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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定国-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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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借看了一下周志清递上来的单子,见现银都有五十万两,地产也可折成七八十万两,不由也是咂舌。从这里便可以看出往届科举的黑暗了。看来若不是自己这次行雷霆之手段,一举报到皇帝这里,还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人要保这个秦佩松呢?真要是对峙起来,自己最后能不能把秦佩松给治服了,还是两说呢!

翰林院这池子水,还真是不浅啊!

李舒在家里无心读书,挨到天快黑了,便出院子要往街面上去。罢考的事情,他可不敢对家里人说,因此一应的事情都做得很机密,而且李舒也因为这件事情,瞒过了父亲,暗自有些得意。

刚走到院门口,李舒便见李志领着两个下人,站在院门口,似乎是在候着自己。不由讶然道:“李志?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志挠着头:“公子这是要出门?”

李舒‘嗯’了一声,急急地要往外走。李志连忙拦住道:“少爷最好还是呆在院子里的好!明天就是春闱,早晨还要起早,天都快黑了,这个时候不宜出门。”

李舒一愣,不禁怒了起来道:“李志,你犯病了是不是,本少爷想做什么,还需要你来管?”

李志脸一白,伏着身子,强硬地道:“少爷,您就听李志一句劝!现在街面上不太平,少爷还是呆在府里的好。老爷说话功夫就来了,说是有事要问少爷。少爷不妨和老爷说过话后,再走不迟。”

李舒一听父亲要找自己问话,心中一沉,心里记挂着罢考的事情,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连忙道:“我去买块好砚,明天备用。去去就回,你与父亲说一声便可。”说完便走。

李志一把抱住李舒的身体,不让李舒往外走:“有什么事情,尽可叫小的们去做,断没有少爷受累的道理。”

“李志,你放手,再不放手,本少爷可不客气。来人,来人啊,把这杀才拖开。”李舒狂叫着,心里一阵阵地发急。

李志自是不肯松手,而闻讯而来的下人们,也一个个远远地看着,并不敢上前。

“反了,反了,你们这些家伙不想在李府里呆了?”李舒叫道。

李志只能松手,却跪倒在李舒的面前道:“少爷,其他的事情,少爷怎么吩咐,小的便怎么做。只是今天晚上,少爷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府。”

“本少爷还偏出府了,看你能怎么着!”李舒的犟脾气上来了,谁都拦不住。

李志便又抱着李舒的脚,不肯让李舒移步。

两人正在僵持,李道明便已经进了院子。李舒正捶打着李志,见父亲进了院子,只能收了手。不等李志开口,李舒先对父亲道:“这杀才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偏要拦着出府。”

“你出府去做什么?”李道明不去看起李志,而是盯着李舒看。

感受到父亲语气里的威严,李舒气势一弱,小声地道:“去买块适用的砚台。”

“放屁!”李道明大怒地喝叫了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李道明见周边都是人,冷哼了一声,背着手走朝李舒的房间走去:“逆子,进来!”

李舒头皮一麻,老打老实地走了进去。

“跪下!”

李舒本待不跪,但是李道明一瞪眼,李舒也只能跪下了。

“你都做了些什么?罢考!这种事情,也是你能做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人家许伟怎么不出面?你脑子里少根弦是不是?傻愣愣地做了人家的枪使,还不知道?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蠢货。”

李舒见李道明一语点破自己的行止,心中也是来了心气,回道:“主考不德,就该!”

李道明一巴掌打在李舒的脸上,打断了李舒的话。骂道:“不德!哪里不德了。不就是年纪轻一点吗?我告诉你,苏三在酒楼里,说你的那些话,我句句都知道。你以为那是骂你,那是让你受气?人家那是为你好,是提点你!这个逆子,好赖不分,真正是气死你老子了。”

“人家苏三文采出众,你怎么看不到;人家主考之位,是皇帝御口亲封,名正言顺,你怎么看不到;人家还是你父亲的救命恩人,你怎么也看不到;人家年纪轻轻,平了金陵城之乱,把九门收拾的服服帖帖,你怎么看不到?”

