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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锦衣夜行 (1-1016章)-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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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你们刘家的门户,做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遇事怎么能怕?

他长了拳脚,难道你没有长?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敢不敢还手是另一回事,下一回,如果萧校尉再欺负你,大哥希望你能勇敢一些,如果你再这样像个女儿家似的,只会哭哭啼啼,没点骨气,大哥也会看不起你!”

刘玉珏被他说得满面通红,咬紧牙关使劲地点点头:“大哥放心,我是你带进来的人,我再也不会给你丢脸了,如果他再欺负我,我……我一定还手!”

夏浔欣然笑道:“这才对,这种地方,想要让人尊敬,得凭本事的。来,大哥学过几手功夫,专门拿人关节、擒敌制胜的。你的气力比萧校尉小了些,学会这样的功夫,在他面前也就少吃些亏。”

萧千月愤愤不平地离开练武场,刚刚拐进仪门,就见罗佥事一身戎装,背负双手,面色阴冷地站在那儿,萧千月一怔,连忙趋身行礼:“卑职萧千月,见过大人。”

罗克敌冷冷地道:“你方才,做了甚么?”

萧千月一惊,抬头看了眼罗克敌的脸色,嗫嚅道:“大人,卑职……卑职……”

罗克敌缓缓地道:“一直以来,本官似乎有点太宠着你了,不知进退!”

声音不大,却一片森然,萧千月心里一寒,卟嗵一声跪倒在地,俯首道:“大人,卑职、卑职知道错了。”

罗克敌面上如罩冷霜,萧然道:“皇上今日刚刚吩咐下来,太祖皇帝归葬孝陵,孝陵卫需要增加人手,明日一早,你去孝陵卫报到吧。”

萧千月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孝陵卫?驻扎在孝陵旁边,白天晒晒太阳,晚上打打蚊子,偶尔抓几个跑来打猪草的老百姓,每天无所事事地混日子,那就是守坟的啊。

萧千月仓惶跪爬几步,伏在罗克敌脚下,连连叩首道:“大人,卑职真的知道错了,大人饶我一回,卑职再也不敢了。大人……”

罗克敌一抖袍袖,在他面前淡然走过,眼角都不再扫他一下,萧千月呓语似地叫道:“大人……”,眸中已一片绝望。

河间府,瓦济河畔,朱棣头缠白绫,身罩麻衣,随行的百余名侍卫也都个个带孝,连随身的兵器上都缠了白布。朱棣的眼睛红通通的,一来是哭的,二来也是连夜赶路熬的。刚一接到讣告,朱棣就如五雷轰顶,虽然早知道父亲这几年来身体不好,大行是早晚的事,心中早已有了准备,可是骤闻消息,还是痛不欲生。

朱棣马上离开北平,快马加鞭,赴金陵奔丧。自古以孝为人文之本,现在他大哥、二哥、三哥都已过世,父皇的儿子里面,他就是长子,披麻带孝、为父亲送终,这是他应尽的义务。

饶是他身子强健,这一路不分昼夜的奔跑,也已熬得形容枯槁,蓬头垢面,全没一点王爷样子了,前边眼看到了瓦济河畔,就见桥边设了巡检,行人百姓正排队候检,朱棣归心似箭,对护卫千户朱能道:“去,叫他们撤开巡检,本王要赴京奔丧。”

朱能一提马缰,直奔前去,片刻功夫,就见朱能拨马赶回,面孔胀红,羞愤难当地道:“王爷,咱们……咱们……过不去了!”

第232章 打酱油的日子结束了

朱能拨马赶回,面孔胀红,羞愤难当地道:“王爷,咱们……咱们……过不去了!”

朱棣一呆,讶然道:“过不去?如何过不去?那桥不是好端端的么?”

朱能嗫嚅道:“王爷,桥头巡检司的人说,朝廷已下了敕令,不许诸王进京奔丧。他们说……”

朱棣一听,脸腾地一下胀红如鸡血,比朱能的脸色更红了几分,都有些黑了,他勃然怒道:“岂有此理!胡说八道!朝廷不许诸王进京奔丧?怎么可能,普天之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父皇驾崩,俺这做儿子的不能披麻带孝,为父送终么?”

朱棣一提马缰,便向桥头冲去,一众侍卫立即紧随其后,朱能话还没说完呢,刚才那巡检说,朝廷的敕使已经到了瓦济河畔,因为知道诸王得了讣告必定马上回京奔丧,再下旨阻止恐怕要错过了,所以朝廷派了大批敕使,远出京师,堵住了各个水陆交道要道拦截各路藩王,他们已经派人去请那等候的敕使了。

“王爷,王爷请留步!”

