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吉祥-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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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还有个“薨鹰事件”来着,记得那时候是八阿哥因为要祭奠良妃娘娘,所以才没亲自去送这个礼,而是派人前往,结果就出了那样的事儿了,在现代也有许多人在分析,这个事儿到底是谁做的,当然这种分析最终也是没有定论的,不过,就兰静看来,怎么也不应该是八阿哥所为,以他能屡经康熙打击而不倒,又每每生事,给雍正制造了不少麻烦来看,脑子是不会笨的。
之前众臣齐声保举八阿哥,从而引发了康熙的戒心之事,有可能是八阿哥没想到康熙会“君有戏言”,又被近在眼前、仿佛伸手既可得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但在其遭到数番打击,甚至连生母的性命都被葬送了之后,以他的性情,正合是要卧薪尝胆、徐图而治的时候,就算是心里对康熙再不满,却也要尽一切可能的去挽回自己在康熙面前的印象,绝无可能去做出这等只逞一时之义气,却不顾及后果之事来。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也有可能八阿哥就是认为别人不会相信是自己做的,所以才故意做了,来引起康熙的怀疑,认为是别人来陷害自己的也未可知,这皇家为了争储夺嫡,可是什么阴谋诡计都使得出来的,就兰静这个搞宅斗都不是个儿的脑子,单靠分析是不可能找出真相来的。
兰静也并不在乎这个真相为何,她所顾虑的是另外一点,按以往的经验,一旦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康熙又要将众皇子都叫过去,一同进行训导了,而已经禁受住了康熙六十大寿那番考验的十三阿哥,到时候估计也是无法幸免。不过,令兰静庆幸的是,这“薨鹰事件”就算是要发生,应该也不会是在今年了。
兰静记得,历史上的“薨鹰事件”是发生在康熙在塞外之时的,而在九月底,康熙已经奉着皇太后从塞外回銮了,从往常的惯例来看,康熙一年是只去塞外一次的,既然他现在已经回来了,那只要历史不再出偏差,今年剩下的时候,也就能安全过去了,就即使还有事情发生,但至少也是在京城里了,而不用大老远的跑到外面去挨训了。
只是兰静按照惯例的思考却是出错了,就在她刚出月子不久,康熙康师傅他老人家却又跑到塞外去了,这回被点为扈从的除了十五阿哥到十八阿哥这几个小的以外,还有以往很少被带着的十阿哥和十二阿哥,而八阿哥,其实也在被点之列,但因为良妃娘娘的祭日十一月二十日近在眼前,所以八阿哥请旨,先去祭奠之后,再赶去行在。
听说了这个消息,再看到各方面情况都对上了之后的兰静,心下不禁暗暗对康熙腹诽着,你说你都从塞外回来了,还去毛去啊,从四月都呆到九月末了,你还嫌没呆够?这京城是哪里招你不待见了,非一年到头儿总想着往外面跑,夏天你说到塞外避暑,这大冬天的,你又跑那儿去做什么?赏雪?可这雪,京城也是有的,最多也就是塞外风能大些,合着你是想显摆自己能招风吗?当然,他老人家说他是去打猎了,可往年这时候,他都是只去南苑打猎的,今年却为什么抽了风,偏要去塞外呢,难道就是为了应和这个历史的发生吗?
兰静这边在腹诽着,那边的历史也在正常的走它的轨迹,“薨鹰事件”到底还是发生了,而十三阿哥以及在京的其他皇子,也如兰静所料的被康熙一纸谕令调过去挨训了,而应该也就是在这一次,康熙的话,让八阿哥除了篡位之外,彻底的没了竞争皇位的资格。
康熙此次的晓谕,说出了最为后世所摒弃“辛者库贱妇”的话,四十七年的时候,他虽说了八阿哥“母家微贱”,但还没这么露骨,当时兰静还觉得奇怪,认为是后世的人对此加以自行发挥,才有了那“贱妇”的话来,没想到却原来这话真就是康熙说的,只是没在推举太子那会儿,而是在“薨鹰事件”之后才说出来的。
兰静虽然现在也并不认为康熙如此说一个给自己生下儿子的女人就是对的,但在听到了宫中以及宫外的一些风声之后,多少也能体会出康熙的一些愤怒,任是谁,被人说成是害自己女人因为怕给儿子招灾而不敢活下来的罪魁祸首,心里也不可能会舒服的,尤其这个人还是高高在上、权威不容挑衅的皇帝。而在传出了这种风声之后,康熙就即使有过要对八阿哥起回转之意的念头,只怕都要收回去了,否则岂不是正好证实了这些传言?
