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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间何处问多情-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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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有他看着,根本无法入眠。可是一向浅眠的我,这一次却睡的出奇香甜。

醒来时,枕畔便是这样一纸笺文,看似平淡亲切的字句。这两日,我发现自己更容易发怔了,就连梳妆之时,也会呆呆的望着镜中的自己,赧然红晕浮现。

本以为陪同晏清鸿出席一场宴会是礼仪之举,并不会引起过多重视。可当我一出现,不少人对我的好奇,甚至超过了易承烈和恒昌公主。

才一下车,无数双眼睛就停留在了我的身上,细细碎碎的议论声随之而起。更有官员冲着晏清鸿而来,“晏相新婚,夫人深藏家中,今日得见果然是姿容绝色,举止雍容,绝配,绝配。”

我有礼的福身,“严侍郎谬赞,不敢打扰二位相谈,我先告退。”

晏清鸿深凝着我,“夫人们都在后院,要我陪你去吗?”

他眼神中的小心,语气中的温柔顿时招来几句调侃,我轻抿着唇,摇了摇头。

阻止了小厮想要扯嗓子的意图,我静静的迈步而入,不大的小院桌前坐了不少衣着华丽的贵妇,正摇着手中的绢扇,轻声细语的聊着:“李夫人,你可见过恒昌公主?”

“见过一面,不过是觐见皇后时,不敢抬首,未见得清楚。”旁边女子笑着:“倒是听说恒昌公主出嫁前暗自伤心,似是不愿和亲。”

“谁愿意和亲啊,远嫁他乡,也不知何日得返。”

“只怕未必吧。”一名妇人悄悄的凑过脸:“听闻是恒昌公主早有心上人,才不愿和亲的。”

“不可能吧,公主长在深宫,怎么可能接触外界男子?”

几人说的尽兴,我站在他们身边饶有兴致的听着,手中团扇半掩着脸,只露出一双好奇的眼。

“怎么不可能?比如说晏相,常年宫中行走,又是少年俊彦,这么多年看着,能没有半分感情么?”女子神秘的说着,看到身边的我,热情的招呼了声:“这位夫人未曾见过,不知是哪家?”

我含笑点头,还未开口,一旁的小厮已行了过来:“晏夫人,请这边上座。”

几名女子顿时面色难看,僵硬着起身对我行礼:“见过晏夫人。”

我放下手,微笑回礼,淡然的行向主位下最上首的位置,静静的坐下,那几名贵妇,倒是不敢再言,偶尔几下偷觑,也是怯怯。

“晏夫人好生面善,我似乎在哪见过。”刚才那女子皱眉思索着。

“我少出门,许是去年狩猎围场那次吧。”我颔首回应,将她们惶恐之色收入眼底。

“对了,晏夫人,您爱看杂耍吗?”女子套着近乎:“听闻皇子殿下对‘红云’坊间戏法颇是喜爱,今日请了不少街头的班子来表演,虽然难登大雅之堂,听说倒是颇有趣。”

“是吗?”我莞尔应声:“那一起看看如何?”

门外一个身影踏入:“既然晏夫人喜欢,承烈此番作为倒不算失败了。”

我淡定的微笑从脸上敛去,对他不顾及的靠近有些排斥,脚下微退。但他仿佛没看到般,径直行向我的面前,距离逾越了男女之间应有的度,“听闻风小姐诗书广博,不知能否为承烈解说一二?”

不称我晏夫人只说风小姐,他的意思不言而喻,这般的姿态更是在人前宣告着什么。

几位夫人的眼中已露出了好奇打探的光,不住偷望着。

“皇子殿下既然喜爱‘红云’风土人情,那么清鸿唯有毛遂自荐做这解说之人,不知道可还入得皇子殿下的耳?”

门边,青衫淡然,温笑隐隐,手中折扇轻拍掌心,目中厉芒一闪而过。

他行到我的身边,手臂轻揽环上我的腰身,低头亲昵望着我:“累吗?若是累就歇着。”

我绽放出笑颜,迎着晏清鸿的目光,“不累,劳夫君牵挂了。”

人前这般动作,他亦是同样逾越了。

易承烈目光有瞬间的森寒,却是笑着:“不如一起看看我请来的坊间班子如何?”

