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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谋良缘-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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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续到第三杯时。文公公才向苏慎笑道,“听闻这锦绣园是令爱一手操持。苏公何不请她出来见见?咱家倒要瞧瞧是怎样一个兰心蕙质的女子,能琢磨出那样巧夺天工的花样图案……”

话说到这份上,苏慎自不好推辞。太监不同外男,又是奉皇命而来,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入内去请苏玉妍。

眼见苏慎去了,沈珂眸色微沉,转过脸来,脸上就挂了淡淡的笑容,“苏公千金原本秉绝世姿容,我有幸与之曾有两面之缘,自一年前她毁去容颜,就再不曾得见,也不知是否还如初见时那般光彩夺目……”

文公公就笑道,“咱家不提,沈公子也不提,倒还真按捺得住……不过,咱家并不是好色之徒,只是听闻这苏小姐聪慧过人,故此想见见其庐山真面目。”

“借公公福气,我今日也就不回避了。”沈珂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看在文公公眼里,只道他又故态复萌,心里暗暗好笑,并不以为意。

不多时,苏慎回来,身后跟着一位素装少女,除了头上一朵白色珠花,通身再无其它饰物,她微垂粉颈,进门便微微屈膝,向文公公和沈珂行礼。

文公公就笑着起了身,虚扶了苏玉妍一把,“苏小姐不必多礼,咱家请你出来,不过是想见识见识你的风采,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好,好!”这一见之下,文公公也不免有些吃惊,难怪圣上对此女念念不忘,果真生得好颜色,比起沈、左两位娘娘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玉妍直起腰来,眼眸低垂,轻声道,“公公过奖,苏氏愧不敢当。”

文公公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心不在焉地问了些关于绣品的花色样式的话,眼见夜色渐沉,这才起身告辞。

送走文公公与一众侍卫,苏玉妍才算松了口气。那位文公公虽笑得可亲,可他的眼神却犀利得紧,看得人心里直发慌。

因想着沈珂先前所说的提亲的话,她早早就回房睡了。

睡到半夜,却仍清醒。

她与沈珂,难道注定有缘?

如果她真的嫁给沈珂,是不是愧对九泉之下的娘亲?

文公公此行,并未提及宫中之事,会不会是沈珂杜撰了皇帝要召她入宫的消息?

这一夜,苏玉妍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

月色正好,夜凉如水凤临君宠。文公公与沈珂把盏对酌。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醺,文公公更是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沈公子,咱家瞧着这位苏小姐的容貌……比起皇长子所议的那位名动天下的林小姐还要,还要更胜一筹……你,觉得如何?”

“恕我眼拙,倒看不出苏小姐比林小姐更胜一筹。”沈珂端着酒盏,斜睨着文公公,“我倒觉得,这位苏小姐,是个薄命之人。”

对于苏玉妍的事,文公公作为皇帝身边的近侍,自是了如指掌,不免也感叹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哪……”

沈珂将酒盏往文公公面前一送,“来,咱们这红颜干一杯!”

文公公呵呵笑道,“好,为红颜干一杯吧!”一仰脖就将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接着打了个酒嗝,望着沈珂直笑,“沈公子,有句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珂乜斜着眼,佯作醉醺醺的模样,“公公有话就说,又何必拐弯抹角?”

“咱家倒觉得,这位苏小姐与你,倒是天生一对。”文公公把酒盏往桌上重重一搁,“你们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堪称绝配呀!”话音未落,就听“扑通”一声,扭头望去,却不见沈珂踪影,他连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四下张望,忽听桌旁有响动,低头看时,就见沈珂跪在地上,半边身子倚在桌腿,已醉得不省人事,他忙连声唤随身侍卫。

院中侍卫不敢怠慢,飞身过来,将沈珂弄进房去,又命人去煮醒酒汤,倒忙乱了一阵。

喝罢醒酒汤,文公公回房歇息,沈珂在黑暗里睁大眼睛,没有半分睡意。

据他得到的消息,文公公此行,一是奉命定制礼服,二是为探看苏玉妍容颜而来,他又怎么会促成自己与苏玉妍的婚事呢?他这么做,到底是何具心?仅仅只是为了试探?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沈玮自宋氏死后,一直郁郁寡欢,而皇帝在乾宁宫留宿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不过自皇长子的婚事议定之后,皇帝一反常态地在乾宁宫连续过了十天,一个月后沈玮竟有了身孕,三个月后又莫名其妙地见了红,之后服用太医的方子仍无起色,胎儿终究没有保住,自此之后,沈玮的身体每况愈下,要不是因为皇长子大礼未成,只怕都熬不过去了。这次到信阳来为皇长子置办礼服,原本朝中有人力荐左昱之子左楠,还是定远侯据理力争,说是沈珂身为舅父自当为皇长子尽一分绵薄之力,这才为沈珂争得了这趟信阳之行的机会。临行之际,沈玮将沈珂召入宫中,将自己揣测的圣意说给沈珂得知,沈珂思虑再三,这才决定趁此机会向苏玉妍提亲。

