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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傲然随君心-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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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门已合上,肖虎摸了摸鼻子,还是先设法救了那南宫有余再说,至少不用担心鹰帅会对楼主不利。
  南宫苍敖是不会对君湛然不利,但什么都不做,却也不太甘心,他压着心头的喜悦和愤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待面前的人,将他外面的衣物剥下,只着单衣,用绳索绑在床头。
  “你敢再说一次,要与我了断?”他俯下身,笑意发冷。
  君湛然睁着眼和他对视,现在虽然身不动,但耳目依然清明,微微冷笑,“你想听第二次?你若真的想听,我……”
  “闭嘴!”按住他的唇,南宫苍敖气恼不已,这个一贯自由来去,洒脱不羁的男人,竟露出几分挫败,“我不想听,湛然,不想听这句,我要听你说别的……”
  他按着他的唇,渐渐放松了手,带茧的手指在他唇上摩挲,“你说你对我不是无情,你说你深爱于我,是不是?”
  沾着些血腥的手,轻轻的碰触,那微微有些粗粝的感觉摩擦在唇上,眼前是一双坦然灼然的眼,那轻轻碰触的手指动作缓慢,却如先前,冷就有一份不容忽视的危险。。
  “是不是?回答我。”见他不答,南宫苍敖的语调变的强硬,鹰眸中急切变得狂躁,仿佛在得不到答案,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不是南宫苍敖第一次逼问他,君湛然唇上的手指发热,他望着他眸底的热切,眼底的无奈,本该冷言冷语一番,让南宫苍敖勃然大怒,到了喉间的话,却说不出来。
  嘴唇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慢慢开阖之间擦过南宫苍敖的指尖,每一次碰触,都擦出一片温热,深深闭了闭眼,他咬牙,“没错,我深爱于你,南宫苍敖,爱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情谊,我都快要被你逼疯了!”

  第九十六章 安宁

  他从未用过如此激烈的言辞,更从未说的如此清楚明白,南宫苍敖目光灼灼,轻触于他唇上的手指仿佛能感觉到那每一个从他口中说出的字眼。
  “那你为何不说?!你偏要我逼你到这种地步,你才肯承认是不是?!若不威胁将你囚禁一生,你就不会吐实是不是?!”在上方往下逼视的目光,亮的好似起了一团火,君湛然能看的出南宫苍敖的激动,他的嗓音嘶哑,脸上却透着难以抑制的欢喜。
  君湛然自己又何尝不是情动难抑,他本不打算让他知道,却还是说出了口,一旦说了,使如江水决堤,又像碎去了冰封的河流,再难控制其下的奔涌。
  “我本不想说,是你迫我说出实情,苍敖,你可知道,你走上的是什么路?!”他深深吸了口气,“亲近于我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是个不祥之人,终有一天我会令你失去一切。”
  “胡说什么,你不是。”南宫苍敖皱眉摇头。
  君湛然的胸前剧烈起伏,眼中仿佛也升起了一团火,却是一阵幽幽冷火,暗如夜色,“我自己的心我自己知道,我并非什么善男信女,我放不下的恨,它就像一条蛇。一条住在我心里的毒蛇,总有一日,我会被它的毒液侵蚀,害人害己!”
  听他这么说,南宫苍敖挑眉,“所以你行事矛盾,处处犹豫,你做不到彻底与我断绝联系,也做不到承认对我的心意……说到底,你岂非还是在怕?”
  他有意刺激,没想到君湛然竟不否认,“我是在怕,我怕你到头来害得你一无所有,害你身败名裂,害你背上叛国之罪,更会害你一手建立的鹰啸盟分崩离析,我甚至不能保证,因为我对你的深爱而不去利用你……如我这样的人,你还敢爱?”
  难得听到他心底真意,南宫苍敖俯身往下,与他对视,听的一字不漏,等他说完,才笑了一声,低头看他,“你倒是说说,我南宫苍敖有什么事不敢?”
