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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首席外交官-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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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没有送错的话,他爹岂不是就变了一个人,这点也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少他的义父李鸿章和老师左宗棠都明确的说过,他的父亲是沈葆桢,而当初他出国的时候,之所以有那么多清流也肯站出来为他求情,其原因也是因为他的外公是虎门销烟的封疆大吏——林则徐。

沈哲一时间不敢妄下断言,只是含糊地敷衍立即举,以自己要进宫面圣唯有,匆匆离开了府邸。出了巷口,却没有往皇宫的方向走,而是调转马头,直奔章云平的住处。

章云平是个大忙人,但是好在两人有缘,章大老板这天恰巧在家,沈哲见到章云平就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什么客套也没有就直奔主题——

“章兄,,您现在立刻到我家里去,试着帮我跟我管家打听一下,这个人是谁?”

沈哲拿出那封家书,指着落款上的名字。

章云平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道:“那不是写了吗,是你爹。”

沈哲脸色一沉,看了看左右,道:“谁是我爹,你不知道我爹是谁呀,要是加上这个,我可就有三个爹了。”

章云平再仔细一看,觉得这个人的名字好生眼熟,这才想起来,此人是广州有名豪绅,他看了看那个名字,又看了看沈哲,终于明了一切似的无奈地摇摇头。

故事要回到十多年前的广州城,沈宝棣是广州有名的大地主,是广东米业的龙头,肩负这整个广东省大半人口的口粮,而在大清国,很多时候不是谁有钱谁硬气,而是谁有粮,谁的腰杆儿才能听得直。而沈宝棣无疑是整个广州城里腰杆儿最直的人,连两广总督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沈老爷在广州成立呼风唤雨自然无限风光,不过老天也总是公平的,越是风光的人,他越喜欢那点儿事儿来让他添堵。

而在诸多事情中,最让沈老爷闹心的就是他知道四十多岁才有一个儿子,从小全家人都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但是正向我们通常说的那样“多难兴邦”,一个国家尚且要是不是拎出来锤锤打打,一个大活人,从小养尊处优,生命力就难免脆弱,最终这位大少爷十来岁的时候广州爆发了一场疫病,能抗过去的自然活,抗不过去的就得死,不过,这种情况只针对穷苦人家,因为富人有病不用抗,自然有大夫来帮他们渡过难关,可是偏偏这位沈大少爷身娇肉贵,一病不起药石无用,眼看着就奄奄一息,随时准备咽气,而此时的沈宝棣,一来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觉得再折腾出一个儿子来太费劲,二来也怕自己等不到那个时候,便认养自己族弟当时已经有七岁的长子。

一切办理妥当之后,沈家大公子的病居然也开始好转,直至后来痊愈。

那个认领的孩子,自然就是沈哲。

掰指头算算沈哲从七岁到广州,一直到十二岁到北京中间不过就当了沈宝棣五年的儿子,可偏偏族谱把他划归到沈宝棣一族,按照大清律例也就成了那一户的人,这丁忧一事,便是躲不过了。

一切不出沈哲所料,同治皇帝很爽快的答应了他的神情,准了他的家,丁忧要多久,整整三年,来到这个时空整整七年,他第一次产生随波逐流之感。

第四十一章 翼王之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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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翼王之后

乔二每天都会在凤凰山拾些柴火,来保证自己的一家老小可以吃上热饭热菜,不过他活动的区域也仅仅限于凤凰山脚下一片视野开阔区域,至少在他的可视范围之内如果出现一只猛虎或者其他野兽他仍然有虎口脱险的可能,他一向胆小,凤凰山下一条依山脚蜿蜒的溪流就是他的地标,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离这个地标一丈远。

但是这天,情况出现了些许不同,当他看着山脚下那条蜿蜒的小溪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家娘子的神色中日复一日的鄙夷,江浙一带的男人惧内的很多,尤其是有一个比自己大三四岁的老婆,不过这些男人虽然懦弱,但时不时也会涌起一些血气,来证明自己是个一言九鼎,敢作敢为的男人,而此时的乔二便浑身被这种血气充斥的,因此他决定迈出证明自己是个男子汉大丈夫的第一步,而这货真价实的第一步就是他终于迈出了离溪流一丈远的范围,真正进入了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凤凰山。