“不德,你才叫不德。你以为你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告诉你,那个单世杰早把你们给卖了;罗瑞清如今已经伏法;刚才传来的消息,秦院正的府上被皇上下旨给抄了,而且还抄出近百万的家财。你以为这些财产是哪里来的?你们怕苏大人徇私舞弊,却不知道最徇私舞弊的人是秦佩松吧?”

“我骂不醒你!告诉你,苏大人唯一的不德,就是不该告诉我,你这个逆子也参与了组织罢考。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人家许伟都知道退避,你就这么没有见识,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苏三从主考的位置弄下来?皇上会任由你们这么儿戏吗?若不是你父亲还有些面子,与苏大人还有些情份,你这儿功夫还能好好地呆在这里?还参加什么科举,还想着什么将来要主政一方?一个月后,你面刺金字,在极南之地拓荒就是你的最好下场。”

“你这逆子还不自知,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是不是?好好好,你去,你去,只要你敢走出李府的大门,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李道明气得浑身发颤,一脚踹倒早已木然的李舒,扬长而去。

李舒再没有想到外头的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欲待不信,可是父亲一来没有骗自己的道理;二来,父亲句句都点在了明处,也由不得他不信。

傻傻地坐在地上,李舒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哪里还有出门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进来劝了几句,李志又进来请罪,说了些有父亲顶着,事情断不至于牵扯到李舒的头上,让他好好休息,不要误了明天入闱。

李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睡的,只是觉得脑子有些发蒙,直到李志把自己叫醒,他才惊觉过来。赶紧收拾了食盒,衣被,及文房四宝,由几个下人陪护着往贡院赶去。

第211章,文科举

金陵贡院靠近南门,一条空旷少人的横街穿过贡院门前。;一排高高的灯笼挂在‘贡院’牌匾之下,许多兵士已经在贡院门外排开。

李舒先进到贡院里的大院子边,报了姓名,领了号牌。这才在检物处把随身的衣物都交了进去。

一应携带的东西,都要交到这里检查。检查之后,考场会按排专人把这些东西放进每个人的号位。李舒交了随身的东西之后,便打发下人回去,自己则往检衣处进场。

检衣处设在一座小亭子前,里头坐着几名官员,正在逐一对考生进行检查,看考生有无夹带。亭前灯火通明,早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又有几个官员,在贡场里焚烧纸牛马,祭拜四方,引得一众举子们小声议论。李舒心知这是考场里的旧例,也浑不在意。却看到前头单世杰也在队伍之中,一时气愤,顾不得许多,冲上前去,在单世杰的屁股后面死命地踹了一脚。

这一脚踹出去,被许多举子看在眼里,一齐大声叫‘好’起来。

单世杰一直低着头,生怕别人看到自己,突然挨了这一下,心中也是委屈的紧。回过头来,看见是李舒。今天早上两人还在一起密谈,如今却形同陌路,单世杰也豁出去了,回骂道:“做什么?”

“做什么?你个斯文败类,小爷手里要有把刀,能捅了你。”李舒恶狠狠地说着。

单世杰想要争辨,可是哪里说得清!再见附近的举子都朝自己吐口水,齐声为李舒叫‘好’!一时之间单世杰真想一死了之。

考场的守卫听到这边起哄,连忙跑了过来喝道:“不想考了是不是?不许喧哗!”

李舒便也把眼光移开,回到队伍后头排队!单世杰想想也是无趣,愤然走出队伍,扬长而去。

一众举子骂道:“还敢来考试,早该死远一点!”

守卫又上前喝斥,却不去管离开的单世杰。

单世杰离开没多长时间,一众官员便拱卫着苏三从一边的回廊里走了出来。有人没有见过苏三,在众人的提醒下,便一齐朝苏三看去,只见苏三气度不俗,举止雍容,倒是一副官相,不由都在想,只怕也只有这样的风采,才可以写出那样的诗词吧!

自然又是一阵议论,却被守卫们低低地喝住了。

苏三扫了一眼等候勘察的举子队伍,又看了一眼院子里在烧的纸钱,不由皱了皱眉头。有贡院的官员看到苏三皱眉,忙解释道:“贡院平时没什么人气,阴气重了些!一下子挤进这么多人,怕惊扰了阴司,所以烧些东西,避避邪气。”

苏三自然是不信这些邪的,淡淡地一笑,也不言语,直走进正堂里坐下。

高在先与黄之栋已然候在这里了。苏三一拱手道:“两位倒是来得早!”

