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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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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处有请安的声音,这会子不可能是嫃儿或者睿哥儿回来,项詅一想,便站起身来看,果真,一别一个多月,徐三爷一身黑色袍子,脚步沉稳的走进来,看见项詅在廊上,“怎么在外边站着,外边多凉。”他身边文清撑着伞被他一甩到后面,自己几步就上了台阶,项詅身边的人问安,“给三爷请安。”徐三爷挥手,眼光在项詅周身扫一遍,项詅笑吟吟看他,总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倒是十分不习惯。

“你回来了。”徐三爷伸手牵了她,嗯应她,两人进前厅,进到屋里还不住说教,“外面还下雨呢,你好好在屋里待着,出去多久了?”项詅随他坐下,由着他帮着解了披风,又进到闲阁,心兰奉了茶,屋里就剩他们两人,虽然是十分想念,但项詅总觉得此时的徐三爷有些不大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还没细想呢,徐三爷先开口,“你先坐着,我去换洗,一会再来跟你说。”

项詅喊来心兰抬热水进去,挺着大肚子又进卧房,帮着收拾要穿的衣裳,没多会儿,只着白色里衣的徐三爷出来,接过项詅递给他的外袍,自己穿了系上腰封,就是头发也是自己梳的,打理清楚了扶着项詅坐软塌上,夫妻俩这才好生说话。

“你怎么样,累不累”,说着顺着项詅的肚子,仔细一看,比之他走的时候,又大了许多,再过两个月便可以看到这个孩子了。“不累,好呢,能吃能睡的,你呢,好不好?”胡渣都冒出来了,想来这一路,也不好过,抬手摸摸他的下巴,看他眼底都是青色,也不知是怎么了,从前就是比之这次去湖州还要艰巨的事,也没见他这样过,听他说很好,可项詅却不信。

知道说什么也瞒不过她,轻轻叹口气,“你歇着,我去看看老太君,稍后还要进宫,回来再与你说。”只能这般,项詅点头,送他到门外,看着他出去。

直到晚膳也没回来,两个孩子都是用过了的,回来说说话,便要睡了,项詅也想睡,可徐三爷没回,想着等他回来,就在闲阁捧了书看,眼皮越来越重,心兰瞧着问,“少夫人,要不,您先去睡?”

项詅摇头,“再等等吧,早睡了明儿早上又醒得早,这会子守会儿夜,三爷应该回来了,你去备上热水,再下两碗热汤面来,我有些饿了,留一碗待三爷回来吃。”心兰领话去厨房准备,今晚值夜的便是心兰和芍药,芍药帮着项詅把灯芯调亮些,“少夫人,要不,奴婢去笼盆火来,这屋里有些湿。”

“不用,才九月呢,再说,我也不冷,你拿今儿大姑娘选的花样来,我瞧瞧。”芍药应声去拿,主仆两个就着烛火看,就嫃儿这年纪,没指望她能绣出什么好东西来,不过是简单的绞边和选线配样,项詅是为了打发时间等徐三爷,待心兰端了热面来,就放在食桌上,一碗面吃了,起身转去花厅消食,直到近子夜,徐三爷才回来,看见屋里还亮着灯,门上的婆子问安,“少夫人还没睡?”婆子回了说项詅还等着。

进到花厅,见项詅正支着下巴有一页没一页的翻书,也不知瞧进眼里了没有。

抬头见着徐三爷,忍不住打哈欠,哈欠一来,眼泪也跟着带出来,实在是困了,难为她等了这么晚,徐三爷上前,“你怎么还没睡。”要拉她起来回房,项詅摇头,“三爷先去洗漱吧,厨房有热汤面,三爷吃点宵夜?”

犟不过她,徐三爷便很快的去洗澡换衣出来,心兰恰好端了热面进来,花厅里又加了一盏灯,项詅候着徐三爷吃面。

吃完了漱口,“你看你,不就是一碗面,交代她们,我回来了就能用,你干等着,这会子困成这样,走吧,陪你去睡。”

项詅这才说好,待两人回卧房,床帷放下,两个孩子睡得香甜,徐三爷皱眉,“两间暖阁不是收拾出来了吗,怎么不去睡?”项詅小心的帮他们掖好被子,自己在徐三爷帮助下躺好,“你不在家,他们才不会去睡呢,这便到秋天了,眼看着天冷了,再想让他们自己睡便是明年开春,就这样吧,也不急这一年半年的。”

徐三爷没法,这床足够他们一家子怎么横睡侧睡,一点也不拥挤,此时再看徐三爷的神色,比之早前,郁色更重,想想还是问了,“三爷,湖州一行可还顺利?”

