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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左手的枪-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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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侗生不以为然:“仲磊石是发挥了些用,但是主要是靠我有攻有谋的强大攻击,才使得刘高飞屁滚尿流嘛!”

“那你的意思,仲磊石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

吴侗生:“是你让他活到今天,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既然你让他活到今天,你总得让他死条心,否则,你让他活着干什么?”

“好吧,我就跟他作一次决定性的了断,让他死心!”

在吴侗生的倡议下,刘森一跟仲磊石为了谷香,挑选入冬以来最寒冷的一天,差不多零下三十度,在军部大院里展开了以对方叫饶或把对方打死或是拖死为止的武技比斗。当然,因为刘森一是使手枪,限定他只能用手枪子弹截击仲磊石的飞石,不得对人开枪。仲磊石呢,尽管使出全身本领,对刘森一全身各处都可以击以飞石,打中了刘森一算他的本事。两人谈好,就这一次比赛,不管谁输谁赢,从此再也不为谷香的事找对方的岔子。如果一方被打死,那就更没事了。

两人你一石来我一枪去,打了大半天,仲磊石的左手掌不仅肿胀,已经被鹅卵石磨得血肉模糊,刘森一终于不忍心废掉他的左手,主动走掉了,当然他也不承认输。

仲磊石不听吴侗生的劝告,宁死也不离开寒流打着转转的大院,时间长了,就冻成冰人拉倒。

吴侗生把情况报告给刘森一,请求刘森一让谷香去劝退仲磊石,既然你军长舍不得废了他的手而退出比斗,难道你愿意看见他被冻成冰人吗?

刘森一害怕仲磊石看见谷香,若了解谷香对他已经死心,控制不住自己会对谷香做出野蛮之事。吴侗生说,我会妥善保护好谷香的人生安全,请军长放一万颗心。刘森一说,我没有一万颗心,你让我放心这一次就行了。记住,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你吴侗生告诉仲磊石真相造成的,谷香若是有什么不测,你吴侗生不管是想死想活,我都得让你死!

吴侗生说,我腻了,不想再说什么生生死死之事。吴侗生也请刘森一不要有什么顾虑,说他已经有最坏的打算,当谷香见了仲磊石并把心态表明还不能解决问题时,就把仲磊石捆起来,交给刘高飞去。

吴侗生说:“军座,你再知道我为什么不把刘高飞抓回来的意思了吧?”

刘森一惊讶:“你早就有这样的打算?放走刘高飞,是想让他收容仲磊石?你还是诸葛亮了吧?”

吴侗生眉头一扬,有点不满:“军座,你以为,我吴侗生一点也不考虑你的感受吗?不帮你解解围吗?我知道你跟仲磊石为谷香的事,你不可能长期瞒下去,仲磊石总有一天会弄清谷香的下落,总有一天会爆发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水火不容。到了这个时候,以你有优势,就是把仲磊石杀死,不过你做不出来,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仲磊石送走。送到哪,送到哪儿他都会跑回来找你,唯有送到刘高飞那儿,他不会回来找你!”

刘森一愣着:“为什么?送到刘高飞那儿,他就不回来找我了?”

吴侗生挠挠头皮,似乎在想着理由,似乎不想说得那么明白,在刘森一追问之下,他只得说:“当初刘高飞军阀留守团留守风荷塘镇时,经常接济仲磊石两小口子,听说仲磊石在石埠市置下房产,刘高飞还给了几根金条仲磊石,帮他还清为置房产而借的高利贷。仲磊石就非常感激刘高飞,所以,在张拓朴率北伐团攻打刘高飞部时,仲磊石左手击石击断了张拓朴的步枪,给张拓朴以下马威!一句话,仲磊石肯定服刘高飞!”

“刘高飞为什么要接济仲磊石?”

“刘高飞能不明白吗?当时北伐势如破竹,他还不是想借民间绝活来帮他对付北伐军?事实上,仲磊石确实帮了他一把。这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当时都是北伐军东线七团的人,都在张拓朴的领导之下,在风荷塘池打了名义上的胜仗,实际上的败仗。为什么我们会打败仗,你可能不清楚,张拓朴清楚,我也清楚,因为我们的十多个机枪手都是被石头砸死的,不是被子弹打死的。”

“他妈的!”刘森一禁不住骂道,“你们居然把这事瞒到现在才说?”

