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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重生后,你为女来我为男-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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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些,这对母子,竟已这般闪耀?

曾经过往的十几年安分守己,难道就代表着日后也一定谨守本分吗?

太子抿紧唇,问俞琮言:“你怎么会怀疑老三的?他这边,可是没有任何不对的。”

听着太子这样主动的问询,俞琮言暗自满意,面上只恭敬道:“正是因为没有任何不对,臣才觉得奇怪的。”见太子疑惑不解,俞琮言笑道,“殿下莫怪我不好听,只是臣一直觉得很奇怪,二皇子生母尚只是妃嫔,但因为比殿下小半岁就野心勃勃,容贵妃位于贵妃之位,身上亦有皇宠,三皇子殿下读书时聪明能干,当差后更是屡有功绩,颇有些朝臣跟随——臣只好奇,难道三皇子,果然只愿意做个贤王就好?”倒不是说皇家就出不了那种品行高洁的人,只是纵观历史,这样的几率,实在是太小太小。俞琮言看着太子那若有所思的脸,不好意思的笑着,“这都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殿下莫放心上。”

要是平日,太子或许还能不放心上,可这段时间,看着皇帝对容贵妃三皇子的恩宠,太子心里,又何尝没有触动?他年岁越大,皇帝越发衰老,父子之间,反而再没了当年那融洽的感情,有时候太子都能感觉出来,皇帝在戒备着他……可现在,皇帝对三皇子,却是这般看重。

先皇后已经去世多年,纵是皇帝再挂念,死人还能比得过活人?容贵妃如今深受皇宠,万一枕头风吹多了……

太子心底一个激灵,按着俞琮言的话,先不管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事,单只从现实结果往回推,老三这次确实受了不少苦,撞见黑熊,身边侍卫死了好些,自己差点被毒蛇咬死——可问题是,人现在不还好好的吗?不但身体已经完全康复,经此一事,他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蹭蹭升高,怕是比之自己也差不离了。容贵妃更是一举成为后宫第一人,虽无皇后之名,却隐隐有了皇后之实。要是自己,面对那么大一分好处,会狠下心拿自己的命赌一把吗?

太子甚至连想都不用想的就知道,如果是自己处于那个位置,他一定毫不犹豫就去做了。

拿命去赌又如何?赢了,那可是万里江山!

“容贵妃在宫中经营几十年,势力根深蒂固,如果是她,要安排几个人到我和父皇身边,并不是难事!”起了疑心,很多事就经不起推敲了,太子一一细数,竟是越想越觉得这对母子可疑,“容妃掌管宫务,与内务府接触也多……容家好像有子弟在经商,早年还有东西进了贡品,那内务府那边,肯定是打点过了……老三又常年在宫外……”太子的眼神一点点深邃起来,手指交互摩挲着,这是他心烦意乱时的表现。

俞琮言叹一声:“殿下,这些,不过都是我们的怀疑而已,我们背后分析揣摩,自然可以从结果去看,无凭无据的,三皇子平日谨守本分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我们要是对人说出自己的怀疑,不会有人信的。”

太子牙一咬,更是一个激灵:“你不说我都忘了,老三在外头,可是人人称颂的本分人,这么些年,就一直兢兢业业做自己的差事,从来没有半点不好的传出来……”外人眼里,都老实本分地有些木讷了,可太子这会儿想起来,旁人在鄙视三皇子身为皇子却没有半点争雄之心忒过窝囊之余,何尝不是再没有防备他?便是他自己,开始俞琮言说出自己的怀疑的时候,不也直觉说不可能吗?

“老三,如果真的一直都在装,那这份心机……”太子倒抽口凉气,惊得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俞琮言也不吭声,留着太子一点点平复下情绪。

良久,太子翻了翻案上刑部送来的围场毒蛇一事的调查资料,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已然有了决断。

“老三藏的深,暂时不能动,可他既然把老二送来了,我总没有怕了的不是?!”太子挑着眉,“琮言,我们就先从这件事入手吧,老三还想一箭双雕?哈!”重重一声嗤笑。

俞琮言便也跟着低低笑起来:“殿下自然是要叫他偷鸡不成蚀把米的!”

太子眼中精光闪过,那是自然,不叫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不是枉自做了那么多年储君?!

