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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悦容劫难逃风月-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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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息推开殿门,一股冷风迎面逼来,便见殿内金碧辉煌,紫色帷帐层层叠叠繁褶纷乱,随着旋转在大殿的夜风一道肆虐飞舞,悠悠荡荡翩跹落下,豁然出现一道娇小曼妙的身影,只见她着一身繁花丝锦芙蓉色广袖长月金缕衣,绣五翟凌云花纹,牡丹髻,飞云鬓,浓密发丝间点缀在翟凤毛蔷薇瓒,玉珠垂落如金曜,肤如雪,唇似血,拖着长长裙摆,立于一道金裱浮雕百鸟朝凤屏风旁,身后罩着亮如白昼的灯火,让人不忍直视。

我冷冷笑起,想必她为了等待今夜稳操胜券的优越感,刻意盛装出现在我面前。

好一个堂堂镇国公主,煌煌天眷,当真贵不可言。

萧晚灯回身对我妩媚一笑,恍若罂粟绽放:“悦容姐,你可算来了。”

就在萧晚灯侧过身的瞬间,我露出意外的表情。

令我意外的并不是见到萧晚灯,而是被萧晚灯挡在身后的那个人——萧夫人正坐在那里,旁侧身后站着两名甲胄森森的将士,一手环住刀柄,一手扶腰,面无表情几近麻木;另有两名侍卫正手提钢刀,架在刘冉旭的脖子。萧夫人的脸色很不好,苍白得宛如刷了厚重的铅粉,毫无血色。显然她和刘冉旭现在正被萧晚灯挟持了。

我稳住神态,冷冷问道:“晚灯,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血色的唇弯弯勾起,萧晚灯并没有回答我,回头对萧夫人道:“姑母,现在悦容姐来了,你可以说了吧,带走大哥和二嫂他们的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现在藏身在哪里?”

从萧晚灯和萧夫人的一番对话中,我总算渐渐了解到之前发生的一些列事情。

日前,萧晚风听闻我“坠崖而亡”的消息病情加重,那时尚能勉强保持清醒,暗中派人去崖底寻找线索,后经人回报那里只余残破的马车,并未见人的尸首,便笃定一切不过是野心家欲要打击自己的阴谋手段。后经一番查探,找出不少蛛丝马迹,又从马俊臣和郝思去口中听闻,天赐曾经在我出事之前来找过我,很快地便对天赐起了疑心。

事实证明,晚风怀疑的分毫不差,而后他又秘密传令正在冀州监视天赐的天霁、天隐天阙三人,让他们暗中寻找我的踪迹,不得打草惊蛇。奈何天赐伪装得太好,又将我藏得极为隐秘,天霁等人探寻不得,以至于事情一直没有进展。迫于无奈,晚风便只好兵行险招,冒险引狼入室,以自己为诱饵,佯装昏迷不醒的假象,欲要降低天赐的防备,将他引来长川,再另行安排。

这也是两全其美一箭双雕之计,因为晚风相信,若是我真被天赐拘禁起来,一旦听闻他病危的消息,一定会想尽办法说服天赐带我回来长川,届时他就可以设下埋伏诛杀乱贼之余,还能将我救出虎口。

只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最后还是功败垂成,只因当时晚风将全部心力都花在寻找我下落的这件事上,日夜殚尽竭虑,挂念我的安危而身心憔悴,根本毫无心思管防备他人,更何况是去防备自己血浓于水的胞妹?而他自己也落得病况愈重,来不及等我回来,便再也支撑不住,病发倒下,生命岌岌可危。

就在蔺云盖和长乐郡主因竭力抢救萧晚风而无心顾及其他,将所有朝政大权交给萧晚灯的时候,萧晚灯便在卢肇人的帮助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兵权,继而控制了整个皇宫,并做了一系列的事情,制造朝堂和都城内的混乱。在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尽在其掌控之后,萧晚灯终于撕破伪装的面皮,于前夜破晓时分发动宫变,将连日来抢救萧晚风而落得筋疲力尽的蔺云盖和长乐郡主两人,以及尚在昏迷的萧晚风,一道囚禁在太极殿,使他们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络,连萧夫人也被强迫留在自己寝宫,不得离开半步。

然而人无完人,就连萧晚风这样的聪明的人都无法做到算无遗漏,更何况萧晚灯?

