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曲-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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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也有着庞大先进的坟墓文化,只看一点吧,武子胥鞭尸楚平王。当时这楚平王自己也是知道自己下流无耻作恶多端,也是怕人掘他的坟盗他的墓发他的丘,于是对后事做的非常上心,生生的挖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工湖,下棺之后以水灌之。武子胥跑到了地方,一看,湖水茫茫,可想那湖得多大,甚至生出了绝望之心,后来运气,也是这楚平王不得人心,有一个老头来指点武子胥,放干了湖水,这才捞出了一个大棺,就是这样,这还是疑棺,真棺在下面。因为楚平王当年做疑棺,把做工的五十石工尽数杀了,可惜跑出了一个,指点武子胥破棺鞭尸以报同死者之仇。
因为死人杀人费钱,这是最愚蠢的一件事了!在东骑王看来,死后用石棺一放,就够了,花那些力气,比狗还蠢!整个中国在此浪费的钱财也不知养活了多少盗墓家庭。
“哇……湖光山色……我都想死了!”小狐羡慕的说,瑶姬不由笑了道:“再是美丽的风景,死人如何能看?”小狐怔了一下,却是东骑王道:“说的是,只是既然死人不能看,又何必这样浪费活人之财!”说着,东骑王摇头一叹,向着松林内而去。
行不数步,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一个人的读书声,那声音正是卫鞅,只听他道:“善为国者,使民无伤而农益劝。国当善籴粜。小饥则发小熟之所敛,中饥则发中熟之所敛,大饥则发大熟之所敛而粜之,则虽遇饥谨水旱,籴不贵而民不散,取有余而补不足也。行之善者,国以富强也!”这不是别的,正是李悝的。
李悝是魏国丞相,以为“为国之道,食有劳而禄有功,使有能而赏必行、罚必当”,还要“夺淫民之禄,以来四方之士”。在经济策略方面,尽地力之教是李悝的主要主张。他认为田地的收成和为此付出的劳动成正比,又认为粮贵则对士民工商不利,谷贱则伤农,善治国者必须兼顾士民工商和农民双方的利益。他指出五口之家的小农,每年除衣食、租税和祭祀等开支外,还亏空四百五十钱,这就是农民生活贫困和不安心于田亩的原因。他针对此情况作平籴法,即将丰年分成大熟、中熟、小熟三个等级,按比例向农民籴粮;把荒年也分成大饥、中饥和小饥,在大饥之年把大熟之年所籴的粮食发放给农民,其余则类推。这样可使饥岁的粮价不致猛涨,农民也不会因此而逃亡或流散。
李悝“撰次诸国法”,修订出六篇,包括盗、贼、囚、捕、杂、具。
盗是指侵犯财产的犯罪活动,大盗则戍为守卒,重者要处死。窥宫者和拾遗者要受膑、刖之刑,表明即使仅有侵占他人财物的动机,也仍构成犯罪行为。
贼律是对有关杀人、伤人罪的处洽条文,其中规定,杀一人者死,并籍没其家和妻家:杀二人者,还要籍没其母家。囚、捕两篇是有关劾捕盗贼的律文。
杂律内容包罗尤广,包括以下几类:一是淫禁。禁止夫有二妻或妻有外夫。二是狡禁。有关盗窃符玺及议论国家法令的罪行。三是城禁。禁止人民越城的规定。四嬉禁。关于赌博的禁令。五是徒禁。禁止人民群聚的禁令。六是金禁。有关官吏贪污受贿的禁令。如规定丞相受贿,其左右要伏诛,犀首以下受贿的要处死。
所以,先有李悝再有法学三家:卫鞅、慎到、申不害。此三人无不受到了李悝的影响。
“卫鞅,出来见客!”东骑王大声的叫了起来。好一会,卫鞅的声音道:“客是谁?”
东骑王哈哈大笑,道:“你连本王的声音都不知道了?本王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斗见斗量风流不羁浪漫无端言行不一萧洒倜傥铁树开花帅到掉渣玉面飞龙仁者无敌……我喘口气……你二哥我了!”
