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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寻妖-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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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他刚刚飞身不过一惊境体,便听得身后一声巨响,果然那巨大的酒缸已为云飞子,一脚踹了个稀烂。

张入云将腰身一扭,但见其身体如扯动风车一般的盘舞,再落地已是双手支撑,单膝跪地,一时抬起头懒声叫道:“这不算,你这一手太过赖皮!”

云飞浪人喝骂道:“这是我的酒!我的酒缸!我愿砸就砸!愿摔就摔!”说完又翻了张入云肚皮一眼道:“喝了我这么多酒,到现在还连个酒钱的零头都没给够!小心我要你骂它给吐出来!”

张入云闻声舒了个懒腰站起声,笑道:“这可办不到!”说完又指着一绿洲下的树丛道:“有一多半,方才都给我种了你这花园了,也没算白糟践!”

云飞浪人闻言也是一乐,笑骂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今天我心情好!你不是来学本事的吗!且让我教你几手!”

“可我的心情,却并不好啊!”不想张入云在一旁嘟囔道。

“所以我的心情特别的好!”云飞子翻眼瞪视道。说着话便率步行至绿洲树荫下。

张入云无奈也只得跟上,待路过池塘边时,因自己晨酒正在胸中争闹,便俯身掬水,以压心头火气,顺便也将颜面洗洗,扫扫眼眶,面颊上的污垢。不料才敢取了一口水,便觉身后风声不对,足尖点地,忙将身势蹿起,可还是被云飞浪人一脚踹在自己屁股上,将其踢落入水中。再听身后醉汉道:“起身后洗把澡,正好有宜醒酒!”

张入云落水后,摇了摇头,沙洲中地下水清凉之极,冷水浸心,确是心神为之一畅。而自己连日来辛苦,不论精神还是身体,都要放松一下,一时倒真想好好洗涤一番,当下竟将发辫解来,于水中仔细洗了个干净。当收整干净后,却见他单掌按动手面,微一运力,竟将自己长躯提出池水,只等足尖离得水面,才松了臂上劲道,双足迈动,已在水面上凌波行走了出来。

云飞子不想他一门轻功竟到的这般精纯之境界,观时也是心中一阵震惊,但口里却赞道:“不错嘛!你倒炼的一生好水性!”

张入云轻轻一笑道:“屈屈小术不足一晒,小弟只是身上放懒,所以才做些张智,兄长可别见笑!”

“少这么多费话,你先上来再说!”云飞子闻声却改了口气道。

待二人行至绿洲中央空地,张入云虽也在调笑,但知浪人开口说是传艺,就绝不能是一句玩笑话。一等立定,便持了后进的礼数,抱拳道:“不知今日兄长却是要教入云什么本事!”

不料云飞浪人却是一些也不做客气,一个弹腿已让是先声夺人,一足踢了过来,口底还大声喝道:“先教你挨揍的功夫!”

张入云闻言一笑,正待躲闪,却忽觉的云飞子这一脚有些不对劲,明明看了他这一脚击来,自己身体却不似往日那般灵巧的躲闪出去,而是犹犹豫豫,直待那一脚加身时才稍稍侧了一些方向,结果当然是躲避不及,一脚被浪人踢出去足有七八丈开外。待张入云站起身来时,已是滚了个灰头土脸,方才那把澡算是白洗了。

正待云飞浪人欲上前再战时,却见张入云已是连忙摆手将自己阻止,浪人知道他不是个怯战之辈,正在疑惑,却见对面男子已是开始将一身新衣从里到外脱了个干净,再又从行腰囊里取出日常旧服换上,这才招手与自己示意可以开打。云飞子见状笑骂道:“你这小子!倒还是知道节省,晓得打架不伤衣这点规矩!”一语投地,却是再不做一些推让,又是一拳疾向张入云存身处打去。

二人如此一般,便是交斗了近一个时辰,张入云随是施出浑身的解术,但也总是捕捉不到云飞子那般飘忽不定的轨迹,举手封挡招架之间,总是会判断失误,一时间挨的浪人拳脚无数,也幸是他皮糙肉厚,再加上浪人手下多少留了一线情面,才没将他打伤。至此张入云越战越是心惊,他知道云飞子的武艺和无色僧只在伯仲之间,真要论功力,无色僧还在其之上,可自己与无色角斗也只是个平分秋色,功力区别而已,而在云飞子面前却落的如此下风,难道自己一破童阳,功行竟比两年前还要低劣不成!

