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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甲贺忍法帖-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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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炎、弦之介大人,还有豹马,你们三人先一起到冈崎去。”

“左卫门大人呢?”

“我借这个死人有点事。”

左卫门微微一笑。

“剩下的敌人,也就是我适才说的三人。即使他们想有什么动作,又能如何?胧的破幻之瞳虽然厉害,但豹马的眼睛也不弱,况且,豹马天生失明,看不到胧大人的眼睛!这样想来,如果以胧大人为对手的话,豹马比弦之介大人更有优势!只是,那朱绢的血雾,大家还得小心应付才是。”

听了这番话,阳炎也露出了笑容,心中甚至涌生了胜券在握的激动。她拉住忧心忡忡的甲贺弦之介的衣袖:

“我们走吧,弦之介大人!”

目送着三人在月下远去的身影,如月左卫门转过身,背起天膳的尸体,向着草丛最深处走去。

过去流经八桥的水脉,至今仍隐藏在驹场原野的附近。刚才,左卫门就发觉这附近有浅濑所发出的潺潺水声。他现在正是去寻找水源。

找到一条小溪后,他把肩上的死尸置下,从岸边拾起一些泥土,和着溪水一丝不苟地捏了起来。很快,这里又将上演如月左卫门那神秘的易容仪式——



“喂——喂——”

这月明星稀的原野上,远远地传来一阵呼喊。听到这喊声,正在街道上行路的阳炎、弦之介和豹马都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是个男子的声音。”

“不是左卫门!”

喊声穿过草丛,越来越近。

“喂——天膳大人——”

三人凝然地站在路上,只见对面浮现出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来。

月光下,近身的人影显得十分妖异。首先,他的肩头立住一只大鸟;其次,此人手里,提着款一米多长的大镰刀;第三,他的颈部以上,除口鼻之外,全部用白布缠得严严实实。

此人正是筑摩小四郎。刚才,他躲在草丛中,操纵空中的老鹰,将甲贺一行中的两人骗到远处。根据天膳的命令,这是为了除掉室贺豹马——筑摩小四郎是天膳从小带大的忍者,他当然完全服从天膳的指示,并且相信天膳定会获胜而归。至于他自己,早就做好了一死的决心。只不过,他虽然已经双目失明,但仍能操纵忍术“旋风镰鼬”,所以他对自己依有着相当大的自信,就算要死,也要等灭掉一名敌人再死!

幸或不幸,刚才他并没被左卫门和阳炎发现。等到老鹰飞回到自己肩上,他才发现老鹰脚上的卷轴不见了,看来敌人在把卷轴拿到手以后,就心满意足地回去了。那天膳大人的处境,岂不是相当危险?

由于担心天膳的安危,小四郎最终离开了便于藏身的草丛。他也很清楚,甲贺一行人还没有走出驹场原野,但他已管不了这些。不论天膳除掉了豹马,还是已经被豹马杀掉,小四郎出于一种责任感和复仇的欲念,觉得必须挺身而出,哪怕只能杀掉一名甲贺忍者——正是这拼死一战的决心,具有着极其可怕的力量。

原野里,传来小四郎悲痛的呼喊:

“你在哪里啊,天膳大人——”

突然,他肩上的老鹰挥舞着翅膀腾空而起,此时他离在路边的甲贺三人,只剩十米远。再看阳炎,正准备将手中折好的一根樱花树枝朝他扔过去。

“甲贺忍者!”

小四郎一声怒吼,同时嘴里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响。

啪的一声,甲贺弦之介头上的苎麻屑头巾裂成了几片,碎屑四处飞散。

“危险!”

还没等阳炎说完,她刚折好的樱花树枝,已在小四郎旋风真空的作用下,飞上了天。三个人只好在道路两侧的草丛中伏身躲住。

通过强烈的呼吸在空中形成旋风般的真空——筑摩小四郎虽然受了伤,但并没有失去忍术的能力。早在伊贺一族袭击卍谷的时候,从头部炸裂如石榴般的甲贺众身上,人们就了解了其威力有多么恐怖。 〖Zei8。Com电子书下载:。 〗

阳炎并没有束手待毙,她站起身,借着草丛的掩护,等着小四郎拿着大镰刀走近自己。阳炎从小四郎的姿势,以及他满头满脸的白布上,看出小四郎已目不能视。

她拔出怀中的短剑,正要冲上去,老鹰却从两人之间掠过。

“在这边!”