便在今夜,横空杀出百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硬是冲进重兵把守的皇宫大院,又杀出重重包围,将那三人带走。那些黑衣人本欲一道就走萧夫人和刘旭冉,无奈这两个人被囚禁在另一座行宫,当他们赶到时,萧晚灯已经反映过来,调集来御林军和禁卫军前来围剿。萧夫人舍生取义,让长乐速带萧晚风去安全的地方,不用管她,故而最后萧夫人来不及逃走,落到了萧晚灯手里,这才有了今夜萧晚灯锦绣宫逼问一幕。

我听得胆战心惊,难怪我从进城之后就觉得事事不对,皇宫内外气氛怪异,原来那些侍卫是在秘密寻找萧晚风和长乐郡主他们的下落。

萧夫人怒道:“晚灯,你实在教姑母太失望了!都言长兄如父,没想到你如此丧心病狂,为了一己之私,竟连自己的同胞兄长都要加害,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萧晚灯先前努力维持的冷静失去了平衡,拂袖大怒:“你懂什么!我本来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在天赐的兵马拿下长川之前,将大哥安排到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养病,让天赐永远也找不到他,永远不能伤害他,也让大哥能享受余生。可你们偏偏大乱我的计划,胡搅蛮缠,反而害了大哥。可知再过两个时辰,义军就要攻打长川了,那些不听我命令只忠于大哥和二哥的旧部将士们一定会奋起反抗,到时候难免一场恶战,届时兵荒马乱战火连天,只会给大哥带来更大的危险,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大哥啊,我怎么会真的要他死?”

她逼到萧夫人面前,急败地问道:“现在剩余的时间不多了,你快点告诉我,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谁,到底会带大哥他们去哪里了!”

我也急了,“到底是哪些黑衣人?”

萧晚灯道:“那些人穿着玄色衣衫,脸罩白玉面具,行事凶狠诡异,又极有组织,显然不是寻常人吗,若是真有心救人倒好,若是意图不轨之人,岂不是陷大哥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闻言震惊,被那句“那些人穿着玄色衣衫,脸罩白玉面具”的描述给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种自儿时便深深烙印在我内心里的强烈恐惧,一触即发,排山倒海地喷涌而出,让我浑身不住地颤抖起来。

蔺翟云扶住我,关心道:“夫人,你怎么了?”

我没有应他,扑到萧夫人面前,厉声逼问:“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又出现了?”

萧夫人被我的失态吓到了,很快就反应过来,安抚道:“悦容,你别怕,不是他。”

我情绪失控:“那到底是谁?除了他还有谁能命令那些野兽!”曾经我和在劫也是那种受控于人从而无恶不作的野兽啊!  萧夫人见我如此害怕,怜爱地流出泪来:“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心里的创伤还没治好,过往那些痛苦的记忆还没忘记……悦容,我、我实在对不起你。但这次你大可放心,发出命令的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其实真正能号令那群暗人的掌权者,是有两个人的。”

“哪两个人!”

“是一男一女,女的便是长乐郡主。”

“男的呢,那个男的是谁!”

“悦容,你……还是别问了,知道了只会让你自己更痛苦而已。”

“你给我说啊,到底是谁!”

我再也遏制不住内心惊疑不定的揣测和悲怆,用力摇着萧夫人的肩膀,哭着大喊:“……告诉我,那个男人不是晚风,求求你告诉我,不是他,好不好?”

“悦容,你跟晚风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了解他?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恰恰相反,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已在冥冥中守护你许久。”

这世上总有痴人,于别人看不到的世界里无声地付出,也从不言说悲伤。

萧夫人微微低下头,在亮澄几近焦躁的灯火下伤感:“你九岁那年为了救在劫吃下血盅时就曾说过,为了活下去你什么苦都能受。但你又知不知道,一个人能活在世上,不是仅仅凭着勇气和毅力就可以做到。”

萧夫人还对我说,如果没有晚风,我早已死了千千万万次,或者是死在她的手里,或者是死在长乐郡主的手里,又或是死在那个为我所恐惧憎恨的男人手里……就算侥幸不死,也永远无法逃脱被人操纵的命运的。

“你知今天你之所以能站在这里,活在当下活出真我,一切的一切,都是晚风给予的。”

我突然想起曾听在劫说过,他当初欲要以下克上暗杀主上摧毁组织的时候,一直有一个神秘人暗中帮助他。

猛然顿悟,惊问:“你是说,是晚风阻止了赵伊涟和那个男人?”这才解了我和在劫的血盅?

