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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离爱 (情是灵魂,欲是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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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窗打开着有夜风吹来,她身上的香气也时有时无的在车里隐隐流动,雷锐的喉头一紧,咽了口口水,他咳嗽了。

“地球果真是圆的!”她突然自顾自地冒出句话。

“是。”言简意赅,比起那声收到,都少一字。

江晓睇了他一眼。嗯,很好,很强大!她没看错,此人绝对不会半天回不过神,胎眉日眼地问为啥子。

“再去喝一杯怎样?”诶···这个跳跃大了点吧!

一时有点不适应,但也只半秒的时间,他已答上:“好!”

酒吧里,女歌手正唱着蓝调的歌曲,酒吧人并不多。和周曼雨也经常性地来这边,就是因为这里的氛围,人少不鼓噪,在这里小坐聊天很放松。

坐在吧台,看的出来江晓和酒保混得熟,“哎,还是老规矩哈。多给我加一块冰。”

“好!姐今天和帅锅来嗦!帅锅要啥子喃?”酒保笑扯扯的开江晓玩笑。

“嘢,今天耍的有点高兴挖?敢开你姐的玩笑了,靠实想挨了挖?”她轻摇着酒杯,用眼尾扫了一*旁的雷锐。

“哪敢哦,表给二哥反应哈。”酒保一张娃娃脸装得怕兮兮的。

“装猫儿吃象咧,你娃二哥晓得了,个人背时。当真话,没看到他呢?”

“他啊,刚刚走了一哈儿。”

雷锐听他们的对话有点懵,方言?

酒保已把酒滑到他面前,他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那甘冽醇香的BLACK LABEL在喉间流动。

“这酒吧是我一朋友开的。”放下酒杯,江晓朝他看来。

喝了酒的关系,吧台上方的灯光影射着她双颊晕红,居然三分娇柔,七分妩媚。

“咳“他又咳嗽了,开玩笑!他雷锐又不是缺女人!反应有点过了?

“嗯,不错。”他趁势扭转头装作巡视一圈。

“刚说的是方言吧。老家在湖南?”

“算是成都吧,我在成都长大。”

“那是个很悠闲的城市,给我的印象还不错。”

“哦,是吗?其实因为在成都一年四季都可以在露天喝茶吧,所以一般外地人见过成都茶馆的盛况之后,对成都有一个很大的误解,就认为成都是中国最悠闲的城市。但是正好相反,成都人特别忙。”江晓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哦,那么何以误解了呢?”雷锐也饶有兴致了起来,微扬了下眉毛,一抹顽皮的光芒爬上了眼角。

“同样爱在培根路泡的老外们就常说,成都人太忙了,和巴黎人一样,春天忙着泡妞,夏天忙着恋爱、度假,到了秋天则忙着罢工,冬天当然是忙着迎接春天。 除了秋天,其余三个季节国内外相差不多,成都人秋天主要是忙着过节,过国庆、过中秋、以及本地一些乱七八糟的文化节、女儿节……其实闲人最忙,很多人不懂其中道理。悠闲这东西就像*,必须是偷来的才过瘾,所以成都人常常忙里偷闲地爱坐茶馆。” 江晓明眸里荡漾着阵阵控制不住的笑意,这是一本网络畅销书《成都粉子》里的一段话,当时林阳拿了这本书给她看,她看到这段话时就觉的又搞笑又精辟,印象太深刻了,脱口就说了出来。

“哈哈哈”一阵的大笑,雷锐没有想到她居然、居然就这么的说出来的长篇大论却是忒搞笑了吧。

不过他倒真的是有很久没如今晚般畅快地笑了。

话匣子打开,他们从休闲聊到温网,从温网聊到ATP的最新排名,聊到新近的F1站赛事,雷锐惊奇并兴奋地发现他和她之间话题竟然那么的合拍,沟通无极限。

两人走出酒吧站在路边等司机开车过来。

江晓忍不住打了呵欠,她的生物种一贯准时,难得会这样玩到深夜。

夜风的吹拂下,她身上那色彩绚丽的披肩流苏随风飘动,粲然流动着不知道多少颜色。有些发丝软软地从她的耳后掉下来,乌黑的几根垂在脸畔稍显怡懒。

不自觉地,雷锐竟伸出手替她将头发拨在耳后,却不巧触碰到那小巧柔软的耳垂。刹那间仿佛有一股电流通过指尖直达心脏,他的手竟有些颤抖,雷锐连忙将手*裤兜里,维持着依旧潇洒的姿势。

“谢谢!”她觉得有点突兀,侧头望向他。

这人一只手斜插裤兜,连站个路边都摆出天桥的POSS来,真是服了U。不过倒刚刚好把他的侧脸看的仔细。

路灯的照映下,他五官轮廓分明,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嘶!

