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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废土-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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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大概是宇宙中最奇特,最无法用常理判断的生物。

林翔拥有九星级别的强大变异力量,却无法透过身体,看穿一个人的心。

李逸风,是他来到西北之后,接触到的第一个红色共和军高级军官。

他控制着整个政治监察委员会,手握大权。谁也不知道,这支类似于二战时期德国秘密警察的政治武装究竟隐藏了多少实力。与骷髅骑士团、“上帝之剑”等等摆在明面上的敌人相比,“政监委员”这四个字,更有一种令人胆战心惊,忍不住想要发冷颤抖的恐惧感。

是的,人们根本不是单纯意义上的畏惧,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严酷狭隘的政治观点,加上被神化之后的统治者,整个红色共和军内部已经容不下丝毫反对的意见。

伟大领袖至上

《领袖语录》是指点未来方向的箭头

所有一切与**格格不入的东西全部都要清除

林翔感觉自己正身处于完全倒退的历史当中。湍急的政治旋涡当中,没有礁石或者中流砥柱屗之类的东西能够依靠。想要从根本上解决这种病态的状况,关键其实只需要解决金天正一个人。

杀掉那头面色威严的人形种猪其实并不困难。然而,伟大领袖一旦被杀,由此引发的动荡,将彻底颠覆红色共和军内部已经形成平衡的稳定局面。军方首脑、政监委员会、还有数量多达上百的领袖子女新一轮的权力争夺很可能会一直持续下去,再也谈不上什么团结合作。内战,将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所有积累下来的物质全部消耗一空。

林翔很清楚自己在七十三劳改农场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红色共和军内部某些被视作条文的警戒线。暂且不论在这之前是否有人做出过同样的举动,在旁人眼里,自己都是规矩的破坏者。无论被印刷成铅字还是不成文的惯例,在没有掌握绝对权力作为依托的情况下,破坏者永远只能成为反面教材。

李逸风并没有因此惩处自己。他甚至给自己肩膀上的军衔徽章增添了一颗银星。从少校变成中校,一字之差,两个级别。没有委以新的责任,也没有指派给自己更多的下属,甚至没有在公开场合宣布晋升。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暗地里进行,如果不是特别注意,甚至根本无人注意到军衔徽章上这点小小的区别。

会谈结束后,没有像旧时代充满欢迎语言的盛宴接待,也没有鲜花与各种赞美性质的语言。车队保持着与来时一样的速度缓缓驶出监狱大门,碾压着沙地上被风吹得已经有些模糊的辙印,渐渐消失在地平线尽头。

林翔站在被高压电网围绕的塔楼顶端,默默地看着天地之间那抹慢慢淡去的烟尘。

他无法看穿李逸风的心,却明显能够感受到,他对自己拥有一种无法用语言说明的好感。

林翔肯定在此之前,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

但是,为什么

也许,他只是想要借助自己的手,消除某些本不应该成为束缚的东西。

想到这里,林翔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迎风站着,喷吐出一股被气流迅速吹散的白雾。

“砰”

沉闷的枪声,从七十三劳改农场地底传来,仿佛一阵极度痛苦的咆哮,从痛嚎野兽的口中迸发出来,以略高于次声的微弱音量,飞快钻进每一个能够听见它的生物耳中。

孔彪端着一枝口径粗大的重型狙击步枪,****站在金属隔栏外,双眼凑进倍数清晰的瞄准镜孔,用阴沉如刀的目光,死死盯住捆绑在数百米外的目标。

这里,是七十三劳改农场的地下靶场。

黑色制服很随意地扔在旁边的椅子上,尽管风扇在转着,上身赤luo,只穿着短裤的孔彪却仍然觉得闷热。汗水,从短硬的发根位置渗透出来,汇聚到一起,从皮肤表面滚落。健壮结实的铜色胸肌仿佛浸润了一层油,在电灯照耀下反射出类似金属般的光泽。

远处,墙壁尽头,一个浑身赤luo的中年男子被铁丝牢牢捆绑在靶位上。整个人手脚分开,形成一个略微有些变形的“大”字。他眼里满是惊恐,唯一能够活动的头部拼命左右摇晃,却丝毫不能撼动被“U”字粗头钉死死固定的胳膊与腿脚。为了防止他在绝望之下嚼舌自尽,甚至就连嘴里也被塞进牙托,在一条厚皮胶管的紧紧束缚下,上下牙床也强行分开,再也无法合拢。

