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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哑夫养成记-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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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嚣张地响起,“我家四姐姐先看。”

苏换转头一看,吃着油酥糕提着菜篮子的蛐蛐跑进来了,放了菜篮子在脚边,吊儿郎当地斜倚在曲柜边吃糕,昂起下巴,一副你惹老子老子正闲的模样。

那蓝裙婢女气得脸红,“你……”

蛐蛐不耐烦道,“伙计你耳聋呐,快把绸布取给我四姐姐看。”

小伙计赶紧去抱布匹。

那桃红长裙的小姐终于转过头来,嫌恶地看一眼满嘴油糕的蛐蛐,又转过头去,冷声道,“这匹布我买了。明翠,付银子。”

说罢,似乎不愿多看苏换他们一眼,转身就要走。

那叫明翠的蓝裙婢女哼了一声,又鄙夷地看一眼穿粗布衣裙的苏换,穿得还不如她呢,买得起这绸子吗?

蛐蛐冷笑一声,左手肘一抬,正正压住小伙计放到曲柜上来的绸布,“不好意思,我四姐姐先看上,先买下。”

小伙计好纠结,左右赔笑。两个女人抢一匹布,这种戏码他时常见,大多是赶紧去库房抱出同一花色的布匹出来,息事宁人。可是今天不巧呐,这双宫绸不算什么稀奇绸子,可这烟霞色好看,卖得只剩一匹了。

桃红长裙的姑娘蓦然回身,柳眉倒竖,冷脸冷色将蛐蛐看着,又去看苏换。

苏换觉得没必要闹妖蛾子,低了头去拉蛐蛐的衣角,“蛐蛐,走。我不喜欢这匹绸子。”

蛐蛐头也不回,上下打量那桃红姑娘一眼,“四姐姐,你漂亮,这绸子颜色最衬你,换成别人穿,搞不好糟蹋了这绸子。”

明翠气得发抖,跳过来指着蛐蛐鼻尖道,“你晓得我家小姐是谁不?”

蛐蛐嗤笑一声,“哈,她脸上又没刻字,我晓得她是谁?走大街上往人群里一扔,都辨不出个子丑寅卯,神气个屁!”

啊啊啊,苏换好崩溃。这孩子就被那蔡襄养成了一好斗的小公鸡吧?还有,孩子,你稳重点好吧?说一个走高贵冷艳路线的姑娘不漂亮,她是要发飙的啊。

那桃红姑娘的瓜子脸气得白了又红,最后咬着牙冷笑一声,“这匹绸子我出三倍价钱买了。”

蛐蛐想也不想,“我出五倍价钱。”

苏换阻止不及,简直急得跳。

果然,蛐蛐小朋友悲催地中招。桃红姑娘瞬间变脸,笑了一下,“好,小哥,你买。男人大丈夫,说话当是掷地有声。你若出不了五倍价钱,那我可就买了。”

蛐蛐一噎,傻了。

哦哦哦,难怪襄爷说,不要轻易惹女人。

他居然转眼就被那死女人摆了一道。好崩溃。

好吧,苏换姑娘冷静地抚抚头发,蛐蛐小朋友还嫩,不晓得说一个姑娘不漂亮的可怕后果。不过他是为她出头,怎么着也该她来收场。

于是端庄大方地冲那桃红姑娘一笑,“这位小姐,你皮肤白,长得又美,腰还那么细,烟霞色最衬你不过了,这双宫绸你买吧,买自己心仪的东西,三倍价钱也不算贵。”

她说着,转身一指刚看过的花软缎,轻言细语道,“覃婶,我觉得那绯色花软缎好,你觉得呢?好吧,小兄弟,给我包起来。多少钱?”

说完,低头就掏银子。

蛐蛐小朋友目瞪口呆。啊啊啊,原来高手在民间,高手是他四姐姐。

他四姐姐爽利地付了银子,很有闺秀风范地转头看他,“蛐蛐,愣着做什么,把这四匹料子抱回去。”

蛐蛐赶紧点头,“哦哦哦。”

覃婶唇边微含笑,弯腰去提蛐蛐脚边的菜篮子。

明翠似乎很震惊她家小姐吃了瘪,跳过去扶着她那气得发抖的小姐,一起发抖。

桃红姑娘冷声道,“你给我站住!”

苏换姑娘头也不回。烦死了,你喊我站住就站住,绸子都让给你了,还闹个屁,又不如她二姐苏湄漂亮,还学她二姐高贵冷艳颐指气使,哼。

小伙计弱弱问,“小姐,这绸子……”

桃红姑娘断然娇喝一声,“不要!”