“怎么啦,你难道欢迎北伐军打胜仗吗?北伐军北伐可是共产党的主导啊!”吴侗生有点讽刺的口气。

“但是,这么重要的细节,仲磊石跟着刘高飞对付我们,至少要让我们知道,不能瞒着!瞒着,就表明对党国的不忠!”刘森一愤言。

吴侗生低下头拧着眉毛,大概是反感刘森一的话,忽然说:“我在攻打刘高飞的时候,仲磊石还不是用石头砸死了他的机枪手?”

刘森一恍然大悟:“对呀,这个小杂种,也帮我打了刘高飞,他是个什么东西,两边倒着?”

吴侗生笑笑:“他不是帮你打了刘高飞,而是帮我打了刘高飞,他是想让我在你这儿有个位置,不白吃你的饭!你别过于自信。”

刘森一又愤愤的:“是的,他完全可以一石砸死刘高飞,但是他没有砸,而是砸死他的机枪手!说明,他向着刘高飞!”

吴侗生:“所以,我把刘高飞留着,就是因为刘高飞可以控制住仲磊石,当你跟仲磊石不可开交时,我就把仲磊石强行送到刘高飞处。你们两个都省心了!”

刘森一走到窗子边,看着外面纷飞的雪花,雪花竟异常坚硬,扑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沙沙的生硬的响声,外面太寒冷了,仲磊石还在雪地里,既往不咎了,送佛就送到西天吧!

“行,就让谷香跟仲磊石见一面,你,要保护好她的安全!”刘森一果断说。

第十四章(六)



看见谷香,看见一身洋气,一身暖洋的谷香,仲磊石两眼湿润了,但是很快结成霜。

看见谷香,看见一身洋气,一身暖洋的谷香,仲磊石心里竟然无比的寒,心血快结成冰。

这是谷香吗?

她是谷香吗?

仲磊石往谷香站着位置移了两步,脚下发出冰块被鞋底撕破的碎裂声。

谷香也往他跟前走了几步,就差那么几步,就可以拥抱到一起。

但是,仲磊石没有勇气,分别这么多年,他苦苦寻找这么多年,此时此刻,他不相信谷香还活着,虽然他心里一直认为谷香没有死,他一直认为是刘森一把谷香藏着,直到吴侗生确认谷香被刘森一藏着,但是,他也暗自疑虑着,刘森一藏一个女人,藏十天半个月,甚至还长一点,都有可能,不可能一藏多少年,而且还是在这个女人丈夫的眼皮底下,方圆不超过军营范围,就算刘森一有严密的保护措施,可是谷香天天足不出户吗?天天就待在刘森一那壁垒森严的院子里吗?还一呆就是多少年吗?仲磊石虽然不相信谷香死去,但是,若是多年都没有音容,仲磊石在刘森一的高压之下,有时真情愿谷香已经不在人世,这样,他的想念也好,相思也好,追寻也好,都是那么纯洁,能让他感到情感孤苦的精纯度,要孤苦就孤苦吧,那值得!他的报仇雪恨也好,他与刘森一个人的恩恩怨怨也好,也怕是没有那么沉重的负担,能报仇吧,尽最大的能力去实现报仇愿望,万一不能实现,也无怨无悔了。

但是眼前的贵妇般的小女人,就是谷香的身形容貌,只不过肚子挺着,那是身孕,怀的是刘森一的孩子,吴侗生没有说假话。仲磊石就更没有力量去拥抱谷香了。

“小仲子,小石头!”仲磊石似乎听见谷香在亲呢地喊他。

“小仲子,小石头,你真是傻瓜!你有孩子了!”仲磊石似乎听见谷香发现自己已经怀孕时惊喜而娇羞的声音。

那会儿仲磊石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像个孩子,孩童气还十足着,竟然要当爸爸了?

一个新生儿要来到世界上,原来就这么简单,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疯上若干回,就可以来了?

那会儿,是正在跟谷香做着美事,谷香要他轻一点,谷香说,轻一点。仲磊石不明白,往天谷香要的是猛一点,猛一点她也狂一些,现在怎么要轻一点呢。

原来道理在这里,她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

那天,他正在用铁锤校正一把刚刚从火炉里拿出来的烧得通红的钢刀,校着校着,突然把锤子和还未冷却的钢刀往地上一丢,像神经病似的:“哈哈,我要当爸爸了!”他喜得狂跳不止,一口气跑到董灯顺面前,报喜:“师傅,我有儿子了!”

董灯顺笑呵呵说:“还没生呢,就知道是儿子?”

仲磊石展展一身结实的肌肉:“我这么强壮,肯定会生儿子!”