当乔二置身于凤凰山茂密的丛林里头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一些失望,因为这里远没有自己原先想象的那样危机四伏,相反如果他此刻有游乐的闲情逸致,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游山玩水之处,固然是比不得湖北的武当山,四川的峨眉山充满传奇色彩;也比不上江西的庐山秀丽,但这参天古木中的小径,潺潺的泉水也勾勒出一份凤凰山独有的闲静优雅,让人醉心其中,况且时值三伏,这山里面的温度却似乎和暖春时节无异,时不时还有清凉的山风徐徐而过,一阵阵的,沁人心脾,这近乎是西子湖一般“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山色,让从小没见过阳春白雪,祖上往上推十几代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家的乔二如单身汉进了秦楼楚馆一般不能自拔,原先的对于凤凰山的虎狼蛇神,孤魂野鬼之类传说的畏惧之心早已一扫而空,不知不觉之中越走越深,最后竟是迷了方向也不自知,只晓得一路走下去。

忽地他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乔二猛然停下了脚步,蹲下身,躲在半人多高的杂草中屏住自己的呼吸四下观望,那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与前面山风吹动树叶的声响明显不一样,显然是什么动物在杂草中走过发出的声响。

乔二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躲在乱草中的身子筛糠一般抖着,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这半人多高的草丛仅仅能遮住他的身形,却掩盖不了他身上的气味,老虎,野猪这类猛兽的鼻子是何等的灵光,还能找不出他的踪迹?乔二只觉得浑身僵直,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了。

乔二无奈,只能闭上眼睛等死,事实上,他刚刚进山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个瞬间,不知死活的渴望过自己见到什么饿狼,狐狸之类的小型猛兽,给自己来此有惊无险的经历,也好回去的时候在自己的婆娘面前显摆显摆,但是如今,他可全然没有这份心思,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后来的结果当真是有惊无险的,此时也不会有人乐观地觉得,猛兽扑过来的时候,喉咙正正好好就卡在了自己柴刀上,登时自己倒霉的毙了命。

而本来心理素质就不是那么好的乔二自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冷汗直冒,心里默念着:“虎大爷,狼大爷,小的身无二两肉,您老人家塞牙缝儿都不够,看在小的上有高堂下有妻房,就放过小的吧。”

乔二在心里念叨着,一边等待着死亡的瞬间降临,按照他的想法应该是脖子后面先感觉到一股热气,然后刺痛,等到他再次意识清醒的时候大概就已经站在奈何桥上,准备喝那位貌似慈眉善目的老婆婆手中端的那碗热气腾腾的孟婆汤,只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股他预想之中的湿热空气却迟迟没有降临,隐隐约约中,他竟然听见那悉悉索索的声响从他背后越靠越近最后竟是从他身边掠过,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般,他心中疑惑,道:难道不是什么猛兽?可不是猛兽,在这深山老林里出没的又能是什么?难道是鬼?但是鬼都是飘着的,经过怎么会发出声响?人总有一个通病,特别是胆小的人,越是害怕,他们越想要去看个究竟,此时处在极度恐惧和疑惑中的乔二自然忍不住睁开了紧紧闭着的双眼,小心翼翼地将头探出了草丛,四下张望,才发现自己的正前方正站着两个人。

这二人皮肤近乎深棕色,与江南人普遍白皙的皮肉不甚相同,身形不高,却似乎很是健壮,粗糙的麻衣下隐隐约约可以他看见肩背上一块块突起的健硕的肌肉,二人皆是背上背着箭筒,一只手提着强弓,另一只手拎着长枪,乍一看不过是两个普通的猎户。

原来只是两个猎人,乔二暗自松了口气,但却并没有立刻现身,他仍然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儿——此时正是三伏天的酷暑时节,而这两个猎户却带着冬天才会带的皮帽子,纵然是汗如雨下也丝毫没有将皮毛脱下的意思,加之这两个人身上隐隐透出一股不同于普通猎户的戾气,乔二不禁怀疑,这两个人莫非是什么歹人。

乔二慢慢蹲下身子,想等着两个看似并非善类的家伙走远自己再离开。可没想到那两个人竟在离他不远处停住了。

只听其中一个人说:“雷大哥今日下山去迎接山东来的弟兄们,这个光景约莫应该是已经回来了。”

