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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1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1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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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虽是故交,早年还能往来不忌,现下彼此身居高位,多少双眼睛瞅着,反而不好随意相见。否则,谁晓得又被人编排出什么瞎话。

曹颙帖子上,写了若是李卫得空,想要找时间请他在外头吃饭。

李卫当天就回帖,却是说自己要请客,若是曹颙这边能抽开身,就定在十五大朝会那天的晚上。

外地督抚,除了陛见,又经了大朝会,公事处理完,与老友小聚便也不惹眼。

曹颙又使人回了帖子,算是定好饭局。

没等到大朝会之期,又有两位奉旨朝贺的督抚到京,是云贵总督鄂尔泰与河南总督田文镜。

两人同李卫一样,都是先巡抚后总督,鄂尔泰是去年实授总督,田文镜是今年七月实授河南总督。

这也是他们成为总督大员后,第一次回京陛见。

鄂尔泰这边的“炭敬”,遵循上任云贵总督进京时的常例,虽比不得李卫、范时绎两位大方,可也叫人挑不出错来。

毕竟谁都晓得,云贵偏远之地,哪里比得上江南富庶。

田文镜这边,却是令人吞了苍蝇似的。

他送的“炭敬”,还真是别出心裁,竟是六部每个衙门,实打实地送了十车细炭。

这一车五百多斤炭,就按贵了算,也不过十来两银子。

户部当差的司官,最擅长的就是算账。

早有人给田文镜算了一笔账,六部一个衙门十车,六个衙门就是六十车。按照上等炭的价格每车十两算,也不过是六百两银子。

京官应酬多,又没地方刮地皮,日子多过的紧巴巴,不少人就指望着每年督抚进京时的“冰敬”与“炭敬”。

可因交通不便,每年奉旨进京的督抚数量不定,像今年这般,四位督抚进京,也是因感伤雍正五十整寿的缘故。

没想到田文镜不仅待自己苛刻,待旁人也刻薄。

这已经成了官场上的笑话。

不知道田文镜的耳朵烧的如何,反正不少都要骂上两句,就连曹颙这种不缺银子、不在意督抚打点的人心下都生恼。

若是不想送“炭敬”,你不送便是,还大喇喇地将送了十车炭到六部。就像是直接将耳光甩在六部官员脸上,像是在嘲讽六部官员的穷酸与贪鄙。

这种外度督抚进京打点六部之举,确是官场陋习。可田文镜摆出这种嘴脸,不仅将六部上下都得罪干净,连带着李卫几个督抚都带了尴尬。

就好像天下只有他田文镜一个清官,其他人都是国之蠹虫似。

曹颙不知六部其他衙门如何应对田文镜的“挑衅”,户部这边,已经有不少人去过河南司闹腾。

显而易见,未来一年到数年,河南相关的公务少不得大家要扯皮一二,以泄不忿。

不过,恼是恼,曹颙还是佩服田文镜的勇气。

这种倔强固然令人生恼,可也令人敬佩。

说来也巧,如今河南司郎中不是旁人,正是左督御史尹泰之子——后世大大有名的人物尹继善。

尹家是镶黄旗人,老姓章佳氏,与怡亲王生母同族。

尹继善虽出身官宦,可并没有依赖家族,而是走科举之路,雍正元年进士,而后庶吉士。

翰林院散馆后,他正式授正七品编修,今年七月,他连升三级,迁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讲,九月署户部郎中。

翰林院侍讲,品级虽不高,却能经常出入宫廷随侍帝王左右。任是谁都看出,尹继善得了圣心,前程正好,不会在户部郎中这个窝上久待。

不说同僚们多是交好,就死几位侍郎也不在尹继善面前端上司架子。

曹颙虽晓得尹继善将来官至督抚,可也没有刻意关注。

委实是见的名人太多了,没啥特殊感觉了。

倒是田文镜闹这么一出后,曹颙想要知道尹继善会怎么应对。

只是这地方与朝廷之间的公务往来,又不是一天两天之事,一时还真看不出来。

就在几处督抚的“炭敬”谈资中,数日眨眼而过,转眼就到了十月十五,大朝之日。

虽已经入冬,可天气还不算冷。

寅初时分(凌晨三点),曹颙就起来。

像这样的大朝会,更多是的时候是走个过场。

可这样的过场,是半点差池也不能有的,否则就是不敬之罪。

看着漆黑的窗外,曹颙原本想要谋一谋兵部尚书的心思有些动摇。

不知道乾隆朝的大学士会不会好些,要是真在雍正朝升了大学士,可是够人一壶的。三日两朝,剩下一日也要在衙门里作班,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用罢早饭,换上官服,就差不多寅正二刻(凌晨四点半),曹颙乘坐四人抬的绿呢官轿,往宫里的方向去。

