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好惹-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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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夭的嘴角都觉得要抽筋了,这个人着实是个变态,脸色发白,她冷声道:“左相如无什么事,就请离开吧。”
“事儿多着呢。”他显然不喜欢她此刻的口气,将那张锦缎细细的揣回衣襟里,宝贝似的轻压了压胸口,道:“你猜……是谁的?”
云落夭有些不耐了,最近跟花苍术玩游戏已经费煞了心思,哪有精力跟他玩猜谜,不悦道:“管它是谁的,总不能是我的……”
“正是你的。”他半眯着凤眸,眸光诡谲的看她,俊脸之上,依旧是一丝笑意也无,淡然的像一束月光。
云落夭心底一颤,她不过随意说说,这个游戏玩过了,她瞪了他一眼,想说些什么,却硬生生的止住了……。
他说是她的……?云落夭脑子里不停的回想,也想不起什么时候那种物件会辗转流落到他手中,莫不是她太过受追捧,连一块这样的废旧布料,也让人高价买了去?
她不由得弯唇一笑,为这个想法而觉得有意思极了,他却凝视着她发笑的表情,挑了挑眉,问:“你开心什么?”
“我只是没想到,有人会将这……这样的东西拿来珍藏。”云落夭嘴角依旧有笑意,不忘再问了一句:“你从哪个贩子手中买来的?”
他又挑高了眉,柔和的光线倾洒在他身上,一身馥郁极了的花香,弥漫在整间宫殿之中,云落夭眯眼看他,不可否认他有副倾城之姿,他的身子颀长极了,像是纤柔,又不乏力道,腰间那束彩金环佩铃铛懒懒的系着,衬得他的腰当真如水蛇般细致……
“你忘了?”他一双凤眸微微的眯起凝视她,一只修长玉指勾起她的下颔,轻启薄唇,道:“小娃儿,本相可记得你……”
小娃儿……云落夭又是一愣,恍然间想起了什么,那日为了景陌洛的冤屈,之后,他抱过她,再后来,她的衣袍上也染满了血……
又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她问:“你将那蚕丝袍子上的污秽给挖了下来作为留念了么?”
“不许笑!”他偏执的微怒道,表情气急了。
云落夭识趣的不再笑了,倒是忘了他笑才是真的生气,现在么?恐怕真算不得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可会还我侄儿命来?”他阴鸷的眯着双眼,直勾勾的看她,莫说,那眼神倒是勾魂极了。
云落夭皱了皱眉,道:“你侄儿的事情,当年不就已经水落石出了么?”
左银宸错愕了片刻,凤眸睁得大大的,竟有些可爱,像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来了。
云落夭看他吃瘪的表情,嘴角难免又浮起一抹笑意,这人好像是硬要给她立条罪名似的。
左银宸的错愕不过几秒,调整了一番坐姿,依旧是一副祸水模样,道:“那你弄脏了本相的袍子,怎么算?”
“这不你还当宝贝似的供着的?”云落夭提醒道,就是看不出他想给她立个什么罪来。
“谁说本相当宝贝了,本相这是保存你的罪证,等你落入本相的手中,本相要跟你细细算这笔账!”他眼神中,竟一闪而过的尴尬之色,很快,又是一脸的无情。
“好的,你要怎么算?”云落夭失笑,他的神色很能唬人,让人心肝儿直颤的,却事实真的没让她觉得他有多冷血。
她这姿态,让他微微愣了愣,怎么算,他一直想的,把她扒皮拆骨也好,吊起来狠狠地鞭打也好,此刻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倒是不免又沉思,他为什么留着那块印记如此之久,当时他嗅着那股她的味道,觉得心乱如麻,只让下人将那袍子拿出焚毁了去……
却不想,他又来回踱步的跑去,从那堆子篝火之中将半烧毁的衣袍夺了回来,小心的将那片污秽裁剪了下来……
脸色变得复杂难懂了起来,他这么日复一日,咬牙切齿的对着这一块布料,脑子里不停的构思着如何将始作俑者给狠狠的惩罚一顿,真到这个时候,觉得什么法子都不够!
“想不到?”云落夭见他一脸的复杂神色,才又道:“既然想不到,不如你先离开,我很累。”
“刚才楚离,对你做了什么?”他不着边际的问了一句。
她也是有些奇怪他的问话,重点是,他并未称楚离为皇上,看来心底,也是无多大忌讳的,她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差不多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要你了?”他眉心微微的蹙起,为这个想法而心底微微一抽,有些莫名的气恼。
“手指,算不算?”云落夭故作轻松的说道,突而想起,若不是左银宸的打扰,或许已经不止手指那么简单。
“你这什么表情,就这么无所谓?还是你犯贱?”左银宸不由得怒从心生,两只修长的大手,抓紧了她瘦弱的肩膀。
云落夭吃疼的皱眉,目光却是看向他的双眼,轻笑道:“不然你要我怎么样,哭么?”
