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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名门-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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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议论声中,胡庸提高了声音大声宣布道:“土地田亩监设监一人,由殿中监裴明远担任,其下再设少监二人为辅,破格提升兵部员外武元衡及驾部郎中牛僧孺二人担任少监。”

……

朝堂之外。

就在朝廷举行第一次新帝大朝地同一时刻,长安的通济坊内也来了五个奇怪的人,所谓奇怪只是从普通百姓的眼中看来,这五个人个个身材魁梧,走路昂首挺胸,他们目光斜睨,带着一种骨子里的冷傲,五个人列队疾行,所带来的气势使坊门口摆摊的小贩纷纷向两边躲闪。

这五人中最前面之人显然是他们的首领,他年纪约三十岁,气度沉着,表情严肃,他就是崔家在长安地情报头子:崔连星,他受崔圆之令调查张府刺杀一案,张府遇刺一案官府没有任何记录,监察室的资料也已全部销毁,崔圆给他的一些案件情报也是事后一些张府家人的口述,现场部分的情报也是崔宁说给崔雪竹的只言片语。

但就是这一点点可怜地情报,崔连星还是凭他严密的推理发现了一丝端倪,刺客能够熟悉府中布防并且能逃离,事前一定是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而且可以肯定府中有他们的内应,按照常理推断,刺客既布置得如此精心,那么事后必会杀内应以灭口,所以,只要看张府事后失踪之人便可找到这个内应,可是,事后张府并没有一个人失踪,也都经过了逐一调查,就这样,崔连星的注意力便集中在那晚死去的人身上,那天晚上一共死了三个人,一对姐妹侍女,一个是乳娘,姐妹侍女据说是张焕当年从凤翔奴隶市场买来,没有亲人,对崔宁一直忠心耿耿,而且从现场来看,她们舍命保护小主人,死后也身无余财,应该没有做内应的动机。

最后,崔连星的目光投到了另一个死去的人身上,那就是李珪的乳娘,她是死在外间屋子,而且还抱李珪跑出去,反应也似乎太灵敏了一点,抱着一丝怀疑,崔连星昨晚连夜找到了给三名死者验尸地仵作,从他地口中得知,乳娘一共中了五剑,前胸一剑致命,后背四剑,而死者是脸朝下,也就是说刺客唯恐她不死,又在她后背补了四剑,可当时孩子已经被侍女抱跑,在时机稍纵即逝之时。刺客不急去追赶,却如此重视一个无关紧要的乳娘,生怕她不死,是为什么?答案几乎就呼之即出了。

既然发现了这个重要线索,崔连星就决定对她追根问底,乳娘最早是在崔府伺候崔宁,所以她地资料崔府中都能查到。乳娘姓陈,家在长安通济坊。丈夫在墟市卖肉,家里还有一对儿女,女儿去年已经出嫁,儿子十四岁、在学堂读书,崔府的资料就是这么多,剩下的就需要上门的查访。

“头!就是这一家。”

一个大清早就赶来的手下指着一扇小门道:“我们运气很好,听隔壁人说。这家男人十几天都不见了,可我早上见到了他,进去后就再没出门。”

崔连星点了点头,抬头打量陈乳娘的家,这是一户极平常的长安人家,两进,一个小院子,房舍已经有点旧了。他给旁边属下努了一下嘴,“上去叫门!”

立刻有两人前去拍门,可是拍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更没有人来开门。

崔连星目光四下一扫,路人不多。他立刻令道:“翻墙进去!”

院墙很矮,除留两人放风外,其他四人一跃而入,院子里很安静,但地上却不干净,看得出主人很久没有打扫了,忽然,厢房里传来‘咔!’地一声,声音极为轻微,崔连星立刻大步上前一脚踹开了厢房地门。光线立刻涌入了黑暗的屋子。只见屋子里堆满了杂物,屋子一角蜷缩着一个中年男子。正是陈乳娘地丈夫陈屠户,正满脸惊恐地望着他们。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陈屠户结结巴巴道。

“不要杀你。”崔连星冷冷一笑,“看来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大白天说鬼话。”

长剑出鞘,冰冷的剑尖抵住了他的前胸,“说!你收了他们多少钱?”

陈屠户犹豫一下,一道血流已经从他前胸流出,他顿时吓得狂呼乱叫,“不要杀我,我说!我说!”

崔连星力道稍轻,又一声厉喝,“快说!钱在哪里?”