蛐蛐抱着四匹布,回头看了一眼。哦,两个姑娘气得好发抖啊。

这么一闹,蛐蛐小朋友被苏换姑娘的气场征服了一半,回到家里,笑嘻嘻喊,“四姐姐,你才是高手。”

但苏换毫无成就感,她肉痛啊,花了整整五两银子,买了一匹花软缎。霍安那么辛苦,她却这么败家,好羞愧的呐。

可是没办法,这种意气之争她是不入眼的,她要入眼,早些年就被气死在苏府后院了。只是今日蛐蛐小朋友为她出头,怎么着她也要护了他的面子,这种半大孩子,最是爱惜颜面,不能伤了他的少年心啊。

于是她有气无力地瞅蛐蛐,“为什么你吃着糕还可以说那么多话啊?”

蛐蛐忿忿地跳起来,“哎搞清楚,我是帮你出头。”

苏换懒得跟他说,转身就走。

覃婶却是个明白的,扯了扯蛐蛐的衣袖,低声道,“蛐蛐,不要责怪四姑娘,要不是为着你,她不会舍得买那匹花软缎。你的心意,她是懂的。”

说完,提着菜篮子匆匆去后院厨房了。

蛐蛐傻立在那里半晌,终于回过味来了。

晚上,蔡襄和霍安回来时,蛐蛐小朋友第一时间迎出去,向二人详细汇报了此事,并请教他最最信任的襄哥,“襄哥,我是不是做错了?”

霍安抚抚额头。好吧,他就说嘛,没有苏姑娘不闹妖蛾子的时候。

蔡襄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兴致勃勃拍蛐蛐一下,“好,是男人的作为!”

蛐蛐瞬间背脊就挺直了。

他又去瞅霍安,霍安对他温和地一笑,他于是连胸脯都挺起来了。啊哈,襄哥和安哥都表扬他。

苏换姑娘这时正坐在屋子里悔过,霍安推门而入时,她赶紧迎过去,“咦你回来了?”

她咬着嘴唇,迟疑了片刻才说,“霍安,我今天做了一件很不冷静的事。”

霍安笑了笑,坐下来,拿过桌上木牌炭条来写:“蛐蛐来说了,你很冷静,做得对。”

苏换眼睛一亮,“真的?”

她想了想,又垮了脸,“可是五两银子呐,我给你买三匹布,都才五两银子呢。”

霍安拉了她坐在自己腿上,环抱着她,继续在木牌上写:“没事,我会挣更多的。”

苏换揪了揪头发,扭了扭,转过身去抱他,“霍安,以后有你在,我才出门。”

霍安笑了笑,不置可否。

苏换站起来,皱皱鼻子,“你又是一身臭汗,快去洗洗,以后这么臭不许抱我。”

晚上有爆肥肠,蛐蛐小朋友吃得满嘴流油。因为这美味的油爆肥肠,他那剩下的一半,也被苏换征服了,狗腿地夸赞,“四姐姐,你厨艺真好。”

苏换笑眯眯的,不再纠结于白日那桩闹事。蛐蛐小朋友是个有正义感有骨气的好孩子,就是火候还稍欠了些。

蔡襄不喜欢肥肠这种油腻东西,但苏换姑娘为他做了清淡的黄瓜丁烩丸子,鲜而清香,正合他口味,于是也很满足,吃喝好后撑着腮,要笑不笑地看苏换,“小四,看不出你还绵里藏针呐。”

苏换一昂头,小意思,她家里那两个姐姐,从小就和她不对付,她有经验。

霍安埋头吃饭,不想让苏姑娘太飘飘然,以免她闹出大妖蛾子。

蔡襄笑了笑,忽然道,“你想清楚没有?”

霍安愣了愣,抬起头来。

蔡襄慢慢说,“明晚,我要召集堂子里的人。”

蛐蛐抬起头来,抹了抹油嘴。

霍安明白他说的什么,转眼去看苏换。

苏换沉默了片刻,冲着霍安点点头,“你说好就好,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蔡襄啧啧一声,“恩爱呐。”

苏姑娘微红了脸,低头去用筷子戳肉丸子。

霍安于是点点头。

蔡襄懒洋洋地站起来,“我受刺激了,我要去金玉楼探晚晚。蛐蛐,你今晚就留在家里吧,不必留门。”

说完,他转身施施然走出厅堂。

苏换歪过头去问蛐蛐,满眼惊疑,“你也常去那地方过夜?你才多大呐?”

蛐蛐红了耳根子,“我……我只是陪襄哥去,听他差遣,人家金玉楼那里有小厮住的厢房……”

苏换于是更八卦了,“那你跟四姐姐说说,那个晚晚是不是很漂亮?”

