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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傲然随君心-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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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昭冉亲眼见到这般情景,对君湛然又有了另一种看法。
  这场仗,平康皇煌德还未动手,就已输了。
  也许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输了,输了民心。
  民心所向,君湛然又是个擅用人心的人,即便他这次不能将舜都攻下,平康皇的王座也定然坐不稳多久。
  “你就是要看煌德一点点失去自己脚下的王土,要他眼看着人心离散,让他众叛亲离是不是?”
  听见沐昭冉所问的话,已换了马匹的男人眼神微动,勾出一抹森冷的笑,“有句话叫礼尚往来,我不过是要他尝尝我当年所受的苦。”
  被亲人所背叛,在自家宫楼里被人杀害,从坟墓中爬出的感受,煌德岂会明白?
  他不明白,谁也不会明白,也许唯有一个人……
  一闭眼,君湛然没有再往下想,眼前需要他专心的是这场仗,是前方的舜都。
  战鼓阵阵,马蹄森森,书写着个“湛”字的旗帜在半空飘扬。
  舜都,这座夏国的王都,在沐昭冉带兵到了门外之前便早已人心惶惶,城门关闭,里面的人自出不去,只能关门闭户,静待这场大战的结果。
  湛王打到平康皇门前来了,夏国朝中竟然无人能领兵抵挡!皇子们都不知去了哪里,听说皇帝陛下是要御驾亲征,出门迎战,但一个天天在宫里养尊处优的君王,如何与一个混迹江湖的高手相比?
  虽然没人敢说,但许多人心里其实都并不看好这一战的结果。
  所幸,就算陛下输了,换个皇帝,还是姓煌,夏国还是夏国,对他们百姓也没什么妨碍不是?抱着这种心思,倒还有不少人是唯恐天下不乱,等着看热闹的。
  舜都之外,君湛然慢慢收紧了手,攥紧的手指,在衣袖之下绷的死紧,终于令指甲陷入肉里,沁出血来。
  不知道是第几次来舜都,却没有一次和这次一样。
  记忆中的红墙红瓦,红天红地,满是血腥味的空气,身上被自己的血浸湿的外衣,那种湿透的触感,还有被埋入土中了,不知身在何处的空茫。
  君湛然一直看着城门,其他人也都没有出声,就让他看着远方的城门,谁都不敢出声。
  他的眼神就好像一抹游魂,终于找到魂魄的归处,又好像一个鬼魂,终于寻见了发泄怨气的去处,那直勾勾的眼神,总之不大像活人。
  “楼主――”这一次是骆迁轻轻叫唤,肖虎不知在担心什么,看着君湛然的手,眉头紧锁。
  沐昭冉本来对君湛然又是气恨又是佩服,而今见了他这样,不知怎的,却生出一些怜悯来。
  心里有恨的人,想必是活的不太轻松的,他不是不想放下,而是放不下。
  一扇城门相隔,城里城外,两方严阵以待,战鼓声声,煞气在初夏时节更是节节逼人,到了这时候,攻城已不用讲什么战术,这里不是山间野外,亦不是开阔之地,狭路相逢,唯有一战。
  旌旗飘扬,凛南将士的心已被君湛然收服,口中高喊着“苍天有眼,湛王归巢――”听得煌德大怒。
  归巢?他是归巢,那他算是什么?雀占鸠巢?
  心中有怒,却不是发怒的时候,煌德御驾亲征,不敢怠慢,君湛然的能耐早已被传的神乎其神,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战。”
  在无数人的期待和等待之下,君湛然的嘴唇开阖了一下。
  一场大战开启。
  “冲啊!”
  “杀――”
  两军对垒,人就如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君湛然对这一战有把握,只待大战结束,便是他将煌德踩在脚下之时。
  到了那时,煌德众叛亲离,眼看夏朝落于他手,定然心有不甘,怒极恨急……
  设想到时候的情景,君湛然的心里竟然未起半点波澜,分明大仇就要得报,为什么,他竟半点都不觉得开心?不觉得轻松?