这件事除了他和姐姐沈玮,再无第三人知道,文公公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他原本打算今晚借着酒意跟文公公说说自己对苏玉妍的倾慕之情,文公公的那番话,却让他临时改变了主意。

按常规来算,皇长子婚礼所需绣品统共加起来,锦绣园连夜赶制也要近一个月才能完成,那么,他与文公公就可以在信阳逗留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他必须把这件事定下来,而且,还要做到万无一失。

次日,天尚未亮明,苏玉妍就早早起床,在院子里做了一套眼保健操(因绣花坏眼,她一天不敢落下),之后又慢跑了五圈,这才回屋换了衣裳,又细细看了昨天文公公留下的皇长子礼服的图样,这才与苏慎坐了马车往锦绣园而去。

因接了皇长子大婚的绣品,锦绣园就推拒了近两个月内所有订单,开始日夜赶制。园里的事一直是由苏玉妍亲自打理,江妈妈虽留在锦绣园里管事,不过都只是从旁协助,并不能独当一面,故此苏玉妍一早就过去安排事宜。

才刚进门,江妈妈就面色沉凝地迎了下来,“老爷,小姐,请进屋说话。”

第一卷 094、算计(下)

江妈妈素来沉稳,跟在宋氏身边十几年,自宋氏逝世后,苏家大小事宜皆交由她打理,锦绣园与苏家家宅约摸盏茶工夫的路程,江妈妈便住在锦绣园里,方便照应。

一进屋,苏玉妍便问,“图样我已让春草交给唐师傅了,有什么问题吗?”

江妈妈遂压低了声音,“唐师傅她,一早就告了假,说是收到急信,要去探望病危的老母,天未亮就动身走了。”

“她竟不辞而别了?”苏玉妍不禁秀眉微皱。唐婉是苏慎故交特意从昌宁请来的绣娘,有精湛的技艺和随和的性情,深得苏玉妍赞赏,为方便起见,她的饮食起居也在锦绣园,一直都是循规蹈矩,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苏慎也觉出异常,当下便道,“唐师傅素来行事缜密,就算是家中老母病危,她也必定会亲自知会妍儿,怎么会突然不辞而别呢?”

苏玉妍此时倒镇定下来,向江妈妈道,“……去唐师傅屋里找找,看图样还在不在。”

江妈妈悟到什么,忙匆匆去了。

苏玉妍这才扶了苏慎坐下,温言说道,“爹爹不用担心,就算唐师傅不在,按期完成绣品的问题也不大。那图样我昨夜已经看过,只是样式繁复些,针法不过是套针等普通的针法,唯有颖王妃的喜服中有一幅双面绣的凤鸟图,这针法唐师傅曾教过我,这下倒有了用武之地……”

不待她说完,苏慎就道,“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使绊子无限曙光最新章节。”

苏玉妍何尝不是这样觉得?只不过是她不想让苏慎担心罢了。她想了想,就微微一笑,“就算有人暗中使绊子,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怕它做甚?”

看着女儿如此从容的模样,苏慎不免心中一完,“你说得对,后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行得端坐得正,也不怕那卑鄙龌龊的小人暗地地使绊子。”

正说着,江妈妈已大步进来,满脸焦急,“满屋都找遍了,不见图样……”

“……再去看看。”苏玉妍顿觉心中一跳。忽想这图样是紧要之物,唐婉如果没有带走,也必定放在隐秘处。她即时站起身来,与苏慎江妈妈一齐往唐婉的房间而来。

苏玉妍环顾一眼,就见床上的被褥折叠得整整齐齐,床前的脚踏板上还放着唐婉的绿缎绣花鞋,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屋里的摆设也都井然有序,一如平常。她想了想,便径直走到靠窗的桌案边,从袖里拿出钥匙打开抽屉,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黑丝绒匣子。这样的钥匙共有两把,整个锦绣园就只有唐婉和自己才能打开这个桌案。因为这里头装的,都是锦绣园以往用过的新老图样,大抵也算得上是商业机密了。

