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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沧澜浮生-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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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儿抱着白沧走到九夜身前,露出了自己的左手腕,上面还留着一个淡粉色的齿痕,继续道:“我当时就想,既然他都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他好了,镜灵蓝血天下至毒,蚀肉化骨,就把手腕放到了他的嘴边,喝我的血吧,那样你就能死了,然后他就咬了,然后也喝了。”

“巫山有个白胡须的老家伙,好像是他的师父,将他扔到巫山就走了,任他自生自灭。”

“我觉得你们两个是不是不知道,他当初去救你们的时候,好像被人设计了一道,以你们为诱饵将他给捉住了,然后了被当做了药人,身上被试了百余种毒,就是为了试出双珠夏花之毒的解药……后来,他说过,那个时候他就是想死来着,但是没敢死,也不能死,他还有两个弟弟他要看到确定他们好好的才行,才能安心去死。”

“所以,臭小子,不管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你都不可以说他半点不是,知道么?”

白灵儿伸指戳了戳九夜已经苍白不已的脸,说道:“所以,别听他说什么他自有办法解毒什么的,他身上的毒都不知道有多少种……当初可是被当做药人来着,呵呵,就算我用七年蓝血喂哺了巫煞花,但那只能算是半成的希望吧,毕竟,他亲口跟我说过,反正他要是在活着的时候能见到自己的两个弟弟,马上死掉也没关系了。”

苍澜一身白衣,独自站在凡园外,依稀还能听到园内传出一个人气急败坏的喊着,“他居然又骗我们!真是个混蛋。”是九夜叔叔。

一边似是有人在安慰他,让他不要动怒,还有别的几个低低的叹息声。

向前踏了几步,站在拱门处看着园子里,无风无声,那棵一眼就能看到的海棠树,一堆花雪开,半面掩红妆,浅淡处动人非常。

恍惚间记忆里有一丝微动,好像有人跟她说过,海棠无香,而摩罗国并无海棠花树。

这海棠花跟那人给她的感觉真像,淡淡的,细细的,带着几分不在意,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引不起他眼中的一丝波动,半分涟漪。

可是,为何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苍澜想着那些人和镜魂说的话,那个昏迷着还没醒过来的人是她的师父。

封魂锁魄后,她只是一个没有自保之力的婴儿罢了,而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师父,那个带着自己在巫山长大的男子,叶思凡。

若真是解了封印,那些记忆应该都还在才对……

初见的时候,她撒谎了,她装作还记得,他也没有丝毫怀疑。

白沧的娘亲说,那个人活不过一年了……

“冬凝,你怎么了?”

紧随在冬凝身后的隐星,见前面的冬凝脚步猛地一顿,随即竟是捂着嘴低叫了声,忙上前问道。

冬凝没有回答,呆滞得摇了摇头,手也慢慢放了下来,紧紧盯着前面。

隐星凌厉的目光往前扫去,见到了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看着园里。

“冬凝,你……”隐星收回目光,不解道。

“嘘,不要说话……”冬凝忽然转身,纤手遮住了他的唇,冷艳的容颜上竟是带着几分哀求和痛色,摇着头哀求他不要说话,似是怕惊动了什么一般。

看着她近乎孩子气的动作举止,还有那双近乎含泪的眸子,隐星犹豫得抬手,扶住了她颤抖的双肩,点了点头。

那个白衣女子,冬凝认识?

冬凝指尖紧紧陷进了掌心,浑然不觉痛,甚至不敢走上前去,冬凝一向清冷平静的眼中带着几分颤音,对着那个白色的背影轻声道:“公主……羽公主?”

正在那里想着心事的苍澜忽然间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疑惑着转过身来,看向了身后的人。

宅院里暖黄的灯下,女子一袭素色的长裙曳地,薄妆浅黛,乌丝倾髻,冷艳的容颜此刻带着几分激动,那纤白的右手上绕垂着一条玉带掉落在地上都没有觉察,只是站在那里紧紧盯着她。

那女子身后还站着一个沉默坚毅的玄衣男子。

看见她,苍澜本是淡漠的脸上忽然间柔和开来,带着几分惊讶和疑惑:“莫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第九十九章  大风起兮

【是何人凉薄无情,执掌生死,又是何人执念深种,此情不渝。】

抬眼看着那江岸十里,林立的高楼画阁灯火辉煌,画舫凌波荡起那妩媚夜色的涟漪,仿佛永远也平静不下来。笙歌丝竹,欢语嬉笑,熙熙攘攘的京都夜弥漫着惑人的美酒香色,让人沉迷不醒。

苍澜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玲珑楼台,看着那飘逸微动着的粉纱,璀璨灯火里的香衣鬓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里,她来过。

随后抬脚踏入了门中,一楼中的那些人因为进来一个女子而皆注意到这边,看到的却是一个白衣紫发的女子,容颜虽美但神色上带着几分肃杀荒寒,对着一脸惑然迎上来的一个碧裙柔美的女子说道:“祁洛,在吗?”