小四郎一声大喊,手中的大镰刀如流星一般,顺势旋了过来,阳炎只得飞身闪开。由于用力过猛,她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戴在头上的草穗在触碰小四郎发出的真空后,“啪”地绽裂开来。

老鹰在三人的头上盘旋,发出巨大的展翅声。顺着声音的指引,小四郎不断地发出旋风镰鼬,空气中不时响起“啪啪”的爆响。弦之介三人则在草丛中翻来滚去,躲避真空流的袭击。甲贺的三名精锐,居然被一个双目失明,并且身负重伤的伊贺忍者逼到这个地步,也是狼狈至极!

“阳炎——保护弦之介大人!”

阳炎用自己的身体遮住弦之介,突然听到室贺豹马的命令。她抬起头,见豹马已经起身来到路上,正朝自己挥手。豹马在示意她带着弦之介伺机离开,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拔出了长刀。

老鹰没有放过护送着弦之介后退的阳炎,它在两人的头上使劲扇着翅膀。听着翅膀的扇动声,筑摩小四郎正想紧追过去,突然传来身后豹马低沉的声音:

“伊贺猿!住手!”

小四郎回头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室贺豹马!”

话音未落,豹马已经俯身逼近筑摩小四郎。同时,他头上的空气,也已被旋风镰鼬所撕裂。

眼前这二人皆为盲者。尽管如此,忍者间决斗的残酷性,也不比平常的战斗有丝毫减弱。好在豹马的失明是天生的,其行动自然比因伤致残的小四郎要准确敏捷得多。小四郎虽然接住了豹马挥出的第一刀,用的却是镰刀柄,而不是刀刃。

木制的刀柄,被锋利的长刀斩为两段。纤毫之差,小四郎便会被这刀片如切梨般的劈成两半。但是,他幸运地躲开了。

豹马还想追上去,突然听闻到小四郎嘴里的响动。那恐怖的鸣响在空中传出的一瞬间,豹马已经没有避让的机会。

“看我,小四郎!”

豹马发出一声惨烈的呐喊,只见他睁开的双眸中,又发出那如同金色火焰般的闪光。

但是,此刻室贺豹马的心里,或许已经很清楚自己的命运。当初和左卫门分别时,不管他是否想到筑摩小四郎的伏击,但直到现在和筑摩小四郎展开正面较量之后,他才意识到了一件重大敌情——那就是,小四郎也已经双目失明。

那天和弦之介离开伊贺时,由于豹马看不到小四郎的受伤情况,导致了此刻的误算。不过无论如何,如左卫门所言,如果豹马的对手是胧的话,胧的双目已经失明,那么能够睁眼发出死光的豹马,当然比完全不能睁开的弦之介更有优势。反过来,筑摩小四郎被白布包住了双眼,所以他反而能够避开死光的威力。虽然豹马要小四郎看着自己的双眼,其实他是根本看不到的。如果小四郎的眼睛没有受伤的话,那么,他在阿幻宅邸败给弦之介那一幕无疑会再次重演。正因为小四郎现在已经失去了视力,豹马的猫眼自然也就失去了任何力量——自己的重伤,反而变成了九死一生的武器。由此也可看出,在忍者的决斗中,充满着斗转星移,反败为胜的变数。

只听空气猛烈的爆炸声,室贺豹马的头部瞬间变成了血肉模糊的肉石榴。不过,由于豹马手中的长刀插进了土里,所以他虽然已经气绝,身体却始终保持着站立的姿态。



室贺豹马的行为,毫无疑问是为了救出弦之介和阳炎,既是迫不得已,也是出于他的本能。但是,他乃卍谷的军师。在甲贺,是地位相当重要的人物。与此相比,筑摩小四郎不过是药师寺天膳手下一名小侍从,也就是所谓的“足轻”。

如果说胜败乃兵家常事,那么将领死在杂兵手里,在古代的战争中也不少见。但豹马的阵亡无疑是甲贺的一大损失——

也许,筑摩小四郎并未因此而喜出望外,他脸上缠满的白布秘密地隐藏着任何表情。他只不过是提着手中的大镰刀,像一只寻找猎物的猛禽,继续在路上蹒跚前行。

这时,自远处莫明地飘来一阵女人的声音。

“小四郎、小四郎大人!”

“啊?!”

伴随着呼喊,传来一阵碎乱的脚步声。

“小四郎大人。”

“朱绢大人?”