新修的驸马府很是宏伟,虽是临时居所,但是豪奢雄伟。光这院中戏台,便可见精心之处。

中心戏台五丈有余,汉白玉的栏杆雕刻精致,镌满福禄寿喜图案。四方楼台围绕而建,各有门扇将左右前后隔开,方便女眷观赏。

晏清鸿扶着我,在西侧中间的房内坐下。易承烈却并不行去东侧,而是站在门口,嘴角一丝笑容噙着深意,大咧咧的望着我。

他的古怪,让我根本无法定心看戏。

手掌被晏清鸿握着,温暖中传来一丝安定的力量,“这里无人,你若是累了,枕着我肩头休息会。”

他的笑容让我平静了心,将目光投射向戏台中央,刚才杂耍的班子已退了下去,换了桌椅,似是说书。

疑惑中,我看到说书先生缓步登台。心头一动,这先生,似是我数日前在茶馆见着的那位。

他手中惊堂木一拍:“今日有幸被邀说书,应皇子钦点,老朽就说上一段‘并蒂花开’的传说。”

我仿佛看到,易承烈的笑容更大也更冷了。

54 公主真容 皇子发难

晏清鸿忽站起身:“凝卿,我有些乏了,不如辞行吧。”

他抿着唇,神色平凝,看似没有半分情绪,身侧的我却能感觉一股压抑着的深沉,顿觉意外。

“好!”我对场面应付之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应了声便起身。

晏清鸿在前面行着,与刚才的温柔体贴微有不同,他不再看我,而是径直朝着门外走去,脚步也有别一贯的轻缓,稍快几分。

他甚至未有寒暄之语,青衫擦着易承烈而出,扬起冷冽。

易承烈的声音在两人身体交错的瞬间传来,“晏相就急着走?”

“清鸿还有事,先行告辞。”晏清鸿看也不看易承烈,边行边答,敷衍了事。

易承烈也不阻拦,“那晏相尽管去,晏夫人难得出来一趟,内子当年与晏相关系不错,怎么也不让晏夫人与内子叙叙?”

晏清鸿本已行出数步,闻言停下脚步,扫了眼易承烈,“清鸿与公主偶有遇见也是行礼颔首,并无交集。公主清誉,皇子殿下若是妄言,只怕是有损您自己的面子。”

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很低,除了一旁的我,再无人注意到二人间的暗涌。

“承烈只是觉得公主即将随我回‘红云’,若是与晏夫人不能见上一面,太是可惜了。”易承烈完全不遮掩他眼中的好胜的火焰,跳动间与晏清鸿对峙着。

晏清鸿目中精光厉色凛然勃发,全身萦绕着的气势扑上面前的人,与易承烈沙场的威猛之气相较,竟然犹有过之。

觐见公主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此刻由他们话语中我也能听出一二,这当中或隐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台上,说书先生惊堂木落下,老者拱拱手:“坊间传说故事,希望不辱列位贵客,博一乐尔。”

易承烈抽回与晏清鸿对峙的目光,敛了身上的气息,“晏相,故事好听吗?”

晏清鸿唇角动了动,“二皇子殿下,这里不是‘梁墨’,您最好不要妄图掀起什么风雨。”

“我哪敢啊。”易承烈呵呵一笑,手指遥指东侧厢间:“有请公主殿下。”

晏清鸿握着纸扇的手紧紧的捏了起来,侧脸面容冷寒似冰。

东边的厢门打开,鹅黄色的人影飘然而出,环佩叮当,衣香鬓影,袅袅娜娜行出。

几乎同时,所有的人俯身跪倒,“参见公主千岁。”

“平身。”她的声音清透端庄,手指平伸,皇家风范在短短两字间表露无疑。

易承烈对着公主颔首示意,声音笑着传出:“听闻晏相大人带了新妇前来,承烈正在极力挽留,想让公主见见。”

“哦?”恒昌公主发出一声惊讶,下意识的朝着身后的厢门望了望,娉婷行了过来,“既是晏夫人,自是要见的。”

我站在晏清鸿的身边,望着渐行渐近的女子,不禁瞪大了眼睛。

衣袂带风,钗摇玉动,金丝凤钗摇坠着珍珠乳白色的光晕,竟不如她脸颊的肌肤细腻白皙,杏眼带柔,眉黛远山,琼鼻樱唇噙着浅笑盈然。

我惊讶,非她精致的装扮,不是华丽的宫装,更不想那面容上艳丽的新妇妆容。而是她的容貌,那脸颊,那眉眼,竟与我……

一模一样!