这轿子寻常是不座的,只有大朝会之日才坐上一回。

不是为了彰显身份,主要是大家伙要在宫门外等上不少功夫,总要有个地方待。

毕竟是二品京堂,总不能大冬天的站在宫门口傻等,哆哆嗦嗦跟鹌鹑似的。

坐着官轿,距离宫门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等到宫里有动静,再出去排班正好。

这也是京城官场旧俗,早年曹颙初到京城时,还真以为那些京堂是掐着点朝会,才会在众司官都排班后姗姗来迟。

后来曹颙才晓得,即便做到二品京堂,也没有人敢在大朝日多睡一个时辰半个时辰,踩着点到宫门外。

多是在官轿里等着。

坐轿子的滋味并不好受,曹颙坐了多次,还是有些不适应。

他闭着眼睛,却又清醒着,只在心里想着雍正万寿节之事。

既是逢帝王整寿,大赦天下是少不了,只是不知还没有没其他恩典。

轿子摇摇晃晃的,也不知走了几条街,轿外渐渐地多了动静。

走着走着,前面传来吵杂声。

现下正是五更天,天色漆黑,街上没有百姓,有的也都是坐轿骑马上朝的王公百官。

轿子越来越慢,前面的吵杂声越来越清晰。

曹颙察觉不对,睁开眼时,轿子已经停下。

“老爷,前面路口堵了,是不是打发人过去问问?”曹满隔着帘子问道。

曹颙挑开轿帘,往前面望了望。

前面不远处,在灯笼的映照下,影影绰绰地能看出停了两个轿子。

按照官场规矩,路遇是要讲准备的,品级低的要避让。

像前面这样两不相让,那就是同级了……

泪啊,历史第八了,前六艰难,恳求诸位援手,点点支持吧,小九恳求。

另,上章的炭敬写成冰敬了,已修改,早点码完文的感觉很好很好,明天小九继续努力,握拳。

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满天祥瑞

在大朝会之日,又是在官道上“争路”,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出的来。

曹颙心中疑惑,虽不愿多事,可也不好吩咐人立时调转轿子绕路,那样的话他也要成了旁人的谈资了。

想了想,他便对曹满道:“去问问是前边是哪家大人的轿子?”

曹满躬身应了一声,往前边问询去了。

曹颙撂下轿帘,猜测着这“争道”,双方身份。

多是三品以上大员,三品以下官员上朝也不会带这么多随从伴当。

少一时,轿外传来脚步声”曹满回来了”隔着轿帘道:“老爷!”,曹颙挑开帘子,没等开口询问”就看到曹满身旁站着一人,灯光映照下看着有些眼熟。

那人三十多岁,国字脸,身量略高,穿着蓝布长袍。

“李管事?”曹颙带了疑惑,问道。

那人上前一乒,屈膝跪下道:“正是小人李忠,见过曹大人,请曹大人安。”

这李忠不是旁人,正是李卫身边得用的伴当。

李卫当年在京捐官入六部后,因身边没有得用之人。他族叔李运就将长随李忠一家送给李卫使唤。

同徐州乡下的那些旧仆相比,李忠则是官宦家的长随,跟随李运多年,眼界自然不一般。

这李忠就得了李卫重用,常带在身边使唤。因此,曹颙也见过此人。

曹颙心中惊诧不已,开口叫起,随即犹豫着问道:“前面路口停着的,是你家大人的轿子?”

李忠道:“正是我家大人。

刚见了曹管事,晓得曹大人在此,我家大人已退避一旁,请曹大人起轿先行。”

这趔不是因熟人才让路的缘故,外地总督”不加尚书衔是正二品,曹颙这个户部尚书却是从一品。

曹颙也不罗嗦”点了点头,道:“如此,就有劳了。”

李忠告退,复命去了。

曹颙撂下轿帘”没有在路口与李卫寒暄的打算。

过了没一会儿,轿夫重新抬起轿子”晃晃悠悠地前行。

直到了午门外”停了轿子”曹颙才将曹满叫到轿子里。

“可打听了,与李卫争道的是哪个?”,曹颙问道。

看着方才的格局”李卫的轿子本在曹颙前头,路北有个丁字路。”与李卫争道的轿子,就是从路口过来。

这样说来,就不能说是李卫的过错。

毕竟李卫这边在直行,那个轿子却是从旁插过来。

“是两督范时绎的轿子。”曹满回道:“听李忠的话,那边插出来的突然,黑灯下火的,差点碰到这边的人,才引得李大人恼了,不肯退让。”

曹颙点点头,打发曹满出去。

以李卫与范时绎两人的身份”怎么也不可能只是单纯的为了路口谁的轿子先过起“义气之争”。

曹颙心中疑惑不解”这两人一个是淅督,一个两督”并不相互统属,会有什么矛盾?