高在先笑道:“这大半夜的,我是怕起不来,昨晚和之栋就睡在这里的。”

苏三便又笑道:“宁远首次主持科举,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还望两位老哥提点。”

高在先便呵呵地笑道:“也没什么规矩,一应的事体,下头都有人安排的。”

苏三看了魂不守舍的黄之栋一眼,心知他正担心着罗瑞清的事情会牵扯到他的头上。前次他来试探自己的语气,自己便已经料到黄之栋与罗瑞清有些关联,此事要是深究,黄之栋是脱不了干系的。只不过自己连罗瑞清都不想深究,自然没有道理要扯出他的。

便坐在上首,静候着时辰到了,这才到大殿里给文圣人上香。因城里曾经流传着科举的题目,为了公正起见,自己在今天上奏的时候,特意请皇上更改了题目,御前亲封在玉匣之中,所以不论之前流传的题目是真是假,自己都不用去求证了。这样省了自己许多麻烦。

这也是他了解到科举是一滩烂泥场后,下意识做出来的选择。

自己是主考,万一考题泄露,最后追究起来,倒霉的自然是自己。科举的一应事情之前都是秦佩松在主持的,还不知道其中做了什么手脚,虽然他已经死了,许多事情都无疾而终,可是若在此之前,考题便被他发卖了,那最后的苦果,也只能自己来承受。

更换考题,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若是换一个精明的皇帝,更换考题这种大事,一定要详细追问的,断不会因为自己一句怀疑的话,说换便就换了。可是赵普显然也没有想把事情闹大的意思,死了一个秦院正已然是够了,该掩的,他倒是希望掩起来,眼不见为净。所以,考题才换的这么顺利。

玉匣上有两道锁,钥匙一把在高在先的手里,一把在黄之栋的手里。两人焚香之后,恭敬地打开玉匣,取出里面的纸卷交给苏三。

苏三先看了一眼考题,又递给两名副考看了,才对下头道:“开考吧!”

此时天已大亮起来!场子里的人,把贡院大门闭上,再把整个贡场锁死,便把考题给宣布了下去。

看着所有的考生都开始进行考试了,苏三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心里开始盘算起,怎么应付吴台铭的暗示和二皇子的明示。

想来想去,面子还是要给的!只不过,也不能全给,也要够得上资格的才给。这自然也算是舞弊,不过自己可以适当地增加一些名额出来。本来这次应试的人就多,多一些名额也是正常之举,自己借着这个名头,回头向皇帝多请示一些名额,便可以安置太子党与二皇子党的人了。这样一来,便仍然能保证整个科举在正常的轨道上进行。

其实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大家的立场不同,所以任何事情,在不同的人眼里,便没有一个完全的公平。绝对的公平,并不存在;正是明白这个道理,苏三才只能退而求其次,努力让事情变得相对公平罢了。

科举有三天!最主要的是考策论文章,附带考的才是诗词!但是诗词一般是要写在卷首的,所以诗词的好坏,决定着考官是否会仔细地去看后面的文章。毕竟文章是很长的,那么多卷子,希望考官一个个细看,是不现实的。

三天考罢,考生退场,整个贡院便只看到考官在忙着批卷子了。至于那些封籍,移撰的细节,自然也不用多谈。卷面脏乱的卷子是第一批打下来的,这些卷子,根本就不会进入考官的眼底。

苏三为了保险起见,这些脏乱的卷子也看了看!若是有文才特别的,他也会挑出来。

又忙了五日,才堪堪把这些卷子给批完,三名考官,选了二百五十篇卷子。都登记完了姓名,苏三却又请旨加了五十个名额,花时间从挑剩下的卷子里又挑了五十人。最后三人合议了十份卷子,送到皇帝面前,请皇上钦点文举的头三甲。

这些事情又多忙了两天,所有的事情才算是告了一个段落。等苏三从贡院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月中了。十五日放榜,传胪定在了十六日,苏三十三日中午出了贡院,先到九门衙门里去问了事,这才回府里大睡了一觉。

科举这差事办得不容易!很是花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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