陈屠户浑身颤抖,他指了指墙角道:“都在那里。”

立刻上前一人用剑削开墙面,从夹墙内取出一个布包,放在桌上打开,全部都是熠熠闪光的金锭,少说也有四五百两,崔连星瞥了一眼黄金,又冷冷道:“钱没了,那你也该说实话了,是谁送给你们的金子,你们又出卖了什么?”

陈屠户翻身跪倒求道:“我确实不知是谁送的,这些都是二娘拿出来,让我收好,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啊!”

“那你怎么知道有人会来杀你?”崔连星慢慢低下头,盯着他地眼睛凶狠地说道:“我看你还是说老实话的好,否则连你女儿也活不成。”

“二娘死了,我就知道这些金子肯定有问题,我前些天刚刚把儿子送走,昨天晚上才回来,听到你们拍门,我就以为是他们来了。”陈屠户已经意识到来人不是要杀他灭口之人,惊魂稍定,口齿也伶俐起来。

但崔连星却一下子听出了他话中的漏洞,手一挥,陈屠户的左耳刷地被削掉一半,血喷涌而出,他的左脸霎时变得一片鲜红,满屋子里只听见他哀嚎哭喊声,崔连星毫不心软,一脚将他踢翻,用剑抵住他的咽喉,目光冰冷地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再不把知道说出来,我就把你剁成肉酱,逼你儿子一口口吃下去。”

说完,他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一人开始用剑一点点切他落地上的半只耳朵,陈屠户终于崩溃了,他浑身瘫软,痛哭流涕地说道:“我只听二娘说过一点点,那些人只是零零星星问她张府中的情况,他们地汉话虽然说得很好,但二娘总觉得他们不象是中原人,而且他们还威胁二娘,若说出去,就杀了我们全家,我们开始害怕起来,二娘就和我商量,先去太原买宅子,若事情不妙就立刻逃走。”

“不是中原人?”崔连星沉思一会儿,又问道:“那他们知道这里的住处吗?”

陈屠户心有余悸地点点头,“二娘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但我今早刚刚发现,我不在家时已经有人进过屋子了。”

“如果是小偷呢?”

“不可能是小偷,箱子里的钱一文不少,而且他们还留下了这个。”陈屠户战战兢兢地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上面还插着一张纸,上面用血写了一个字,‘死!’

崔连星仔细地端详这把匕首,这是一把随处可以买到的廉价货,没有什么价值,他随手放在一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道:“那周围的邻居知道你女儿嫁到哪里去吗?”

陈屠户浑身一震,他忽然发疯似地跳起来,向外面冲去,他已经明白了崔连星的话,他地儿子现在就藏在凤翔女儿那里,崔连星一把将他揪了回来,陈屠户倒地嚎啕大哭,“完了!我的儿子完了。”

“不要哭!事情不一定会到那一步。”崔连星又想了想,把那个写着血字的纸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又放在陈屠户的鼻子前,“你是杀猪的,这血的味道你能否辨别出有多久了?”

陈屠户哭声渐止,他仔细地闻了闻便道:“还有点味道,最早应该是昨天的血,而且是羊血。”

时间上还来得及,崔连星立刻命令两名手下,“你们即刻出发到他女儿家去布置,若有人来灭口,给我捉活的!”

第四百零二章 明远荐贤

新帝即位后的第一场朝会足足进行了三个时辰,一系列重大的改革措施在这场朝会上被公布,革新的措施使每一个官员或为之雀跃、或心事重重,喜忧苦乐各人心头自知,以至于给中低层官员加薪的消息反倒不被重视了,朝会一直到了午后才终告结束。

御书房内,张焕着实有些精疲力尽了,但御案上的厚厚一叠奏折就仿佛一根在后面抽打他的无形之鞭,使他不敢有半点懈怠,草草用过了午饭他又开始了批阅奏折。

“陛下,李道长来了。”宦官安忠顺低声打断了张焕批阅奏折的思路。

“请他进来。”张焕这才记起自己召见了李泌,他歉然笑了笑,将笔放下,原本计划两个时辰的朝会结果拖到了三个时辰,也就意味着李泌在外苦苦等候了一个多时辰。

“臣参加陛下!”李泌进屋后深深地施了一礼,他仍然一身道士装扮,身着杏黄八卦道服、头戴竹道冠、后背一把桃木辟邪剑,他这身装束出现在大明宫内,旁人不认识他,还以为这是被请来看风水、定方位的某某山某某洞的真人,却不知道他现在可是皇上的头号幕僚,比如今天朝会上引起轩然大波的土地田亩司掌租庸的方案,就是出自此公之手,倘若被天下刺史知道此公之毒,恐怕他后半生的云游计划就会彻底泡汤了。

