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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驿唐-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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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斥,还动手打了他娘子。吓的他娘子和家人都不敢靠近他。他把自己关进房里不让别人靠近。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忽然开门出去。他娘子见他神情不对就派人跟着,却被他又打又骂。家人无奈,只能随他去。我还问过他从家里出来后见过他的那些人,他们都证实摩拉德从家里出来后便去南城的水塘。从时间上推断,他中间不可能转到别处。”

李潜思忖了片刻道:“安兴贵曾经说过摩拉德的死应该与蛊惑他的人有关。”

老许道:“阿郎,这次的事情明摆着是博陵崔氏与安兴贵勾结,摩拉德便是他们之间的联系人。由此可以推断蛊惑摩拉德的就是博陵崔氏的人。”

李潜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不过这些都是推测。没有任何证据。而且,许叔你想过没有,摩拉德是个胡人他是如何与博陵崔氏联系上的?另外,当日摩拉德向安兴贵认罪后并没任何要自杀的迹象,否则他从安兴贵府上出来直接去自杀就是了,何必再转回家一趟?”

老许想了想道:“也许他想回去见见家人?”

李潜摇头道:“如果他想在自杀前见见家人,他的心情肯定很悲痛,会对家人很好而不会训斥打骂。他训斥打骂家人说明他心里很烦躁。一个心情烦躁的人脑子里想到的怎么可能是自杀?”

老许道眼睛一亮,“阿郎是说摩拉德想自杀的决定是在他在房间里那段时间做出的?”

李潜点点头,道:“正是,否则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不在安兴贵府上出来后直接去水塘自杀而是回家转了一圈才去自杀。而且我认为他自杀的决定并非是他自己下的。”

老许诧异,道:“阿郎怀疑他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李潜点点头,道:“正是。否则,他为什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之后才决定自杀?我认为他在房间里应该是见什么人,正是这个人逼迫他自杀的。而且这个人才是他与崔氏之间的真正联络人。”

老许按照这个思路仔细将事情的经过理了一遍,觉得李潜说的非常有道理,便道:“那我等船靠了岸就赶回长安。”

“回长安做什么?”

“按照阿郎说的这个思路继续查下去。”

李潜轻轻摇了摇头,道:“现在已经晚了。即便你回到长安也查不出任何线索。”

老许不解,道:“既然阿郎早已知道查不出什么,那为何还要我去查呢?”

李潜笑道:“摩拉德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人,他死的那么蹊跷,我若不查一查,别人肯定会觉得奇怪。”

“别人?”老许听的一头雾水。

李潜道:“这个别人的范围可就宽了。安兴贵、博陵崔氏还有皇帝陛下都在这个范围内。如果我不查一查,你觉得陛下和安兴贵还有崔敦义会怎么想?他们会做出错误判断。安兴贵会认为我从心里就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陛下会认为我做事不够谨慎。崔敦义会认为我识破了他的奸计。安兴贵起疑心倒无妨,不过总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陛下若是对我有了负面看法可就不好了。至于崔敦义,他自然是越得意忘形对我就越有利。所以,哪怕我明知道什么都查不出来,却也得查一查,因为这才是正常反应。”

老许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让我查摩拉德的死因是做给别人看的。”

李潜道:“也是,也不是。做给别人看只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也想查出点线索了。不过,现在看来对方的手脚太干净了,根本查不出什么。这件事就只能暂且一放。另外,许叔,你设法安插个可靠的人去红袖招。”

老许道:“你对那个简大家还是不放心?”

李潜点点头,道:“我总觉得这个简大家没那么简单。”

“好吧。等船靠了岸我就回长安。”

李潜摇头道:“不用着急。等从苏州回来再安排也不迟。”

李潜一行人沿运河南下,不过十多日便到长江,渡过长江到江阴,梅宗颍的长子梅络和江阴的孙县令早已在此等候。这次由于李潜是带着公务前来,沿途为了保密一直没打旗号,现在到了江南道的地界就不能再象以前那样偃旗息鼓了,否则就是对江南道的官员有意见。于是李潜让麦紫澜带着家人先行去苏州。他则打出旗号在梅络和孙县令的陪同下从江阴去苏州,途中在无锡住了一晚。