空气很干,干燥得几乎使人发疯。孔彪只觉得身体内部的水份正被迅速蒸发,自己如同置身于沙漠深处,干裂的嘴唇随时可能流血,喉咙里如同塞满了沙。当然,实际环境并没有这么恶劣,这很大程度上只是他自己大脑幻境产生的效果。然而孔彪却非常喜欢,甚至可以说是享受这种近乎自虐的感觉。只有肌肉被燃烧,被炙烤的炎热,才能使血管里的液体沸腾。刺激着充斥整个大脑的愤怒无限扩大,在身体四肢与每一根骨头的枝节末梢疯狂流蹿妈勒个逼的,这才是真正的力量,真正的快感。

镜头里被瞄准的那个男人,活像一条脱水的鱼在拼命挣扎。望着那张惨白如纸,却又被无数鲜红勒痕渗透开来的脸,孔彪疯狂似火的大脑,终于感到一点点报复性的快乐。他抿起薄薄的嘴唇,露出一丝介于狰狞与狠辣之间的淡笑,枪口缓缓下移,瞄准镜中的黑色十字,将靶位上男人下身那团因为恐惧而萎缩的男性象征物,牢牢纳入正中。

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型狙击枪,是一枝利用小口径步枪改装而成的怪异武器。加固过的枪身重达九十六公斤,口径却只有五毫米。杀伤力不强,射程也很短,更谈不上什么精确度。无论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一把不折不扣的废枪。

孔彪是四级进化人。这是他最值得引以为傲的资本,也是内心深处永远不愿意被提及,更不容许任何人当作谈资的秘密。

他一直希望自己变得更强。然而在愿望与现实之间,显然后者占据的成份更为重要,也更加具有决定意义。他疯狂寻找每一个可能使自己突破的方法,却仍然徘徊在四级进化的标准线上。也正是因为这种心理驱使,他制造了这枝近乎于废铁的枪。以此为道具,拼命锻炼自己在手眼观察与思考方面的能力。也许,只要一直坚持使用下去,未来的某一天我也可以成为高高在上的寄生士。

这是梦想。

确切地说,应该是幻想。

李逸风并没有如同预料中那样带走林翔。那个英俊漂亮的扎眼小子,仍然还是高高据坐在副监狱长的宝座上。甚至肩膀上还增添了一颗银星。 每每想到这里,孔彪就觉得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心脏,有种难以忍受,如蚁啮蚊叮般痛痒无比的感觉。想抓,想咬,想活活撕裂,更恨不得用刀子将所有病变部位全部割掉,扔在地上抬脚狂踩,狠狠碾压。

七十三劳改农场是我的。这里所有一切都是我的。只有我说了才算,任何人想要染指,都必须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

想到这里,孔彪被仇恨扭曲变形的脸上,慢慢流露出无比疯狂的狰狞。他猛然僵住颤抖的身体,握住枪身的胳膊微微朝上偏移了几毫米,手指迅速连扣扳机。“砰砰砰”,子弹与急促刺耳的枪声同时爆发,分散出浓浓的金属、炽热以及火药的呛鼻气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地下室。

顿时,对面捆绑在靶位上的中年男子口中,立刻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被铁丝与“U”字钉固定在墙壁上的左手,只剩下一个光秃如圆的手掌。与五指连接的部位,已经变成血肉模糊的断口。溅开的血花中间,赫然能够看到五个在墙壁上深扎拗黑的弹孔。远处墙角,几根分别躺在不同位置的断脂,还在残余神经的牵引作用下,无助地微微屈张。

用囚犯练枪,这是监狱长的权力。

放下枪,满意地瞟了一眼仍在凄号的男人,孔彪左右扭动着脖颈,从旁边的木架上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湿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转过身,慢慢走到并排站在办公桌旁边的四名年轻女囚旁边。

顺序看了看这些面色苍白的女人,孔彪猛然伸出手,粗暴野蛮地抓住其中两人的头发,将她们的脸用力拖近自己,仔细分辨着其中差异。比较了一下,满意地松开右手,毫不客气地一把撕开抓在左手中女孩的囚服,如同玩具般大力捏握着ru房,不断挤压变幻成各种难以想象的形状。洁白光滑的皮肤表面,顿时显露出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血痕。

“jian货,叫啊老子没有快感,叫快叫放荡一点快叫快叫快叫否则,今天晚上就让你去吃屎”

