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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名门-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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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王昂一把将报信人推翻,大声吼道:“我给备车!”

马车启动,百名侍从护卫着王昂的马车风驰电掣般向平康坊驶去,崔府大门敞开,门口聚集了一群家人,个个面色紧张,全府上下都充满了不安与骚动,‘吱~~’马车停下,数名侍从护卫着王昂从马车走出。

“给我统统进去,谁也不准离去。”

王昂一声令下,百名侍卫执刀将所有的家人全部赶进府去,大门随之紧闭,将所有的紧张和疑虑都统统关在门内,崔雄已经不在府里了,王田自尽后,他只回来交代几句,将善后之事扔给管家,自己却借口公务繁忙扬长而去,王田的尸首还停在屋内,两个贴身丫鬟也不敢擅离,面如土色地蹲在地上,两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恐惧之色。

“你们两人听着。小姐确实是自杀,公子和小姐一直很恩爱,因为昨天发生了口角,小姐才一时想不开,你们俩不得乱说,否则公子饶不了你们!”

说话地是崔府管家,虽然王田死因不详。连他也怀疑是崔雄下的手,只是崔雄死活不肯承认。一口咬定是自杀,但有一点管家却很清楚,夫人可是王家嫡女,如今不明不白死了,她娘家怎肯擅罢干休,无论如何崔雄也脱不了干系,他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见两女表情痴呆,又大吼一声,“你们听清楚没有!”

“哼!”外面传来了重重的冷哼声和急乱的脚步声,随即‘砰!’地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了,大群执刀侍卫蜂拥而入,瞬间便控制了房中各处,王昂大步从外面走进。他一眼便看见了床榻上用白布覆盖的尸首,清清冷冷,女儿尚在房中,那人却说公务繁忙置之不管,一时间,王昂恨得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叩见大老爷!”

两个丫鬟‘扑通!’跪了下来。这两个丫鬟都是随王田陪嫁而来,自小就服侍小姐,见娘家大老爷到了,眼中惧意顿去,一齐失声痛哭起来,“大老爷要给小姐做主啊!”

旁边的管家吓得一身冷汗,他知道事情有些闹大了,急忙道:“王尚书,此事是误会!”

王昂眼一扫,他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向侍从使了一个眼色。几名侍卫如狼似虎冲上来,一把将管家拖出房去。随即又将门重重关上,王昂走到床榻前,掀开被子看了看,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慢慢坐下,嘶哑着声音问两个丫鬟道:“我来问你们,小姐为什么要自尽?”

“大老爷,小姐是被那畜生逼死地啊!”一名丫鬟胆子稍大,咬牙切齿道。

王昂已经渐渐听出蹊跷来,他眯着眼睛问道:“昨天小姐还告诉我,他们夫妻恩爱,难道不是真的吗?”

“老爷,那是小姐要面子,安慰你地话,事实上小姐这几年苦极了。”

两个丫鬟伶牙俐齿,一五一十地便将崔雄这些年如何冷淡王田,又如何殴羞辱打她,一个添油、一个加醋,加上她们自己的屈辱和感受,将平时琐碎小事夸大了三分,最后道:“就因为小姐昨晚要杀那个男宠,崔雄今天便对小姐大打出手,早上当众羞辱她,中午又追回来暴打,就算小姐不是自杀,也会被他活活打死。”

王昂听得两眼尽赤,尽管他知道崔雄不是好东西,但他万万没想到,此人竟然凶恶到使用暴力的程度,这还用问吗?他老子就是欺人太甚,儿子还能好到哪里去!但丫鬟的最后一句话却使他心中一怔,他立刻追问道:“你们说小姐还有不是自杀的可能?”

两个丫鬟对望一眼,一人怯生生道:“小姐关在屋里独自哭了一天,我们下午进去时她便不行了,但她身上从无毒药,怎么自杀?所以有一点可疑。”

‘嘭!’王昂狠狠地在桌上捶了一拳,他也认为女儿若有委屈,自会找娘家撑腰,怎么可能随意轻生去死呢?

他眼睛流露出了恶狠狠的杀机,‘崔雄,崔庆功,你们父子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问两个丫鬟道:“你们可知那个男宠住在哪里?”

“听说他们常在李杜酒楼饮酒作乐,对了,那个男宠好象叫刘侠儿。”

“刘侠儿?”王昂喃喃地念了两遍,他猛地站了起来,一挥手厉声令道:“去李杜酒楼!”