她是想问项绍云几个来着,出口了便成了这句话。

徐三爷想想,“你说我要不要蓄须,瞧着韦伯那小子,留着倒是还好看。”

叉开话题,这是不想说了,项詅顺着他的话,“要不,咱们明儿来个投票选举,一家子举手赞成,若是都同意了,三爷再决定?”她本来就生得白,现在是白里有红润,看着就想咬上一口,不过是蓄须而已,若真要两个睡里面的小儿来决定,他作为父亲的威信哪里去寻,嘴上便带出笑,这是他十几天来第一次笑,项詅看着松一口气,两人夫妻这么多年,对方什么心思一眼就能知道,“韦将军蓄须了吗,许久不见他,倒有了这般喜好。”

知道她始终看得到自己的内心,这便是夫妻,这便是爱人,一把将她往怀里搂紧些,气氛开始静默,徐三爷缓缓开口,“詅儿,你说,人有几条命?”

当然只有一条,不过也不一定,自己不是死而复生的吗,“自然是只要一条。”语气十分肯定。听得徐三爷心中一定,“可若是一人有好几条命,怎么解释。”

项詅不由心中一凉,莫不是、、、“三爷这是怕了?”

这话说得他愣住,想他徐立煜,怕是在京都一跺脚,许多人都要胆寒的人,说到怕,他倒是从没怕过,怕就不是徐家三爷了,回她的语气自然也就强硬,“我怎么会怕。”

项詅一笑,脸上白皙透红,烛光朦胧妖娆一片,虽是很馋,但现在真不是时候,眼看着没多久就要生了,且许久不开荤,他也怕自己没轻重,忍了忍,只用嘴唇摩挲,不敢去尝,项詅舒一口气,“我的夫君,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做事无愧于心,无愧于人,便是有些人总耍这阴谋诡计,可这个世上,有就是有,无,就是无,费再大的劲头也只是惘然而已。”

有就是有,无就是无,无愧于心,无愧于人,这般坦荡,“你真这样看我?”倒不是他不信,只不过,奉承话,谁都喜欢听,项詅可不是常这样。

“当然,我这么看,三爷身边的人也是这般看,三爷不信自己吗?”不管说的话是不是有意哄他开心,但徐三爷便是这样的人,说再多,也不为过。

又是自己走到死角,钻了牛角尖,当年,为着处置新河的叛军,他便也是这般,不过是自己为难自己罢了,凡事还是要自己想开。

“那你说,为什么晋玮会有这么多条命。”事实说出来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当这事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呈现在他面前时,就是徐三爷这样的人,也由不得怀疑了,难道真是自己能力的问题,还是因为自己不够认真,不够仔细,才会一次一次出现这样的纰漏。

项詅心想,果然是这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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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1章、禁忌

虽然早先就猜到了,不过项詅还是忍不住心底发虚,即便是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可也得相信徐三爷的手段,从一从二,这一次应该是第四次了吧,不得不说,这个晋玮是个人物,“三爷,你能肯定人是真的?”

他当然不想肯定,可即便是不想肯定,可要要有说服自己的理由啊,是,那人面貌是不同了,可与他做对头这么多年,他还是知道晋玮许多不同常人的习惯和特征,“旁人不知道,我却很清楚,十几年前,先帝还在,我们几个跟着太子殿下行走东宫,那时晋玮还是镇南王,先帝也器重他,倒是太子殿下,对这个皇叔多有防范,宫中自来各宫都安插其他人的眼线,我还是听了太子的密报说晋玮有个习惯,每晚都要用药泡澡,且极少近女色,太子查了他用来泡澡的药渣,太医院的人说了那是治疗一种罕见的骨痛病的药物,还劝说太子就是有这样骨痛病的人只要日常不动筋骨,好生养着。”