“谁说你不能哭的?”左银宸皱眉,抓住她双肩的手愈发的用力,口吻却是冷冷的问。
“我凭什么哭,我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况且,还有很多事儿等着我做,这事不值得一提,我指望着身子快些好,能动。”她突然有点不敢看他,觉得他的眼神莫名其妙的让她险些哭出来。
“你骗我……”他眯着眼看她闪躲的眼神,缓缓道:“你想哭。”
云落夭又是一怔,继而唇角勾起一丝无力的轻笑,启唇道:“那是因为你抓的我太用力,疼……”
他稍微的一滞,抓住她双肩的手放松了一些,却没有完全的松开,一脸的冷意,道:“你真想当皇后?”
“不想,不过若是实在没办法,也无所谓,皇后如此高贵,当个玩玩也不错。”云落夭笑道,如果她是能挣脱他的束缚,也不想如此与他对峙。
“你休想,本相还未想好惩治你弄脏本相衣袍的法子,你这辈子也别想当皇后!”左银宸冷冷的说道,她想当皇后,想都别想!
“对,所以你就想个办法让我当不了这皇后,否则我比你位高,你以后还如何惩治我是不是?”云落夭顺着他的话说道,他口气很大,她倒是不知道他有什么法子能阻止楚离的决定,只有三日……
他盯着她许久,口气又柔和了下来,淡淡道:“你若是觉得委屈,就哭吧。”
云落夭挑眉,奇怪的看他,笑道:“左相太自以为是了,我倒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哭的地方。”
“让你哭就哭!”他的口吻强势了起来,顺势将她带入怀中,一手将她的脑袋压在了怀里。
“……”云落夭皱眉,这作死的奇怪男人,她什么时候说想哭了,算起来,她未吃亏,楚离也算是个相貌堂堂的男子呵……
只是为什么觉得心酸,她决计不会为这么个事儿哭,太矫情了,不过尔尔……
她像是幽幽的自言自语,气息喷薄在他胸口的衣襟之上,显得闷闷的听不真切:“我本风流,何来的想哭,左相,不如你说说,城北发生的事儿……
“你真不哭?”左银宸挑眉,修长的大手顺着她的肩头,滑到了她的小手上,十指相扣,狠狠的一捏……
疼啊,云落夭眼晴里的泪水包也包不住,那本就伤痕累累的手,被他这样一捏简直快散架了一般,不自觉的,哇哇大哭起来,眼泪鼻涕一同往他干净华丽的衣袍上蹭。
真是说不出的脏,左银宸的眉心皱的紧紧的,有点嫌恶之色,却是没动,大手依旧紧紧的箍住她的小手不放松。
云落夭越哭越起劲,心里一直想着,她不是因为委屈而哭,是疼哭的,不委屈,也不娇气……。
难得有这个爆发点,让她好好的哭一场,她哭的嗓子都哑了,却硬是想不出是否疼的真有那么厉害,值得她如此的哭泣,窝在他怀里,她硬是哭足了一个时辰,才微微抽噎着,止住了泪水。
“哭够了么?”他问,然后看到她抬起小脸,那张惨白的小脸哭的梨花带雨,着实又让他一阵莫名的心疼。
他白皙莹润的指尖,挑去了她眼角残余的一滴泪,含在红润的薄唇中品尝了一阵,眉心又微微的蹙起,就这么不动了……
云落夭仰头看他,他的眉宇间,像是极力掩藏的一种悲伤与心疼,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手上的疼跟麻木了似的,她很艰难的动了动手指,哑着声音道:“能不能,别掐了,是真疼!”