一见朱棣黑着脸冲过来,后边跟着一票侍卫,那桥头的巡检就知道这位必定是燕王殿下了,赶紧硬着头皮迎上来:“王爷,朝廷敕使……”

“给俺滚开!”

朱棣一声怒吼,把那巡检吓得一哆嗦,赶紧闪到一边,朱棣拨马就向桥头冲去。

“燕王,留步!”

这时那朝廷敕使已经得到了消息,赶上了桥头,一见燕王策马冲来,立即高喊一声。

这敕使独自一人,大步走上桥头,朱棣本已策马登桥,一眼看见对面走来这人,立即一勒缰绳,那骏马希聿聿一声长嘶,被朱棣猛地一勒缰绳,立即人立而起,然后一双铁蹄往木桥上重重一踏,稳稳地立住。对面那人却未停下,稳稳的一步步走上前来,走到桥中心,方才停下。

桥这头,是巡检的小吏、候检的百姓,以及燕王麾下侍卫,对面桥头,则出现了一群身穿禁卫军服的士兵,朱棣一人一马,立在桥头,对面那人站在桥心,虽然面对威风凛凛的朱棣,却丝毫没有被他威风所慑,神态依常从容。

这只是一个小官儿,穿一身九品文官绿袍,年纪很轻,三旬出头,白面微须,不是甚么了得的人物。但是在他肩上,挑着四面小旗,四面蓝缯制作的小旗,迎风飘扬,就像戏台上的武将肩上的靠旗。在他的腰间,悬着四张小牌儿,走动之间金光灿烂,那是用椴木涂以金漆制作的牌子,金牌和三角蓝旗上都只有一个字:“令!”

王命旗牌!

皇帝竟然动用了王命旗牌,掌王命旗牌者,拥有将抗命臣僚就地正法的权力!

木桥两边都有许多人,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所有人都屏息看着,唯有桥下的流水桥上的风,不理会你是一方藩王,还是代表着皇帝的生杀予夺的钦差大臣,依旧无所顾忌地流淌着、吹拂着。

“燕王殿下,先帝遗诏,诸王各于本国哭临,不必赴京,请王爷马上赶回就藩之地。”

“胡说!”

朱棣额头蚯蚓般激起,紧紧攥住缰绳,怒不可遏地道:“你这是伪诏!是伪诏!俺是先帝之子,父皇驾崩,做儿子的不能灵前守孝,不能披麻带孝送父送终?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小官儿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好教王爷知道,先帝已然归葬孝陵,王爷就算现在赶到应天府也来不及了,还请王爷言语谨慎一些,你说下官传的是伪诏?请王爷先看清楚下官身上这王命旗牌可是假的么?”

朱棣口不择言地喝道:“父皇岂会下此不通情理的旨意?就算不是伪诏,那就是矫诏!”

那身带王命旗牌的小官儿启齿一笑,森然道:“燕王是说,当今皇上矫诏么?”

朱棣虽在狂怒之中,听了他这暗含杀机的一句话,也不由怵然一惊,便道:“今上谦恭仁孝,天下皆知,岂会做此不通情理的授意,这必是……这必是皇上身边有奸佞之臣,矫诏离间皇室亲情!”

那小官儿翻个白眼,冷冷地道:“先帝驾崩,燕王身为皇子,悲痛欲绝,激愤之下言语有所不恭,也是人之常情,下官不为己甚。但这皇命可不是假的,燕王殿下还是立即回转北平的好,如果王爷拒不从旨,硬闯瓦济桥,这抗旨的罪名,下官可不敢替殿下担当的。”

“你……你……”朱棣指着那小官儿,手指哆嗦,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朱能见状,生怕朱棣不顾一切,授人心柄,急忙下马奔上桥去,抓住朱棣的马缰绳,哀求道:“王爷,皇上既然不许诸王赴京奔丧,咱们……就回北平设祭吧,王爷,这是皇上旨意,不得不从啊。”

朱棣身子哆嗦半晌,手指无力地垂了下来,桥下流水,哗啦啦的仿佛也发出呜咽之声,朱能见状,连忙牵起马缰绳,将朱棣的战马牵了回来。

桥头军民纷纷闪开道路,默默地看着朱棣,战马走下桥头,朱棣仰起脸来看看长空,突然大吼一声,扬手一鞭,驱马如离弦之箭,狂奔而去,朱能大吃一惊,连忙翻身上马,率领众侍卫追赶上去。

那桥头小官冷笑一声,不屑地撇撇嘴,转身走开了去。

朱能率着人追过一个山头,就见燕王的战马停在那儿,马鞍上空空无人,心中不由一紧,赶紧策马追近了,就见朱棣跪在野草丛中,面朝金陵方向,双手捶胸,放声大哭:“父死不得奔丧,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身为人子,不许灵前尽孝,同是骨肉至亲,为何如此辱俺?”