若是为李卫身上的“统管江南七府五州盗案”,的差事”影响到两江地区,也不当怪罪到李卫身上。毕竟是皇上安排”李卫只是遵旨而行曹颙看了看怀表”又等了两刻钟,估摸时间差不多,方下了轿子,去前面排班。

少一时,礼乐声起,众人按列入了宫门。

今日,圣驾在太和殿御朝。

这个时候,不管走进京陛见的督抚大员”还是部堂,回禀的多是决策好折子,多是感恩颂德之声”还有礼部报上的各处祥瑞。

与春夏时不断的“嘉禾”祥瑞不同,现下礼部尚书报出来的祥瑞五花八门。

甘肃现苍鹰,黑龙江现赤雁,还有各地各色白色动物,白狼、白鹿、白狐、白燕、白鸠等,这是活物:瑞雪、瑞雨、瑞霞这是天文”海不扬波、混河载清是地理;枯木再生、牛生上齿、狗养斯盹、牛生厥石、鸟状前赤、陆生莲花这是木石牲畜异象。

南方诸省除了“嘉禾”、“芝草”这些,还有些北边少见花木”也都当祥瑞送到京中。

另外还有些铜鼎、铜钟出土,也成了祥瑞之物。

大清十几个行省,数个将军辖地”竟是无一处没祥瑞。

这般感恩颂德的场景,在场的许多人并不再生。

在康熙朝,康熙六十岁万寿与登基六十年大庆时,都集中地出过祥瑞。

曹颙记得清楚,就连雍正当年也报过祥瑞,好像是一处王庄,“地涌甘泉”。

诸多祥瑞,就好像龙椅上那位是古往今来第一圣君似的。

礼部尚书这一报祥瑞,就报了大半个时辰,念到最后,已经是扯着嗓子在喊。

曹颙抬起头”看了看龙椅上雍正。

却是肃着脸,不见喜怒。

曹颙心里暗自庆幸,幸好京官不用弄祥瑞这一套,否则还真叫人为难。

那些祥瑞,有的或许是真的,有的却是明着“造假”。

不仅听起来是笑话,等什么时候皇上心情不好,还有后账可算:可要是没有祥瑞”说不定也要引得君王不满。

帝心难测,说的就是这个*,礼部尚书报完祥瑞,就轮到户部,由张廷玉禀了各地钱粮赋税之类,都是比去增加不少。

户部完了,又是工部,也是新修河堤多少里,清淤多少里,。

这次大朝,总结下来,就是皇帝圣明,天下太平,风调雨顺,国富民安。

每次朝会都比较活跃的御史,现下也都老实了。

再“铁骨铮铮”,也不是官场白痴,当然不会在皇上五十万寿节前最后一次大朝上说那些扫兴之事。

在百官的歌功颂德声中”大朝会从卯正(早上六点),一直进行到午初(中午十一点)才散朝。

曹颙只觉得自己的腿都要站直了。

上了年岁的几位大人,已经有子弟门生近前搀扶。

几个时辰下来,不仅仅是站着累,太和殿开启的次数有限,很是清冷。

即便曹颙官服里是小毛衣裳,折腾这一上午身上也散了热乎气。

到了户部衙门曹颙连灌了半壶热茶,才算缓和过来。

将落衙前,蒋坚进来,说了衙门里的新八卦。

八卦的内容,就是今早两位总督大员的“争道”。

李卫的轿子后,赶过来的是曹颙的轿子;范时绎的轿子后也有个官轿”里面是太仆寺卿在后边还有几个骑马的六部司官。

因李范两家争执,在路口堵了足足有一刻钟。

李范两人的底细,自然也被大家打听出来。

虽说两人现下地位相当,可分量不相同。

李卫皇上潜邸门人捐官出身,这几年幸进至总督;范时绎却是开国元辅之孙家族父兄辈出的督抚之臣,一个巴掌数不过来。

不说旁的地方”就说江南诸省,早年范时绎之父就做过两督,他的伯父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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