她一时倒看住了,好吧!是酒精的作用好不好,如若不是她怎会像个花痴似的盯着一个男人不放!

“诶!车来了。”突然地他转脸过来。

“啊···?!”慌乱之下,她忙把头扭过去假装看车的方向,只觉的脸腾一下就热烘烘了。

司机已是看到他们把车停靠在身边。

她的生物钟果然很准时,人一上车,屁股挨着那舒服的座椅,眼皮就打架,还真的就在车上睡着了。

正文 第八章 那年 那月 忽然感觉

夜晚的风徐徐吹着,已经是深秋季节了,空中飘散着沁人的凉意,也添增着一份萧瑟的意境让人感伤。

浩瀚夜空,星光璀璨,为这寂静而稍带苍凉的深沉暮色带来了几分缤纷的繁华。让人在被孤独寂寞拥抱的同时,不会觉的其实已被世人遗忘在角落。

而这个夜晚,雷锐失眠了!

回到公寓后,他泡了一个澡,结果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水温又舒适,竟在浴缸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水已经冰冷,冻得他直发抖,起来重新冲了个热水澡,把头发吹干,才回睡房去。

床虽然大,但不是很软。子舒说过不喜欢这床,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竟然都还记得。站起来拿起放在床头的烟点燃,走到窗前去。善变的季节,天空已开始下起了细雨。

那烟在点燃后慢慢变短,甚至变成虚无,变成轻烟遁走,脸在烟雾中变得模糊不清。窗外那如丝般的细雨,冷清一如他现在的心。

到底是怎么熬过子舒走后的每天每时每秒的,他拼命地想要记得她的模样,可忽然感觉是那么的徒劳!

他竟然记不得她的样子了,那样地想要记起,却偏偏记不得。到了,连记忆都成了极奢侈的一件事。

记得有次和方子莫两个人都喝高了,方子莫说:“雷子,原来我以为这世上最容易的一件事,就是忘记,后来我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世上最难的事,才是忘记。”

这句话撞在他心口上,撞得他那里生疼,他却哈哈大笑。

方子莫真的喝高了,连说话都口齿不清了:“谁说我不是诚心,我就是诚心!可到了最后,我舍不得,我什么都没了,怎么能再忘记?”

什么都没了,怎么还能再忘记?

但他是真的,真的下了决心,决心忘记。把有关子舒的一切,哪怕,再美,再好,也要忘记。

一辈子这样久,他实在没有办法忍受,记得她。

所以他,宁可忘记!

抽完了烟,他更加觉得无所事事,重新躺回床上去,枕头上却有若有若无的香气,是洗涤剂的味道,他强迫自己睡着,但只睡了一小会儿,就醒了。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渡过这漫漫长夜了,他索性起身,拿起电话拨出了号码。

“在哪儿呢?”

“在老地方我们正玩着呢,你来不来?等等,二万我碰!”上官云是两手也不闲。

“哎,雷锐要过来吗?嘿,可不正好,我这手气刚转呢。”可以听到电话那头喧哗的声音传过来。

“得,等着我这就来。”他挂掉电话,以极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出了门。

“嘭”一声,门被关在了身后,一室的孤寂也被关在了身后,他站在电梯口伸出手对着▽按下去。

就这样,很好!他知道自己永远都有及时制止悲春伤秋的方法,让自己醉生梦死又有何难?

“滴滴”手机轻微震动着,是简讯。

谁会这个时候发讯息?他有点诧异,点开讯息。

不禁莞尔,这丫头!江晓,她也没睡吗?!

想起才刚她在车上睡熟的样子如同一只卸下了全副武装的慵懒小猫,而与下午在街上看到的她那伶牙俐齿全身竖毛的样子大相径庭。他不觉摇摇头,看起了手机里的短讯。

片刻,他想了想,回复了过去。输入的时候有点慢,其实他很少会用到短讯联络,那种大拇指的运动可能更加适合情窦初开的学生吧,他并不擅于此。

很快短讯回复过来,他看了看,又运动起大拇指来。

发出去后,短讯却如石沉大海再无回复。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再频频看向手机无果的状况下,他对着那号码拨了出去,那边却是“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

正文 第九章 石头 年糕 钻戒 我猜 我猜 我

江晓刚发出短讯手机便没电了,她也懒得再换电池,将手机丢在床头望着天花板出神。

何谓一见钟情?