  飞扬的眉宇刀锋般凌厉,直直看入他眼底的目光就像一道刀光,君湛然与他相对,“你敢,那我也没什么不敢的,南宫苍敖,你要知道,我不给你回应是为你考虑,既然你嫌我多事,我再不会忍耐——”
  手腕一动,指尖滑过绑紧他的绳索,顷刻间全数崩断,君湛然抬手把身上的男人拉了下来,一个翻滚,两人的呼吸交错。
  “这便是你要的,从今住后,我不会忍耐对你的感觉,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而你……若你对我有什么隐瞒之处,我绝不会将你放过!”双腿搁在南宫苍敖身上,君湛然用双臂支撑,往下注视的双眼亮如辰星。
  在他身下的男人搂住他的腰际,目中闪过一道微光,“你自解穴道的功夫越来越好,果然是天生心偏之人。”
  他直接吻上他的脖颈,“没想到湛然也会如此热情,你肯回应,我只有高兴,你自然想做什就做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堵上他的唇,君湛然激烈的吻夺去了两人之间所有的空气,他吸吮着他的舌,啃咬他的唇,将南宫苍敖口中所有的气息都攫取过来,缠绕、侵入。
  唇齿相依,呼吸间都是对方的气息,有尘埃的味道,有人血的腥锈,有微微的汗水气味,混合着沐浴之后残留在身上和发间的皂角香气……
  已不再掩饰心意,君湛然吻的热烈,立刻挑起南宫苍敖身上的情火,前几日刻意避开,昨夜虽有亲密之举,但和如今的情况又是不同,如今他已确定他的心意,又得到这般激烈的吻,要他再控制下去,岂非是自己折磨自己。
  “停手。”按住从腰后往下挪动的手掌,君湛然用行动告诉南宫苍敖,他此刻想做的事,“别以为我腿脚不便,就不能动你。”
  拉开南宫苍敖的衣物,灵活的手往下游走,往下注视,他眼底的神情都与往日不同,没有那种矛盾的压抑,也不见复杂翻涌,有的只是纯粹的欲望——因为南宫苍敖而起的欲望。
  “湛然想怎么做?”身下的男人好似觉得兴味,那眼神已燃烧起来,素来都微敞的衣衫被剥到腰间,露出其下金铜色的胸膛,君湛然的双手在他胸前撩拨,哑着嗓子问,“你说呢?”
  同样是男人,他的手段未必不如他,虽不能做到尽处,但又有什么关系,他一样能令他欲望难抑,情动呻吟……
  君湛然的自信不无道理,同样身为男子,他岂会不知道如何令所爱之人得到欢愉,以往虽也有互相挑弄的时侯,但今日不同,今日,就好似被一道道枷锁锁住的邪兽得到了宽赦,若不肆虐一番,便不会甘心。
  散发交缠,交叠的人体除下所有遮蔽,光裸的身躯互相厮磨,呼吸都变得急促,君湛然的手指一直往下,听到南宫苍敖骤然发出的低吟,勾了勾嘴角,低声问他,“你的耐性去了哪里?”
  “难得湛然如此主动,我还要耐性做什么?”一扬唇,他竟这么回答,一双鹰眸挑着情热,因为身下的欢悦而仰头深吸了一口气,“不管你要做什么,还不快来……”
  他的反应如此诚实直接,君湛然心头一跳,勾了勾唇,“你给我等着——”
  按下他的身体,他往下挪动,用唇舌证明他的心意,这是从未对任何人做过的事,即使在他们以住交欢之时,他也没有为南宫苍敖做过。倒是南宫苍敖为了取悦于他,曾经不遗余力的以此挑起他的热情。
  “湛然?!”南宫苍敖低喊一声,剧烈喘息起来,这是何等叫人意外的惊喜。
  “别叫——”这有什么大不了?他抬起头,半眯着眼,看到南宫苍敖写满欲望的面容,低下头去,变本加厉。
  只要他想做,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包括让南宫苍敖这样的男人失控低吟,指尖从他的胸前划过,他的手被握住,散下的头发在南宫苍敖的指上缠绕拉紧,头被按了下去,上方传来不稳的喘息声,不断唤着他的名。
  “湛然……”
  君湛然听得出其中的愉悦,心中兴起一股满足,忍耐着身下的欲望,他想听到更多从南宫苍敖口中吐出的呻吟喘息。
  视线之上,南宫苍敖紧绷的面容一片情欲的暗红,抓着他头发的手不断收紧,袒露的胸膛之上蒙着一层薄汗,看的他喉头发紧,想来这实在奇怪,要知道他本来从未对男人有任何兴趣,唯独是南宫苍敖……
  身躯交错,极尽缠绵,间或夹杂着嘶哑的低语,待南宫苍敖松开手,君湛然被拉了上去,两具汗湿的身体摩擦轻碰,歇息了一会儿,想到什么,他低下头去,南宫苍敖的耳边便拂过一阵灼热的呼吸,“我不会迫你做别的,但记住,苍敖……总有一日,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耳廓被猛然咬住,南宫苍敖一吸气,眸色一暗,“是吗,那在那一日到来之前,我得让你有账可讨才是。”