蛐蛐望一眼苏换近在咫尺的桃花脸,又看一眼面目平静温和的安哥,挣扎半天,吱吱唔唔道,“漂亮。”

他想了想,又低低补一句,“不过我觉得,四姐姐更漂亮。”

苏换得意地瞟一眼霍安,并不介意蛐蛐将她和青楼女子比较,伸手揪了蛐蛐的乱发一下,“乖,明天做蛋煎饺给你吃。”

蛐蛐顿时眉飞色舞。

他有些懂了,夸女人漂亮总是有些好处的,说女人不漂亮总是要遭殃的。

不过凭心而论,他也没说谎,襄哥的晚晚也漂亮,可跟四姐姐的漂亮是不一样的,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四姐姐的漂亮。晚晚姑娘是朵清美的荷花,四姐姐就是一朵明艳的桃花,又活泼又欢快,让人容易亲近,还那么有气场。

有气场的苏换姑娘睡觉时还十分得瑟,扒着霍安说,“你看,你的媳妇比别人的漂亮,你高不高兴?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霍安洗过澡,神清气爽,今日也不累,蔡襄没让他驯烈马,只让他跟着看怎么交易。

于是他忍不住蠢蠢欲动。

苏姑娘被他扑在身下时急忙道,“这是别人家。”

霍安还是蠢蠢欲动。

苏换赶紧又提醒,“这几日不好闹的。”

霍安蔫气,闷闷不乐地放开她。想了想又不甘心,伸手在薄被里摩挲,过过瘾。

结果有气场的苏姑娘扭了几扭,就被他摩挲得全身发热,渐渐没了气场,水汪汪地看着他,弃械投降,乖乖让他扑了……

啊啊啊,这个霍安,越来越狡猾了。

其实蔡襄他们这个马帮,并没有太多花哨的讲究,甚至连名字都没取一个,但在行内,一说蔡襄的马帮,总是有人知道的。

蔡襄此人,年纪不大,却是个有胆识的,行事虽然乖张些,但贩的马却绝对是好马。永荣告诉霍安,除了贩马走马,帮里闲时,还会接一些商贾投来的生意,就是帮着这些商贾走贩货物到边境,通常是茶叶和药材。但这种生意,帮里很少接,因为性质相当于走镖,货物是别人的,风险很大,如遇抢劫和灾害等不测,照规定是要与货主按不同成数分摊损失的,因此,若非佣金极有诱惑力,蔡襄是不接的。

那日醉仙居里看人凉凉淡淡的孟先生,司职账房,和蔡襄一起通管全帮资金运作。

这老人家不爱说话,性子凉薄,身家不明,所有人都只管他叫孟先生,而不知其名。但他为人处事却是极公正的,又是开帮元老,在帮里自然是受敬重的。

隆叔开的隆记杂货铺是他自己的,但他人却是马帮的,司职各路情报。这个人是保宁本地人,笑眯眯的小商贾模样,并不出奇,但实则十分长袖善舞。

至于其他的人,阿丘曹风等人,皆是走贩马匹的好手,熟悉路途,能识好马,很有些经验。

大概了解马帮情况后,霍安走进堂子时,面目从容,一派沉静。

马帮的堂子设在前门大街一处僻静的宅子里,外面看来不过是普通的民宅,进到内里,走过一个小穿堂,才发现后面有一个极大的厅堂,足能容纳百人或站或坐。

那晚醉仙居的五个人都在,孟先生还是凉淡淡的,隆叔还是笑嘻嘻的,永荣阿丘曹风都在,看着跟在蔡襄身后的霍安,点头致意了一下。

厅堂四周立着方木灯柱,上面点了婴儿手臂粗的大白烛,照得一堂子灯火通明,每个人都穿着黑衫黑裤,每个人都十分安静,但气氛也并不因此显得冷肃。

新人入帮不算什么大事,霍安与蔡襄遛马,以及那日驯马之事,帮里大多人都有所见闻,因此他的加入,似乎水到渠成,包括蔡襄在内,六个有投票权的人,都投了赞成票。

孟先生也投了,但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看人依然凉淡。

然后就是分计这一季贩马后的佣金。

霍安站在角落里静静看。蛐蛐陪他站一旁看,略显兴奋,低声说,“安哥,下一季走马,我也会参加的。襄哥说我就要满十五了,可以跟着他们出去见识见识了。”

霍安点点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关于走马,蔡襄介绍过,水草丰沛的春夏季,他们走得比较勤,但到了下半年,尤其是进入冬季,大草原冰雪覆地,良马较少,加上北边天气严寒,路途艰辛,他们走得自然就少,甚至不走。

因此,这些个时候要走得勤,甚至贩些半马驹回来,圈养到冬天,自然就可上市了。

十天后,帮里会有一次走马,往返差不多要一月,蔡襄让他准备准备。

他没什么好准备的,他要准备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找个地,将苏姑娘安置妥贴。

从堂子出来时,大街上还热闹着。

蔡襄和霍安并肩而行。蛐蛐跟在后面打呵欠。

霍安低着头走路,眉头微皱。蔡襄瞄他一眼,转头喊,“蛐蛐,我们去甜婆婆糖水铺吃碗糖水再回去。”

甜婆婆糖水铺在一个安静的巷子口,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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