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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高衙内新传-第4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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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寺请了一名高僧前来主持。你道此人是谁?正是当日鲁智深在大相国寺所管的菜园的前任,与智深是师兄弟,法名叫做智清。

这智清在宝珠寺作一方主持,何等快活,这宝珠寺日常又有许多往来人客,香火甚盛,他发挥起管菜园的手腕来,日进斗金,夜进斗银,大鱼大肉的快活,也不在话下。这日见到李清照又来,深知此女与高家关系非常,智清和尚自然落力奉承。

李清照若不为了蔡颖时,等闲也不与这等人说一句话。而今见智清态度恭敬异常,当下已有了计较,便随智清到了方丈之中,劈面就道:“大师,你可知高家夫人有意落发出家?”

智清正在陪笑,乍听这话,脑袋嗡的一声,前宰相蔡京的孙女,当今枢密高强的正室,他大和尚的衣食父母,要,要在他庙里出家?这,这可是大事啊!

之所以只说是大事,乃是因为此事亦好亦坏,好者,倘若蔡颖在此出家,他这可就算端上了铁饭碗,宝珠寺在高家的地位势必比现在更上层楼,他身为蔡颖的座师,其地位和财喜都将随之水涨船高,滚滚而来。坏者,所谓豪门深似海,高家堪称是大宋当今的第一豪门,他区区一个不久前还在管菜园的和尚,掺和到这豪门的家事之中,万一有个闪失,那可不是少刮点钱的问题,弄不好脑袋都要难保!

智清和尚正在亦喜亦忧,李清照已看出几分来,心中不由暗喜,又道:“我闻大师昔日曾在大相国寺为僧,自当知晓高相公并其门下手段。今不妨对大师明言,高夫人落发之事,高相公并未首肯,其意颇为不喜,只为国事繁忙,不克分身前来而已。倘若大师贸然为高夫人落了发,万一高相公恼将起来……”

响鼓不用重锤,智清在大相国寺为僧,日常也和些市井中人打交道,尤其那常到菜园来揩油的青草蛇李四等人,因为鲁智深这段机缘,对这菜园格外看顾,亦曾与这大和尚饮酒作乐来。这些人自从跟了石秀,出息是没有多少,但也比从前好了许多,市井中好歹算些奢遮人物,他们本是无事都要吹的,现今有了些少资本,更要吹上半天里去,唬得智清和尚不知深浅,只道这高相公帐下都是吃人魔王,搅海的妖怪一般。

而今听李清照这样说话,智清和尚吓的站脚不住,一跤跌倒在地,半天挣扎不起,口中只道:“这怎么好,这怎么好?”蔡颖要出家,他自然是拦阻不得的,但若是惹恼了高强,他又更加吃罪不起,真要是成了高强的出气筒,大和尚恐怕只有圆寂这一条路可走,还得指望佛祖慈悲,发付他去西方极乐才有好日子过。

李清照见吓的他也够了,好该收手,便换了和颜悦色道:“大师休慌,高夫人那里被我劝住,一时也不得来求落发,待我回京去请高相公前来相劝,大师肩上半点干系也无。我今所惧者,乃是高夫人落发之意甚坚,万一她又转了念,定要大师为她落发,那时怎生是好?”

智清和尚的心情恰似作了八部天龙,忽而直上云霄,有天女散花,乐师奏琴,忽而又堕入阿鼻地狱,受那万劫不复之难。当时急急从地上爬起来,央告李清照:“女菩萨,好歹相救小僧!”

李清照忍笑,正色道:“大师枉读佛法,岂不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高夫人一意要落发,已是着了皮相,大师不妨还她一个空即是色,躲起来不见人,那便是了。”

智清大悟,想来高相公和高夫人之间,毕竟高相公要厉害些,这办法一来是遂了高强的意,又避免了与蔡颖的冲突,好歹大家有同寺参修之缘法,料想蔡颖也不能过分逼迫于他。当下谢过了救苦救难的女菩萨李清照,又吩咐开斋饭来款待。李清照心中惦记着回京去寻高强说话,哪里肯吃他的斋?何况这间兰若她来往多少次,早知就里,此处的斋饭大概是天下寺院头一号,炒饭用的都是猪油,不吃也罢!