朱能等人面面相觑,悄悄地站在那儿,不敢发出一点言语。

※※※※※※※

夏浔这几天逍遥快活的很,先帝安葬、新帝登基,最忙的几天过去之后,他便籍口肩头创伤未愈,告假休息,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像老太爷似的享福。

谢谢今天也来了,如今关系已经明确,比以前更大方了许多,夏浔和梓祺、谢谢还有小获,四个人在刚刚落成不久的后花园里坐着,头顶柳荫蔽日,脚下是光滑的席子,席上摆了一张炕桌,上边满是时鲜瓜果,还有几杯茶水。

几个人正在聊起朱允炆刚刚继位就大刀阔斧地做出的一些朝政上的变动。

皇帝下旨,把六部尚书从正二品提到了正一品,下属官员自然依次提升,诏文臣五品以上及州县官举荐贤能,大举任命官员;可是与此同时,又在革并州县,裁撤冗员;兵部侍郎齐泰升了兵部尚书,翰林修撰、帝师黄子澄升为太常卿,同参军国事;省刑减狱,许多因为贪污受贿本来判了死刑的官员都赦了死刑,只以流放为刑;这些举措,获得了许多官员的赞誉,说当今皇上施行宽政,一解先帝在位时的严酷政策,如春风拂面,化解严霜。

夏浔枕在梓祺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把朝廷上近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来,彭梓祺和小荻听了都喜孜孜地道:“如此说来,当今皇上还真是一个明君呢。”

谢谢听了却是冷笑不语,夏浔瞟她一眼,笑道:“你要说甚么?”

谢雨霏哼了一声没有言语,夏浔道:“这里没有外人,说说何妨?”

谢雨霏听了这句话,心里一甜,便道:“我却觉得,这不过是皇上收买人心罢了,所作所为,却也未必就是如何英明。”

夏浔笑道:“哦?仔细说来,如何不算英明了。”

谢雨霏道:“喏,六部尚书从二品提到一品,以前可是只有立下战功的勋戚武将才有一品的,这是把文官和武将分庭抗礼了。其实平时本就是文官掌理政事,说起实权,还在武将勋戚之上,现在再把文官职位提到平起平坐,从此以后,文官必压武将一头,看似平衡,其实是打破了平衡,那些文官当然摇着笔杆子拼命拍马屁!再看这圣旨,文臣五品以上及州县官举荐贤能,为什么特意指明必须是文臣?”

小荻忍不住说道:“重用文官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武将大字不识,很粗鲁的,你看我家少爷就是读书人,多么明事理,这天下,都由读书人管着,岂不太平许多?”

谢雨霏白了她一眼道:“小至一家,大至一国,都要讲个平衡”不管是哪一方的,太过强势,无所制衡,都不会是好事情。举荐贤能,他们还能举荐什么人?当然得是绑在一条绳上的人,肯听他们话的人。可这边又要兼并州县,裁减冗员,目的何在?

咱们大明,一个县的官员不过四五人,再加上十几位吏,经制不过二十人左右,这就是管理一个县的官员了,真的多么?削减官吏,就得更多的依赖地方士绅,那些读书做官的,有几个是贫民出身,若说他们怂恿皇帝做此决定全无私心,我是不信。

要说冗员,并非没有,但那都是白员,是经制正吏找来的帮闲、安插的亲戚,不清理这些不在籍的帮闲,反把官儿清理的更少了,这种事不是越来越多了?再者,你看看啊,裁撤的主要都是什么衙门的官儿?刑部的、户部的、巡检司的,盐税茶税零税司的,这些衙门不是掌刑司法的、就是管理民户的,再不然就是收缴税赋的,咱大明三十税一,自古以来没有这么低的了,还要裁撤,你说让他们无人可用,管理松懈下来,对谁有利?

你还得注意,皇上可不是光裁不增呀,这些衙门裁了很多人,可是有些衙门却成倍地增加人。方才不是说了?国子监、翰林院这样的地方增加的官员何止一倍,他们的权力也比以前大得太多了,地方州县官举荐的那些贤能往哪儿安排?自然也都安插到地方衙门里耍笔杆子去了,你说这又对谁有利呢?”

谢雨霏撇撇嘴,不屑地道:“读书人,哼哼,那些读书人比那不读书的武将心更黑呢,而且还满口的仁义道德,把他们的丑陋心思都藏在里边。”

说到这里,她哎哟一声,吐吐舌头,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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