  心里竟是空落落的,没有半点该有的畅快。
  有一根弦还紧绷着,拴着四个字。
  “南宫苍敖――”有人在他身后大喊,君湛然倏然回头,只见人潮中有人举着一张信笺高喊着向他驰来。
  “南宫苍敖有消息了!鹰帅有消息了!”来人还是展家庄的,君湛然顾不得身在战局,策马而去,一把接过那人手上的书笺。
  肖虎从未看到君湛然这样突然色变,他仿佛一下子被人在脸上打了一拳。
  “不可能!”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他眼神一转,忽然狠狠瞪着城门,舜都就在眼前,失去的一切,想要重新得回的一切,他的恨他的怨,他的所有失去与即将得到,所有的终结都已在眼前。
  但手中的书笺却说――南宫苍敖死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输赢

  得到和失去,竟在这刻来了个天大的逆转。
  君湛然手里拿着那封书笺,在那么一段时间里,他似乎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忘记眼下正在交战,忘记煌德就在敌方阵营之中,忘记了眼前等待他去获取的胜利……
  他就站在那里,要不是肖虎在侧抵挡,他定会伤于敌人的刀剑之下。
  先皇四子,一军统帅,雾楼楼主,鬼手无双,本该被人称为湛王,乃至尊为国君的君湛然,若是在这样的战场上,伤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卒手中,那岂非是个笑话?
  君湛然当然不会变成一个笑话,他而今已是平康皇的噩梦,并且,这件事实实在在的,一点都不好笑。
  南宫苍敖死了,展励命人传来的这个消息,他不愿去相信,更不能相信。若那个男人真的死了,就算他赢了,得回一切,又怎么样?
  报仇,这个词到了这一刻,竟然变得如此空洞。
  肖虎担心的看着他,尽管不知道书笺上所写的是什么,但只要看君湛然的表情便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甚至可以说是坏事。
  “楼主――”肖虎抬起鬼哭架住敌人的一把刀,不得不提醒他。
  君湛然蓦地抬眼,那眼神竟然锋利的也像一把刀,一把冒着红光,杀人不见血的刀。
  就像遮日,亮起了寒光。
  “所有人听令,退兵!”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冰寒如锥的音调令人心下悚然,待听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众将士又都惊呆了。
  “还愣着做什么?退――”君湛然冷冷怒斥,语声森然,从马上落下的语声仿佛冰珠由天上砸下,传遍上空。
  赤霞城已经拿下,眼前就是舜都,平康皇就在对面不远处等待一战。
  只要赢了,夏国兵败,凛南就不再是夏的属国,只要赢了,大夏将不复存在,凛南不必再委曲求全,只要赢了……,
  “退兵!”
  骆迁发令,雾楼所属齐声应喝,唯独凛南将士们四处张望,惊疑不定,没有人会在胜利就摆在面前的时候转头离去,谁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走。
  “君湛然,你在开什么玩笑?!说退兵就退兵!莫非你这是在戏弄我吗?”沐昭冉一剑划过夏国士兵的肩膀,怒气冲冲的大喊。
  他被迫与自己亲手带过的将士为敌,而今到了这地步,却又说退就退,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若不退就留下!带着人给我拿下舜都!其他人跟我走!”君湛然头也不回,竟连应付敷衍他都没有。
  沐昭冉也不是寻常人,察觉不对,君湛然却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招呼人手,策马狂奔而去。
  凛南的将士们已冲杀上去,但就在转瞬之间,前一刻还那么重要的战场,突然之间好像变得什么都不是。
  凛南将士们不知如何是好,谁都没有在交战之时遇到过这样的统帅。
  混乱的战场上,只见一拨人撇下对手,就此撤离。
  沐昭冉皱眉,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南宫苍敖出了什么事,而这君湛然居然就这么撒手走了,也让他意想不到。
  “不怕我重回煌德手下?不怕我拿下舜都之后占位为王?”挑起眉,注视着远去的背影自语,沐昭冉心里的感受也不知是佩服还是其他。
  夏军显然也从来不曾遇到过这样的事,平康皇就在重重兵马之后,白马金鞍,御驾亲征,可还未等他出阵,他的对手竟已转头离去。
  而且他心里明白,君湛然不战而退,并不是怕他。
  这是种轻蔑,更是侮辱,即便退走,君湛然也还没有输,而他若不能亲手杀了君湛然,他就永远赢不了这个――
  皇弟。
  “听朕号令,将这些凛南人给我统统拿下,杀!”煌德下令,随即又带了一小部分人马朝外追去。
  他要亲手杀了君湛然,将这眼中钉肉中刺亲手拔除!