见苏玉妍将黑丝绒匣子打开。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摞图样,一张一张慢慢翻看起来,苏慎也不禁双眉紧锁,脸上露出几分焦急之色,想要张口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女儿遇事素来沉着冷静。根本就不用操心。

好半晌,苏玉妍才抬起头来,扬了扬手里的一叠图样,笑道,“十张图样全在这里……方才可唬了我一跳。”

苏慎顿时松了口气,“事不宜迟,得让绣娘们尽早动工了。”

苏玉妍自是连声称是,忙叫江妈妈研墨,将那图样中的精细部分绘在另一张纸上,又吹干墨迹,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它交给江妈妈,让她带给锦绣园作坊的绣娘们,然后冲着坐在旁边干瞪眼的苏慎笑道,“时辰不早了,爹爹也该去学馆了……我把园里的事务安排妥当再回去……”回到信阳,苏慎重操旧业,依然做回了教书先生的老本行,如今在信阳为一众农家子弟讲授课业,颇得百姓拥戴。

苏慎自知帮不上忙,交待了几句就走了。

苏慎一走,苏玉妍复又在木椅上坐下,脸色就愈加凝重起来。

文公公并圣旨一起交给她的十张图样,竟然凭空不见了!图样只经过自己,春草与唐婉三人之手,春草自是信得过的,如今唐婉不辞而别,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带走了真正的图样!

在黑丝绒匣子里,她却见到了十张新墨所绘的图样,几处细微重点处还用籫花小楷写着针法及注意事项,一看就是唐婉的笔迹。

可是,就算她昨夜曾认真看过图样,几乎已经将所有细微处与重要部分都牢牢记住,现下却仍不敢确认匣子里的图样是否与原图有出入。

还有一点,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唐婉既然要偷走原图样,为何又手绘复制了一份留在匣子里?

她在窗前坐了近半个时辰,才将黑丝绒匣子揣进袖里,把抽屉锁好,便坐了马车回家。她前脚才进门,沈珂后脚就来了。管家苏成将他迎入正厅,一边陪着叙话,一边命人去内院请大小姐。

苏玉妍得了消息,就往正厅而来,与沈珂见了礼,就说有要事跟他相商,苏成自是回避,待苏成一走,她就开门见山地说,“沈表哥,文公公并圣旨一起交付给我们的颖王礼服的图样原稿不见了。”说着便把唐婉因老母病危不辞而别的事说了。

“这么说,图样原稿是你家这位唐师傅带走了?”沈珂一听,立刻觉出不对。

“我昨夜让春草将图样亲手交给唐师傅,并没有第三人经手,除了她,应该不会是别人农门春色。”苏玉妍面色沉凝,“她虽留下了十张与原稿形似的图样,可我却不知是否与原图样完全相同。”

“你且拿来与我瞧瞧。”沈珂道。

你苏玉妍遂从袖里取出图样,递给沈珂。

沈珂接过,一张一张细细看了起来,良久,才抬起头来,向苏玉妍道,“这位唐师傅,平日里为人怎样?”

“她心地善良,为人公正,倒是个好人。”苏玉妍想着唐婉那和蔼可亲的笑容,实在无法把她归入小人之列。

“虽然唐师傅看起来是个好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沈珂道,“此事只怕有些蹊跷。为稳妥起见,我差人去昌宁找贵妃娘娘索要图样,你们也不要打草惊蛇,一边按她留下的图样刺绣,一边等候贵妃娘娘的图样。”

除此之外,也再无办法。苏玉妍微忖,旋即颔首致谢,“那就有劳沈表哥了。”

“你我之间,又何须如此客套?”沈珂微微一笑,“我今日前来,是持意来求妍妹妹解惑的。”

听他口气如此亲昵,苏玉妍只觉有些不自在,旋即垂下眼睑,“沈表哥有话尽管直说便是。”

“文公公是圣上身边的常侍,最善揣摸圣上心思,他这番话,必定另有用意。所以,我想把提亲的事,再往后推一推。”沈珂遂收了笑容,把文公公昨夜醉酒之时的话说了一遍,末了才正色道,“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也请妹妹能够答应。”

苏玉妍依旧微垂眼睑,不动声色地说,“只要我能办到,我必尽力而为。”

“在这期间,还请妹妹谢绝别人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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