老二这些年上蹿下跳的,也是讨厌,这次干脆就一次收拾了,回头倒是可以包个厚礼好好谢谢自己这个三弟……

第一百零七章

太子和俞琮言商议商议妥当便不再拖,这件事早前就查了个不上不下,再不赶紧完结,麻烦不说,还得在皇帝那里落个办事不力的名头。

第二天早朝后,太子就请求陛见皇帝,也巧了,三皇子也在。

太子就先给皇帝请了安,然后笑着问三皇子道:“皇弟可是安然无恙了?好久没见你出来了,我给你送去的偏方你吃了没?你别看这不起眼,我下面一个侍卫家乡祖传的偏方,专治那些个蛇毒未清,补元气,我让太医看过了,是好东西,你可记得用!”

显然,他这份友爱兄弟叫皇帝很是受用,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神依然看向了三皇子。

三皇子好一阵感激涕零:“多谢太子费心,我用了两贴,身上已经大好了,一点事都没了!”又苦着脸,颇有些可怜道,“不过不是我说,太子,你给我找来的药给够难吃的,那股子味儿简直能熏死人~”脸上还透出一股子浓浓的嫌恶,撇了撇嘴,“第一次喝得我,那个难受啊,有心要不喝吧,王妃领着一票人跟我面前哭,早两天太医就说我好完全了,王妃愣是不干,非得让我多喝两天养养……什么叫度日如年,这段时间,我可算是领会到了。”

一番话,说的皇帝和太子都是大笑起来,指着她摇头喷笑:“你啊你,你还能有今天?”

皇帝更是连夸三皇子妃做得好:“你受了伤,还想由着性子来?太子苦心费力给你找得药,味道不好就不乐意喝?你还当自己三岁孩子怕苦呢?!”说着叫了左右,“传我的话,内务府不是进上了上好东珠?给三皇子妃送两匣子去,再挑些个头面首饰的,就说是朕赐给她的,这段时间照顾老三,她费心了!”

东珠是北边冬天能冻死人那块儿地方海里出产的珍珠,比起南珠更为珍稀,个头较南珠大,色泽也好,深受后宫妃嫔喜爱,可出产却很少,每年也不过那么一两匣子,非皇帝看重之人不可得……现在这么高兴就赐给了三皇子妃……

太子眼神暗下来,看着三皇子大笑道:“可是该奖,该奖!要不是三弟妹悉心照料,三弟哪能好的那么快?!要我说,父皇赏赐弟妹是好,可也不能漏了容贵妃娘娘,要不是娘娘悉心教导,也不能有如今这般孝悌的三弟不是?”

皇帝一听,果然有礼:“亏得你提醒我。”一时又吩咐人,“江南制造进了新缎子来吧,挑最好的给容妃送过去,顺便也告诉她,老三完完全全没事了,让她且安心。”

三皇子近乎是惶恐地谢恩:“儿臣一点点小伤,却叫父皇太子如此看重,实在让我过意不去。”

皇帝笑着点点头,很满意他这态度,太子见他不说话,便上前一步,搀扶起三皇子道:“你这就外道了,虽说是君臣,可你是父皇的儿子,是我弟弟,我们关心你,那本是应当,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那才是跟我们外道呢!”

三皇子被说得笑起来,直起身子,连连点头:“太子说的是,说的是!”

气氛瞬间就欢腾起来,皇帝止不住笑起来:“太子能说出此番话,朕很欣慰,你们兄弟能如此这般友悌团结,也不枉费了朕延请名师苦心教导,圣贤之礼,总算你们没忘记!”

三皇子便笑着答道:“父皇苦心,儿臣焉有不知的,您每日劳累国家大事,儿臣无能,无法为父皇分忧解难,但总不能再叫父皇为儿臣劳心。”

皇帝听着更是舒心:“你有这份心就好。”眼角却瞥见一旁太子沉默不语,正相反,脸色还一点点阴晦了下去,欲言又止地站在那里,眉眼间满是郁色。心头一个咯噔,原本兴高采烈的兴致,也全给败了。

三皇子很会看眼色,当即笑道:“儿臣此次进宫,就是想要叫父皇和母妃看看儿臣已然痊愈,现在给父皇请过安,儿臣就先去看望母妃了。”皇帝也没有留他,笑笑让他走了。三皇子一路躬身离开上书房,快出门口的时候脚步略微慢了几步,侧耳倾听,隐隐就听得屋内太子在说什么“围场”、“老二”、“内务府……”当即嘴角便噙起一抹笑,对着两旁太监宫女客气的点点头,朝着后宫走去。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好些宫女太监凑一块儿了都在说:“三皇子真真是所有皇子脾气最好的,难得对我们也客气,春风满面的,还会对我们点头,难怪外面人人称颂呢!”