就在张入云惊惶际,浪人似乎已看出其正在领悟其中不同,一时又待将张入云一脚踢出一个筋斗之后,才住了手,懒声与其骂道:“怎么样!挨了这白日的揍,可学会点什么东西了!”

张入云自地上爬起,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咬着牙想了半天,方开口道:“云大哥的内力好怪,出手飘忽不定,好令小弟难以琢磨,招架了半日也是遮拦不住。平日入云遇敌便是不动心思,身体也自然能有所警醒,可今日遇上兄长反倒特别的累赘,身体与头脑总合不到一处,让小弟只有挨揍的份了!”

云飞子闻言也颇惊异,他不料张入云悟性竟比自己所料还高,已查觉其中诡异,但口中仍是依平常冷言道:“云并不是我的姓,我姓杨!”说完却又点头道:“不过你倒有些小聪明,一顿揍也没白挨,倒是领略了一些意思!”说完话,又见张入云还在犹豫,又问道:“怎样?可准备好了吗?”却又未待对方作答,便重又扑向了张入云。

此一番再一交手,又与先时不作一样,张入云知对方善于隐藏自己的内力真气,一经接手,便不退反进,拼着挨了云飞一些拳脚,也与其缠斗在了一处,以藉由双方拳掌交接引逗,更加清晰明了的知道云飞子的劲力走向,拳势动态。

云飞浪人只待张入云一挨近身体,如何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待对方与自己拳掌相接,便是取掌将张入云拳脚勾住,或拉或踢,竟将他当做沙袋一般的击打,张入云为其牵引之下步法全乱,竟尽由其摆布。而云飞子此时近身拉拢缠斗的技法,竟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潇洒自如,手掌、脚尖、膝肘,无一处不可在张入云身上做支撑借力纵行踢蹋。就是山中白猿也没有他这般灵活,而其中潇洒漂亮的翻云覆雨一般连环相击,更是灵猿无论如何也不足俱备的。

正在他将张入云如沙包一般揍了个尽兴时,忽觉右足尖一紧,竟为张入云勾手将自己踝骨扣住,就见对方周身俱是汗水,只恶狠狠的与自己怒视道:“也该小弟还一拳了!”云飞子闻言一声轻笑,左足一个反撩已是倒劈砸下,直击张入云脖项要害。

张入云见状,手腕一抖,便将其向左侧飞车也似的转了起来,借此消解其来势,又可制肘其行动。不料云飞子早有所算,双手撑地已是就势拧动了起来,左足画了一个大圈子照旧打向张入云头脸,且他足下力道惊人,少年竟不能加以抵挡。正在危急之际,但见张入云依势还是封挡,可并不招架,而是反其道为其加力,当下云飞子竟被他加力扯带的转动的更是迅捷,几过了人体虽能承受的极限,如此极度危险的举动,高手过招不容的有失,浪人到底双掌一松,倒翻了出去。

可待他刚一立起身子,张入云已是呼啸而到,云飞子见他手辣,只骂了一声:“臭小子!”旋也举拳封挡,不料少年此刻的拳法虽疾,但只一接触,但觉对方掌心竟如棉花一般软柔,通无一些借力,或是劲道的踪迹。云飞子当下一惊,忙翻手将其手腕甩脱,果然张入云不依不饶,依旧伸拳探索,一时之下二人施动一样的功夫,竟是粘在一处,两人双拳好似变做了四尾灵蛇,聚在一处,只相互纠缠,但统无一些力道,可一但发力却又得是雷霆万钧。至此后张入云虽制不得云飞子,但云飞子也借不得一些张入云的力道反制其人。约摸斗了一炷香的功夫,云飞子已是笑着跳出圈子,大声乐道:“不怪当日无色说过,如我这样的本领,若两人相斗最没意思,好似懒蛇缠树一般,看着就叫人累死了!”

而张入云至此时才得空闲坐倒在地,他为方才一番拳脚已是被揍的鼻青脸肿,一待住手,身上便如抽了筋一般的瘫倒。但仍是不曾松懈道:“那当日无色兄长是怎么与杨大哥相斗的呢!”

杨云飞笑道:“他啊!他比你还要直头直恼,只拼着挨我拳脚,一味与我斗狠强攻,我这般斯文人,潇洒举止,怎能和那颠僧一般见识,他即强攻,我也只得稍稍让了他那么一点点,最后只好斗了个不胜不败,两人累瘫了才作罢!”

