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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亡宋-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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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上什么都很缺,但就是不缺天才。本以为自己年纪轻轻若是去闯荡江湖也能搏个少侠,或是宗师的身份,却没想到那一日小小的造反军队之中他便发现了众多一流准一流甚至是两个接近超一流的人。

从此,沈泽便在军中很低调,虽然有抓颜坦之功,之后似乎就再无建树了。

沈泽知道,自己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同样武艺高强的人,在南国并不少。而且其他人有的还熟读兵书。

他还以为自己认识的世界太狭小了,所以不知道有这么多高手存在。

他那里知道,这些人都是方腊早年行走江湖的兄弟,一个一流巅峰的高手的兄弟,都是些什么人物,不是一流,就是义薄云天的准一流高手。

这些人都是硬骨头,受不得朝廷压榨,有的做过犯法的事,杀过贪官,有的家财散尽救济他人,自己却没了着落,有的受到官府压榨,再也没法生活下去了,所以才逐渐到了这里。应为方腊行走江湖时最喜欢说的就是我是桐树坞的方朕。若是有困难,来找我。

于是乎,大哥就这样诞生了,一个似乎是黑社会性质的村落形成了,要是放在江湖上,少林寺大相国寺都不一定能和桐树坞抗衡,这样的地方当然高手众多,他们也不尽然都是吴人,越人蜀人秦人齐人那个地方的没有。

直到跟随方天定征战天下,才知道,原来自己依旧是高手,但是却有习惯了跟在方天定身边做些琐碎的事情,更是经常看到太子阅读兵书战例,而且还经常给自己看。

但是看是看了,沈泽能领会多少。或许读懂了,怎么用还是摸不着头脑。

于是乎,成为振国军的第一战,就算不表现出自己的智谋,至少应该表现出自己的勇武。

东门城头,沈泽看到了一个熟人,若是一两年前,两人恐怕还得相互抱着肩喝上一盅。

此人正是韩世忠!

城楼之下,方天定却也看到了相隔许久的韩世忠。谥号忠武,杭州西湖堤岸倒骑驴的韩世忠。

如今的韩世忠,作为西军二十四将中实权派的一员,似乎比起以往又有了些变化。

那个壮硕,一面络腮胡却挡不住英气散发的男人,如今似乎多了一份沉着。卓尔不凡,大雅儒德。

若是用后世的标准看的话,剃掉胡子的韩世忠可以用型男二字形容。若是不剃胡子,便可以用沧桑迷人形容。

虽然头戴金鳞盔,身着兽锦袍,一身金色麒麟铠,头插两根锦鸡毛(齐天大圣头上那个),似乎在扮相上就比沈泽好上几分。

两人相见,来不及许久,就是一顿砍杀。

开封城中,有一处大院子,天下人都想住进去,女的进去就是全家富贵,男的进去,便是不孝。

唯有少数几个男人,能够走入这个大院子的后院儿。

后院有一处庭院,有一间房子,放满了前朝今代各种名家字画,人称小御书房。

此间庭院之中,点燃了一个香炉,一个火盆,香炉中点的是龙蜒香,火盆里放的是金丝楠木。若是让朱棣知道自己找了十几年没找到金丝楠木,都被赵佶烧了,害的自己听政大殿十数年没有修理的话,恐怕要把赵佶的坟给操了来个挫骨扬灰。

数尊庞大的身影坐在火盆四周,火盆照应下,数道庞大的黑影落在墙上,门外的小太监看着黑色的影子,不由全身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惊的。

之所以那么大的影子,一是离火盆近,而是火盆周围几人都有福相。

那火盆正右边正是王黼!

王黼阴郁的眼神,丝毫不顾及的展露,双手也来回搓着,一边低声道:“败了,被伤成那样,那方姓贼子都没有杀死他,恐怕有诈!”