  “陛下,对不住了。”一把长剑忽然刺出,拦住煌德的去路,“末将也是迫不得已,君湛然使毒,我还不想丢了自己的小命。”
  “沐昭冉,你若真的忠君,就让开去路!”煌德虽然养尊处优,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手提宝剑也颇有几分威武之貌。
  “我本是忠臣,可惜陛下并不是这么看我,否则陛下在我和朝霞落于南宫苍敖手上的时候也不会袖手旁观了。”
  “沐昭冉,你敢拦住朕的去路,你有一天会后悔的,想想你的妹妹朝霞和她的孩子。”煌德笑的古怪。
  “孩子?为什么提起孩子?”朝霞的孩子是和琴师生的,难道不是?
  “要想你的妹妹以后过上好日子,你就该替朕拿下这群凛南人。”煌德不再多说,沐昭冉却已经生疑,但眼下即便怀疑也不能改变什么。
  “以后是以后,眼下她在凛南,以后过上好日子也不如现在保住性命来的重要!”铛,沐昭冉的剑对上了平康皇煌德的剑。
  “君湛然不会要她的命――”
  “你怎知道不会!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君湛然,不是陛下的皇弟,为了达到目的,他什么都可以做的出来!”无论心里是否这么认为,沐昭冉的话说的非常肯定。
  煌德分身乏术,不能亲自追击,更指望不了其他人,夏国确实已经无人可用,这是他再懊恼气恨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君湛然一行已出了舜都,离开王城,他马不停蹄,看方向,竟是北绛和夏国的交界处。
  那里有临天谷,也有南宫苍敖。
  温如风已经从送信人的口中知道纸笺上的内容,在马上双唇紧闭不发一语,直到出了城门,才问,“盟主,难道真的……”
  马蹄声中他的问话就像尘埃,很快落在尘土里,没有人回答他,从方才战场上的混乱嘈杂到只听得见蹄声的沉闷,变化快的叫人有些难以适应。
  上空也是黑压压的,乌云渐渐汇聚,要下雨了。
  君湛然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天气,直到雨点哗哗的打下,“话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不见到他的尸体,我一日都不会相信他死了。”
  他低声说着,不知是不是在回答温如风的话,然后忽然笑了起来,“他是南宫苍敖,他怎么会死,怎么能死呢――”
  “他还不能死――不能――”雨水模糊了君湛然的视线,他却一眨不眨,睁大的双眼只看着前方的路,眼底的一片幽黑和死寂,仿佛两口深井要将人吸下去。
  南宫苍敖绝对不能死,他还活着,他岂能死去?
  像南宫苍敖那样的男人,本该叱咤风云,傲笑天下才是,怎能就此死去?怎能?!
  雨水洗刷着众人身上干涸的血迹,冲淡的血水染着衣摆和马腹流淌到地上,马蹄踩过水洼,也溅起一片殷红。
  从舜都到临天谷,路途遥远,南宫苍敖要是死了,就算他们去了也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一点君湛然并不是不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但没有人开口,没有人提出任何质疑。
  就算刚才,他们放弃了夏国,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胜利,也没有一人有过一句怨言。
  和兽类不同,很多时候,人明明知道有些事即便去做也没有意义,但还是会去做,这就是人。
  临天谷。
  南宫苍敖胸口的血迹已经干涸,他闭着眼,胸前没有起伏,临天谷附近上空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天气令他的脸色更为难看。
  殊衍就躺在地上,凹陷脸颊没什么血色,但至少还活着,他还能思考,他还记得那一天险些被活埋,死在沙堆里,要不然就是死在蚁狮的口中,幸好被盟主所救。
  只要还活着就好,这么一想,现在的处境似乎也不那么糟糕,只不过……只不过盟主他……

    第一百八十五章 南宫之死

  南宫苍敖身上的衣物早就被人血染红,这些血大多来自于煌沐的手下,有些来自于北绛的将士,但也有他自己的。
  在日光下,被血浸湿又再度干涸的衣襟黏贴在他受伤的胸口上,胸前那半尺长的伤口虽未见骨,却翻卷着露出皮下的血肉。
  “盟主……”殊衍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嘶哑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
  南宫苍敖没有回答他,就如之前的几十几百次那样,他就躺在那里,在殊衍面前,南宫苍敖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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