看着面前这个女子直呼主上的名讳,绿萝带着几分惊诧,然后又看着面前女子不同寻常的紫发,随即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变道:“主上他,前日受了伤,至今还未醒来。”

苍澜皱眉,果真如此,却是没有说话,环视了一下楼中的格局,凝神感受了一下,便往二楼走去。

站在一侧的绿萝对两边身形微动的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必过来了,再看向那个白色的身影,推开了二楼的一间房门。心中暗忖了会,便走向了另一个房间。

屋中很静,苍澜凝神感觉了一丝虚绵稳定的呼吸气息,那人在睡觉。房间里飘荡着一种熟悉的淡淡香气,凝神静心,却是让苍澜的心间一沉,这香,只有摩罗兰卡才有,而且,是她当初最喜在燃在清殿的一种。

屋中暖黄的烛火一晃,苍澜站在雪色的墙壁前,看着墙上那幅画,面上不变,但心绪难明。却是毫不犹豫抬手,便见一道青蓝色的火焰吞噬了那幅画,连同着那个风华绝代的画上美人,皆瞬间化作了灰烬。

“你毁了这一幅,我还会再画更多的。”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男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嘶哑,笑说道,并不在意她突然间的举动。

苍澜回身,一个隽雅清贵的蓝衫男子在书桌后坐了下来,温和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脸色带着几分惨白。

苍澜见他不再说话,却是提笔在铺展的宣纸上描摹起来,想起了自己方才烧掉的那幅画,紫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却是对着自己,随即平静地说道:“在我记忆里,是你在我身上种下了血契,你还说过让我回来找你……祁洛,你想要得到什么?”

男子描画的笔一顿,像是同友人聊天一般随意,轻笑了声:“当然是你。”

苍澜似是对他的这句话毫不在意,坐在了他的对面,“我记得你先前对我的好,也并没有伤我,而后你又拜托无名前辈带我去了摩罗,不管一路上我遇到的巧合是不是你安排的……我记得,你也说过,让我来见你一面的。”

祁洛没有说话,依旧在专注描绘笔下的人,心中却不知她为何这样说。

苍澜瞥了眼窗外江上的夜景,道:“所以,祁洛,我今日来找你,是想同你说两件事的。”

“哦,什么两件事?”

“我知道你在我身上中了血契,而前日我刚回岐都,晚上就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追杀。”

祁洛提笔的手猛地顿住,那双淡色的眸子抬起,紧紧盯着苍澜,一字一句道:“羽儿,你在怀疑我?”

在他无声质问的目光下,苍澜躲开了,不想去探究里面有什么让她害怕的东西存在,摇了摇头道:“那些人刀刀狠绝,不像是要留我性命的模样。不过,如今莫名你受了伤,想是应该也感觉到这件事了,当时这血契被触发了,我控制不住嗜杀的冲动。血契被触发的并不正常,若是一不注意,甚至有反噬宿主的可能……但若是我死了,你也活不成,所以,我没理由怀疑是你。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身边是不是隐藏着那个人派来的眼睛盯着……”

祁洛见她闪躲得不看自己,嘴角微扬,随即平复,放下了手中的笔,绕过书桌,向他走去。

“羽儿,我很高兴你能相信我……刚才你是在担心我?”