杨云飞说的虽轻松,但张入云却是清楚的厉害,以无色那般强横的拳劲,只一出手便容不得人不做抵挡,即是自己一味进攻,当然不用招架云飞子这般毒蛇般难缠的招式,而其人又能在无色那般的拳脚下招架至二人身疲力竭,一身短打本事当真是不可思议的高强。

※※※

张入云在一旁作想,不由一阵心驰神往,口中钦佩道:“不知小弟何时才能追至两位兄长这般的本领!”

云飞子在一旁笑着鼓励他道:“你也别灰心!虽说我刚才是让了你那么一丁点儿,但真要论击一流,你与我二也就在伯仲之间,我与无色到底是多年的生死熬炼出来的,就算不比你多些经验,也比你多点心火。你拳脚悟性都不错,虽说资质比我差的远,但怎样也比无色那傻和尚强。需知自身本领还是要靠炼出来的,绝不似一般所谓武林高手那样用嘴吹出来的!我不知道有什么奇材不奇材的说法,但如你这般能将身体锻炼至这等境界的,哪怕就是根骨不堪,那也是我平生仅见的奇材,至于无色那小和尚吃的苦比你还多,更是比你还厉害些!”

一时上说的云飞子意气贲发,一个拧身而起,便又招呼张入云近前道:“再来!”又见张入云脸上犹豫,便再开口道:“看你那傻样!别再琢磨了,我今番再传你几句诀窍,省的你再战前胡思乱想,我这一门功夫,最重要并不是快狠准,而是沉稳精炼,动一步而定全身,其后数十番变化都要思考到,但最重样的都不是这些,你想了这半日,此刻该有所得,且说来听听看!”

张入云皱着眉头,咬牙做想了半日,方从齿间挤出四个字。

“行云流水!”

“错!是‘潇洒’!”

“……!哦!”

自这一日起,沙洲水塘面日日可见二人在一起打斗呼喝,经常比试到一半,便闻其中一人骂道:“别再想了!都跟你说了你和无色的脑子一样笨,一口吃不了一个馒头,这后余数十种变化是你想不过来的,一点一点慢慢炼吧!”

“!……哦!”

“还再想?我问你,我这拳路最计较的是个什么?”

“……,沉稳!精炼!……?,……?,漂亮!”

“笨!是‘潇洒’!都跟你说了你脑子顾不过来,还在乱想!”

恍惚间便见一人反足撩起,旋风一般的似疾云掠过,另一人便已扑通一声被其踹入池塘里。

直到两个月后,张入云方才少挨拳脚,渐渐可与云飞浪人比斗在了一处,云飞子比武向不以功力见长,是以两人只以拳脚计,倒是可比斗的一两日,待筋皮尽时方回到酒肆中大灌美酒,大醉一场。张入云因不似云飞浪人可避谷,偶尔肚皮打熬不住,还寻潜地径,捕的一些无鳞的鲜鱼来打牙祭,云飞子虽可不用烟火,但却也不忌晕腥,照样大吃大嚼,不在话下。

如此又过的半月功夫,浪人却忽然将张入云叫至身前,镇重与其道:“上一回,你曾说想学我一桩本事,如此我一点末技也为你晓习了个差不多,但只一路内劲与众不同,可调合阴阳二气。无色要你来我这,恐也是为的这个,可是他只知我当年大事,不知我还有一桩隐痛,这门本领其实传你不得,但你即想学,我便传你二分,倒不是藏私,只为这门本事本就是非人道的技艺。你若习会了,只让你负一件憾事而已。呵呵,再说也不可能再有机会为你学全。不过,入云你日后还要行走天下,能学得两分保命倒也甚为相宜,今我即相授一些,看你自己能学得多少吧!”

张入云见云飞子说的这一番话时,两眼均显哀色,知有大苦处,欲待推辞不学,但自己与其人相处数月,深知其习性,防自己为其看不起,便垂手在一旁安心听其叙述经诀,直待夕阳西下,云飞浪人方住了口。

一时只待张入云将经文记住,云飞子便已将自己行礼扔给自己道:“上路吧!多留在此地,日受我这无赖汉淘渍,你也快成小无赖了!”

张入云惊声道:“这!这怎成!少说也得再过几天,况且行前小弟还想再讨一杯酒喝呢!”

云飞浪人摇首道:“不用了!你我即为兄弟也不做这些俗套,你尚年轻,又得轻松无负累,能早一日乘风飞翔,便改早一日去。不似我和无色这样无懒,只挣着在这世上多一口气而已!还是快上路吧!”说话间,本是日日专横的高傲汉子,此刻竟低了头,身形仿佛苍老了许多。

张入云知其不愿,而自己也是同样不想见到云飞子这般颓唐的行止,当下思绪万千,但终一狠心,咬牙抱拳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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