当下告辞离寺,智清率人送下山脚方罢,回到寺中立时招集僧众,说道自己有意出外云游,并监寺也一起出外,去往五台山文殊院听智真大师讲法,寺中庶务由几个首座共商。众僧不解其意,好在大家一向散漫惯了,方丈不在也不甚为意,当下便应了。这便是智清和尚的避祸之计,按下不表。

单说李清照离了二龙山,一路轻车往汴京赶奔,路上便在心中盘算:“依着蔡颖的心思,只要我答允嫁入高家为正室,奈何此事也不是我一个女儿家点头便可的,还得要高相公来求亲方可,难道要我再去效前次之法,央告白沉香去暗讽相公提亲?羞也羞杀人了!此事只得请高相公往二龙山一行,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除是高相公一力相劝,方可令蔡家妹妹回心转意。”

至于到了那个时候,蔡颖得能重回高家,出于心中感激之情,十有八九会对于李清照和高强的婚事更加上心……李清照此刻的心中,那是一些儿也不敢往这方向去想的,一个女孩儿家,又是自小读圣贤书的大家闺秀,哪里能一意盘算着要嫁甚人?

从汴京往二龙山,沿途上千里地,李清照又不能骑马,一路乘车颠簸,往返一次也有将近两月,好在她近年来在大宋四处搜寻金石古物,也惯了这般奔波,并不以为苦。

这日回到京城,她住所便在博览会金石斋中,当下回去匆匆洗了路上风尘,换了身衣服,也顾不得歇息,径直上三楼后进来。甫到后进,迎面正见到曹正匆匆出来,李清照原是认得地,当即大喜上前问道:“曹节级,你家相公遮莫恰在此间?”曹正是高强的牙兵节级,从来不离左右的,既然见到他,高强也就不远了。

曹正见是李清照,忙答道:“李大娘子当面,我家相公确然在此,只是正款待外国使节观瞻我大宋博览会,恐怕眼下不得抽身与李大娘子厮见。”

李清照闻听,亦惊亦喜。喜者高强仍在汴梁,没有再往前线去,一旦他到了军中,家事便即不顾,再要他往二龙山去见蔡颖可就千难万难了;惊者大宋日常亦有外国使节,作馆伴者不过是大鸿胪和学士等人而已,若用到他这个枢密正使相陪,必定非比寻常,如此说来,高强岂非一时半会也脱不开身?

忙即问道:“曹节级,可知是何方使节?”

曹正见问,却面有难色,抓耳挠腮道:“这个……李大娘子,不是小人不据实相告,兹事体大,相公吩咐轻易不得泄漏,还请李大娘子自去问我家相公便是,料想到得晚间送了使节回馆,相公便当有暇。”

李清照见他讳莫如深,情知必定不是等闲使节,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无奈,只得请曹正记得告知高强,自己有要事须得即刻面见相告,而后便担着一肚子的心事,回自己的金石斋去等候消息了。

曹正本是出来取些物事,偶遇李清照,当下便取了那几件物事,回转三楼后进的一处厅堂之中,将那几件物事呈上给高强,又附耳将李清照之事说了。高强将那几件物事接了过来,听说李清照已经回京,知道必是有关蔡颖之事,点了点头,便向座上使节笑道:“兀室郎君且看,识得此物否?”

第十三卷 燕云下篇 第四〇章

座中便是此次来宋的女真使节,为首者也是来过中原的,便是粘罕的知交好友完颜兀室,女真族的萨满祭祀,女真立国之后并无严格官职,兀室自领一猛安,官职,汉译便唤作郎君,是以高强这般称呼他。

其实这次女真使节以兀室为首,又有随员多人,内中更有新近投靠粘罕、甚得重用的辽东汉人高庆裔,这气派比起上次粘罕和兀室两个浮海前来向高强求买兵甲显然不能同日而语,可见女真不但期待和宋室建立起足够分量的外交,亦想要从第一次正式接触就奠定新立的女真国在大宋眼中的地位来。

只可惜这番苦心落在高强手里,只是好心当作驴肝肺,高衙内从来就没想要和女真国拉什么睦邻友好关系,打心眼里就提防得死死的,谁来管你有多少结好的诚意?

这次兀室等人在登州上陆时,还是两个多月前的事,然而到汴京来也只是昨日方到,究其原因,还是高强吩咐下去,叫登州守臣护送女真使节进京的时候要秘密行事,路中悉由车船载运,窗帘一律拉的死紧,不叫使节看见天星日头,辨不清东南西北。这一路上七弯八拐,什么道都走就是不走近道,一个月的路程愣是走了足足两个多月才到,就这样高强还嫌来的太快了。

这本是两国相交,使节往来的惯例,大宋使节历次入辽,都得走弯路,为的就是避免使节探明道路和沿途地理,作为日后进兵的帐本。事实上,现今流传下来关于辽国最宝贵的史料中,就包括了历任宋使的入辽见闻,如沈括这样的甚至在奏本中还附上地图,名字就叫《熙宁使契丹图抄》。当然,辽使入宋就免了这一套,当后晋时辽国入侵灭晋掳走了晋出帝母子,人家连汴梁都打下来了,还能不认识路?