“李先生请坐!”张焕笑眯眯地亲自给他倒了一杯凉茶,以安慰这位道士幕僚在烈日下苦等两个时辰的苦楚。“李先生可用过午饭?若没有,朕让下面人再准备一点。”

李泌口唇焦渴、一肚子肝火,虽然是皇帝亲手给他倒茶,他也毫不客气地端起来咕嘟喝了几大口,待肝火扑灭了他这才有点回过味来,吓得连忙站起来告罪,“不敢劳顿陛下。臣已经用过午饭。”

“先生是朕地父辈,在朕面前就不用太多礼了。”

皇上虽然客气。但李泌却心知肚明,张焕的父辈多呢!朝中起码一半都是,难道都不必多礼吗?李泌之所以能在几代皇帝下既能贵为布衣相国,又能全身而退去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不仅是他才能出众,也和他极懂帝王心理有关,虽然历史上礼贤下士的帝王比比皆是。但大多是做个姿态罢了,帝可礼贤、但贤不可傲上,适才李泌在烈日下苦候了两个时辰,已经被热得头晕脑胀,一时糊涂喝了陛下倒的茶,虽然偶然为之并不伤大雅,但若他不省事,再继续吃皇上请的饭。恐怕就真得到某某山某某洞做真人去了。

张焕见他不肯用饭,也不勉强,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笑道:“朕今天宣布了土地爷兼任财神爷一事,果然引起了朝中大鸣,朕已经着令吏部从各地提拔一批干吏,先赴京训导三个月。再赴各地上任,朕算了一下,在冬季来临前便可完成此事。”

李泌也笑了笑道:“按理,新制度之初应先在一地试行几年,积累经验后再全国推行,但陛下心急此事,臣也就不提试行一事,但谨慎小心地原则却不可丢,臣最担心制度本身是好,可到了具体执行人手中却变了味。反成害民之法。所以事后的监察和轮换办法一定要跟上,使得制度不因换人而变。”

张焕默默地点了点头。好一个‘制度不因换人而变’,李泌这句话是说到点子上了,他沉思了一下便道:“土地监察地办法朕准备用御史巡访和监察室暗查两者相结合,至于轮换制度朕打算第一任三年再换,给他们时间打好基础,然后两年一换,并实行离任审查,包括御史监察和民匦投书两方面,先生看是否合适?”

听到‘民匦投书’四字,李泌不由慨然叹道:“陛下思路慎密,臣自愧不如。”

“先生就不必自谦了。”张焕笑了笑,话题一转又道:“朕今天请先生来主要是想商量一下裁撤冗官一事,当然,这应由政事堂来讨论,但朕还是想请先生出出主意,既要达到目的,但又不露痕迹,而且让所有被裁人无话可说,先生可有什么好办法教我?”

李泌却一时沉默了,他知道张焕裁官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朝廷机构臃肿,人浮于事严重,推脱扯皮之事屡屡发生,导致政令难行,但另一方面他也是想借裁官的时机清除世家的势力,为将来大量寒门子弟入仕腾出位置,但因为清除世家的势力十分敏感,所以他想不张扬地进行,可是裁官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怎么可能低调得下来,这着实让李泌感到有些难度。

沉思良久,李泌终于缓缓道:“臣以为不管是裁谁,首先得定下一个原则,这样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不知先生的原则是指什么?”张焕又不露声色地问道。

“公平!”李泌终于艰难地说出了这个两个字,他认为张焕一心削除世家势力有些偏激了,毕竟天下英才大多集中在世家,人当用其才,而并非是看其背景,这样才是心胸宽阔之举,为门第而驱良才确实是因小失大了,况且寒门子弟任高官数十年后何尝又不是一个新地名门,所以要想消除世家的影响,健全制度才是长久之道。

“公平?”张焕仔细地咀嚼这两个字的含义,渐渐地,他开始明白了李泌的一片苦心,沉思了半天,张焕才勉强点了点头,“那好,朕这次就照先生的原则来做,用考试的办法驱劣留良。”

说到这,张焕又微微一笑道:“朕自当上这个皇帝后,出宫一趟山呼海啸,全然没有从前那般微服私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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