把她送回去吧,这姑娘真是麻烦。蓦地背后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直奔过来,他警觉地迅速侧身闪避,一根粗粗的短棍呼啸着从他的脸旁擦过,不禁惊道:“什么人?敢偷袭老子?”
    王庆丰仗着身边有人,狠狠道:“打的就是你!”回头喝道:“都尉说了,打死了他担着,上!”那三名禁军冲上前挥棍就打,小梁都尉骂道:“原来是贺兰明这厮的人,想不到堂堂云骑都干起这种见不得人的暗勾当!”他一边挥臂抵挡,一手却还拉着沈若雪,短棍无情,他身单力薄,加之原本身上已有伤,还要保护着身旁的沈若雪,早被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棍,渐渐被逼到了死角无法退避。
    军士半月形将小梁都尉围定,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小梁都尉眼看抵挡不了,索性转身将沈若雪护在怀中咬着牙任凭他们打去,口中骂道:“打不死老子明日老子定要你们好看!”
    王庆丰在旁看他逐渐不支,自己也拿了根短棍上前便要动手,不防被小梁都尉一眼瞥见,猛一返身抬脚将他迎面踢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动手!”
    那几个禁军都知道小梁都尉的身份,心中也敬他是个少年英雄,尽管贺兰明有言在先,却并不敢真下死手,招招并不打向要害。王庆丰哪里管这些,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趁小梁都尉回身的空挡,突然挥棍打向他怀中的沈若雪,小梁都尉抵挡不及,情急之下抬起右臂迎棍挡了过去,咔的一声闷响,手臂关节登时被王庆丰的棍子狠狠敲中,他剧痛之下勃然大怒,不顾身旁禁军的棍击,只对着王庆丰猛踢过去,将王庆丰再次踢翻。
    王庆丰接连爬起三次试图持棍攻袭,都被小梁都尉准确无误的狠狠踢倒,不由羞愤难当,一时性起,丢了短棍顺手将一个禁军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疯一般向小梁都尉劈了下去,禁军只叫得一声:“王舅爷不可!”小梁都尉身子急忙闪避,试图用伤臂将刀夺下,已是迟了,那佩刀锋利无比,直砍入他的肩头,他没有出声,左手自怀中一摸,握着太白坊那把小银刀便向王庆丰刺了过去。
    王庆丰只当小梁都尉手无寸铁,得意之间哪里会知道小梁都尉身上带的还有利器,自己又不会武艺,并不知闪躲,抽刀还要再砍,却听扑的一声,那把小银刀直插入他的胸膛,他一声也没来得及叫出,便栽倒在地。此时天空一声闷雷响,大雨倾盆而下,几名禁军看情形不好,拾了佩刀架着地下的王庆丰就跑回贺兰明处躲了起来。
    雨点黄豆大小砸洒下,沈若雪的酒早醒了一半有余,她愣愣地看着小梁都尉,只见他脸色苍白,痛不可当,抱着伤臂站在那里看着禁军跑走的背影只骂了一句:“直娘贼的……”便身子一软,顺着墙壁溜倒,晕了过去。
    沈若雪唬地早忘记了找簪子,上前揽起他叫道:“小梁都尉,小梁都尉!”却怎么也唤不醒他,雨水将两人淋得透湿,从小梁都尉肩头淌出的血在雨水里汇成了细细的红流,她急得正在手足失措不知如何是好间,吴春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巷口,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雨中焦急地东张西望,沈若雪抹去脸上的雨水,招手大叫:“春平哥,我在这里!”
    吴春平转头看见她,脸上一喜,跑过来道:“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足有大半个京都,却在这里……”冷不防看见不省人事的小梁都尉倒在血泊里,不由呆了一呆:“这,这不是小梁都尉吗?你怎么跟他在这里?他怎么了?”