若非她在行进着,若非那宫髻的高耸繁杂,若非那脸颊上有我少见的红晕之色,我几以为自己在揽镜自照。

一样的脸,不一样的装扮,在刹那间映入我的眼中,只觉诡异。

身上突觉寒冷,全身的血脉筋骨都被冻住了的感觉,冷冷的从脚底爬上,如地蔓蜿蜒缠绕,令我完全不能动弹。

我忘记了行礼,忘记了拿下半遮掩着容貌的绢扇,只是怔怔的望着她,看她一步步逶迤行来。

她站在我的面前,浅笑间嘴角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这是我不曾有的。

“这便是风将军的千金,晏相的新妇了?”她的声音明丽,与我一贯低顺着的语调不同,轻灵着飘来:“缘悭一面,盼望数度,终得偿所愿。”

思想回归,我这才想起该有的礼仪。婉婉低垂福身:“晏氏见过恒昌公主殿下,祝愿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扶着我的胳膊,笑道:“晏相在宫中曾数次着宫人传递家书,大家私下猜测究竟是何等女子,让晏相大人常常在议事时走神,急急写信。晏夫人好福气呀。”

娇声入耳,我的心头油然升起一股亲切。凝望她笑颜,我情不自禁的回应,“公主莫要笑我,得见公主,才是凝卿之福。”

刚起身,靠在门边的易承烈朝着恒昌公主走了过来,手臂有意无意的撞上了我握着绢扇的手。

本就起身未稳,男子的力道更非我能承受,顿时一声低呼,斜斜的往一旁摔去。

“小心!”晏清鸿眼明手快,一把搂上我的腰身将我抱了回来。而我,伸手攀住他的胳膊,手中的绢扇早已经落了地。

“啊!”耳边传来恒昌公主诧异的声音,只见她一双杏眼圆睁,樱唇微启,愣愣的望着我,脸上尽是震惊之色。

看着她的表情,我几乎能想象到刚才自己的样子,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射向了晏清鸿,眼中闪烁着求助。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无暇去多想其他。脑海中仿佛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了。

易承烈饱含深意的望了眼晏清鸿,“晏相,您见过公主,为何公主与您夫人如此相像你竟然未对妻子说过?这么好玩的事都不拿出来谈论下吗?”

“公主万金之躯,清鸿如何得见真容?”晏清鸿冷冷的望着他,放在我腰间的手,力量渐紧:“如今觐见过公主,晏某夫妇先行告退。”

“等等啊。”易承烈喊着,“承烈明日即将归返‘梁墨’,只怕再见晏相亦是困难,这‘红云’的人文风情还未了解透哩。”

不等晏清鸿开口,他踏前一步,咄咄逼人之势随着冲口而出的话语喷薄:“‘并蒂花开,天下大乱’。这本是百年前的传说,但是承烈到了京师之后,。coM电子书忽然听到传闻说,就在十六年前,朝中钦天监李晋李大人在十月初六也曾向在东都的皇家递交过一份奏折,同样是这八字。成亲之时,易承烈得知恒昌公主的生辰也是十月初六,倒觉得巧了,不知道晏夫人是何日生辰呢?”

晏清鸿扶着我,冷凝的面容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文尔雅,“皇子殿下喜爱‘红云’风俗固然是好事,若是太执着于坊间传闻,只怕就容易误信谣言。这市井中本就添油加醋的多,真实史实少。至于内子生辰,这是闺阁私密,皇子殿下僭越了。”

易承烈的眼神落在我的脸上,鹰隼般犀利:“钦天监司职国运天象,但凡与皇家国运无关的事一律不用上表,我只是好奇,那年十月,皇家惟有恒昌公主降世,为何钦天监需上奏‘并蒂花开’的表呢?”

他说的都是宫闱朝堂中的秘事,言之凿凿,确不象随口捏造之语。

我靠着晏清鸿,只觉掌心中汗涔涔的,随着易承烈一句句抖落的话,全身更加冰冷。

此刻我,心头疑虑一件事,一件我不敢猜测,却不得不猜测的事。

遥想数月前,哥哥在房内被逼起誓,咒尽父母之时。我隐隐知道了自己或许不是爹娘亲生,却是不愿深究追问,因为于我而言,我就是风家的女儿,承袭了风家的宠爱,就定为风家尽孝。

‘并蒂花开,天下大乱。’

那个疯子的张狂的样子再一次浮现在眼前,十六年前,他真的上过一份这样的奏表吗?

十月初六,恒昌公主的生辰……

“李晋李大人早就疯了。”晏清鸿淡淡的说了声,“当年是否有这份奏表,清鸿亦是不知,若是往年国书中有记载,清鸿会记得去查查。不过皇子殿下对疯子的话太过上心,他日莫要叫人嘲笑了去。”

“我记得晏夫人似乎也是今年及笄呢。”易承烈根本没有松口的意思,“这么算来,晏夫人也是十六年前在东都诞下的吧?”

他的声音很大,我们四人站在廊前,四方的回廊没有其他的遮掩,我与恒昌公主的容颜,还有晏清鸿与易承烈的争执,早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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