“就是就是,从来也不苛责下人,办事能力又好,三殿下果然不愧是龙子凤孙……”

这边宫女太监一个个啧啧称赞着三皇子,另一个龙子凤孙的二皇子,此刻却是要大祸临头了。

太子把自己追查到的所有资料都给呈交了上去,连带着三皇子给安排的那些跟他七拐八弯扯上关系的那些个暗手也没落下,不过,他又给多加了几笔,那被牵连进去的太子门下清客,外头多了个外室和宅子,拐着弯被拉进去了的太子宫里伺候的嬷嬷,虽一辈子自梳未嫁,可家乡有个娘家侄子,前段时间犯了事,可莫名却被轻判了……再查下去,却隐隐约约,又回到了二皇子身上……

太子撩子衣袍下摆跪在了地上,只重重行了个大礼,哽咽道:“此事必然是有人刻意栽赃,想要离间我和二弟,儿臣不敢置信,但既事关儿臣,儿臣再不好插手此事,如今这些资料,俱是刑部大理寺所查,儿臣给父皇告罪,请父皇恩准儿臣,撤出此案!”

皇帝一张一张翻过那些资料,里头光是各个签字画押的认罪书,就看得他额头青筋直跳,再看到大理寺丞林毅的官印,怒气再克制不住,一把把那些个奏折资料全扔到了桌上,狠狠一巴掌拍了上去,咬着牙,捏紧了双拳。

要此事单单只是太子弄出来的,皇帝自然不相信,可林毅,却是皇帝的心腹,别人皇帝可以不信,林毅现在都用了印,想来此事他该是确认无疑了,才敢呈上来了……皇帝是又惊又怒,老二,居然敢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往围场里弄毒蛇,他是想害谁?那两头黑熊,要不是老三遇见,而是他遇见了,猝不及防之下,又是两头黑熊,又是毒蛇的,自己可能躲得过?

皇帝慢慢阴沉下双眸,对着太子挥挥手,不容置喙道:“此事朕自有论断,你先回去吧。”

太子自不敢多言,起身退了出去。

他一走,皇帝看着那些个资料,手指摩挲两下,眯起了眼睛:“宣谭永来见我。”大太监吴晨一听这名字,身子不由缩了一下,不敢多言,忙快步走了出去。

谭永,司礼监统领,专门为皇帝彻查那些不该叫皇帝知道的事……

太子从上书房出来后还是照常办差,知道这消息的时候还是他人正在户部,俞琮言跟他一块儿校对着国库存银,听到说皇帝见了谭永,两人都是微笑起来。

他们既有心,如何不会做的天衣无缝?皇帝只当各部首领是自己心腹便万无一失,却不明白,一个部门,真正做事的,还是那底下人,当首领不能完全控制住底下的动作的时候,被蒙蔽,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花费了那么多功夫,要再不能把老二给弄下去,不白瞎了他这么多年受的窝囊气?!

果然,不过两日,二皇子一次朝政问答中便被皇帝狠狠斥骂了一顿,第二天,就有御史上奏弹劾二皇子在家中口出怨言,对皇上不敬,乃不孝不忠,二皇子气得当场破口大骂,皇帝却非但不怒,更下旨申斥二皇子“目无法纪”,在金銮殿上闹事,大不敬,罚了闭门思过,却没有说到底什么时候结束,连二皇子身上的差事,也被捋了个干干净净,二皇子母妃淑妃来求情,在上书房外跪了整整一天,直到最后昏倒过去,也没见到皇帝一面……

所有人都以为,二皇子这是触怒皇上,一时被发落了,可只有太子知道,二皇子,这是变相被关押了。

背后,二皇子历年所作所为都一一被呈到了御前,与太子对着干,拉拢朝臣如果说还能被原谅,那么朝着盐铁税收下手,收受贿赂,插足军队,就是皇帝彻底所不能忍的了,淑妃给二皇子求情的奏表还没摆上御案,就被皇帝让吴晨收下去了。

翌日,自有司礼监去查抄二皇子的郡王府,却是在其中查出不少违禁之物,更有无数奢靡豪华器物,对此,皇帝一张圣旨送了过去,“不孝不忠,奢靡无度,枉为朕子!”几句评语,彻底断了二皇子所有争雄的野心……

皇帝本还要削去二皇子王爵以儆效尤,太子带领着三皇子四皇子等兄弟,上书房前跪了一天为其求情,皇帝才勉强按住不提——太子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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