别说无聊,这措施还真起作用。女真使节中包括了高庆裔这样的读书人,就是为了对大宋这个雄踞南方的大国加以侦察和了解,并且形成文字记载——要知道,这会女真人连文字都还没有呢,总不能让兀室等人一路记牢了大宋风俗和人情,回头唱给阿骨打听吧?象女真这类未开化的民族,日常和外族交流起来。基本上都是用汉语作为公用语言,因此带个学汉学的读书人总没错。

结果被高强这么一捣鬼,一路上兀室等人除了晚间歇宿时下来透透气,连望天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侦察沿途风俗和国情了,护送的官兵口风也忒紧,等闲都不许和使节说话,也套不出什么情报来。兀室一行等于是被蒙着眼睛捂着耳朵带到了汴京。

对于这样严密的提防措施。兀室自然大为不满,见到前来迎接的高强之后大大抱怨了一番,高强早有准备,自然不慌不忙,只说了一句“辽使见在汴梁,不当使其见女真使节”,便堵住了兀室的嘴。

要堵住来人的嘴,当然不能光用这点言语,高强当晚就请女真使节一行八人来到博览会,饱尝天下美食美酒,再见识见识天下的奇珍异宝,顺便也可看看大宋的富强。这一行中,除了兀室来过汴梁,受过高强这一套招待方法,还算有点心理准备之外,余人都是塞外生长,没见过什么世面,就算是高庆裔读了许多汉书,也只是偶然从书上看到一些南朝繁华的形容,哪里有这样的五感冲击来的强烈?

放眼处但见宝光灿灿,入口尽是珍馐美味,手摸到丝绸上轻滑若无物,扑鼻的是美酒飘香,耳朵里听见的是丝竹管弦的悠扬乐声,一众女真人连北地辽国的简陋场面都没见过,几曾见过这等繁华?当下大快朵颐,乐而忘返,先前那点小小不快,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高强摆下这样的阵仗,当然不会是象历史上北宋君臣所作的那样,单纯夸富以震慑乡下人,要知道女真人自来劫掠成性,看到人家有好东西的话,他们可不会象淳朴的中原农民那样顿生敬畏之心,要说顿生歹念还差不多,其富适足以致寇而已,把人家当乡巴佬可就大错特错了。

此时他命曹正取来的这件物事,就算是渐渐说到戏肉了:“兀室郎君,可识得此物?”

这兀室也不知是因为胸怀大志,还是学过萨满巫法,总之在这样的盛宴之中,也没失去理智,一见高强所取出地这件物事,立时应道:“高相公说笑了,此物出自我国中,焉得不识?此乃北珠也,似此大珠,亦复圆润亮泽,徇为上品,虽我国中亦不多见。那契丹正为求鹰取珠,故而每年对我族多所诛求,我国主激于大义,故而起兵击辽,以小击大……”

他正要滔滔不绝地讲述女真起兵的大义名份,以及屡次以少胜多的神迹战争历程,高强却不容他说话,截道:“兀室郎君既然识得此物,想必也晓得这一粒北珠在族中货卖与我南朝商旅时,所值几何?”

兀室准备好的大段陈词被打断,心中自然有些不悦,奈何对着高强这个一直给以他们极大帮助,此时又仰仗他和大宋达成和议,也不敢作色,只得应道:“似此一珠,相公所遣来南朝商旅向我族收买时,总要值得二十两雪花纹银。这还是相公有意优价收买,若是依契丹商旅时,有五两银便是上价了。”兀室在女真族中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历次交易少不了他的分,故而识得行市。

其实契丹国中基本不产白银,流通中的银两多半都是历年大宋岁币而来,因此若以白银来衡量的话,其国物价比大宋要低上几倍之多,倒不是契丹商人一味仗势欺人。高强自不来给兀室补上这点金融课程,笑道:“然则此物经由我麾下商旅穿山过海,贩运至此,所值几何?兀室郎君不妨猜上一猜。”

兀室这可抓瞎了,又不想出丑,只得将眼光投向一旁的高庆裔求援,心中却在思忖,高强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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