练武更是不要想,到是可以安乐的过玩完一生,但晋玮选择了另一条路,夜夜泡药澡,练习武艺,这便是将自己的身体推向极限。所以晋玮惯来行动间会有一个小动作,就是每当他起身或抬头的时候,肩背关节处会习惯的十分用力,以徐三爷的眼力,绝对可以看出他关节处凸起的筋骨,这习惯是他当年还没有得到华如烟的药蛊压制骨痛的时候,在人前为了隐忍骨痛而养成的习惯,这个习惯许多年之后,即便是有了药蛊,也没改过来,所以徐三爷认得,前几次因为晋玮面容没有变化,所以徐三爷没从这方面去想,直到这次,那咒雾的酋长仿若青年面容时,徐三爷才想到晋玮这个辛密。

当然引发晋玮这个习惯的原因还有一个,皇家之子登皇位者定不能有残缺,所以晋玮百般遮掩,想来他的野心由来得不是一天两天了,直到先帝封了他镇南王,去到湖州,恐怕认识华如烟也不是什么巧合,只不过少女心,再是晋玮这般男子,很容易便被晋玮弄上手,只可怜华家两位老人,项家数下来三位当家人的命,全给了晋玮这狼子野心般的痴梦给葬送了,全因他一人,却也少不得华如烟的愚蠢和无知。

徐三爷能想到这些,项詅自然也能想到,虽然怀孕后脑子是变得有些转不过弯,可这样的事思虑来源于她的直觉,此时又像是走进一个死胡同,退不得,进不得,左右也不是,“这么说,徐三爷可以确定这人是真的晋玮?”

徐三爷点头,“虽然面相是不同了,不过我说的这一点,别人是模仿不来的,当年为了验证这个,太子领着我们仔细看过,那样的姿势别人不会有。”

这般肯定,但项詅不相信,不是徐三爷眼拙,而是眼前藏着的东西隐蔽得太深,徐三爷恐怕也是不信的,虽然他可以确定晋玮当年确实有这样一个特点,但自信,他也是有的,夫妻两沉默下来。

床头上的琉璃灯罩里面烛火爆出一丝蓝光,瞬间就没了,之于这屋里的万物来说,它却是渺小得别人都记不住他,可他却是存在过,别人否认不了,说起来,当年徐三爷最后一次去捉拿晋玮时,回来了背上还受了伤,那一回,可以说是两人面对面的对决,各有折损不说,徐三爷是眼睁睁看着他死,化为灰烬,如果那一次徐三爷没有搞错的话,这一次在惠州捉到的这个人,有一半的肯定是假的,可即便是假的,能将晋玮这么私人的行为了解得这般清楚,自然也是常年相处或是十分了解的人。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就是存在着不同,项詅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我相信三爷的判断,但以往发生的事也不能每次都是假的,就说三爷那次烧伤,别人不能证明,可三爷应该相信自己看到的,晋玮十有*是不在了,再说面容,世上就是再高的易容术,也不可能没有存在一丝痕迹,所以那张脸是真的,咱们可以这样想,既然太子当年可以查出来的东西,别人也会知道,特别是常年在一处或是十分了解的人。”

两人想到一处,不过说起来却是南辕北辙,徐三爷想的是跟着晋玮的身边人,但肯定是男人,要不然也不会装得这般像,但项詅想的却相反,因为她问了徐三爷一个很常识的问题,“三爷可仔细看了那人有没有喉结,肤色怎么样?”听起来像是个女色狼问的话,不过倒是问住了徐三爷,是啊,为什么不能是女人,晋玮是男人,除了当年的华如烟,徐三爷查访的时候,没见着有其他女人出现,所以他便认为那人肯定是男子,可项詅这般说,到是许多事情可以解释得通了。

第一,咒雾本不是什么寻常的地方,外人极难进去,但里面的不是不能出来,也只有咒雾本土的人才能指使得动咒雾的人,一酋长之礼,当然须得是在咒雾本来就十分有身份的人,这一点,从华臣逸之前说得可以知道,咒雾有酋长,有巫师,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那就是酋长之女,咒雾的圣女,听说十分美貌且权力极大,每一个圣女在三十岁之前生命就会枯竭,当然,这不是因为什么病症,而是习俗,是她们自小便练就的一样镇族至宝,要用鲜血祭祀,成年便开始,试想想,流淌个十几年的血,就算是头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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