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兰静当时觉得不是八阿哥又犯傻了,就是有人在陷害他,可后来在与敏妃娘娘的闲谈中,她才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个话的出处,居然是在良妃娘娘那里,是在她生病后却坚持不肯用药时,对前去探望的人发出的悲凄之言,而她的这些话,也被她自己的下人,以及来探望她的那些人及她们的下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悄悄的散了开去,虽然贵妃娘娘在听到后,坚决的予以了扼制,但被波及的层面已经不算小了,甚至连宫外面也开始传播了。
在这种情况下,贵妃娘娘当然不能自己擅专了,于是就向康熙就自己没管事好宫闱进行请罪,康熙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自然是震怒,但因为当时正是他准备要再废太子的关健时刻,不好多生事端,也就只是派人将风声压下来算数,但这个事儿,他却肯定是记在心里了,而当八阿哥犯了错之后,他也就将积压在心里两年的火一并发出来了。
不得不说,良妃娘娘能以辛者库的身份,升到妃位,美貌是一方面,心思肯定也是够用的,只是没想到,在最后的时刻,她却是行下了败笔,给自己本就已经如履薄冰的儿子更添了一层麻烦,而且还是一个极大的麻烦,这有可能是她的见识不够,不过,兰静更愿意相信,她是到最后有些病糊涂了,再加上心里对康熙也充满了怨念,故而才会虑事不周而行此错着。
而良妃娘娘此次错着所引发的康熙的怒火,被他借着“薨鹰事件”而一并发泄了出来,在将自己女人骂为“贱妇”之后,康熙又开始数落自己的儿子“自幼心高阴险”,并说他“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并说他能“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在承认自己“将不可册立之允礽放出”,是因为“诸大臣保奏八阿哥”的无奈之举之后,又说八阿哥在此期间,“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等结成党羽,密行险奸”,并说出了“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的狠话来。
这还不算完,康熙接着还说出了“朕恐后日,必有行同狗彘之阿哥仰赖其恩,为之兴兵构难,逼朕逊位而立胤禩者”的话,直接将八阿哥认成是要逼宫篡位之人,还说他“因不得立为皇太子,恨朕切骨”,“二阿哥悖逆,屡失人心。胤禩则屡结人心,此人之险,实百倍于二阿哥也”。
康熙这番晓谕一经传出,谁都知道,八阿哥完了,他存了那么久的信念,拢络了那么多的朝臣,下了那么多的功夫,因为康熙的这一番话,全都成了泡影,而之后他的奏辩,所换来的只有康熙更加严厉的训斥和责骂,甚至连复废太子之时他所说的话,都被康熙提了出来,说他“阴险已极,即朕亦畏之”,是一个“大奸大邪”之人。
其他的皇子阿哥,听了康熙几天的训导教诲之后,原来扈从的,接着留在那儿,原在京城的,则可以回返京城了,而十三阿哥的回府,却是被四阿哥和五阿哥一同送回来的,而且还是被轿子直接抬进来的,吓了兰静好大一跳。
“十三弟妹不用太过担心,”五阿哥看出兰静的神情不好,忙微笑着进行安抚,“十三弟是因为体内尚留有残毒,气血不够足,一时有些累着了,再加上现时的天气,多少也有些着凉,此前我和四哥已经叫了太医给他看过了,并无大碍,休养些时日就好。”
“来人,赶紧将爷抬进去歇着,并叫李大夫去给他诊脉,”兰静先吩咐了人去照顾十三阿哥,又对四阿哥和五阿哥行礼让道,“多谢四哥、五哥对我们爷的照顾,还请到屋里坐坐,喝些热茶暖和些吧。”
“不了,我们还有事要办,”四阿哥摇摇头,“你也照顾老十三去吧。”
“十三弟妹,”估计五阿哥是觉得四阿哥的话说得有些生硬了,接过话来笑着说道,“离了京城有几天了,也积下差事没做,尤其是临近年底,事情就更是多,三哥已经先过去了,我们送了十三弟回来,也要过去做事了,等十三弟歇好了,我们几家人再一处聚聚。”
兰静因为担心十三阿哥,也没真心留客,见他们要走,也就顺势应了,可等到她急忙赶回到屋中之后,却见本应躺着十三阿哥的炕上根本就没有人。
PS:
‘小糊涂蛋‘要求留下的和惠宝宝,兰静生出来了。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怀疑终归只是怀疑
兰静是问过了守在外面的小楼,确认了十三阿哥在里面歇着才进来的,一进屋,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看向了炕上,见没有人,再转向别处,立时就看到了十三阿哥正坐在椅子上回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本正要放下的书,而他的脸,正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下还有着疲惫或是病弱所造成的青色,嘴唇也有些发干发白的样子。
“爷,”兰静走过去,直接先伸手试了试十三阿哥头上的温度,“您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儿,”十三阿哥对兰静笑了笑,“你不用担心,其实之前我那样子,多半是装出来的。”
“爷又哄我,”兰静横了十三阿哥一眼,“我都没听说过,谁能把自己给装发烧了的。”
“不过是着了一点凉而已,”十三阿哥无所谓的摇摇头,“那也是我自己弄出来的。”
“您自己弄的?”兰静皱了皱眉,但却马上就想到了十三阿哥为什么会这么做的原因,“是想让大家觉得您的身子还很差吗?”
十三阿哥笑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也用不着把自己弄病啊?”兰静用不赞成的目光看着十三阿哥,“您的身子本就不好,哪能再禁得起你自己不爱护?”
“我自己的身子,我怎么会不爱护,我还指着它来护着你和孩子们呢,”十三阿哥拉着兰静一同坐下,环着她的身子,附在她的耳边说道,“可如果我不是真的生了病,又怎么会禁得住太医们的诊脉呢?”
“再怎么说,也不能伤及身子的,”兰静还是不能展颜,“要知道您的身子可是好不容易才养到现在这样的……”
“我知道,”十三阿哥打断了兰静的话,并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这个身子,是你精心照顾才得以好转的,我不会去糟蹋的,这次的着凉,我是注意了分寸的,虽然面儿上看起来好象比较重,但其实真没什么,不信一会儿让李大夫诊个脉,你就知道了。”
李大夫的诊脉,确实印证了十三阿哥的话,虽然他也对十三阿哥如此不爱护自己的身子而觉得有些不满,但还是说,只要喝副药发一身透汗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看吧,”在打发了李大夫去开方子熬药之后,十三阿哥对兰静笑笑,“我就说我没事儿的。”
“爷可别忘了,”兰静瞪着十三阿哥说道,“李大夫可还说了,象这样的小病,偶尔有之也倒罢了,却是绝不能变成常例的。”
“这是自然。”十三阿哥忙点了点头,“谁没事把生病当常例呢?”
“别人会不会我不管,只要爷不会就成了。”兰静冲十三阿哥很是盈盈的笑了笑,然后将他推坐到躺椅上,开始给他按摩起身体来。
“那边的事儿,你都听说了吧?”十三阿哥闭上了眼睛,稍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的开了口。
“听说了。”兰静点了点头,虽然十三阿哥闭着眼睛看不见。
“你有什么想法?”十三阿哥又接着问道。
“我的想法?”兰静问着十三阿哥,“爷是问哪方面的?”
“你都说说看。”十三阿哥睁开眼睛看着兰静。
“若是从这件事对八哥的影响来说,”兰静微微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开始说道,“我会觉得,他完了,除非他会做出皇阿玛谕令中所说的那些事,否则他一直以来追求的梦想,因着皇阿玛如此决绝又指责狠厉的话,已经不可能再实现了。不过……”
“不过什么?”十三阿哥追问道。
“不过,”兰静看了看十三阿哥,又继续将目光拉回到自己正在按摩的手上,边按边继续说道,“也许他可以象曹操那般,利用自己积攒下的优势,去扶持出一个傀儡皇帝,只是爷的兄弟中,怕未见得有哪一个能甘心去当一个傀儡。”
“这话没错儿,”十三阿哥点了点头,“就算人再没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