萧夫人点头:“若非晚风,当凭在劫焉能行事如此顺利?这个世上倘若还有一人能阻止长乐郡主和那男人享受破坏与杀戮的疯狂,便只有晚风了。”

萧晚灯突然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当初大哥会那么反常,就连……”她没有说下去,看着我的眼神已经换了一种悲悯,好似我的无知,肩负着世间所有的不幸和大幸。她已在我和萧夫人的谈话中了解到了那些神秘黑衣人的由衷,感慨道:“没想到二嫂在暗中还留了这么一手,如此说来,悦容姐也是知情人。”

紧接着,她逼我说出那些黑衣人可能藏身的去处。

方才在得知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后,我心里就已经想明白了大概,但并没有打算告诉萧晚灯任何的事,萧夫人也并不希望说出来,或许她跟我想的一样,现在的萧晚灯根本不值得信任。

萧夫人祈求道:“悦容,晚风救了你那么多次,这次你一定要救他……帮我想办法通知长乐,叫她千万别再相信卢肇人这个叛徒!刚刚我才知道,原来他已经背叛了大昭,也背叛了长乐,卢肇人现在是为天赐办事的!”

萧晚灯冷笑:“姑母,你这个指望恐怕就要落空了,悦容姐今夜既然进了锦绣宫,就不可能会活着出去。”

我皱了皱眉,听着话音,看来萧晚灯今夜是要对我下最后杀手了。

又闻她说:“既然你们坚决不说出那些黑衣人的下落,也无所谓,现在城门紧闭,大哥他们必然还在长川城内,我就不信三千御林军和禁卫军翻遍了整座长川城,哪怕掘地三尺,还会找不到他们!更何况还有二嫂十分信赖的卢尚书在帮助我呢!”张狂的面容,得意的表情,那是他们萧家人独有的自负和骄傲。

萧晚灯看向萧夫人:“而你,我最亲爱的姑母,昔日曾为了我们萧家大业付出了所有的青春和幸福,我萧晚灯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是断然不会伤你性命的。如此,便请姑母去别的地方暂且避难吧,等天赐攻进长川的时候,在与我一道前去迎他,拥他登上皇位,改朝换代吧。”

说罢,她喝令侍卫押着萧夫人和刘旭冉离开。

萧夫人苦苦挣扎着,对蔺翟云说:“别忘记了,我救过你,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又不断折过身子,一直对着我喊道:“悦容,你要救晚风啊,一定要救他!”声音渐渐远去,终于在宫门重重阖上的瞬间,被阻隔在千山万水之外。

萧晚灯朝我走来,蔺翟云戒备挡在我面前:“你想对夫人做什么?”萧晚灯斜睨着他,几分打量,忽而怪异地笑了起来,“悦容姐,你可真是厉害,总有本事让男人们为你神魂颠倒。”我怒道:“住口晚灯,你自个儿品行不端,藐视伦常,干下弑兄这等大罪,便休用这张污秽的狗嘴,将别人也说得不堪。”

萧晚灯哼声不屑道:“我藐视伦常?那也比不得你厉害,杀子弑兄的事你可干的比我出色得多,我还没对我大哥怎样呢,倒是你,你四哥楚泽西可着着实实是死在你的手里,天下人皆知,你楚悦容是个为达目的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的女人!”

纱袖一拂,又道:“所以你就少装出一幅凛然正义的模样来罢,让人瞧了作恶。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你和楚在劫那些不为人知的苟且之事?不过是个连人伦都没有的畜生,你还敢跟我提伦常?”

内心最不愿人触及的溃烂疮口,被她直咧咧地撕开,我的脸色急遽惨白。

蔺翟云道:“夫人,你无须理会一个妒妇的胡言乱语。”

萧晚灯双目一瞪:“你说我什么?”

蔺翟云舌头毒辣,讥讽道:“谁人不知道,镇国公主素无妇德,乃是当今天下第一妒妇,难怪驸马爷会受不了你,宁可对着外头的莺莺燕燕,也不愿看到你的这副晚娘脸!”

“住口!我和楚天赐的事,你懂什么?”

萧晚灯纵然跋扈专横,说到底仍是一个不过十九岁的女子,如此花样年华,最在意的莫过于一段感情,而她又向来言行大胆,惊世骇俗,昔日便敢当着众人的面直言自己钟情楚在劫和楚天赐两名男子,并要嫁他们为妻,以她的话来说,为什么男人可三妻四妾,女子就要从一而终?

那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曾经的她是如此的率真可爱,言忠于行,但现在她已经改变太多了。

纵然改变太多,萧晚灯到底还是萧晚灯,柳眉一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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