东骑王还没说完,小狐就已经咯咯叽叽的笑得不行了。连一直愁容的瑶姬脸上也绽放出了笑意。在东骑王说完了之后,卫鞅的笑声响了起来:“哈哈……二哥……”木扉打开,卫鞅一身素净的白袍出现,他若有若无的扫了瑶姬一眼,向前迎上道:“小弟卫鞅,来见过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斗见斗量风流不羁浪漫无端言行不一萧洒倜傥铁树开花帅到掉渣玉面飞龙仁者无敌……我也要喘口气……我二哥你了。”他一张口,连绵不绝,滴水不露,如倒豆子一样,方才东骑王怎么说的,他就怎么一字不漏的回了过去,别的不说,这份口才和记忆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
东骑王把卫鞅抱得离地,然后放下来,呵呵笑道:“有你的,一字不落,不请你二哥我进去坐坐?”卫鞅嘿嘿一笑,手一个回请道:“二哥不嫌弃,破屋一间,请!”
东骑王向瑶姬小狐打了一个招呼就进入了。卫鞅看着瑶姬,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叹了一气,道:“进来吧!”瑶姬脸上放光,当即跟着进入了这间小石屋。屋虽小,可并不是一间破屋,卫鞅只是谦辞而已。
第三百二十一章:静极思动之心
这是一间小小的石室,里面散发出了一个独居男人没有的味道,东骑王甚至闻到了一股子的清香味,卫鞅也许是一个大才子大名士,可并不是说他也同样是一个爱洗澡洗衣服的人,也许卫鞅会一个月左右的洗上一次,在古时,这已经是很文明的一个表现了。在电视剧里,项少龙问陶方什么时候洗澡的,陶方说才洗的,项少龙说才洗是什么时候,陶方说上个月刚刚洗的!虽然电视剧一向很假,可也有对的东西,至少在洗澡这方面是这样的。
但这里却是发出了一个独居男人不该有的整洁。
卫鞅亲自动手,倒了两杯的酒,没有瑶姬和小狐的份,这却是很正常的,瑶姬没有感觉出不对,可小狐却是不满,她一把伸过来,抓过卫鞅的酒爵,一口就饮下去了!然后……
“啊……啊……辣死了……辣死了……”小狐抓着嗓子叫。卫鞅忙着倒了一点水,那还是凉水,没有烧过,可小狐顾不得了,就着喝了两下,这才好点,然后跳叫着:“这是什么酒,你这个人,难怪你和那臭坏蛋是朋友,原来你们都是一样的,都是坏人!”
卫鞅却是呵呵笑了起来,回归座位,对东骑王道:“这是……哪家的小娘,这般的……”
东骑王笑道:“一个跟过来的小丫头,老鞅你不要和她见怪,”然后对小狐道:“我这位朋友,喜欢喝的是赵酒,燕赵两地的酒都是以劲大出名的,尤其是这赵酒,喝下之后,还有一股后劲,让人觉得腹如火烧,北地人苦寒,有时就用它来御寒的,你不知道,竟然敢喝?”
小狐委屈道:“我怎么知道,不过闻着味道感觉熟悉,对了,阿父也爱喝,不过我没有机会喝,他们说不适合我,原来是真的……”却也是当然,小狐集万千宠爱,这种赵酒劲大,而且易醉,一般只有酒量好的胡戎或是赵人喜欢喝,这就和我们现在喝可口可乐只是为了那股刺激喉头的感觉一样。小狐虽生活自由,可却是在大魏的国土上,自然不能领会那种冷到极处要用酒来御寒的感觉了。
东骑王回过脸,对着卫鞅笑道:“老鞅你在这里潜心修学,必有所获!”
卫鞅道:“获不敢多,一点足矣,我观天下治国之道,无不是组织利用!谁能最大限度的把民众集中起来,最大限度的使用他们,让他们生产工作,再减去从中的种种扣克,谁就能强国富民!以中原局势,首在耕种!农人耕种多有惰性,他们生产所得粮,往往得不到最好的利用,于是农人觉得生产不足以安家治富,于是再不愿徒花心力,国力日降,此之时也!李悝之重,就在于重耕重农,再以商人运转,使民种,有所食,劳,得其饱,此魏之所以强也!”