第二日中午,李潜一行人便到了了苏州。苏州刺史方毅致早已率领苏州大小官员到城外接官亭等候。老远看到李潜来到,一袭绯袍的方毅致赶紧出了接官亭迎上前。方毅致乃是从三品的刺史,若是放在朝中定是部堂级高官,比李潜这个从五品的驾部郎中官职要高的多,按说不必对李潜如此恭敬。但李潜乃是朝官比之地方官要尊贵的多,话说八品监察御史到地方还能把地方搞的地动山摇,更何况是五品郎中?再者,李潜还有个武威侯的爵位(从三品),这个品级与方毅致一样。更重要的是李潜乃是李世民的亲信,在圣眷方面比方毅致不知强了多少倍。所以,即便方毅致是封疆大吏也不敢对李潜有所怠慢。

李潜看到方毅致过来也拉住了马。方毅致乃是苏州的最高长官,俗话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恩师、岳父一家在苏州虽有些实力,却还是要与地方官打好关系的好。故而他也不好太端着架子。

“苏州刺史方毅致恭迎上差。”方毅致看到李潜拉住马连忙趋步上前拱手道。

李潜下了马还礼道:“不敢,不敢。下官驾部郎中李潜见过方刺史。有劳方刺史远迎,李某惶恐。”

“哪里,哪里。分内之事,应该的,应该的。”方毅致连忙道,“李郎中一路远行辛苦了,请移驾亭中歇息片刻。”虽然李潜的爵位品级更高一些,不过爵位毕竟只是虚衔。且由于荫恩的原因,有不少还没断奶的娃娃头上就顶着公爵、侯爵的爵位。况且李潜这次来是为了公事,所以用爵位称呼他就有些不合适了。

所谓到亭中歇息片刻,其实是方毅致趁这个机会向李潜介绍一下随同官员,并且打探一下李潜此来的真正目的。虽然他早已收到李潜要来的公文,不过有些话总不方便在公文上说出来。是以他要找个机会探探李潜的底。这种情况也是迎接上差的惯例。

李潜点点头与方毅致并肩来到接官亭,方毅致向李潜介绍了一番他的佐官。待到众人见客套一番过礼后,别驾卢挚问道:“郎中此番来苏州可有其他地方需要下官等效劳的吗?”

李潜微微一笑道:“李某此来主要有两件事,一件是核查江南道杂畜的凭籍,查看驿传事务,这本是李某的职责所在。第二件事乃是为苏州驿唐钱庄开业揭牌。除了两件公事之外,还有一件私事便是来此省亲。”

这两件事本是公文中早已写明了的。至于那件私事更是人尽皆知。听到李潜如此说,众人心里便宽松的许多。其实地方上的事千头万绪多如牛毛。地方官即便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把所有事都办无比妥帖不出任何差错。比如贪腐、冤假错案、盗匪等等问题随时随地都在发生。一旦钦差是为这些事来的,特别是这些事还牵扯到某些官员时,公文上自然不可能写。这时钦差来是的见面寒暄询问就变得重要了。

一般情况下在接官亭钦差和众官员见面时别驾、治中等佐贰官就会出面试探。为什么会是他们?因为如果试探的官员品级太低,钦差往往不待见不理会,甚至心中不悦。而刺史、郡守如果出面的话会让钦差难做。因为如果钦差有其他机密事务,刺史、郡守询问钦差若觉得不好回绝而说出来的话可能会造成泄密。若钦差不说则显得刺史、郡守没面子。所以,别驾、治中这种佐贰官出面试探最为合适。钦差不说驳了他的面子还有刺史、郡守在后面补救。钦差如说了就说明没什么大事,大家可以放心了。总的来说,副手的主要作用就是为一把手当先锋,替一把手受过,有了成绩也都是一把手的。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二六三章 苏州省亲(二)

苏州刺史方毅致看到别驾卢挚目的已达到,成功试探出李潜此来没有什么秘密使命,便笑道:“难得今日风和日丽,武丘的景色正妙,郎中可有雅兴移驾一赏?”