那时候,董灯顺带的一帮徒弟,除了仲磊石最早结婚,全是光棍,一听仲磊石的小娘子谷香怀了孩子,就像自己怀了孩子似的,铁匠铺子里一下子蹦开了,大家把仲磊石抱着,抬着,最后举在头上,庆祝。庆祝不久又有了一个小铁匠。

董灯顺笑滋滋说:“这眼光太短浅,这眼光太短浅,在不久的将来应该是又有了一个红人呢?”

红人,当时大家还没有完全听明白,但是,当时正在闹工农革命运动,到处都是红红火火着,大家也猜得出这“红人”的意思。

仲磊石从董灯顺的女儿董依那儿听讲过一些革命道理,知道红人是什么意思,红人就是共产党的人,国民党称共产党的人为赤色分子,赤色分子就是“红人”。

仲磊石因为对工农革命运动的热情不足,董依为此很失望,原来,董依对仲磊石是有心仪之意的,当工农革命运动轰轰烈烈,仲磊石却像冷血儿一般,董依满腔热血投身革命,不存在看不起有一手绝活的仲磊石,只是觉得道不同,人各有志吧!

行啊,董师傅希望我未出生的儿子出生以后能成为红人,那我就给我未出生的儿子先取个名,叫红人吧!仲红人!

可是,这一切因为刘森一强奸谷香而破灭!

这一切希望,也因为仲磊石不顾一切要找刘森一报仇扔下谷香在孤山野岭的洞中遇到凶恶的狼的侵袭而破灭。

仲磊石因为长时间的在冰天雪地之中消耗着体力,加上左手被冰石严重冻伤,俗语十指连心,他全身都麻着,谷香又以他意想不到的容貌出现,他除了回忆过去的零星点滴情,他觉得自己什么劲儿也使不上,没有力量去拥抱谷香,没有激情去呼唤谷香,没有欲望去夺回谷香。

北风怒吼着,雪冰子像迷蒙的沙尘飞扬,寒冷且昏浊。

“小仲子,小石子!”风雪中,仲磊石似乎听见谷香在呼喊。

其实是错觉。

谷香的语言既亲切也无情:“仲磊石,感谢你这些年来没有放弃过谷香,但是,你该离开这个地方了,你的谷香,在风荷洞风荷峡支洞出口那个地方,被狼吃了!”

这是吴侗生教谷香这么说的,吴侗生说,你去见见仲磊石,一定要让他死心,死了对你思念之心,死掉想你回到他身边的虚妄之情。你对他说话,既不能太绝情,但也不能让他有丝毫的回眸之意。

仲磊石在风雪中身心挣扎了好长是间,终于能说出一句话了:“谷香,是你吗?”

“你的谷香被狼吃了!”

仲磊石死死盯着谷香的胖肚子:“那是我的红人?仲红人?”

谷香摸摸肚子:“是红人,但不姓仲,姓刘,刘红人!”

谷香跟刘森一已经商量好了,孩子出生后,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取名红人。刘森一听到红人两字,心里咯噔一下,看着谷香。

谷香说:“如果不叫红人,我就不生下来!”

刘森一就没有往下问得更多,他知道,取红人之名,肯定跟仲磊石有关,或者跟共党闹革命有关,这一切,都无关紧要,红人嘛,不完全等同于共党之人,只要是上进的,都可以是红人。刘森一同意:“那就叫红人吧!”

仲磊石没听清楚谷香说什么,或者说仲磊石只见谷香说她肚里的孩子是叫仲红人。

“那就是我的孩子了!”仲磊石感到力气上来一点,就往前迈出一大步。

谷香眼里终于冒出泪水,成冰晶挂在眼眶。谷香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哽咽:“他是叫红人,可是不是仲红人,是刘红人!”

仲磊石这回听清楚了,猛然间他也想清楚了,要是他的儿子到现在,那不是怀在肚子里,而是有好几岁的小红人了。是可以清清楚楚地喊他爸爸的小红人了。哪有怀着红人怀几年的?

“他是刘森一那个王八蛋的种吗?是小王八蛋吗?”仲磊石突然吼叫。

同时,他弯下腰去捡一枚鹅卵石,但是,左手的指头已经无法弯曲,几根手指扒拉着鹅卵石,努力地想握进掌心里。

“你要用鹅卵石击我吗?”谷香含悲声音。

仲磊石没能捡起石头,撑着站直:“那个东西,不是咱们的,咱们不要好吗?”右手指指谷香的肚子。

谷香也突然大声叫道:“他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不是东西,他是孩子!我的孩子!”突然冲上前,一把抱住仲磊石,头使劲地顶着他的下巴,喊叫:“我被恶狼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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