……

平康坊昼夜喧呼、灯火不绝,在醉眼朦胧间,只见云鬓如雾、胭脂似雪,染尽了大唐的繁华与妖治,时值年末,数万考生云集长安,年年岁岁,只为金榜题名时地那一刻荣耀,在夜晚,在美酒高樽前、在美人笑靥中,三五亲朋好友相聚,说不尽大唐的风流与才气。

李杜酒楼夜晚的生意更比白日兴隆,呼喝喧笑声不绝不耳,大街上灯火如昼,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热闹,忽然,远方传来了闷雷般的马蹄声,夹杂一声声厉喝,“前方闪开!”

大街上顿时乱了套,吓得人人尽往路边躲闪,马蹄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大街尽头一片黑影投地,霎时间从黑暗里出现了一百多骑彪悍地侍卫。杀气腾腾、势如奔雷。

侍卫们簇拥着一辆马车,在李杜酒楼前缓缓停下,王昂从马车里下来,他背着手冷冷地打量了一下周围,酒楼前已经空无一人,十几个招呼客人的伙计早躲进了大堂,楼上窗口挤满了黑簇簇的看热闹的人头。

掌柜急忙笑着跑了出来。躬身长施一礼道:“欢迎王尚书光临敝店,荣幸之至。”

“崔雄可在?”王昂眼一搭,冷冷问道。

掌柜心中暗叫不妙,他强挤笑容道:“早上他曾来过,可很快他便走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

“那刘侠儿呢?”王昂眯缝地眼中渐渐露出了杀机。

“回禀王尚书,刘侠儿可能一早就离开长安了。”掌柜的心中打起了小鼓,他的手在身后连连做手势。告诉看得懂地人去报告裴淡名,可惜十几个伙计,谁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离开长安了?”王昂轻轻冷笑一声,“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回头给侍卫们使了个眼色,“去将店里地客人都劝退了。”

侍卫们大声答应,一起执棍冲进了酒楼。急得掌柜连连作揖,“尚书大人,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敝店一次。”

王昂手一背,转过身去不理不睬,片刻,酒楼里象炸了窝似地,骤然响起一片打砸声,碗碟摔碎声、桌子掀翻声、尖厉惊叫声,随即大群食客奔涌而出。也不付账。冲出大门四散逃窜,不到一刻钟。李杜酒楼里变得一片狼藉,却空无一人。

“王尚书,刘侠儿真的已不在店里了。”掌柜带着哭腔的话音刚落,却一下惊得嘴都合不拢,只见两个伙计扶着东倒西歪的刘侠儿从大堂里走出,前后左右围着数十名士兵,出了店门,士兵将刘侠儿扭到王昂面前,他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一名士兵上前禀报道:“禀报尚书,我们在柴房发现此人,据说他就是刘侠儿。”

“他不是离开长安了吗?”王昂斜睨着掌柜问道。

“这个……”掌柜哑口无言,他忽然冲上前,狠狠地抽了刘侠儿一个大嘴巴,“混账!你躲在柴房里做什么?”

刘侠儿象个白痴似的嘿嘿傻笑,仿佛什么也不明白,掌柜急忙转身向王昂作揖,求情道:“他只不过是街头一个下三滥,尚书千万不要他一般计较。”话没说完,只听远处一声大喝,“放开他!”

只见崔雄怒气冲天地大步走来,他一把推开两个侍卫,便要上前去抢人,侍卫们哪里容得他放肆,十几根棍子一齐将他牢牢叉住。

崔雄勃然大怒,抽出长刀吼道:“再不放开他,老子就要杀人了!”

“好!好!好!看来杀人是你地本性,老夫今天就要看看你还要杀谁?”王昂心中仇恨的怒火已经将他全身点燃了,他一指刘侠儿下令道:“将此人给我乱棒打死!”

数十名侍从高举大棒一拥而上,围着刘侠儿夹头并脑乱棒打下,只片刻,浑身血肉模糊的刘侠儿便已倒地毙命,掌柜后退几步,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惨象,脑海里一片混乱,刘侠儿就这么死了,他怎么向上面交代?

而崔雄仿佛发疯了一般,抡刀乱砍乱劈,但很快就被十几名侍卫制住,死死地摁在地上。

“王爬灰!老子非杀了你不可。”崔雄仿佛野兽一般地嗷叫,吼声传出数里之外,“你女儿就是老子杀地,你们王家个个都肮脏无比,王爬灰,你那些丑事当老子不知道吗?”

侍卫们用皮带死命勒住崔雄地嘴,但他依然含糊不清地狂叫:“呜呜~王爬灰!”