想当初她与林阳的第一次约会,那个羞涩的大男生带点结巴地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江···江晓!我对你一见钟情!”

当时,他们约在学校不远处的一个小水吧里见面,而她正喝着的柠檬蜜没来得及咽下就一口呛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她拿起桌上的纸巾递了过去,不想第一次和他的约会,她居然笑场。

“我是认真的!”他盯住她的双眼,并未接过纸巾,只用手擦拭那溅在脸上的柠檬蜜。

在他的逼视下,她首次近距离地看清楚了眼前这位传说中的校草。

放眼全美院,打她进这学府以来,追她江晓的男生是长江前浪推后浪,全都死在沙滩上。

其实美院学子本就艺术气息浓厚,追求女生的手段不可谓不浪漫有趣,各有奇招。只不过江晓从未放在心上,不是她不懂,不是她骄傲,而是她的心里已有人进驻!

之所以会答应林阳的约会,不是因为招架不住他一星期七封的情书外加玫瑰攻势,也不是因为贪慕他英俊的外表连带校草头衔,只是因为那个阴沉的雨天,一如她淅淅沥沥的心,她就在那种情况下那样地点头对他说了那个字“好”!便有了他们第一次的约会。

他们成了大家眼里的金童玉女,花前月下,出双入对。

在林阳即将毕业的前个月,他带着她到了家里,说是母亲要求见她。

他的家庭在京城也算富足,家里是私营业主,有车有房。江晓坐在客厅面对着*含着挑剔的眼神:“听林子说你和他是同一学校的。”

“嗯,我们同校,不同届,我现在大三。”江晓又直了直身子,含笑轻声回道。

“林子说你的老家在四川?而你···还是单亲家庭?”*睥了眼江晓,语气相当不善。

江晓彻底无语,她想她已猜得到林阳母亲随后所能说出的话了。她只是极力忍着那脱口而出的话语,努力维持着应有的礼貌。

“我们林子要出国的,我们已经给他联系好了,等他一毕业就出国。你们小年轻儿的恋爱我不管,不过他的前途,他的婚姻都绝对不会是你!所以······”他的母亲语速极快地说着。

后来还说了些什么江晓不记得了,只记得她从他们家冲了出去,在街上溜达了一整天,晚上拖着酸痛的双腿回到寝室后就蒙头大睡。

后来,林阳来找她,她也避而不见,终于一个下午在她上完课回寝室的路上林阳堵住了她。却只是对她说了三个字“对不起”。没有解释,没有挽留,甚至连道别也没有。

江晓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孽缘也好,善缘也罢,开心融合时像水一样干净,能适应各种各样形状;痛苦分手时像刀子一样干净,能斩断任何依赖。

对于这段感情她看得透彻,正如同痞子蔡说的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他立刻对过去的一大堆罗曼史罹患了失忆症。

今天在餐厅,也只是应了那个牛顿力学地球是圆的,偌大的城市他们也能在餐厅碰上,只不过早已是陌路人。

虽然说今晚的心情也多少受点影响,不过好在那雷锐还算不上面目可憎。拉了他去酒吧消遣本想着找二娃摆龙门阵的,哪想没见着二娃和他却相谈甚欢。

回到家,本已是在车上睡过一觉了,洗了澡出来更加的清醒。躺在床上无聊地玩着手机,就看到雷锐的手机号码在上面,忽的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给他发了短讯过去。

是一冷笑话:“石头和年糕打架,石头飞起一脚就把年糕踢进了大海……

从前有一对恋人私定终生;但是男生需要服兵役;便和女生定下誓言,给了女生一枚钻石戒,并许诺在三年后的今天与那女生碰面;到时候;那枚戒指作为婚戒。 好不容易3年过去了,女生一直在等男生,却一直等不到,她伤心过度,绝望的她把钻戒扔入大海,远走他乡。可是,那男生其实也一直在等那女孩。可是,女孩误解了约会地点,于是便永远的成为了遗憾。男生伤心欲绝…过了几年,男生出外钓鱼,猜猜看他钓到了什么?

片刻,他回复过来:“是年糕!”

“回答错误,扣十分!”她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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