他的意思很简单,张俊恐怕已经在交战中暗中投靠了魏国。

另外一人却是抬起了头,谁人说李邦彦根本不重要,李邦彦不重要能入得了这个圈子?事情还得从李邦彦和刘贵妃相认为干兄妹说起。

李邦彦,之所以为人不端,却没有引得蔡京高俅王黼等人反感,就是应为这个缘故。

如今李邦彦发现自己竟然不明不白惹上了这么一个对手,不由也得小心道:“张俊不能再相信了。”

这个时候,左面的人却是抬头道:“父皇,正是用人之际,而且张大人没有不轨,恐怕不能下手,不能让三军将士寒心啊。”

也不知历史上1139年某某夜是不是也有这么一场谈话,便确定了莫须有。只是这个时候,说的是张俊。

赵佶虽然喜欢字画,却是帝王,每一个帝王,就算再废物,也有他厉害的地方,应为到了那个高度,想事情的角度便于常人不一样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两个近臣的争论,赵佶拍板道:“我会传命令,让张浚伤好之前不用上殿。”

所谓不用上殿,便是不能上殿,如同秦始皇的英雄一般。

至于伤什么时候好,太医说了不算,皇帝说了算。

应天府外,汴河南岸,一队士兵浩浩荡荡在雨中前行。

此时已到了午夜,又是雨中,但是西秦子弟没有丝毫犹豫。因为皇都受到了威胁。

当前方斥候一刻钟还没回来之时,范致虚已经心生警觉了。

却不料,敌人根本没有偷袭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围了过来!

第二十三章 范致虚的惨败,无辜的人儿

蒙古高原上,一名被风雪围困的鞑靼牧民看着身边的绵羊,不由得发愁,愁困之间,却又更在意自己的生命。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也就等不了雪停了。

“嗒嗒嗒!”嗒嗒的马蹄声,虽然不是归人只是过客,却也给了牧民些许希望。

那牧民挥舞着羊鞭,在风雪中,也不知道能否引起来人的注意。一声声吼声也用尽了全力,似乎在性命危急的时刻,嗓门也变大了。

来人终于发现了他,缓缓靠近,那些个带着帽子的骑士很明显是军队的人,牧民放下心来,这样,也就安全的多了。

却见风雪中,几名骑兵靠近之后瞟了一眼那牧民茂密的头发,粗粗的辫子,随即扬刀。

血溅三尺,几名骑兵四处看了看,随即抓起地上一头羊,向着更冷的北方去了。

远远望去,几名骑兵脑后都有一个小小的鼠尾辫。据说,他们自己号称那是金鼠尾。

那一头羊,恐怕就是几名骑兵找到避风处之后的吃食儿。

鞑靼,五百年前,天下无敌的民族,似乎还没有迎来复兴的一刻,这牧民的尸体,冻在风雪中,什么时候会被人发现,或许被出门的雪狼叼走,已经不关金人们的事了。

或许,这牧民是无辜的,但是,有谁会怜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同一刻,汴河之岸,一队骑兵在冬雨之中,从两侧包抄,将一队步兵围得水泄不通。

这一队步兵从头到尾,阵营拉了十数里,可以预想那是多少人。

但是骑兵们仗着高头大马的优势,似乎一点儿也不准备给他们活命的机会。

这些骑兵中,还有人还记得第一次与宋兵作战时的情景。

三面都是山,一阵火之后,敌人被烧死大半,剩下的都被驱赶到了冷得吓人的沼泽地芦苇荡里。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如今,又是这一群人,加上了一些新来的,似乎也就不用高山了,旁边又有一条河,那一次,芦苇荡在南边儿,这一次,汴河在北边。

范致虚阴沉着脸,看着这一队突然出现的骑兵,要是还猜不出敌人是谁,那他也就不是范致虚了。

一对对骑兵四处跑动,似乎是狼群一般,想要将羊群都逼到悬崖边上,然后慢慢的享用晚餐。

范致虚到了此刻,当然不能在淡然。

本来他的想法是,既然魏国军集中兵力围攻开封,那么自己就乘机拿下他的东寨,虽然称不上围魏救赵,也算的上釜底抽薪了。有着东寨的威胁,魏国军断然不敢再肆意攻击开封。

就算是方天定想要出奇招或是孤注一掷,也要畏首畏尾一番。

殊不知,方天定对他的了解,几乎可以说是非常深入了。除去比较细腻的战术方面恐怕和历史记载有些小偏差,但是战略方面,都被历史记得一清二楚。

范致虚最常用的作战方式就是,看到敌人进攻自己友军主力部队,然后他便去攻击敌人的后方。

方天定出兵之初,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让方杰带领整个应天路所有的骑兵一起在路上等着范致虚一头扎进来。

所谓连环计,就是计中有计。在声东击西之中夹杂一个围点打援。

群狼战术,看似杂乱却始终驱赶这敌人,看似野蛮,但却非常有效,很少中西亚,打进欧洲的蒙古骑兵最依赖的就是群狼战术。

群狼战术其实也有弱点,朱元璋便以中央突破战术击溃了元朝骑兵。

但是中央突破战术起码要有能突破的战略兵种骑兵才行。范致虚的步兵,在没有拒马,没有城墙,甚至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遭遇大队骑兵。早已被失败的阴影笼罩了。

如今的情况看来,铁马冰河,也不是什么好事,这铁马冰河,便被范致虚遇上了。

看着自己队伍溃退的方向,范致虚早已看出了敌人的企图,随即大喝:“传令下去,不得北退!”