另外一个说:“这可是在北方最后一拨的弟兄,如今长江以北,可是任那帮清狗鞑子横行了,我等东山再起,更是遥遥无期。”

“这些‘小王爷’自然有自己的定夺,我等只需誓死效忠便是。”

乔二听这两个人说话是越听越糊涂,这喜人分明是骂当今的朝廷为“清狗鞑子”,又是效忠于什么王爷。

二人说话的声音渐小,乔二想听清楚这二人接下来究竟又要说些什么,一只脚便鬼使神差地向前迈了一步,俗话说,着好奇心害死猫实在是不假,乔二这一步迈下去,虽然是眼睛未曾往脚下去看,但这一步迈得极慢也十分小心,应该说不会发出任何声响,但偏偏前两日,这一带刚刚落了一场大雨,山外的地是干透了,可山里面的湿气还未曾散出去,裸露出来的石块上爬满了许多青苔,而乔二赶巧不巧地才找的正是这么一块儿长满了粘滑青苔的石头上,他脚下一滑,便跌倒在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这么大的动静,必然要引起离他不远那两个奇怪猎人的注意,这两个人常年生活在山中,什么样的野兽飞禽没有见过,自然不会那么天真的把乔二的动静当成什么其他的动物,只见两个人手臂上的肌肉猛地隆起,虽然明知道不过是一个毫无杀伤力的人,但是表现出来的状态却是如临大敌,好像那藏在草丛中的不是一个山野小民而是一头猛虎或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黑熊。

两个猎人交流了一下眼色,紧张的申请稍稍缓和了一下,互相点了下头,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其中一个年纪稍轻一些的汉子一个箭步边跨到了乔二的面前,还没等乔二反映过了,就已经用他一只粗壮的手臂拎小鸡一样的把乔二从草丛中提了出来,随手一甩就把乔二扔在了一丈开外的空地上。

乔二满嘴都是青苔和稀泥,真正是有苦叫不出。

那年长的汉子走上前来用脚踩了踩乔二的背,露出了一个十分不屑的神色,年轻的汉子也走过来,见到同伴的申请,也迫使轻蔑的笑了一声道:“不过是个种田的。”

年长的那个汉子此时却已经收敛了不屑之意,正色道:“莫要大意。”

年轻的汉子一愣,才想到方才二人的话若是被这个人听去了,那真是天大的祸事。他顿时面露凶色,将他的长枪提高,对中年的汉子说道:“大哥,我等就此便送这个倒霉的东西见阎王如何?”

二人此时对乔二有了防备之心,说话用的全是广西的方言土语,乔二一句也没能听懂,但见年轻的汉子凶神恶煞的摸样也知道这两个人不比猛虎好惹,再想到方才听见的什么“清狗鞑子”,知道这群人不但是一批山林里的贼盗,更有可能是一群反贼,他是个山野村夫,祖上八代都没有过什么政治立场而言,只要碗里还有口吃食,他们才不去管金銮殿龙椅上的皇帝姓的是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还是爱新觉罗,改朝换代的勾当他们是避之不及的,而偏偏他刚才恰恰就听见了最不该听的话,让他自己和政治有了勾结。

如果说刚刚是一只猛虎,那么他还是有一线生机,但是此时,就情况来看,他大概是要必死无疑了。

乔二心想自己此行真是到了大霉,他老早就应该看出来自己就是一个适合循规蹈矩的人,不应该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就像十七八岁的时候,他爹告诉他他应该老老实实的种地,他却偏偏要到余杭去摆凉茶摊儿,结果血本无归;没想到如今他已经年近而立也犯下了这样的错误,不过当初他丧失的不过只是银钱,可是这回他要丧失却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他万念俱灰,闭着眼睛等死,只希望这个反贼的长枪快一些,免得他还要再受额外的痛楚。

年轻的汉子提枪便要刺去,却被年长一些的那个拦了下了。只听他道:“小王爷有令,我等不可滥杀无辜,况且此人究竟是何人,如果是朝廷的探子,没能及时回去复命,反而是暴露了小王爷的行踪。”

年轻汉子闻言将长枪放下,面露难色:“杀也杀不得,放也放不得,这当如何是好。”

中年的汉子似乎一时间也很难定夺,沉吟片刻道:“先把他的手脚捆住,蒙上眼睛带回去请小王爷定夺。”

二人说商量了片刻,便将乔二打晕,浑身绑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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