密密麻麻的青筋,从女孩胸口凸显出来,形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树根状图案。剧烈挤压使她痛得快要发疯,却丝毫不敢叫出声,只能从口鼻间发出极其愉悦的呻吟。她身体前倾俯趴在桌面上,极度收敛的腰部慢慢扭动着,修长浑圆的双腿尽量分开,隐隐能够看到幽深的黑暗沟渠。她必须做出非常享受的模样,才能忍受这种酷刑般的折磨。只有让站在身后的那个男人感到快乐,才有可能更快从痛苦中得到解脱。

她根本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孔彪用力扳住女孩臀部,当着另外几个人的面开始干了起来。他用力朝前硬挺,将女孩的身体撞前后乱摇,其口中更是接连不断发出哀婉无比的呻吟。这种只有满足时刻才会爆发出来的声音,却使孔彪阴冷刻板的脸上,渐渐渗透开一片鲜红无比的血印。他用力咬紧牙齿,双手死死扣住女孩胸前,似乎是在急怒,又好像临近疯狂爆发的临界点。两分钟后,满面铁青的他朝后退开,飞起一脚,朝着女孩雪白的屁股上拼命狠踢,将起整个人猛踹着横飞出五、六米远,惨叫着重重摔砸在侧面墙壁上。

站在原地,默默呆了半天,孔彪如同浑身上下所有力气都被抽空,塌软着身子无力瘫坐在椅子上。垂下身子,双手紧抱住头,红着眼睛,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一阵神经质般的嚎叫。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硬起来,更谈不上什么插进去干与不干。

对于男人而言,这根本就是最无法忍受的羞辱。

偏偏那个女孩声音还叫得很大,很舒服,很满足。似乎自己狠插到底,几乎捅破子*。

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所有人,都在欺骗老子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地下靶场紧闭的房门从外面被悄悄推开。很快,身穿黑色制服的林翔已经出现在背后的看台上,神情冷漠地注视着混乱嘈杂的这一幕。

第三百七一节 筹谋

突然,孔彪从椅子上条件反射般猛地跳了起来,如受伤的公牛般剧烈喘息着,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身, 狠狠盯视着站在身后的林翔。

进化人同样也有思维感知能力。虽然探测距离很短,却足够发现已经逼近的外来者。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孔彪本能地提起裤子,抹了一把汇聚在下巴上的汗水,冷冷地问。

“今天是政治学习时间,但是这几个人没有参加。我得弄清楚他们究竟在哪儿?”

林翔侧过身子,看了看绻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女孩,又看了看被捆绑在靶位上的中年囚犯,慢慢皱起眉头:“恕我直言,你似乎并不应该这么做。我看过这些人的档案,他们可不是犯有重罪的死囚,仅仅只是负有连带责任的轻度政治犯。”

孔彪脸上掠过一抹鲜艳的血色,讥讽地说:“七十三劳改农场可不是新京。还有,你忘记了一点非常重要的东西我,才是这里的监狱长。”

从投递举报信的时候开始,孔彪就认为自己与林翔之间已经撕破脸皮。无论政治监察委员会方面如何看待这件事,监狱长与副手之间再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合作。敌对也好,漠视也罢,总而言之,这里只能有一个真正的话语者。

“我无意与你为敌。我只是想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林翔丝毫没有动怒,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红星”香烟,撕开封空递过,微笑道:“抽支烟吧”

这个看似平常的动作,使孔彪感受到难以忍受的侮辱。林翔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深处,显然隐藏着满含讥讽的嘲笑。尤其是肩膀上那副与自己完全相同的中校徽章,更令他有种几近抓狂的烈怒。无法驱除这种可怕烦躁的孔彪,眼睛里布满密集血丝。几分钟前未能插入女孩身体的羞耻,正在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渐渐弥漫着绝望。

他不知道林翔有没有亲眼目睹那无比尴尬的一幕。作为男人,这根本就是无法启齿,也永远不可能摆在面前的创疤。生理隐患,加上公开明面上的势力争夺落于下风。所有这一切,仿佛无形的锋利刀剑,把孔彪逼近万丈悬崖,脚下就是深不见底的绝壁。他必须抗争,必须咆哮,必须从这个该死的家伙手里重新夺回失去的所有。

实际情况其实并没有这么糟糕。林翔也根本没有注意到监狱长的生殖器是否坚挺或者绵软。身为帝国皇帝,在征服索斯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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