虽然命令已经传了下去,但是那一对对闪着寒光的死亡骑兵挥舞着弯刀长枪,早已让顶在最前面的关西子弟们精神接近崩溃了。

这样的情况下,要是做不出一波有效地抵抗,做不到有组织的退走,便要遭到巨败!

思索之下,范致虚大喝道:“弓兵,给我射箭。压低射!”

压低射,又是雨中,免不了误伤自己人,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婆婆妈妈只会死更多的人。

一声令下,举旗手摇动着旗帜,只可惜雨夜中,哪儿看得清,随即传令官开始大喝,听到的人也都传话出去,开始是零散的箭羽,其后便是箭雨了。

饶是穿着锁子甲,垫着护心镜,盯着头盔,却也不可能不管不顾的让人射。众多骑兵俯身马上。

虽然马儿没有什么厚重的护具,顶多有个头套,但是身躯压低之后,宋军的弓箭手却失去了攻击的对象,马头太矮了,这要是射,十支箭恐怕有一半要落在自己人的脑袋上。

紧接着第二道命令传来,齐射敌人后方。

一边命令弓兵齐射,另一边当然要组织枪兵进行反抗了。

其实关西子弟战斗素养很不错,只是遇到了兵种优劣,自然有些被打的措手不及的意味。

但是反击之后,一队一队的统一出枪回枪。短暂的时间内压住了魏国军的攻势,也没有进一步被推向河边。

可,方杰会让范致虚主导战场么,随即带着亲兵与七百背峞军冲杀而上。

一千背峞军,三百跟着方天定,剩下七百却被派来作为方杰冲刺的本钱。

背峞军的统一素质要比方杰手下的南国骑兵好,装备也更精良。冲杀而上,不管不顾竟然直接杀入范致虚的前阵之中。

这样也算的上中央突破的浅显用法了,但这也只是无意而为之,总共一千左右的骑兵,总不能分开十数里的战线冲刺吧?

范致虚一边组织这防御,一边激励这周围的兵丁,随即,一句话传遍三军:西秦子弟,誓与魏国不两立!

也就是这句话,造成了后世对方天定评价最负面的一点。后事不提,此时此刻,已经到了范致虚队伍最危急的时刻。

众多士兵横尸,又被骑兵推移阵线,甚至连完整的尸体都留不下几具。

虽然有秩序的组织这防御甚至是反击,却也挡不住骑兵的厉害。

泥泞的野地,马蹄关节一下都被完全淹没,更不要说普通的步兵。

众多人杂乱无章的踩踏之后,就完美的印证了一个词,和稀泥。和了稀泥之后,寸步难行。(不相信的自己回家试,等大雨或是连续降雨之后,找个小木棍儿和一块儿地,踩进去看看提不提得出腿。)

从天黑不久,一直杀到将要黎明,似乎这雨还没有停止的征兆。

开封城,东门城头,打上去的魏兵第三次被赶了下来,或许不是赶了下来,而是留下了一地的尸体。能离开的也就少数几个人而已。

新来的魏国军,虽然有着长时间有条理的训练,但是没有真的上战场,就算不得真正的兵卒,没资格吼三声杀杀杀。

如此惨烈的搏杀,早已在方天定的计算之中。只是,东城门杀的格外惨烈。

但是魏国军有着投石器的帮助,占据着较明显的优势。

雨中,没办法使用火油罐,宋军守城最依赖的喷火车也没法用,所以防御手段显得捉襟见肘。

冬天的雨,下了一整夜似乎很不正常,攻城战,杀了一夜,似乎也不正常。总之这也许是一次在错误的时间发生的错误的战斗。

但是,错误是对宋军而言。

或许此战之后,魏国军士兵有很多会伤寒,甚至是受伤因为淋雨而感染,但是损失却比不过宋军。

本来守城,特别是这样的大城,守城方应该将双方的伤亡比例保持在1:3才对。但是没法用火罐,加之魏国军让人意外的勇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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