    沈若雪带着哭音道:“你快帮我救他,他为了我被人打伤了,快救他!”吴春平愣了愣,不再说话,把伞递给沈若雪,正要拉着小梁都尉背起,沈若雪阻挡道:“别动他的手臂,不要这样背他,我担心他的手臂恐怕是……折断了。”
    吴春平依言小心翼翼的将湿淋淋的小梁都尉拦腰横抱起,惘然道:“可是,送他去哪里呢?”空中电闪雷鸣,暴雨更加肆无忌惮地下着,沈若雪努力踮起脚尖将伞撑在吴春平头顶,自己早已湿的好似落汤鸡一般。她又将脸上挡住视线的雨水抹了一把,在雷雨中大声说:“往前走,到太白坊去!”
    太白坊的人最初不放他二人进入,当看见吴春平抱着的那人确确实实是小梁都尉时,赶忙让开了路,沈若雪带着吴春平急急地穿过绿衣红袖和华贵的宾客们,径自奔上了三楼翩翩那里去。
    翩翩的厢房里正有客人,她抱着琵琶巧笑倩兮的唱着一首极富挑逗的艳曲劝酒,蓦地房门被人撞开,门口出现湿淋淋的两个人,还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客人不禁变色斥道:“怎么回事?滚出去!”只听沈若雪颤声道:“翩……翩翩姑娘……”
    翩翩放下琵琶只往吴春平怀中抱的那人看了一眼,便变了脸色,立刻向那几个客人道:“大人们不巧了,真是抱歉的很,我让那边的嫣嫣姑娘侍候你们吧,这是我家里的人,奴家实在有急事。”说着冲房外的太白楼伙计招呼了一声,太白楼的伙计知道是小梁都尉出事了,赶忙陪着笑脸请那几位客人到嫣嫣房里去坐,同时送了两壶好酒安抚。
    翩翩关上房门,也不顾小梁都尉浑身透湿的雨水,让吴春平轻轻将小梁都尉放在藤床上,她随即坐在床边一边问沈若雪他伤在何处,一边解开他的衣襟将右臂的衣袖给他脱下检视伤势,接着搬出一个匣子来,手法熟练的洗创、止血、上药、裹伤,又按摸了他的手臂,这才舒了一口气,道:“臂骨许是打裂了,并没有断,无甚大碍,肩上的刀伤深了些,这下可好,至少十几日之内他都要老老实实的,别想再用这只手臂摸刀弄剑的打架了。”
    沈若雪担心地问道:“他……他的手臂真的没有事吗?”
    翩翩嫣然一笑,道:“啊呀,我们小梁福大命大,多少次在我这里疗伤了,我什么没有见过,不过,他被人教训的这么惨还是头一遭。”说着转头温柔地看了看依然不省人事的小梁都尉,悠悠道:“在我这里,他会没事的,你就不用为他担心了,放心走吧。”
    沈若雪还要说什么,吴春平扯了扯她,闷声道:“咱们走吧。”
    沈若雪走了几步,忽又回身道:“翩翩姑娘,我有个姐妹头上受了外伤,流了许多血,总是昏昏欲睡,你可有法子医治?”
    翩翩嗤的一笑,道:“我这里又不是百草堂,你问我有什么用?”
    沈若雪道:“可是,小梁都尉说他在外面受了伤总是找你的,适才你手法也是那么熟练,我想,翩翩姑娘你一定医术非同一般。”
    翩翩笑道:“小梁是这样说的吗?还算他有点良心。也罢,既是这样,我就给你写个方子吧。”说着研墨展纸,一边细细的问了凤珠的伤情,一边写了一张药方递给沈若雪,道:“灵验不灵验我可不敢说,你且给她抓了药试一试,除了小梁,我可没有给旁人瞧过伤病,万一没有效,不要再来找我。”
    沈若雪谢过,又担心的看了看躺在那里人事不知的小梁都尉,这才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看吴春平和沈若雪走后,翩翩这才唤来酒楼的伙计帮忙,亲自动手轻轻除掉了小梁都尉身上被雨水和血水浸湿透了的衣服,令伙计把他放在屏风后的一张柔软舒适的床上,给他盖上了一层熏香的薄薄锦被,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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