他将她再次放上床榻躺好,自顾的站起身,只以那修长蹁跹的背影对着她,他外面罩着的那件紫金纱衣,拖尾很长,绣满了繁复漂亮的花纹,长长的延伸到了床上。
他也未回头,只道:“今夜,楚钰等人应该会来,楚离那边,本相自会帮忙拖延。”
他说什么?云落夭完全搞不清状况了,他和楚钰,应该是死对头吧?她不确定的问:“你……”
“你不是想知道城北发生了什么事儿么,平疆王府驻守的紫衣卫,被一绿衣男子全数打死了,楚钰已经未被软禁,不出意外,今夜一定会来寻你。”左银宸依旧未回头看她,姿态翩跹的走向墙角,将色色抱了起来。
可想,色色那激动劲头简直没法说了,死命的往左银宸怀里蹭啊蹭的,一点不像是刚才那般奄奄一息的神态。
云落夭琢磨了片刻他的话,绿衣男子,那不就是……墨墨?她还想问点什么,只见一团灰扑扑的雪球呈抛物线向床头飞来,而左银宸的身影,早已不见。
云落夭定定的看着飞来的色色,想闪躲开也没力气,就这么,一团着实不轻巧的雪球硬生生的砸在她的脸上,再无力的从她的小脸上慢慢的滑落下去……
云落夭唇角抽搐了几下,脸上的泪光还银亮亮的惹人怜爱,心里却是气恼不已,该死的左银宸,临走也要将她砸哭么!
情定十夫 018 只许那么对我
夜色微凉,云落夭一丝睡意也无,怀着忐忑的心情,等着男人们的到来,色色在一旁蜷缩成一团毛茸茸的小雪球,还带着些灰扑扑的感觉,时不时发出一阵极其细微的鼾声,在这静谧的夜中却已然够刺耳。
云落夭侧目看了一眼色色,别说它此刻酣眠的模样倒是可爱的要死,思及白日里瞥到的它那粉嫩欲滴的萌鸟鸟,若是她此刻还有力气,一定去拨弄两下,呵……
似乎是感觉到了不善的目光,色色清浅细微的鼾声陡然止住了,一双懒洋洋的血眸掀开看她,带了一丝轻蔑,又两只爪子狠刨了几下被褥,小小的身子往内拱了拱,又安心的发出了可爱的鼾声……
云落夭也是一楞,这死兔儿,难不成还怕她占它什么便宜不成,真是!
潜意识是想睡的,这不就是为了等她的男人们么,所以尽量的不能睡着,就这么观察起了色色的睡姿,她的表情时时刻刻都在变化,色色以为把自己藏的很好,结果一睡熟了,就四仰八翻的,一只粉鸟鸟完全的曝露在外,掩了些雪白无暇的绒毛……
云落夭笑了笑,也不知色色是多大的年纪了,哪怕当初她遇到它时它还小,那么现在也过去五年了,按照兔儿的年龄来算,应该是只成年雄兔了,按照人的年龄来算,那就还是个孩子,按什么算呢?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宫殿里却突然起了一阵凉风,烛火猝然的就灭了!
云落夭的意识蹭的就精神过来,莫不是花苍术来了?只是目光四处轻扫而过,殿内的一切精致摆设,还能借着月光看清楚……
她的目光转到大殿中央,一道颀长的黑影伫立其中,离的有些远,看不清容貌,却早已看见他身下那条诡异的尾巴……
“墨墨……”云落夭几乎是惊喜出声,若是能动,她指不准得扑上去!
墨墨缓缓的靠近,淡淡月华下他的身影显得尤其妖冶鬼魅,直到他移到床边,云落夭才清楚的看清了他的容貌,这男人好看的已经无法企及,她断定,再过五百年也修不出这么个天神般俊逸的妖精来!
只是他脸色不太好看,一对漂亮的眉皱的很紧,将那点朱砂也皱褶了进去,像是要发怒的前兆啊……
云落夭不觉的缩了缩脖子,她现在整个生活不能自理,要是他揍她,只能承受着,想来真够憋屈!
他像是把她那张惨白的小脸入木三分的打量了个遍,才突而猛的坐到了床头,一手将她揽入怀中,一双幽绿的美眸猩红得很,狂暴道:“老子就知道你这女人背着老子准没好事,这模样是被谁欺负了,告诉老子,老子插不碎他!”
浑身一个激灵,云落夭很想伸手抱抱他那销魂的纤腰,只是身体不允许,只能作罢,有种说不出的甜蜜味道在心尖尖儿蔓延着,像是一块吸足养分的小花骨朵儿似的,她娇怯怯的在他怀里蹭了蹭,嗅他身上说不出的好闻味道……
突而又捕捉到了他话中的意味,她瞪了他一眼,道:“不准你插他。”
墨墨挑眉,美眸疑惑的看她,奇怪她竟然还给人求情,求情也不管用!
她却有些不自在的埋下脸在他怀里,猫吟似的喵喵叫了一声:“只许……那么对我……”
墨墨一时间,迷茫了,一双幽绿的眸子冷意不再,徒剩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