王昂的脸被血涌胀得几乎要爆炸,他浑身发抖,眼睛死死地盯着崔雄,忽然。他身子晃了晃,眼看要晕倒在地,几名侍卫一齐扶住了他,连声呼喊:“尚书!尚书!”

王昂慢慢苏醒,他地脸色已由猪肝红变得惨白无比,指着崔雄颤声道:“给我打!打死他。”

侍卫们为难地向队正望去,这可是崔庆功地儿子。老爷真是气糊涂了。

“你们怎么还不动手,打死他我来负责。”王昂声嘶力竭地大吼。

“队正。怎么办?”几名侍卫悄声问道。

侍卫队正终于一咬牙,“打断他的两条腿!”

大棒抡了起来,‘噼里啪啦!’乱棍向他腿上打去,崔雄吼叫了几声,终于支持不住,一下子晕死过去。

……

王昂已经走了,大街上十分安静。掌柜望着血泊中的刘侠儿和晕死过去的崔雄,长长地叹了口气,命人先去报官,又命几个伙计将崔雄抬进酒楼,去找医生来救治,他本人则坐上马车,向裴府疾驰而去,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必须要立刻禀报相国。

崔雄躺在三楼的一间雅室里。还没有醒来,一名伙计坐在一旁看护他,轻轻地打着盹,但在就窗外,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崔雄,他见那伙计不走。便从怀中摸出两锭金子,一轻一重向门口扔去,打盹地伙计立刻醒来,寻声望去,一眼便看见了墙角地金子,他惊喜地站了起来,飞快跑过去,那窗外的黑影一跃便跳入房中,无声无息,闪电般地躲到屏风后。

伙计显然以为这是食客们在混乱中掉地。他迅速拾起揣进怀里。又抬头向四周看了看,忽然发现前面还有一锭。不由惊喜交集地跑出门去。

就在这一霎那,那黑衣人已经取出一柄银鎚,迅疾而准确地向崔雄的胯下击去,崔雄一声闷哼,浑身剧烈蜷曲,翻身滚落下木板,待拾金伙计闻声跑进来时,那黑衣人早已无影无踪。

……

就在平康坊李杜酒楼乱做一团之时,位于宣阳坊的崔圆府邸却来了一名客人。

崔寓已经快三年没有踏进这个门了,影墙变成了一片灰白色,原来的金边装饰已无影无踪,一排柳树似乎变得有些苍老了,脖子无力地垂了下来,萧瑟而没有生机,长廊漆面斑驳,有几处甚至露出了白色的原木……

崔寓叹了口气,往日尊贵的气息在这种府邸已荡然无存。

“二老爷请!”老管家将崔寓带到书房前,恭敬地道:“老爷在房中等你呢。”

崔寓略略整理了一下衣帽,快步走进了崔圆的书房,房间里地摆设还是和从前无二,简单而清雅,只是多了一堆堆地书,略显得有些凌乱,但崔寓却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适,他也说不出来是什么。

“二弟,多年未见了。”在一堆书的后面,崔寓看到了自己地大哥,一个苍老瘦小的老人,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究竟是什么让他感觉到不适,房间里充满了老人的气息,就仿佛有一本霉烂的书。

他急忙上前躬身施礼,“参见大哥!”

“坐下说话吧!你那么高,我不习惯仰视别人。”崔圆微微笑道。

“是!”崔寓坐了下来,向崔圆欠身笑道:“大哥看起来精神还好,让人欣慰。”

“当然了,家主让给崔昭了,整天无事,饿了吃饭、困了睡觉、醒了看看孙子,无忧无虑,精神自然是不错,倒是二弟,却似乎不太好。”说到这,崔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我听说昨天张破天大宴长安显贵,九个内阁大臣中崔庆功和朱泚未到不算,李勉有病遣子自代,唯独二弟既无表态,也没有让崔齐代为前往,二弟,看来你病得不轻啊!”

崔寓暗吃了一惊,他忽然意识到,崔圆从来就没有真的相忘于江湖,他地心依然在朝廷之上,那他叫自己前来,难道是……

崔圆仿佛知道他心思,他淡淡一笑道:“事实上你的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维持现状,生活在裴俊的阴影之下,碌碌无为,十几年后便告老还乡,如果你不愿走这条路,那么,就必须有一个人取代裴俊,不!是取代崔小芙,那时为了权力的平衡,你才有重新出头的可能,当然只是可能,将来的事谁也说不清,就看你愿不愿意为了这个可能而放弃一些现在地权力了。”

崔寓默然,大哥的意思他当然明白,他也是在李莫‘自杀’后才幡然明白张焕的策略,可是一切已经晚了,凤翔军就像一艘断了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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