  双掌往下一探,分开君湛然的双腿将他覆于身下。
  君湛然的呼吸还未平复,便看到南宫苍敖脸上再次兴起的欲望,那深幽的眸色如炬,点燃又一轮情潮。
  两人的掌心交叠,随着压下的人体,晃动的床幔垂落下来,掩住一室旖旎,湿热的空气充斥在帐幔之内,每一口呼吸都如点上一把火,烧的人神思混沌,失去思考之力。
  午后日色正好,阳光透过窗棂洒落,一室金黄,卧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欢情过后,南宫苍敖抱着身侧之人,周遭的这份安静变成了安宁,虽说知道房门之外还有许多事有待解决,但他们都不想再动一下。
  南宫苍敖握着君湛然的手。
  他的掌心在地上磨破,手指抚过,仿佛还有几分带着沙砾般的触感,在这双几乎毫无瑕疵的手上留有干涸的血痕,那是凝结的伤口,这几道伤痕仿佛是在提醒南宫苍敖,他面前的人做过什么……
  他想象不到他是如何从床边下了地,如何用这双手挪动他的身体,又是如何放下他的骄傲和尊严,用这双被人畏惧,为人钦羡的手,碰触地上的尘埃。
  当时在场的没有一人知道南宫苍敖心中的感觉,因为只有他知道,这个人是谁。
  若没有当年之事,这双手该碰触的东西便该是皇袍和金銮座……
  “在想什么?”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君湛然的语声有点泛冷,知他不喜欢受人怜悯,南宫苍敖若无其事的一笑,“我在想,该如何处置俞豹才会让煌德知道,我不惧谋反之名,若逼人太甚,我就当真谋反了,他又能如何?”
  双目微阖,说话间掠过一丝暗芒,他看向窗外。
  有人在院外徘徊,脚步声终于往门口移去。

  第九十七章 巨刃

  才站到门前,大门便豁然打开,门前的人还未做好准备,“鹰帅……”一双眼对着突然出现在面前,松松的套着外袍的南宫苍敖,突然不知该看向哪里。
  鹰帅与楼主……楼主和鹰帅……脑中翻来覆去的想着一句话,骆迁的视线从南宫苍敖袒露的胸膛上移开,只当没有看到上面的可疑红印。
  “有什么事?说吧。”靠在门上抱着双臂的男人声调慵懒,好似比平日多了些什么。
  骆迁控制住自己不去做出更多联想,口中说道:“肖虎让我来回报,南宫有余的命保住了!请鹰帅放过我们楼主……”
  “你们这群属下倒是忠心。”不必他再往下说,南宫苍敖往身后房里瞥了一眼,也不知到底是谁放过谁,“只怕我放过他,他还不会放过我。”
  “什么?”这句说的很轻,骆迁虽然听见,却唯恐听错,不明所以的又问了一次,“我们楼主无恙吧?”
  “他很好。”南宫苍敖笑了笑,那一笑之间似乎有几分别样的情色之意,骆迁也是男人,怎会认不出这种笑的合义,顿时轻咳几声,也只当不曾看见。
  “若没有别的事,我先去了。南宫有余虽然不死,但余毒未清,唯有楼主才能救他,请鹰帅转告。”一抱拳,骆迁很快退了出去,他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肖虎不肯来,却要他来。
  不知楼里有几个弟兄能亲眼见到这两人的关系而不失态的,倒不是说不能接受,只是这事要是放在他们楼主身上,便总令人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
  就如在那密道之外,听见那阵笑声的时候一样。时至今日他们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他们从未真正认识这个他们所追随的男人。
  有几分灰心丧气,骆迁返身往回走了没几步,身后忽然传来南宫苍敖的语声,“有许多事你们不知道,湛然也从来不想让人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越是在意的,便越是远离,他不希望自己的事牵连他人,你们可明白?”
  骆迁的脚步停下,这番话中有话,他并不全都明白,“鹰帅是说……”
  “你们也知道朝廷欲对你们不利,还有其他兄弟被困雾楼,如何解救有待他决定,关于他的事,总有一日你们会知道究竟,到时候如何自处,如何待他,就看你们自己了。”言外有意,南宫苍敖说完便关起门来。
  骆迁从未弄明白他们楼主的心思,此时也还是不明白,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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