筑摩小四郎听出走近自己的竟是朱绢,不禁愕然。因为朱绢现在应该和胧在一起,停宿在池鲤鲋附近的旅社才对——不过,虽然听到朱绢急促的喘息,但在离他还有四五步的位置时,却又不再近前了。

“啊,站在那里的人是?  ”

“那家伙吗,哦可怕,居然站着死了。那是甲贺的忍者室贺豹马。”

“啊,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池鲤鲋的旅舍,发生了何事?胧大人她怎么没有过来?”

“糟了,小四郎大人……我们遭到了甲贺如月左卫门的袭击,胧大人,胧大人她被杀了!”

“什么,胧大人被杀了!”

筑摩小四郎犹如五雷轰顶。

“胧大人被如月左卫门骗了,惨遭不测——”

小四郎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很长时间,都因极度战栗和恐怖而无法说出一句话。良久,才如同大梦初醒般站起来。

“照这样说的话,天膳大人恐怕也已经……我也一直觉得蹊跷。天膳大人说他去除掉室贺豹马,可是刚才豹马却被我杀了……难道说,如月左卫门那个家伙,运用他的易形之术,装扮成死去的天膳大人,去了池鲤鲋的旅舍。啊呀,左卫门,看我现在就去杀了你!……”

“可是小四郎大人,胧大人一旦被杀,伊贺就已经跟输了一样……”

“不!没有输。伊贺怎么能够输给甲贺!朱绢,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当胧大人被杀的时候,在干什么?难道你眼看着胧大人被杀,然后一个人逃出来不成?”

“没……没有,我被绑起来了……后来伺机逃走,只是为了把这个消息尽快告诉天膳大人——”

筑摩小四郎浑身上下因为苦闷而颤抖,他抬起头对着朱绢,声音中充满了痛苦:

“不要说了!你应该和胧大人死在一起!”

“小四郎大人,您杀了我吧!”

第一次,朱绢第一次投进了小四郎的怀抱。小四郎感觉到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撕裂,肌肤都裸露在外边,那身体充满了温暖,连同她的声音似乎也变了:

“杀吧……杀吧!”

小四郎感到朱绢炙热的呼吸越来越近。

他第一次发觉女人的气息竟是如此的甜美,这个精悍的年轻忍者的大脑,此时渐渐在这异样的迷香中失去了意识。

“杀了我吧,请杀了我吧!”

女人一边低声地发出悲鸣,一边收紧手腕和胴体,如蛇一般缠住了小四郎的身体。

“小四郎大人,我喜欢你。我们一起死吧……”

在锷隐谷,小四郎一直把朱绢看作自己的姐姐,一位总是脸色苍白,阴郁冷淡,令人敬而远之的美丽姐姐。而现在,这个女人竟然浑身发热,紧紧地靠在自己的怀中。不过,小四郎也没有太过惊讶。自从离开锷隐谷,朱绢对自己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声音也亲切了许多,让小四郎的心中,也莫名地升出一种情愫。

小四郎已经知道,就在那天乘船时,天膳对胧做出了非常无礼的举动。而在锷隐谷,这是绝对无法想象的。虽然事后天膳对他说,那样做只是要引出甲贺忍者,但小四郎直觉地感到,那只不过是天膳的借口。离开锷隐谷,踏上这条腥风血雨的旅途之后,为什么大家都变得如此疯狂起来了?

现在,胧大人已经死了,即使自己去了骏府,又能如何?不如就在这里,和朱绢一起死了算了——要不,两个人一起逃,逃到某个地方去?小四郎的心中,突然闪出了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

“朱绢!”

小四郎用力地抱紧怀中的朱绢。现在,两人就横躺在流满室贺豹马鲜血的路上。小四郎似乎已被这死亡的氛香所迷醉。不,更确切地说,是如同杏花一般的,女人的体香——

“小四郎,死吧!”

小四郎已经麻痹的心灵深处,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呃,那并不是朱绢的声音——当小四郎发觉到这一点时,他的生命已经远离了这个世界。

这个凶暴无比的伊贺年轻忍者,终于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停止了心跳。

女子平静地站了起来,面孔在依稀的月光下,异常凄艳——这个女子正是阳炎。

其实自贴近小四郎时,阳炎一直在用自己的声音和他交谈。而之所以没有发觉,是因为他的大脑已经被阳炎的气息所麻痹。而那一开始,站在阳炎身后,模仿朱绢的声音说话的人,现在依然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小四郎死去。

借着新月的微光,依稀可见那张如能剧假面一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从这张脸皮来看,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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