一般说来,这是卫鞅自己想的东西,别人来了,他是绝对不会说的,可问题在于来的是东骑王,是他结义的兄弟,两人虽然没有大大的深交,卫鞅也可以说是一个孤僻的人,但一个人闷久了,突然来了一个朋友,自然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了。这原本卫鞅是绝对不会对人言的,他也说出来了,毕竟,一般人不会有这种体会,而东骑王却有这种可以与卫鞅坐而论道的交情和学识。
“说的是,吴越争霸,吴强而越弱,越王兵败受辱,尝粪得归,他不忘大耻,决定要使越国富强起来,亲自参加耕种,并叫他的夫人自己织布,来鼓励生产。并且还发动了一场农战。越王先使人向吴国借粮,而后归还。吴国借出的是谷子瘪小的粮,而越国却是还回了十足丰盛的米粮,吴王见越粮好,便以越粮为种,结果这越粮的粮种全是越人以文火煮过的,吴人种下之后发生了大荒,最终便宜越国,一举灭吴。”
东骑王说到这里长叹道:“其实秦魏交战又何尝不是,秦国在兵队的战力上并不下于魏国,而独是不能久战,往往虽然打了胜仗,却因为国中无粮,军队不能维继,不得以散去,打下的地方又都还回去了……”
卫鞅把手一点,自信道:“所以一国之强大,首在于农!次在于战,两者结和,便可无敌于天下!”他说话之间,神态张扬,千古名士之风纵横于胸,连小狐也都呆了,瑶姬更是美目泛光。东骑王微微一笑,道:“可是老鞅啊,你这样在这里窝着,纵有再大的才学也是无处施展呀,还累得瑶姬姑娘这样苦苦的等你,你让人家情何以堪呢!”
这话让卫鞅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卫鞅才对着瑶姬道:“鞅一生所求者,非是富贵名利,而是才学得以伸展,其次的,就是小瑶了,若鞅功成名就,自当迎娶小瑶,只是……只是……”卫鞅长叹了一声,道:“鞅现在独己一身,连去洞香春的夜资都欠奉,怎么可以让小瑶跟着鞅吃这些苦楚呢!”
东骑王却是明白了,原来的卫鞅在丞相府里,不仅有自己的一钟薪俸,更有可以随意从丞相府开支的权利,所以可以花钱如流水,只要他不过分,没有人会介意的。可是现在的卫鞅已经离开了丞相府,如果光靠他自己的那两钟俸,去洞香春?他只能保持自己的温饱而已,能请梅姑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每隔一段时间给他外面的情报消息,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名士,是一个男人,现在这样也还好,如果再这样下去,比如和瑶姬走到一块,那么在洞香春的女子人多嘴杂,必有风言传出,那哪是卫鞅这种自傲自孤的人能受得了的!
瑶姬道:“鞅,我不在意的,我不在意……”卫鞅斥道:“我在意,身为一个男儿大丈夫,生不当就鼎食,死亦当就鼎烹,我既为男人,如果不能让你生活无虞,那还算什么男人!”
东骑王心里奸笑,嘴上道:“那样的话,你就寻一国做为你的立身之地,一展才学,早日出头,也好给瑶姬姑娘一个盼头,这样不清不楚的下去,却是算什么样子!”
正这下,小狐叫道:“那还不好办,你给他一个官做,给他多多的薪俸,让他全力发挥自己的才学,你不也是说他的才学好么,这样一来岂不就是两全其美么?”卫鞅一惊,看向东骑王。东骑王却是留意到了瑶姬,瑶姬正在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东骑王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就是瑶姬的算计。虽然东骑王自己是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请动卫鞅的,但在瑶姬这个小女人的眼里,自己大小也是一族之王,说起来自己也的确是可以请卫鞅的,如果自己请动了卫鞅,那么卫鞅就必然有了自己的收入,可以和瑶姬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古人虽是古人,但人人都有自己的算计,哪一个是白痴呀!东骑王摇头失笑,道:“你哥哥我不恭于去年发兵,今年刚刚好,平灭了义渠,现在秦国已经封我为东骑王,只是一个小小的戎王,不算什么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戎王,但是卫鞅却是给雷到了。
这段时间,卫鞅并不是说真的就消息封闭,他一直通过梅姑派人告诉他外面的消息。只是那些消息并不好,大多是一些什么韩国变法,齐国变法,这两国变法都是小动,韩国有一个申不害,齐国也有一个慎到,在此,论及名气,两人都是要比卫鞅大的,如果卫鞅想跑去和他们两个人抢饭碗,人家主动相让他都抢不到,没有名气,谁用你?没有真正大才的君主识人,谁又会用你!其它的,诸如楚国,楚国是怎么都不会变法的,因为它没有危机感。
楚国,有着巴蜀之隔,汉水之险,长江之防,正常情况下,谁能真正的影响到楚国?
再有的,比如说燕国,这是一个老牌的公族国家,在别国都有所获的时候,这个国家六百年来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他们因循守旧,以老公国而自傲于世,更不用说变法了。
还有赵国,赵国是一个过于迷信武力的国家,说真的,它的武力也不怎么样,但国中民风彪悍,是天然的军队,招到了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