祁洛站在她面前,微微俯身,轻声道:“羽儿,你是不是知道我……”

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穿过那柔顺的长发中,流光溢紫从手上一点点滑落,让祁洛的眼再一次恍惚迷离起来。

这般亲密的动作,深情的呢喃,却是似是洪水猛兽一般,让苍澜猛地站起来,往后一退,身下的椅子被带拉着在地上划出一道声响,在一时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随即苍澜暗自深吸一口气,道:“与其说担心你,我还不如真诚得说一句是在担心我自己,我还有其他要做的事,所以我也不想那么早不明不白就死掉了。”

当年,也有一个人这般亲密温柔对她,只可惜,她一直深信不疑,直到最后,她还想着为那人留出后路。一时间,苍澜本已经缓和的神色再一次变得冷漠冰冷起来。

“羽儿……”祁洛见她的动作神色,叹了声。

“我是苍澜,不是羽儿,也请你以后不要叫我那个名字。我不过是你心中的替代品,或许你用血契控制着我,我也可以说成是你的工具。”紫眸中一时冰冷到了极致,回身看他,“我原先那副少年的身子也活不过十岁,所以,还是很感谢你为我找了这么一个身体,但我不想听见你唤我羽儿,那不是属于我的。”

苍羽早就死了,呼延羽也死了,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只是苍澜而已。

祁洛摇了摇头,没有接她的话,道:“那你为何要躲我?”

“因为有人告诉我说,你很危险。”苍澜转身向门边走去。

听到身后男子的轻笑声,似是带着几分了然和嘲意,还有一丝莫名的纵容,苍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才想起本来想跟他说的另一件事。

苍澜脚步立时顿住,回过走了几步来到他的面前,祁洛看着那张一直面对他时冰冷漠然的容颜上,带了几分怜悯,从袖中小心翼翼拿出一个盒子,放到他的手上。

“这是,无名前辈的舍利。”

祁洛还隐着几分疑惑看着手中的盒子时,苍澜的一句话,让他的瞳孔猛得一紧,神色依旧淡然,但苍澜还是看见了他已经苍白僵硬的手指。

祁洛再次细细看了看面前神色淡漠的女子一眼,第一次嘴角没有了惯常的温和笑意,转身向书桌走去,“门外有一人等着你,想必你该很高兴见到他。”

卫卿愣愣得看着门打开后,出现的一张熟悉的容颜。

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哪怕是失去她后,一次梦里都不曾相见过。

面前的她,神色依旧孤傲得不似这凡尘之人,是啊,那么多人初见她的时候,都惊为天人。

苍澜见到门外的卫卿,又见到他恍惚的神色,又想到屋中那人方才的举动……嗤笑,就算她是苍羽那又怎么样……苍羽,那从来都不是她真正的模样,世人贪恋的不过是那张绝世皮囊和天算之力,若是除了那些东西,别人还会那样对她么。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模样是什么……所以,当她知道卫卿留在摩罗和自己亲近的最初意图时,她也曾愤怒和失望,那时候她一直坚信不疑的东西早就开始碎裂了。

而这份知道,来得也太迟了,不是么。

多少年他以为的生离死别此刻尽数碎裂,然而卫卿看着一脸平静的苍澜看着自己,现在这般也不是想象中再见的情景,看着面前女子卫卿的眸子黯然,低声道:“小羽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恨我……”

“卫卿,有些事一旦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她离开你这么多年,你还没想明白吗?苍羽已经死了。我不过是借了她身子和记忆的一个人罢了,你认错人了。”

苍澜脸上忽然间歪了歪头,带着和卫卿记忆中那个人一模一样的孩子气笑容,一字一语道:“还有,我想你也见过我的,卫叔叔,我叫苍澜,叶苍澜。”

字字宛如尖刀,让他还来不及从见到苍羽的喜悦中反应过来,便瞬间刺进了卫卿的心中,让他眼前一阵黑暗。

深夜寂寂,人走影散。

“你不怕她知道你的欺骗后,会恨你?”一个嘲讽的声音传进耳中。

祁洛斜倚着窗,没有回头看身后的女子,那双淡色空漠的瞳眸里,满是夜的凉,和江上明明灭灭的辉煌,出声道:“那红泪呢,你怕吗?你欺骗的那个人可是比羽儿可怕多了。”

巫伊没有告辞,起身就走,脚步在门前一顿,像是忍着什么情绪一样,最后竟是笑说道:“我只知道我娘的下场。”

祁洛看不到,那张秀颜上却没有一丝笑意,满是冰冷的恨意。

巫伊娇俏的身影被微微晃动的花灯拉长,看着漆黑如墨大的夜色,冷如冰霜的秀颜上不禁显露出一丝迷茫,喃喃道。

“成王爷,若是你知道那个苍澜就是苍羽,你还会这么做吗?你会后悔的啊,哈哈。”

夜色里除了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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