身在官场这种应酬是无法推辞的,更何况李潜早就想看看武丘风光,便欣然答应,只是不想太招摇。于是方毅致让其他官员现行告退,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只将别驾卢挚留下一道陪同李潜前往武丘。

武丘位于苏州西北郊,原名海涌山,相传吴王阖闾在与越国的槜李大战中不甚受伤不久就死了,其子夫差葬阖闾于此,葬后三日有白虎踞其上,夫差便将海涌山改名为虎丘。后来大唐立国后,因避李渊祖父李虎的名讳改名为武丘(为行文方便,以下皆称虎丘,去李渊他的爷爷)。

方毅致与卢挚陪着李潜一边游览一边介绍虎丘的景致。卢挚颇为健谈,且对虎丘的掌故了如指掌,他向李潜介绍道:“夫差为了给阖闾修建陵墓,征调了十万军民来施工,并使用大象运输土石。工匠们穿土凿池,积壤为丘,便成了今日的虎丘。阖闾的墓穴就在池中,他的灵柩外套铜椁三重,池中灌注水银,以金凫玉雁随葬,并将阖闾生前喜爱的“扁诸”、“鱼肠”等三千柄宝剑陪葬。”

听到这李潜忍不住叹息道:“可惜呀,可惜。虽然阖闾也算个英雄,但死后却让如此多的名剑陪葬,未免太小气了。他难道不知宝剑赠英雄的道理吗?鱼肠,原本是专诸刺吴王僚所用。专诸因刺吴王僚而丧命,阖闾因此才能继承王位。若阖闾真的识英雄惜英雄,应该将鱼肠陪葬专诸,而不是给他自己陪葬。由此可见阖闾对专诸根本不是赏识而是利用。”

卢挚听了点头道:“郎中说的极是。看来这阖闾不过是一枭雄而已。”

方毅致道:“虎丘的景致不仅在阖闾墓,还有报恩寺。郎中,请这边来。”

方毅致带着李潜一边游览一边介绍道:“晋时,司徒王珣及其弟司空王珉各自在山中营建别墅,咸和二年(公元三二七前),两人双双舍宅为虎丘山寺,仍分两处,称东寺、西寺,宋(南朝的刘宋)高僧竺道生从北方来此讲经弘法,留下了‘生公说法,顽石点头’的佳话以及生公讲台、千人坐、点头石、白莲池等古迹。现在山寺已更名为报恩寺。”

游了一会,李潜见方毅致神色疲惫。方毅致今年已近六十,体力自然不能跟李潜和卢挚相比。李潜便请方毅致留下休息,让卢挚陪他便可。方毅致同意了,说了一大通道歉的话,并一再叮嘱卢挚照顾好李潜。

李潜和卢挚重新上路游览。由于没了方毅致,两人之间的话题便渐渐从景色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在一处亭中歇脚时,李潜忽然问道:“卢别驾应是出身范阳卢氏吧?”

卢挚点点头,道:“郎中说的没错。卢某正是出身范阳。”

“不知范阳那边对李某是何态度?”

卢挚没想到李潜会冷不丁地问这个,不由得怔住。李潜等了片刻道:“别驾或许还不知道,此前照全兄对李某说过,别驾在卢氏中颇有影响力,李某以为别驾应该清楚这些。”

卢挚今年不到四十岁,能在苏州这种上州担任别驾,除了他自己的能力之外,范阳卢氏的影响力也起了很大作用。他之所以能利用范阳卢氏的影响力,是因为他的父亲在范阳卢氏中担任族老。

卢挚沉默了片刻道:“实不相瞒,范阳方面对于郎中的态度是敬而远之。我范阳卢氏应连年征战损失颇大,在五姓七家中只能算末流。经过上次一事,族中已经明白郎中圣眷之盛非我卢氏所能比。故而不愿与郎中再发生什么误会。”

误会?李潜心里忍不住冷笑一声。这也太轻描淡写了吧?若不是自己运气好,只怕早已丧命。这等严重的事情在他们眼里竟然是个误会!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过,范阳卢氏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且今天李潜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所以,李潜没有指摘卢挚的说辞,而是道:“其实上次李某也是身不由己。相信别驾应该能够体谅李某。”

卢挚点点头,言不由衷地道:“卢某明白。”

对于卢挚的违心之言李潜并没有在意,他要的不是与范阳卢氏激化矛盾,而是要化解这段矛盾。经过一连串的事件李潜已经看明白了,就算自己有李世民撑腰,要同时挑战那些门阀也不可能成功。只有分化他们,一个一个的对付才达到削弱他们的目的。所以,李潜准备从范阳卢氏开始化解矛盾打好关系,即便不能将他们争取成盟友,至少也得让他们保持中立,好让他有精力专门对付博陵崔氏这个出头鸟。

所以李潜言辞恳切地道:“李某多谢别驾的体谅。今日李某之所以与别驾谈及此事,是因为李某不想与范阳卢氏一直误会下去。”

卢挚听了有些纳闷,李潜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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